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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站在洛然与君无道旁边的天机子,早就被皇甫夜华丽丽的无视了。
“小丫头,知道你能了,别笑了,师傅有话要问你……嗯,算了,晚点再说吧,那小子来了。”
君无道老脸一阵火辣,故意板起脸正欲教训小独徒弟一番,却敏锐的发觉了皇甫夜的到来,连忙拿出青铜面孔戴上,冷哼一声,纵身再次翻上了亭顶。
“……嗯,好。”似乎察觉到君无道突然中止的谈话会涉及到什么,洛然脸上灿若夏花的兴奋笑容,霎时僵了一下,璀璨的黑瞳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珣哥哥……
她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内心被刻意封印起来的某个角落,有尖锐的疼痛泛过。
但很快,她又灿烂地笑了起来,黑瞳中的黯然被全新的光彩所取代,虽然还有些伤感,却已豁然开朗,悠远如晴天。
选择了皇甫夜的那一刻起,她就放下了,彻底的放下了珣哥哥,就如同在珣哥哥染血的眼眸注视下发誓的那样,她会幸福的,会连同他的份之内一起好好的活下去的。
她内心的一角永远都留着珣哥哥的位置,但是除此之外,她会全部都用来爱皇甫夜,也只爱他。
突然,腰间一紧,就被拉入了宽阔的胸膛禁锢,熟悉的男人的气息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霸道的侵袭而来,清贵的低沉嗓音似乎有一种危险的味道,在她耳边如流水般流开去:“什么事,让我的然儿笑得这么开心?”
身子轻轻一颤,洛然黑瞳深处的光彩更盛,几乎要满溢而出。
“等会告诉你。”她侧脸,对他嫣然一笑,笑颜如花,满心满眼里看的都是他一人。
呼吸一窒,眸底掠过一丝异常耀眼的光彩,皇甫夜胸腔中熊熊燃烧的妒火,立即就被这个毫无保留的信任的爱恋的笑容浇熄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滚烫的温度在来回冲撞,心猿意马。
“夜公子,你来了。”由始至终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安然端坐的天机子,含笑的斟了一杯新茶,推了推,示意皇甫夜携洛然入座。
眸子微微一眯,皇甫夜荡漾的神思立即收敛了起来。
“大师,有礼了。”他温润如玉的一笑,朝天机子淡淡地颔首示意,紧紧的牵住洛然的小手入座,毫不介意天机子的眼光,直接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不知,大师找我过来有何事?”皇甫夜一手搂住怀里的人,一手优雅的端起天机子替他斟的那一杯茶,轻轻的浅抿了起来,很干脆的直奔正题。
——侍女那样说,就表明了天机子是有心请他过来说话的,而不是只是为了让他来接回他家然儿这么简单。
洛然拉了拉他垂下来的,仍然滴着细小的水珠的墨色长发,微微地蹙了蹙眉心,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梳理,将发丝散开。
“呵呵,要事倒是没有,只是离别在即,想跟夜公子结个善缘罢了。”天机子淡淡一笑,一双老眸似乎看穿了岁月,充满了深不可测的睿智与平和。
“善缘?”
皇甫夜挑眉,怀里的人儿也跟着挑眉!
【第二更,嗯,努力第三更去。】
【254】
“善缘?”
皇甫夜挑眉,怀里的人儿也跟着挑眉!
他跟他们还有什么善缘好结的?只要他们御兰台不继续来找他的然儿的麻烦就行了。
哼,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抓他家然儿过来,他们都没有给出个准确的说法,只是敷衍他两句,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什么云姑娘是命中注定要来御兰台一次什么的……
若不是见到她一切安好,不,是身体比以前更加完美杰出,他才不会就这样让他们糊弄过去呢。
皇甫夜在心中冷笑连连,心道。
洛然则是眼神诡谲的深深地看了天机子一眼,才低下头去自饮茶,但是天机子还是从她的这一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警告之色。
望着这对璧人默契的表现,天机子的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怜悯的叹息,表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从宽带的衣袖中取出一个金色的小巧锦囊,轻轻的推到了皇甫夜手边。
“夜公子云姑娘可以尽管放心,御兰台不会再打扰两位,老朽就只是结个善缘而已。这是一个天机锦囊,夜公子以后遇到单靠你无法解决的真正绝境的时候,方可打开,否则就不灵了。”
天机锦囊?他以后遇到单靠个人无法解决的绝境才可以使用?
会有这个机会么?
皇甫夜不以为然的瞄了一眼这个精巧的金色小锦囊,伸手拿起,捏了捏,里面除了一张折起的纸笺,再无一物。
但是,当一道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的苍老嗓音响起时,皇甫夜绝世瞳孔猛然收缩,俊颜上的血色骤然消失!
——“夜公子,云姑娘日后还有一大劫,凶险异常,跨得过去就是一世一双人,若不能……唉,这是对应那一劫的一线生机,慎重,慎重,能不能抓住那一线生机,就看你的了。”
这是天机子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的善意提醒。
皇甫夜身体绷紧,一阵惊惧的轻颤,霍然捏紧了手中的锦囊,修长的手指煞白,青筋直绽,仿佛这是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一样,死死的攥住,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
本来呢,皇甫夜如此明显的异常,洛然是应该发现的,只不过,天机子的话也在她的脑海里直接响起的时候,她就顾不上了——
“云姑娘,你虽然已经得到了天道认同,但是你的存在,危害到了别人,种下了莫大的因果。天道循环,一饮一啄,皆由前定,你的这一份因果并不容易还。在此老朽送你一句话,绝境逆境之中坚守此时的本心,你才有否极泰来的一线生机,反之,则沉沦因果,还他人嫁衣裳,谨记,谨记。”
天机子如是在洛然脑海道。
听得此言,洛然的黑瞳瞳孔当场急剧收缩不止,无声的倒抽了口冷气,浑身僵硬,如坠冰窟,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往头顶上冲!
——她知道,这个老人并不是在空口说白话,也不是在开玩笑,更加不是忽悠人的老神棍,而是实实在在的大能之士。
他既然这么说,就代表,她以后真的会遇到那么一劫。
但是……
见到洛然面色煞白,天机子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什么话安抚一下这个小丫头,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帮这个小丫头宽心,就见她脸色平缓了下来,血色逐渐恢复。
黑瞳璀璨生辉,带着无言的坚定与豁达,静静地瞧着他,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门,既然天道认可这一关鬼门关我都过了,接下来会有什么狂风暴雨我云洛然也不惧,人定胜天!】
这是洛然眼神表达的涵义。
天机子不由得欣慰地笑了,能得到天道如此迅速的认可接纳,这个少女果然特别,果然是非常人!
他转眼去看皇甫夜,看见这个俊美的龙章凤姿的年轻男子,同样眼神冷静,神色波澜不惊的宣告着某一种石破天惊的决心,再无任何动摇不安。
皇甫夜见他看过来,将锦囊细心的放进怀里贴身的地方放好,淡淡的微微一笑,对他微微颔首,表达对他赠送的天机锦囊的感谢之意。
见此,天机子的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含笑道,“老朽言尽于此,就以此茶,替两位饯别吧,此次一别,后会遥遥无期,望两位珍重,请。”
说完,他就端起茶水对两人轻轻示意了一下。
“谢大师厚谊,大师也请珍重。”两人还礼,主客皆仰头一饮而尽,宾客尽欢。
“好了,饯别也完了,我们走吧,夜小子,抱好小然儿,嗯,老不死的,希望我下次见到你,你已经达到了真正的圣人之境了。”
躺在亭子顶上悠闲地看海景的君无道,听到底下的动静,立即扬起唇角跳了下去,熟门熟路地跟天机子打了个招呼,一把抓住两人,凭空而上,潇洒的撕裂虚空而去。
“哦,对了,夜小子,忘了告诉你,我刚刚收了小然儿做唯一的入室弟子兼关门弟子,回到上京城之后,你得替我家小然儿奉上一份厚厚的拜师礼……”
闭合的虚空处,唯有君无道戏谑的嗓音逐渐弥散消失。
“夙世因缘,凤死龙生……哎,这个局,只有一线生机,难,难,难啊……天道有情亦无情!”
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投射到那一对璧人身上,天机子不胜唏嘘地叹息了一声,脸上涌上一丝无奈之色,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
“古萧,吾闭死关去也,若无御兰台生死存亡,或者遇到尔等无法解决的天地大变之灾祸,不得打扰吾之闭关!违者,封住丹田镇压仙落渊至少一百年!尔等好自为之!”
桃花岛的上空,在天机子消失之后,陡然响起他威严浩大的苍老之语。
底下,衣袂飘飘,纤尘不染的俊美少年样子的御兰台台主古萧带着众多长老肃然而立,拜倒,“谨遵老祖旨意!”
……
【第三更,完成鸟,亲们晚安,木有精神去看评论区了,大家明天见。御兰台的剧情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新的精彩剧情伏笔也埋下了哦~~接下来,就是回归上京城的故事了,终于到要到洛然VS朱砂王见王这段剧情啦……】
【255】
“大越皇朝兴兵五十万越境侵袭,北方第一线三大天险重城之一的豫州失守!”
“流火军大败,贺州、旭州失守,衮州、汉州被围,泣血求援!”
“东海水师以琉球国反叛大臣为首,侵扰东海诸州,掠夺人口民财,事态节节升级,地方难以控制,恳求摄政王殿下驰援!”
“北燕皇朝铁骑十万,已破阴山口,直入河套,逼近潭州,告急!”
“夜明国等诸多藩国属国叛乱,诸多地方都督被杀,请朝廷与摄政王殿下决断,火速派兵围剿!”
“臭名昭著以毒立国的九黎国通敌叛朝,与大越皇朝一起围困天险第二重城,城内数万民众与士兵中毒!泣血请求增派精通毒术的军医救援!”
……
回程中,君无道应皇甫夜所请,横渡大海进入玄武大陆后,每每路过一个城市,就让皇甫夜携着洛然停下来收取各处暗线的军机密报,顺便体验一下游山玩水的悠闲乐趣。
看着每过一处的一叠叠紧急军情,洛然终于是受不了皇甫夜那种仿佛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游玩悠闲态度了。
她不是无法接受战争的残忍与血腥的人,但是……
“夫君大人,您再这么悠闲下去,就不怕恒月皇朝就这么被你悠闲的毁掉了?还是您觉得,万一您失踪的实情泄露,让世人口诛笔伐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很好玩?”
某城郊外,蹲在避风的大岩石后,她一手用小棍子拨拉了一下怎么引火都没大烧起来的小火堆,终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身边的俊美男人。
而君无道,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打猎去了——本来他们今天是要进城睡一晚的,只不过这位师傅大人的馋虫犯了,死活要亲爱的小徒弟弄一道大名鼎鼎的【叫花鸡】来安抚他受伤了几百年的脆弱心灵。
于是,洛然大人就苦哈哈地在天寒地冻之中,苦命的来一个野外生存体验了。
“我倒是想试试‘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可惜,我家王妃却不是合格的妖妃,从来没有想过要狐媚惑主。再说,你不觉得,水越是浑浊,就越能抓到‘大鱼’么?”
邪佞的一挑眉,皇甫夜眸子中满是深沉的笑意,纵容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的绝密紧急军情宗卷递给她,“烧了,给你当引火用。”
他优雅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替她拉紧了身上的雪狐披风,又将她被吹乱的长发替她重新别在脑后,“冷么?”
“……不冷,热。”洛然黑瞳瞪了瞪,木然的看了看手中的宗卷,果断的拿来当引火用了——
冷什么冷,她都快热死了。
她现在的身体体质根本就不怕冷,是他太过紧张太过夸张了,不但花费重金将她重头到尾用昂贵的轻暖狐裘衣袍包裹得严严实实,还在她身边无时无刻的释放着【如沐春风】这门功法,将他方圆两米之内的范围都弄得暖融融的,她鼻尖都要冒汗了都!
腹诽归腹诽,有了皇甫夜无私的奉献出来的宗卷功劳,洛然终于把大火堆给升了起来,添了几根木柴就撩开手不管了。
“那解开披风透透气。”看见火光下她额头与鼻尖微微渗出的晶莹汗珠,皇甫夜殷勤的服务,非常周到的解开了洛然身上洁白的狐裘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