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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凌阒然耳边嗡鸣,狠狠握住白皙的柔荑,狂暴的如愤怒中的狮子,毫无理智的想要撕碎眼前的女子。
“这一巴掌下去,你凌家的第一个子嗣恐怕就要驾鹤西去了。”清脆的如凿破碎冰的声音,缓慢而坚定地响起,“这回真正两清了,这巴掌是替衾儿给的,至于地上那个。”鄙夷的指了指看不出脸型的女子,“这二十掌是出言不逊的代价。我儿子绝不是一个下贱的侍女可以辱骂的。”不分尊卑?与我善者皆为尊,与我恶者,皆为卑。凌湘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看来也该好好休息了。
面对那张白皙淡然到无所畏惧的脸,凌阒然扬起的大掌在空空紧紧的弯曲成拳状。“哦?本王倒是想知道她是如何辱骂的?”凌阒然松开掌中的柔软,扫过上面交错的乌紫淤青,淡淡的讽刺道。修长的指尖掐住了浅墨尖细的下巴,使浅墨毫无退路的仰视着表情噬人的他。
“你真的想知道?”浅墨突然语气柔和的对着凌阒然问道。“他虽然有个不分好歹的父亲,但是绝对不是一个野种。”讽刺的话让凌阒然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遗余力的贬低自己。
“记住。”下巴上的疼痛火辣辣的蔓延,让浅墨的眼角有些湿润,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这次本王原谅你,若还有下一次决不轻饶。”随即撤走了压迫浅墨神经的强大的气势,朝殿外走去。
腿间有些晃悠的潺潺弱弱,所幸衾儿有些不稳的虚扶了一把。
“夫人何苦要为了奴婢如此顶撞王爷?”衾儿表情复杂的看向紧紧咬住唇瓣的女子,问道。
“我可不是为了你,孩子何其无辜?我不会允许任何污蔑的话语加覆在他身上。”缓缓地摇头,语气激烈而决绝。多年后,衾儿还是无法忘记那一刻,那个散发出浓烈慈爱光芒的女到底是在演戏抑或是真正的动情,只因为那么晃眼的琉璃般的眸子承载着动人心魄的流光溢彩。
随着渐渐远去的淡淡的紫檀清香,浅墨的嘴角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也愈发的冷冽冻人。凌阒然,偷听的结果可否满意?凌湘敏,如今面的都是生动的谎言,你说谁的更具真实性,更容易让人信服呢?
飘零篇 戏中之戏
蓉儿委屈的抹着泪花,红肿不堪的面颊上被模糊了的手指印交错着。“娘娘,您一定要替蓉儿作主啊。”
躺在纱幔重重地娇媚女子,姿态妖娆的横卧在明黄的绸缎上,粉红的薄纱轻柔地覆盖在细嫩的肌肤上,衬这赛雪的肌肤分外的艳丽。“蓉儿,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啊。”软浓香甜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蓉儿低低的啜泣声一顿,惊恐的望着依旧笑颜如花的绝美脸颊,“娘娘奴婢不懂。”脸色陡变,膝盖在冰冷的地面上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女子柔媚的翦瞳泛着冷冷的幽光,软软的安抚着仿佛如受惊的动物一样颤颤抖动的蓉儿,“蓉儿不用担心,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本宫会将你好好厚葬的。”
“娘娘。”拔高的女音在高大幽深的宫殿内显得有些凄厉,杏目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倾国倾城的绝色,这个女人的心果然如此之狠毒,二十年的陪伴居然换来了如此的下场。
女子未完的话被自身后勒紧的绳子死死掐在了喉咙,黑色的眼睛恐惧而绝望地鼓起,越来越大。手脚胡乱的挣扎着,手臂用力地伸长想要阻止身后的暴行,指甲胡乱的抓着,最后无力地垂下,一瞬间失去了生气,身体松软的耷拉下拉,如同撒气儿的充气娃娃。
“把她处理干净了。”面对一张愤怒的诅咒的脸,依旧噙着笑,绝色的面容沉下去,眼角一滴泪珠无声的滑落,挥了挥手让灰衣男子将人带走。半晌撑起无骨的身子,黛眉轻蹙,蓉儿,要怪就怪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若不是她一味相逼,诬陷本宫肆意污蔑她肚中的孩子,你也不用遭受这份罪,孩子?污蔑又如何,本宫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命硬着能安稳地出生。蓉儿,黄泉路上我一定会用她的血来祭你。
“娘娘,永安王来了。”细小微弱的声音在纱幔前响起,让仰卧着的女子眼中猛然爆发出耀眼地亮光。
随着高大的身影的靠近,女子黛眉深皱,死死地咬住不点而红的朱唇,脸上渐渐呈现出一副我见犹怜的羸弱。
凌阒然静静的站在床榻边,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挑开纱幔,映入眼帘的小脸上委屈的泪珠盈盈让人恨不得把她揽入怀中仔细地安慰呵护。
“湘湘,你这是何苦,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凌阒然把柔弱的娇躯抱在怀里,轻声细语的说道。眼中闪过诧异,怀中不同与那个消瘦的女子的身躯,软软的如水蛇的腰肢怀中蠕动,令男人垂涎的湘湘曾让自己魂牵梦萦,现在却只剩下浓浓的怜惜。
丝毫不了解凌阒然感情上巨变的凌湘敏,依然是睁着眼,泪珠在眼眶中滚动,却是久久不肯落下。“然哥哥,你说过会来接湘湘的,如今却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入住胤宸宫。”淡淡指责的语气让凌阒然面色一怔,眉头几不可见的轻蹙。
墨黑的眸子一暗,耐着性子,指尖拂开贴在白嫩脸颊上的青丝,“湘湘不要想得太多,然哥哥既然说过会来接湘湘,那么一定不会把你扔下。”凌阒然面色一整,怜惜隐去,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她是你表嫂,肚子里怀着的也是本王的嫡长子。”
泛着冷意的话,让凌湘敏的撒娇的表情僵硬在面上,眼中的恼意一闪而逝。修长如玉般温泽的双臂缠上男子的脖颈,若即若离的气息在凌阒然面前拂动,面对如此的诱惑男子瞬时靠近,含上吐气的菱瓣。
凌湘敏欣喜地迎合着男人有些粗鲁的啃噬,娇羞的垂下眼,掩住丝丝得意。自己绝对不会输给那个无颜女,从最初起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梦,所以谁也不能把它破坏掉,否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道银丝顺着甜腻的香舌挂在唇边,微眯的眼角含着无限魅惑,动情的呼吸,交织出yin靡的欲望气息。凌湘敏顺着完美男性唇形往上仰视,英挺的鼻梁,深邃无波的星眸,激动荡然无存,霍然恼羞成怒的推开揽着自己纤细腰肢的男人。
凌阒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恼羞成怒的撑着身子仰坐在床榻上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即使在愤怒中依旧是动人心魄的美丽无双,上下起伏的胸口抖动着露出雪白的乳沟,一袭轻纱更显得身躯玲珑有致,无一不在勾动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可惜这样的放荡出现在湘湘的身上,只会让自己觉得一尊完美的雕像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湘湘你变了。”
轻轻的一句话似叹息,让凌湘敏狠狠的抿着唇,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簌簌滚落。“变了?然哥哥眼睁睁看着湘湘被送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为了活下去等着然哥哥来接我,我只能不折手段。”高扬的嗓音似发泄着这些年的委屈,久久不息。半晌,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男子清冷的眼,“然哥哥升起了吗?”
白玉的面容有些松动,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让自己的思绪不经回到了十年前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儿,寻死觅活的不肯入宫的委屈。“湘湘——”
“娘娘,娘娘——”惊恐的声音伴随着跌跌撞撞的脚步,自殿门外传来。一个宫装侍女四肢发软的趴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不好了,不好了,蓉儿姐姐,她,她自尽了。”
凌阒然一愣,漆黑如墨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的凝视着一副快要晕过去的侍女。
“不,可能。”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自朱红的唇中传来,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脆弱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蓉儿,不,不可能。”
凌阒然抓住纤长的手指,扳开,里面的殷红让凌阒然的心一抽,这个自尽自小看着长大的女子她和蓉儿的感情自己自是知道的,二十多载的朝夕陪伴那个女子在湘湘心里的位置可想而知。“湘湘,不怕,然哥哥在这。”一如小时候的诱哄,低低的抚慰着自己珍惜多年的女子。
疯狂的摇晃着乌黑的头颅,青丝散乱,“然哥哥,骗人的,蓉儿一定是和小时候一样在和湘湘闹着玩的,是吧?”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瞅着男子黑沉的脸,怯生生的问道。
把怀中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女子紧紧裹在怀里,大掌压住她不停摆动的头颅,声音柔和而缓长:“湘湘,蓉儿从来不舍得你哭的。”
安静了片刻的女子突然拼命地推打着男子结实的胸膛,“骗人的,骗人的。呜呜。”
小兽一般的哀鸣让凌阒然的心纠结在一起,大掌不停的抚摸着女子柔顺的青丝,眼神复杂的盯着交错层叠的纱幔。
仿佛想起了什么,凌湘敏发疯一样睁开凌阒然的胸膛,纤白的莲足径直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满跚着朝殿外跑去。小嘴反复着:“蓉儿,蓉儿,不怕,湘湘来看你。”
凌阒然回过神,大步流星的追上,把颤抖的娇躯拦腰抱起。嘴边还不住的安慰着:“湘湘不怕,然哥哥带你去找蓉儿。”
朱红色的雕花实木门敞开着,一抹艳丽的色泽毫无征兆的跳跃如眼帘。一具属于女人柔软的身躯静静的悬挂在梁上。雪白的墙面上是殷红似血的字迹,触目惊心。
“蓉儿。”尖锐的叫声贯穿了凌阒然的耳膜,怀中已经完全僵硬的身躯,让他下意识的把小小的头颅死死压在自己胸口上。
“还不把这里收拾妥当。”凌阒然的怒喝声让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众人,手忙脚乱的跌进让人胆战心惊的房屋里。
凌湘敏颤抖而坚决的仰视着凌阒然不悦地面容,“然哥哥放我下来,我要去陪蓉儿,她,她一定很害怕的。”
“湘湘,都是然哥哥的错,然哥哥不该怀疑蓉儿会去侮辱她。”凌阒然自责的劝慰着执意要进屋的女子,眼中一片黯然。
凌湘敏没有说话,直直的凝视着男子不赞同的双眸,不吵不闹,只是倔强地对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凌阒然唤人拿来一双绣鞋,小心翼翼的放下凌湘敏,剑眉轻敛。
点着脚尖,洁白柔嫩的指尖轻轻抚上男子褶皱的眉头,“然哥哥,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坚强的转身,薄薄的轻纱把女子身形勾勒的曼妙无比,在挣扎中凌乱的裙摆,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晕。
“然哥哥,不管是谁,伤害了蓉儿的人,湘湘都不会放过。即使你会恨我。”甜腻的嗓子不和谐的阴沉让凌阒然心惊。这个娇弱的女子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蜕变了,那种干净纯真似乎消失在了十年前的那个随着马车驶入皇城的清晨。
“湘湘,这件事然哥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凌阒然有些头疼的望着血红的字迹。那个冷漠的小女人倒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交代?然哥哥会让那个女人来给蓉儿偿命吗?”浓浓的嘲讽毫不掩饰。“不,每一笔账,湘湘都会亲自讨回。”决绝的话在春日的暖阳中寒气逼人,配合着屋内悬吊的尸体让人毛骨悚然。
谁也没有注意不远处一双冷冽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在看到雪白墙面上:“蓉儿以死换得清白。”几个刺眼的血迹时,嘴角扬起淡淡的讽刺。
飘零篇 权利之巅
浅墨安静的凝听着衾儿的冷冷的叙述,静的让衾儿有些按耐不住,这个女子果然真是冷静的让人心尖直颤,即使牵扯其中也可以天崩地裂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这胤宸宫何时变得如此清冷了,什么事让小墨儿如此费心?”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随着石青色蟒袍的身影闯进了静谧的宫殿。
抬头打量着金冠束顶,一身丝缎的蟒袍加身,上面绣了九条龙。圆领、马蹄袖、斜对襟镶金边,扣子是铜色的。龙跃万里,穿五彩云入碧海水,其上还有五彩云幅图案和海水图案。横腰玉带,脚踩鹰嘴式尖靴。浅墨霍然折断紫檀香木小几上的兰草,指尖摩挲着青嫩的枝条,“东旭帝驾崩,难道不是举国哀悼么?”
不冷不热的清脆嗓音让墨黑的瞳孔一紧,抽过被纤白柔荑把玩的宽叶兰,揉捏着。别有用意的说道:“小墨儿的消息倒是灵通啊。”
“凌王爷似乎忘了现在已经举国通报了,何况是这个秘密无处不在的深宫,草木皆兵可不光是出现在战场上。”粉唇慢条斯理的开启,丝毫不在乎凌阒然的讽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个异常敏感的皇宫,即使是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恐慌,更甚者是堂堂东旭皇帝的逝世。想来凌阒然这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定是为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想来浅墨还要恭喜凌王爷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凌阒然伸手闪电般把浅墨禁锢在怀中,语气警觉的问道:“本王倒不知道自己有何愿?小墨儿这声恭喜本王受之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