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绪不自觉回到午后。
“浅墨儿,你干吗?”莫离惊吓的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赤裸女子。
浅墨毫不在意自己的身无寸缕,白色的莲足在地上映出一朵朵含苞的瑰丽,满脸无辜的看着莫离,“相公,你莫非在嫌弃我身上刺鼻的药味?”
莫离呆楞的更加厉害,这样不熟悉的浅墨让他感到心脏不负重荷。
“莫不是让我说中了?”白皙窈窕的胴体步步逼近,炫然欲泣的控诉。
“啊,没,没有。”神色慌张的男子连连摆手,唯恐落下一个骂名。
浅墨满意的看着眼前等着眼解释的男子,垂下头,掩饰唇边的笑意。
浅墨完全忽视莫离的挣扎,拉拽着莫离湿漉漉的衣衫,“相公,你也清洗一下。”
高大的男子魂不守舍的被女子脱下了薄薄的衣衫,拉入了漂浮着层层花瓣的温水中。
如玉的蛇臂缠上了莫离的后背,坚实的饱满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胸膛上。粉色的唇带着女子特有的胭脂味一点点吞噬着莫离的神经,近在咫尺的菱瓣,划过宽阔的额头,狭长的桃花眼,最后落在略显苍白的男性薄唇上,细嫩的舌吞吐着,一次次细致的描绘着削薄的唇型。
莫离的手下意识的摩挲着光洁的后背,冰凉的触觉让浅墨本能的一惊,却轻柔的仿如天蝉丝滑过,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扰人心神的刺痒。
浅墨学者莫离的动作,用透明的指甲盖轻轻的刮过他紧绷的后背。
莫离一颤,唇狠狠的含住小巧的圆润,身体不住的挤压着想要紧紧的进入浅墨。
浅墨吃疼的皱起眉梢,却依旧放软着身段,任君索取。今日的自己不知为何心中仿佛失去什么一般,空荡荡的,只有紧紧的拥着眼前的男子,让他一次次贯穿自己的身体,深深的埋在自己的体内,似乎才能缓解这样的寂寞,空洞。
水面一次次被激起剧烈的波动,水花四溅。
“浅墨。来。”笑的格外灿烂的脸陡然放大在浅墨面前,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梦漪委屈的拉着浅墨长长的裙摆,“娘亲,宝宝叫了这么久,都不理人家。”
浅墨白皙的面容心虚的浮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红晕。
“好了,宝宝,我们去吃饭吧。”莫离不舍的看着浅墨透着红色的耳根,盘起的长发,几缕飘散,更显得娇柔。
“好。”小小的稚嫩声高兴的答道,美食的诱惑前毫无原则的忘记对娘亲的抗议。
一行人兴高采烈的分坐三方,桌上的菜色没有精致的外形,却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引诱着梦漪红嘟嘟的嘴一张一合。
“宝宝,来,慢慢吃。”浅墨看着整个身体趴伏在桌上的梦漪,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相公,辛苦了。”浅墨夹起桌中的一道绿油油的菜叶放在莫离的碗中。
“大熊爹爹快来,这是宝宝给你夹的。”梦漪饶有兴趣的用莫离给她特质的小一号的竹筷,别扭的夹起一大块肉,悬在空中等着莫离来接。梦漪美美的想着,娘亲说了,这样叫做家庭互动,虽然自己小小的脑袋实在理解不了这么深奥的问题,连大熊爹爹都不知道,但是看着娘亲那么温柔的笑着,一定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浅墨儿。”浅墨含笑抬头,本能的伸出手中的碗,等着。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模糊,脑海里翻腾的厉害,只有一片一片红的妖冶的血迹,汇流成无边的红色海洋。
“啊”耳边是梦漪吓得哭泣的惊恐声。
端着的碗筷僵硬的立在空中。
直到高大的身躯缓缓的朝后方倒去,随之响起的是瓷碗破碎的声音。
浅墨发疯一样碰撞着桌椅,跌坐在莫离面前,看着止不住的殷红奔流不息,浸染了黑色的衣裳,冰冷的地面。“你起来啊,像每次隐瞒我那样,擦掉血迹,只要你擦掉我就假装不知道。”浅墨死死的拽着莫离的衣领口,撕心裂肺的哭喊,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狠狠的砸到地面上。
“浅墨儿。”透着凉意的手吃力的抬起,抚摸着细嫩的脸颊,“我给你留了一封信,在书房。”浅墨握住有些下滑的手背,使劲的贴着脸颊。
凉凉的泪水,顺着交合的指缝间,渗透出来,侵入手臂,砸到莫离的心坎上。
江湖篇 落日离殇(下)
“浅墨儿。”莫离的喉咙涌上一股热流,截断了未完的话语,黝黑的瞳孔折射出一条条无边的悲凉的泪水。
浅墨呆呆的看着紧抿的唇角没有压制住喷流的红色,一丝丝的渗透出来,在嘴边形成妖娆的红色缎带,漫延开来。
冷的沁骨的寒冷在指尖盘踞,心口如被利刃划开,撕成一瓣一瓣,找不到一块完整的伤口。“莫离,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不是要医治我的身体吗?只要你起来,我们一定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你起来啊。”纤细的手死死按住鼻间的炙热。“对。还有嘴角。”浅墨语无伦次的喃喃,抹掉嘴角的鲜艳。
“浅墨儿,对不起。”剧烈的咳嗽伴随着一次次喷涌的粘稠,莫离愧疚的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子,淡漠如她,因为自己而慌乱如斯,却又是满满的欣慰,自己的满腔热情换来了红颜一泣,此生已无所憾。只是可惜,独留她以人在尘世之中。尽管体内充斥的毒吞噬着刺痛的神经,扭曲的面容上,嘴角的笑意在凌乱的血迹中,诡异的如暗夜的画卷,让那张绝对称不上俊美的容颜,平添了一丝绝艳。
“不,对不起,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就指望我能原谅你。”浅墨陡然冷笑,棕色的瞳孔在水光中越发的清冷,如腊月寒天的冷霜。“若你就这么抛下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绝不。”斩钉截铁的声音,让莫离模糊的意识有一丝的清明。
黝黑的大掌牢牢握住狠命擦拭自己嘴角的柔荑,透出了上面青筋毕露,凉的感受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浅墨儿,一定不要原谅我,这样的话,你就不会那么痛苦。”嘴角的笑如湖面的水纹,一点点扩大。“你答应过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人独往。”
垂着头的女子一惊,猛地抬头,映入眼睛的是男子清澈明了的眼波,一如初见的干净,不会这么痛苦吗?莫离,爱与恨本是一体,爱之深才会恨之切。除非无爱亦无恨,方可一身轻松,笑看红尘。
“浅墨儿,浅墨儿………”莫离痴痴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梦寐一样的痴语,不断的重复着寄望了他逝去幸福的名字,却也是一生也不能达成的期盼。
浅墨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呢喃,是穷尽一生力气呼出的飘飘一句“相思断魂”
覆在白皙手背的大掌,缓慢无力的垂落下去,在冰凉的地板上撞出沉闷的声响。苍白的脸混合着一行清泪,埋在没有了心跳的胸膛上,呜呜的如兽类一般的哀鸣着。
抱成团蹲在墙角的梦漪,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是斑斑纵横的泪水,惊恐的看着一片片的殷红,哭泣的娘亲,躺在地面的大熊爹爹,不安的把头埋在蜷起的双腿间。
半晌,埋在莫离黑色衣襟中的乌黑头颅抬起,散乱的发丝软软的垂下,融入了墨黑的一袍。
“相思断魂,莫离,你不是想看相思豆吗?我却是如此的吝啬,不曾让你见识。”浅墨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一寸寸的亲吻着合上的桃花眼,“阎都,我们去阎都好吗?”发丝挡住的眼角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黑色的棉布衣衫上。
浅墨轻柔的擦拭着黝黑脸上的血迹,如此沁骨的冷,没有了往日的炙热。浅墨却像毫无发觉一样,轻声的叹息:“你从来都不曾拂过我的意,不是吗?”
素白的衣裙随着女子缓缓的起身,铺展开来,衣襟上沾染了一朵朵盛开的妖冶的花朵,烁烁其华,肆意炫丽。
“娘亲。”怯生生的抵呼依然没有得到浅墨的侧目,圆圆的小脸浸满了闪烁的水光,害怕的蜷缩着,小小的身体不住的抖动。
浅墨直直的朝内室走去,只听到一声柜门开启的吱嘎声。
缓缓而出的女子长及腰间的青丝披散着,自双颊边垂落,一脸苍白的面容若隐若现。手上是一把明晃晃的剪子,嘴角的笑意随着渐渐沉下的暮色越发的引人不安。墙角的小人儿,颤抖着把身体紧紧地贴合在木制的墙壁上,圆鼓鼓的小手死死的按住红艳艳的小嘴,把欲要夺口而出的惧怕压在了嘴中。
浅墨蹲下身,把泛着银光的剪子放在地上,吃力的把沉重的男性身躯揽在怀中,蝶翼般的指尖在透着青色的脸上一笔笔的刻画着,深入骨髓的记忆。“莫离,是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独往,我不会追随你而去,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祭奠逝者。”圆润的菱唇失去了粉色的暧昧,靠在莫离的耳边,唇瓣摸索着冰凉的耳垂,吐气如兰:“莫离,你知道吗?被留下的一个永远是最凄凉的,独自承受着时间的流逝,追溯着记忆的零片。”
银光划过,卡擦一声,铁器磨合的声响,沾染血迹的白皙掌中赫然躺着一截断开的青丝。纤细的手指紧握,把乌黑的短发贴在胸口,感受曾今带来的温暖。莫离,相思欲绝,留一截断发,你我依旧红尘为伴。
此时的天际如锅底直直的扣了下来,没有星辰的黑幕,找不到一丝清明。幽暗的烛光在屋里一晃一晃,忽明忽暗。梦漪浓密颤抖的睫毛上是一滴滴的水珠,呆呆的看着娘亲吃力的拖着大熊爹爹的软软的身体,朝屋外走去,地面上是冰冷的剪刀默默的躺着,在烛光中森冷蚀骨。
浅墨脚步踉跄的朝空旷的山坡走去,白皙的手拽着莫离的衣领,艰难的挪动。没有注意身后一块凸起的碎石,重重的跌坐在地面,是骨头发出的沉闷声,浅墨毫不在意一身脏乱的衣裙,看也不看手心划开的一片血肉模糊,吃疼的撑起身子慌忙跑到莫离身侧,温柔的凝望嘴角一直带着微笑的莫离,淡淡的如湖面划开的涟漪,似满足似遗憾,却依旧祥和。“你若醒着该心疼了吧?我以为自己坚强到不在乎一切,却原来至始至终都下意识的依附着你来保全自己。”浅墨的嘴角挡开一阵浅笑,在暗黑的天际犹如昙花一现,一瓣瓣的绽放,肆意而绝望。
站起身不依不饶的继续脚下凌乱的步伐,直到高大柔软的身躯躺在寂静的原野上的一块长行的巨石上。俯下身,没有血色的脸上交错的不知道是肆意的泪水还是淋漓的汗珠,一滴滴的溅在了莫离没有了呼吸的面容上。
“莫离,虽然入乡随俗,但是我不想让你就这么孤单的躺在阴暗潮湿的泥土中,让你的身体布满一块块丑陋的尸斑,最后腐化为一堆森冷的白骨。所以即使你会责怪,我也不会让你置于这样的尘土之下。”
浅墨细致的整理着莫离因为一路颠簸而凌乱不堪的衣裳,靴底沾满了灰土,被磨出一道深刻的痕迹。浅墨毫不在意用手掌拍拭着靴底的脏污之处,掌心的伤口一次次的摩擦着。合拢的伤口泛出新的血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自己最不屑的就是自残的人,以折磨自己妄想换来他人的怜悯,没想到此时的自己却在重复这样可笑的举动,只是莫离,我不稀罕别人的怜惜,只有这样真实敏锐的疼痛才能让我觉得心口不再是无边无际的空虚,我需要这样淋漓尽致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你已经逝去的悲哀。
最后一次认真的端详,仔细的描绘自己熟悉的容颜,永远闭上的桃花眼,里面是自己所珍爱的澄净天空,幽蓝的不染尘世的杂质,削薄的唇,苍白的渗着一丝殷红,是没有完全抹去的血痕。这张唇安抚着自己寂寞的灵魂,点燃了体内不熟悉的欲望之火,此时却安静的扬起,高大修长的身躯裹在宽大的黑袍之中,自己曾今密不透风的被拥在里面,感受宽阔坚实的胸口上沉稳的心跳。
莫离,即使是形骨已灭,你依旧在我心里最深的角落,这是一道任何人无法碰触的柔软。
黑夜中白的散发楚点点阴森的柔荑里一把火折子静静地燃烧着星星火点,如鬼火幽瞑一般在暮色中透着恐惧的阴影。
浅墨自怀中拿出一个陶瓷青釉的小瓶子,缓缓的靠近莫离,小心的倒出滴在莫离身上,静谧的空中发出刺啦的声响,随着一阵阵的白烟,高大的身躯化为一滩水迹。浅墨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点点被腐蚀成的水迹顺着倾斜的巨石缓缓的朝底部的小孔流去。白色的一裙在空地的泥土上摩擦出细细的声音,燃点火光照耀的小孔的下方,是一个倾斜的墨绿色的瓷瓶,流下的血水一滴滴的渗入瓶中。随着最后一滴水迹的进入,浅墨把火折子擦在泥土中,小心翼翼的拿起瓷瓶,扣上一个木质的塞子。
抬头仰望,微风中拂动的衣裙,在火光中孤独的翻飞。双手死死的握住墨绿的瓷瓶,紧紧贴在胸口处,青丝舞动,火光浸染的面容平静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