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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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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异于蜀道之难,偏偏那些温情的举动看不出丝毫的虚假,浑然天经地义。
  “夫人,东旭殿的太监在外候着。”衾儿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殿外传来婢女温驯的嗓音。
  手上的逗弄一顿,优美慈爱的笑痕依旧高高悬在面上,目光深深的注视着玻璃似的小人,漫不经心的回道:“让他进来吧。”
  来人正是宫中的总管太监张公公,白净的脸上带着谄笑,有些发福的身躯却丝毫不影响他轻盈的步伐。“老奴给夫人问安了。”
  浅墨随意的瞟了眼恭恭敬敬跪下行礼的太监,和爬动的小人嬉戏的手不甚在意的挥了挥。“公公也算是这宫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如此大礼浅墨可是受不起。”
  “夫人说的是哪的话,谁不知道您和小世子深得王爷宠爱。老奴区区一个下人怎可失了分寸?”张公公面色不变的含笑以对。
  眸子微微漾起一层水波,是啊,若不是凌阒然的恩宠只怕她们母子的性命比御花园凋落的杂草还要卑贱。浅墨淡定的说道:“公公客气了,请起吧。”不愧是人精,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乃至从一个低贱的小奴爬到风光无限的总管太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的手段了得。
  张公公也不推辞,得体的拂了拂宫服,站起身笑的谄媚:“王爷差匝家来请夫人前去东旭殿。”
  “那么有劳公公先行回禀一声,我随后就到。”浅墨抿了抿嘴角螓首轻颔,示意衾儿打赏来人。
  浅墨背朝水湖色长裙的女子,望着在榻上努力学习爬行的小家伙,眼角的眸色越发的温情。“小乖,你乖乖的呆在榻上,一会娘亲带你看烟花。”
  小家伙眨着大大的玻璃珠子,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晃动的玉白柔荑,乐得咯咯脆笑,嘴角还伴随着一道银色的丝绒。
  “衾儿,让宫人来照顾小乖。你随我进内殿。”浅墨小心的擦拭着小人儿的嘴角的水迹,一边吩咐着呆愣着的衾儿。
  低低的嗓音打断了衾儿的疑惑,烟花?衾儿暗自不解的跟随着神情自若的女子缓缓朝内殿走去,身后夹杂着呀呀孩童不满的挣扎声。
  浅墨慢慢的绕过锦绣凤凰的屏风,吐气如丝:“衾儿,把那件水红色的冰丝纱裙拿出来。”
  一句话如投下的炸弹让女子一向沉稳的面容被不可思议溢满,声音微颤:“夫,夫人。您这是要——”
  平凡无奇的脸色被升起的笑容映衬得染上了浅浅的绯色,棕色的眸子混含着无限的爱怜。转身端坐在铜镜前,蝶翼般的手指灵活的开始描绘着细长的眼眉,知道黑色黛一点点侵染了素净的容颜才满意的端详着镜中有些变化的容颜,细致的铺上一层珍珠粉,再刷上浅浅的胭脂,最后染上口脂。
  衾儿吃了一惊,目光直直的凝聚咋女子的侧脸上。这个女子从来是不施粉黛的,却原来对于上妆如此轻车熟路。“把朱砂拿来。”波澜不惊的嗓音打断了衾儿的冥想,脑中一片混乱,脚上不由自主的朝盛放朱砂的白玉瓷皿走去。
  浅墨瞥了眼白色玉器中艳丽似血的殷红,笔尖轻点,对着清明的镜面开始在光洁的额中描绘,落笔稳准,不消片刻一朵艳绝精致的红莲赫然印在额处,仿如刻入肌肤一般。
  “衾儿,帮我绾发。”
  衾儿如同木偶人般呆呆的说不出话,机械的举起柔荑,指尖在乌黑的青丝中穿插着,翻腾。
  浅墨满意的看着镜中迥然不同的容颜,慢慢的站起身,殷红的唇瓣微微勾动,随意的拿起妆奁中的一根雕琢精致的镶红色玛瑙的花瓣型簪子插入发髻中,簪沿垂下一片流苏似的玉珠子,当当作响。“帮我穿衣吧。”回收凝视着已经完全陷入恍惚的衾儿。
  当浅墨领着凌苍玄来到东旭殿时,高高的城楼上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侍卫。因为明日是金戈铁马的摄政王大婚,所以到处可见红的绚丽的色彩,随着清旭的联姻四国的蠢蠢欲动又将被压制住,也昭示着一段和平盛世的到来。
  凌阒然远远望着白色的人影过来,面色愉悦的迎上前,却在见到那张熟悉而陌生的容颜时一怔。
  “怎么?莫不是今日的装扮太过不妥,居然让驰骋沙场的摄政王如此惊吓?”浅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裘,面色如常的调侃道。
  漆黑的瞳孔深邃幽暗,久久的注视着浅墨那张异常陌生的容颜。今日的她一改淡色素颜,那张修饰过后的脸精致无暇,细长的眉目微微上挑,带着妖艳的诱惑,菱纯小口抹上了赤红。最引人注意的当属她额中那多触目惊心的红莲,带着碧血浸泡的色泽,夺目而妖娆。“本王只是好奇小墨儿今日怎会如此高的兴致?”
  浅墨避开凌阒然伸出的胳膊,回身把裹得密不透风的小家伙塞到凌阒然怀中。“王爷不妨抱抱小乖。”
  小家伙似乎对于这样的抱来抱去极为不满,一双细细的小胳膊隔着厚厚的小裘衣使劲的挣扎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微微透出一隅白皙,还夹杂着呀呀的声响。
  “走。”凌阒然毫不费力的用一只胳膊把小人儿禁锢在怀中,那一只大掌灵敏的擒住浅墨软若无骨的手,笔直的朝中间一处高高凸出的露天平台迈去。
  浅墨有些诧异的瞪着白色栏杆堆砌的预示围栏,台面中心为一圆形太极石,太极石外面为9块扇圆形石头圈圈相围,圜丘下面的围墙亦为圆形。自古周易有云:乾卦代表天象征圆形,此处正是东旭国赫赫有名的祭天圣地。
  偏过头仰视,顺着坚毅的下颚线条往上,挺直的鼻梁,清冷的眉目含着傲视天下的凌厉。浅墨有些迷惑,这个男人自己真的不懂,明明可以为了天下割舍下一切,偏偏也丝毫不在意的带着一个女子踏上这个对于古人来说可以称之为最神圣的地方。结实有力的大掌轻轻的一挥,整齐的站立声震耳欲聋。
  顺着声响瞧去,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排列有序的站在高耸的城楼之上。巨响突临,一道明亮的光芒划开了暗沉的夜色,转眼间天际被渲染上了夺目的光彩。浅墨仰视着繁花似锦的天,突然有种凄凉的错觉,这个站在自己身侧陪自己看繁华落尽的烟花的男子,在外人眼中对她宠爱有加,却为了执掌天下可以毫不犹豫的抛下她。
  “空中捧出百丝灯,神女新妆五彩明。真有斩蛟动长剑,旷课吹箫过洞庭。”低低的呢喃着,浅墨挣脱了炙热的大掌。轻柔的拂开小家伙裘衣领口,让一张小脸完全暴露在火光四射的天幕中。“小乖,你要记住,此时此刻娘亲是为你而舞。”
  突如其来的琴声在夜空中显得有些轻细,被烟花声声声盖过。浅墨却不以为意,直直的凝视着小家伙似懂非懂的棕色圆眸,缓缓的后退。
  随着白雪般纯净的裘衣滑落地面,一袭红的嗜血的艳丽陡然映入众人的眼帘。
  凌阒然面色复杂的看着水袖轻扬的女子,那多娇艳欲滴的红莲仿如有了生命般,随着女子她细碎的舞步而绽放。耳边垂下的玉珠随着一次次的晃动,摇曳出凌乱姿态。
  一时间天空多彩的色泽,变化的形状如盛开的花朵,一霎那纵情而肆意。明亮的夜空映衬下高高的白玉祭台上一抹红的突兀的身影的在飞扬,在变化多姿的旋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繁响的铃声,青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出跳跃的音符中的离合悲欢。
  翔平元年,摄政王大婚的前一夜,皇城中突然漫天烟花,绚烂多彩。只有身在东旭殿的众人才明白,那一日在明亮的夜色中一朵耀眼的红莲在恣意的绽放,以妖艳绝美的身姿舞出了即将来临的血色。那一日,“红莲舞罢,断魂流水”开始流传四国。
飘零篇 血色胭脂(上)
  铺天盖地的红是皇城唯一的颜色,宽阔的街道上是沁血般晃眼的绒毯,从壮丽恢宏的朱红宫门前一路蔓延,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
  一辆毫不起眼的实木马车避开了喧哗喜庆的街市,在幽深寂静的胡同里轻巧的疾驰,卷着奔驰的尘土,一路朝正南方的朝武门而去。
  对于拥挤在长长红毯两侧的百姓来说,那a踏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不过是这场承载了两国期盼的婚嫁的一段小小的配音。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就是如此轻微的声音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惊涛骇浪。
  古老的城墙承载了东旭国悠远的历史,静静地屹立在马车前。
  “嘶——”白色马匹扬起前蹄,长鸣不已。
  身着青色铠甲的男子,眉横目立的说道,银色的长矛毫不客气的一扫,挡住了马车前行的方向。“来者何人?”一脸严肃地询问。
  驾车的灰衣男子,紧紧地握住缰绳。面色冷淡的望着威风凛凛的守卫,果真是天子脚下即使是寻常的守城看起来也较之凤仪不同,抑或是这样眉目如星的人物压根就不是这样的小庙能容得下的,灰衣男子眼睑微垂,闪过一道精光。“下官在曌宁宫当差的。”男子大的不卑不亢,颇有皇家侍卫的威仪,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质的牌。
  精致的玉牌被铠甲男子横中掠走,赫然躺在厚实的大掌中,雕刻的细致的凤舞龙腾图跃然入眼。一双锐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赶车人,带着不信任的审视,半晌,递出玉牌。“今日摄政王大婚封了城门,除非有王爷的手谕,太后娘娘该是明白的。”
  驾车人接过白的透明的玉牌,小心的收入衣襟中。眼一抬,喝道:“大胆,难道堂堂皇太后的令牌还比不上摄政王的手谕?”
  铠甲男子一怔,似乎考虑良久才拱手让道。“既然是皇太后的亲谕那么下官自是不敢多加阻扰,只是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下官是万万难辞其咎的。”男子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是话里的威胁让人忍不住勃然大怒。
  “放肆,皇太后有急事命下官出城,若是耽误了又岂是你可以担待的?”灰衣男子虎目圆睁,嘴里毫不客气的呵斥道,声音高扬而浑厚,让四周朝宫门涌动的人潮有一瞬间的滞留。
  人群中开始有些不安的议论,让原本喜庆的气氛有一霎那的凝固。
  “爹爹为什么摄政王大婚,皇太后就不能——”低的几不可闻声响被粗怒的打断。
  “莫不是嫌命太长了,乱嚼舌根。”中年汉子面色惊惶的怒斥着身旁口无遮拦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惊,委屈的瞪着自己壮硕的父亲,圆圆的眼中水汽越来越多,最后凝聚成一股小溪,顺着脸颊坠落。
  旁人有好心的赶紧劝阻,“普天同庆的日子,摄政王定是不会计较小孩子的童言无忌。”
  铠甲男子的眼扫过人群时,不动声色的退开数步,对着驾马之人昂声说道:“既然皇太后一意孤行,下官不不敢抗命。”转身看向身后待命的侍卫,“还不打开城门。”
  随着马蹄声敲打着地面,阖上的城门。繁华的皇城依旧是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一段插曲过眼云烟。
  冬日的朔风凛凛呼啸,马车奔驰在空旷的原野上,卷起蓝色素帘的一角,一截雪白的纱衣被钻入车厢的风缠绕着。漫漫长路一边是一人高的草丛,一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驾车人警觉地拉着缰绳,眸中一沉,脸上倒是一片平静。“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苍劲有力的嗓音响彻天际,夹着有力的风旋回荡。
  回答男子的是墨青色的草丛中,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时而如浮雁掠过,时而交错重叠。丛中悉悉索索的声响仿如只是北风拂过的凌乱细琐,男子嘲弄的勾起唇角,看来此番赶来的都是顶层的好手。转头对着布帘恭敬的说道:“夫人还请安心,切勿让宵小惊着。”
  “无妨。”清脆的嗓音如玉石击打出的乐声,美妙而刺骨,冷漠中带着薄凉的寒意让人忍不住心尖一颤。
  随着话音,灰衣男子纵身一跃,如猛虎般袭向墨绿中的一点暗黑。如一道闪电,男子身形矫健,足尖轻点踏过摆动的厉害的宽大叶尖。
  “夫人尚好?”听不出情绪的嗓音陡然出现在马车边,男子气息如常的静立着,如一尊雕像。
  突然感到身后一道浓烈的杀气对着背部直逼而来,男子身影一晃,已然离开马车数丈。回过头,男子沉稳的面色浮现一丝慌乱,眼中的杀意尽现,手背上青筋毕露。“你们最好不要和阎都为敌。”
  六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马车,手中明晃晃的剑,锋利而寒冷,长长的剑身折射出刺眼的光茫。“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多有得罪了。”
  三道身影如浮光掠影,把灰衣男子紧紧的包围其中,利器开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的银色剑影,双拳难敌四掌,灰衣男子避开的灵敏,却要顾及马车上的女子,急急的想要脱身。剑锋每每划过灰衣男子的长袍,却都会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翻开的伤口渗着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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