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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会说在京里拿夫人们没有办法,只是和姨娘计较,至少有人要说,那是她自己的看法,至于妙姐儿心底里还是为这件事情高兴一下的。
几年都没有进姨娘房里,如果只为这一件事情去了,王府里上下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自己才是。当然有那么一种人,说别人时就用放大镜看,一到她自己时就有诸般理由,其实人人都是如此,事不关已都觉得轻松好说,一到自己,就理由多多,这世上理解别人的人本来就不多。
所以大家才会有争执有纠纷。真的是有人觉得沈玉妙,你诸般不好,她看不到她自己的缺点,也只能由她说去。
风儿悠悠吹拂过来,薛夫人是从来觉得妙姐儿在就诸般都好的人,此时在这风中更是觉得心旷神怡,用手推一推手腕上一串八宝金钏,对妙姐儿道:“尹将军当然是向着她,可是家里天天闹来闹去的,那可怎么好。
再说尹夫人小小年纪太过波辣些,有时候我对她说,就是生过气也要对尹将军和气一些,她却反过来说我,
说那样和气听话,低声下气的倒象是姨娘的格局。”薛夫人掩口而笑,继续对妙姐儿道:“说一些和气地话,将军说话是对的听一下,她觉得象是姨娘的格局。”
眼望着绿油油竹林里的新笋,妙姐儿也失笑道:“这一点糊涂的地方,不用管她,她一定要觉得自己板着脸,让别人都听她的都是当正妻的格局,让她去吧。”
就是薛夫人也无奈地道:“年纪又小,在尹将军面前好象是孩子一样,还不肯听人话,这可怎么办?”
另一边几处蔷薇都早早打了花苞,南疆就是地气和暖,妙姐儿悠然看着蓝天,手里慢慢抚着猫,道:“我隔个两天也让人去看一看她,就是怕她管家乱成一团。”看着别人听话,倒觉得象是姨娘,不听话的才不是姨娘。
管了这些天,今天心里才有几分空闲,妙姐儿满意地轻叹一口气道:“明天请她们一起来娶一娶就是。还有周姐姐和余丽娟。”
薛夫人会错了意,也赞同道:“我也这样想呢,请她们一起来大家都说一下如何管家,”最后颇为尴尬的道:“说一下如何管姨娘。”
格格轻脆的笑声从妙姐儿的唇中飘逸出来,一向温顺的薛夫人也是这样想,有谁还要说古人就应该忍受姨娘,有谁还要说穿越过来的人如果不忍姨娘不好,如果忍姨娘也不好。。。。。。
这世上本就没有一定的事情,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何必拟定得死死的。
“你这个丫头取笑我,”薛夫人说完自己格格笑起来,道:“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会治我的罪的,说我不恭敬你。”然后有几分俏皮地道:“要是我们家老爷知道了,只怕张开嘴,可以塞一个馒头进去。”
妙姐儿一本正经地道:“塞馒头不好,塞排骨好,塞大块儿的排骨才叫好。”就是这样开心的时候,心里也会偶然一丝思绪想一想,表哥今天晚上回来不?好些天没有和表哥象以前那样,睡觉前说一会儿话。
还好有儿子,表哥不在家,或者是睡书房,毅将军一如既往地很开心,梳洗过后就一身长长的寝衣跑过来找母亲了。
薛夫人还没有明白过来,还在猜测道:“为什么塞排骨,排骨比馒头好吃是不是?”一个张得大大的嘴,塞馒头和塞排骨有什么不同吗?
听到薛夫人这样问出来,妙姐儿还是没有笑,依然是一本正经地,象是在说一件正经地事情道:“排骨当然是比馒头好,排骨比较对路,喜欢吃排骨的一般都是。。。。。。”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果然薛夫人顺其自然地接上话来:“都是狗,哎呀,你这个丫头,你把我也骂进去了。”园子里又重新响起来妙姐儿甜甜的笑声。
假山石上站着的朱宣脸上也是一丝笑意,听听这笑声,妙姐儿又在淘气了,和薛夫人在一起,也能淘气得起来,南平王脸上有一丝疑惑,想有个端庄的人陪着妙姐儿就这么不容易吗?
是薛夫人变得不端庄了,还是妙姐儿把薛夫人也带坏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朱宣一回到房里,问一声王妃,就说和薛夫人在逛园子。
几天没有和妙姐儿说话的朱宣也颇为思念,慢慢走到园子里,本来是想看看妙姐儿就回房去,不想遇到这样一件让他思索的事情?
到底是谁带坏了谁。。。。。。对于南平王来说,这真的是个难题。
负手在园子里别处走上一会儿,重新再走回来时,只看丫头们在,这一会儿天也快近中午了,难道薛夫人不回家里用饭。
朱宣这才走过来问一声丫头们:“王妃还是和薛夫人在一起?”表哥难得今天在家,妙姐儿倒要撇下表哥陪别人用饭不成。
丫头们见到王爷走过来,一起行下礼来道:“薛夫人告辞回家去了,王妃刚才和毅将军在看鹞鹰抓那树上的小鸟。毅将军用弹弓把鹞鹰赶走了,和王妃一起去找掉下来的小鸟去了。”
朱宣听过以后也觉得有趣,四处看一看,不见儿子和妙姐儿的身影,过一会儿才听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假山石后倒有声音。
是毅将军的:“在这里,母亲钻到假山里去了。”朱宣正要笑,听妙姐儿的声音传过来:“什么是母亲钻进假山里去了,是小鸟钻进去了,我还没有开始钻呢。”
儿子依然是笑嘻嘻的声音传过来:“我也钻吧,这里地方大呢,母亲一个人能找到小鸟吗?”然后就没有了声音,想来是母子两个人一起钻进假山里了。
丫头们都含笑,看着王爷负手也走过去。朱宣走到假山旁,果然母子两个人的声音在假山里,这假山里另有通道,想是小鸟从天上掉进去了,引得妙姐儿和儿子一起去找它。
“找到了没有?”是儿子的声音。过上一会儿,才听到妙姐儿如卸重负的声音:“找到了,你先出来,我才好出来。”
朱宣站开两步,先看着儿子从假山里面露一个头出来,鼻子脸上一片泥污,出来以后看到树根底下站着的父亲,泥污着脸露出一口小白牙对着父亲笑一笑。
再就是妙姐儿出来了,先是一只白玉一样的手掌出来,手上有一只伤到翅膀的黄口小鸟,鸟身上有泥污,手掌上也有泥污,更是衬得没有泥污的地方洁白如玉。
妙姐儿站出来时,也是鼻子尖上黑了一块,朱宣放声大笑起来,从袖子里取出丝巾拉过妙姐儿来先给她擦干净鼻子尖,这才看到妙姐儿身上也蹭得有一块泥。
再给毅将军也擦擦干净,做父亲做丈夫的这一个人才道:“回去吧,洗一洗才真正干净。”一只手拉着妙姐儿,一只手拉着毅将军,朱宣觉得刚才的问题有答案了,当然这个答案为什么刚才不说出来。
就是因为原因其实是妙姐儿把温顺可亲的薛夫人给带成活泼的性子。一面走朱宣一面教训妙姐儿:“你最会淘气,自己跑到假山里面去,弄得一身是泥。”这还有个王妃的样子没有。
“表哥你看,这小鸟儿好可怜,被鹞鹰抓伤,是毅将军把它救下来的。”妙姐儿此时也忘了和朱宣这几天里象是有冷遇一样,伸高手掌给朱宣看手上的小鸟儿。
朱宣笑一声,还是一手拉着一个往房里走,一对泥猴儿。
已经是午饭时分,先不传饭先打水来给王妃母子洗澡,毅将军脱一个光腚,朱禄弄一大盆热水候着他,洗干净了,擦干头发,因为没有全干,松松的挽一下就送到王妃房里来吃饭。
朱宣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儿子坐过来,这样一件宽松的衣服,松松的挽着头发,看上去倒象是一个小姑娘。
过上一会儿,妙姐儿才从房里出来,也是一件宽松的衣服,松松的挽起头发来,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插在头发上。
看朱宣心情很好的样子,妙姐儿觉得有几分奇怪,刚才洗澡时已经想起来表哥这几天里从不见面,而且也没有什么温存的话,象是今天雨过天晴。
吃过午饭,毅将军没有能如愿地赖在父母亲房里睡觉,因为父亲带着母亲只说:“小歇一会儿,就带你出去走走。”
母亲听完以后精神百倍地道:“不用睡觉了,晚上反而睡得香,现在就出去吧。”毅将军听到这里,就老老实实的跟着青芝去睡觉了。
房里朱宣带着妙姐儿饭后坐一会儿,一起换过衣服,让人备马往城外来。
一出城门,就是朱宣也加快马速,身后妙姐儿,然后是乌珍和朱寿一起跟上来,朱寿看着王爷往山里去,倒有几分明白,只有妙姐儿高兴的很,这是往幽静地方去,一定是好玩的地方。
一路急驰足有几十里路,来到一处幽静的地方,果然是好景致,不过却是一座一座大大的,牢固的坟墓。
这里是埋葬着跟随朱宣出征死难将士的陵墓。到了这里,妙姐儿也明白了,清明将近,表哥带我来看一看他们,随着朱宣从马上跳下来,妙姐儿脸上由游玩的兴致也转为端正肃穆。
把马缰丢给乌珍,走到朱宣身旁,陪着他一座一座陵墓前走过去,朱宣脸色也是嘘唏的,在松柏树旁站立,看着这陵墓很是回想一会儿,才对妙姐儿道:“这是跟随表哥出征死难的将军士兵们,都在这里了。”
妙姐儿低低应一声:“是。”朱宣仰起脸来看一看青天,仿佛心中有限思绪,过一会儿又道:“也有不能收拾尸骨的弟兄们,所以那边又立一座衣冠冢,至少清明时节有一个拜祭的地方。”
手指着最后一座坟墓,朱宣道:“就是这里了。”身后有脚步声响,回身看时却是几个伤残的人,柱拐棍的也有,伤残一只眼睛的也有。
过来一起拜倒:“王爷,”朱宣弯下腰一一地扶起来,脸上是亲切的笑容,对妙姐儿道:“这都是以前跟随我的兵。”伤残以后来这里守陵墓。
再对这几个伤残的人道:“来见过王妃吧。”妙姐儿看着柱拐棍的人在别人搀扶下也是不容易地给自己行礼,觉得鼻子只是发酸,赶快对朱寿道:“快扶起来,不用行此大礼。”
有一个兵站起来后,用唯一的一只眼睛看一看王妃,对朱宣咧开嘴笑道:“王妃真漂亮。”松柏林间,响起朱宣哈哈的大笑声道:“你这个混丘八,又在胡说八道了,难道没有给你找媳妇,要是还在军中,老子一脚踹死你。”
另一个柱拐棍的人却是对王爷道:“他是说王妃漂亮,配得上王爷。我倒觉得不能让我媳妇看到王妃,这样我媳妇只怕心里想给末将戴顶绿帽子。”
男装的沈王妃怎么看也是一个标致的公子,朱宣说是王妃,这些人才认真看一眼,都觉得挺漂亮的。
妙姐儿听这些人这样毫不拘礼地说话,也觉得亲切,看一看表哥还在大笑,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俊朗。
到此时妙姐儿心里也开朗了,朱宣一直就没有生气。自己发落他的人,在家里重新立了规矩,一直在担心朱宣会不高兴,其实他一直就没有生过气。
又是一个守陵人正在对朱宣话当年:“想当年我随着王爷的时候,那个时候。。。。。。”然后看一眼一个小一点儿的陵墓,对朱宣道:“我和马五情同手足,想着他当了将军再来看我,不想他也来了。这样也好,兄弟们又在一起了。我每天一早一晚都来看看他。”
妙姐儿也看过去,这就是那个表哥最喜欢的愣头青马五了,朱宣和蒋大夫也曾细细说过这个人,为他请封,封了一个六品的军阶。
那守陵人还在说话:“王爷也算是对他马五很照顾了,地底下也是六品,又给我们都找了媳妇。。。。。。”听得妙姐儿也有几分心酸起来。
又和这些伤残的守陵人寒暄几声,朱宣才道:“去吧,清明那一天,我还是会派人再来拜祭的。”这些士兵们得了这一声儿,才有几分恋恋不舍的离开。
陵墓前,只余下朱宣妙姐儿,乌珍和朱寿都靠后站着,朱宣负手在陵墓前踱步,缓缓含笑开口对妙姐儿道:“这几天里委屈吗?”自从妙姐儿发落刘勤那一天,朱宣就开始早出晚归,在书房里会人看看书,要么就睡书房,就没有早回去过。
妙姐儿一明白过来,就有几分忸捏不好意思的神色了。轻声道:“有一点儿。”早就应该想到朱宣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负手仍在踱步的朱宣微笑着只是看着陵墓上死难士兵的名字,慢慢对妙姐儿道:“他们相信我,才有我今天的名声,所以表哥要厚葬他们,而且年年来看。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朱宣说到这里,真是满怀感触,又自己思想一会儿,才对妙姐儿道:“表哥也相信你,妙姐儿,你不要乱想。”妙姐儿嗯一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