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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止住的。”
“表哥,你又站到风口上去了。”妙姐儿关心一声,提起小桌子上一个新的紫砂壶,给朱宣倒一杯茶送过去,你太精明强干。
朱宣接过茶盏,嗅一嗅那茶香,对妙姐儿道:“表哥精明,不是还有你这个糊涂蛋。”妙姐儿不依地道:“我几时糊涂了,不是一直很聪明。”
“哦,原来很聪明,”朱宣懒懒地手指轻轻的扣在小桌子,发出轻轻几声响,才把手中的香茶一呷而尽道:“幕僚们还在外面等着,你从这名单里把去义学的人挑出来,再让他们议一遍,我等着你。”
朱宣说完,闭上眼睛养神,听着妙姐儿手翻纸张的沙沙声响,耳边依然有外间幕僚们的低语声。。。。。。
夫妻两个人回到房中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后,携手并肩从花径中走过来,朱宣采下一朵木香给妙姐儿簪在头上,黑夜里可以看到妙姐儿粉白的小脸和这朵香气四溢粉白的木香花。
“那里安几架秋千,游园的时候可以玩。”妙姐儿让人高挑了灯笼对着朱宣说游园的事情:“淮王和淮王妃后天就可以先到,安排淮王住在园子外面,淮王妃我想让她先住到我房里的厢房里去住一夜。”
朱宣只是道:“服侍的人就依你吧,你看着行就那么办。”两个人一路回到房里来,刚坐下来,就看到春兰手里拉着自己的***春儿进来,一进来就跪到王妃面前去开始哭:“求王妃收下我妹妹作丫头吧。”
跟着王妃去书房的丰年对一直留在院中的银文使一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走出来 ,丰年才问道:“这又怎么了,就这么就想把人塞进来?”
银文也道:“可不是呢,一下午就在房里哭,把她老子娘一个一个地骂过来,说是有一户人家看到她妹妹小春儿长的好,现在就想买走。老子娘已经来了,正好和她商议一下,看着她穿戴的好,咱们家又是王府,她那糊涂的老子娘想着她在房里有多得宠呢,不过也是个丫头。”
丰年心里想:也许当春兰是姨娘。这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道:“姐妹两个人都生得那么好,人家看到了硬要买走,她老子娘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才求王妃呢,”银文看着房里的哭诉已止,对丰年道:“姐姐,咱们再去听一听去。”还没有进去,房中的瑞雪走出来,正好交待银文:“去请杜妈妈来,王妃答应留下来小春儿了。”
银文对着丰年撇撇嘴,跑开去找杜妈妈了,瑞雪对丰年笑:“这小蹄子这样怪相,”丰年含笑:“不能怪她怪相,明儿这消息传出去,怪相的人多着呢,家里有多少人要进来只是进不来。”
原来是为这个,瑞雪轻轻一拉丰年的衣袖,悄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你妹妹在说话,你只管回家去准备,咱们房里先走一个如音,然后又走一个明波,还要有一个空位空出来呢,这才进一个小春儿,你妹妹还有两个空缺可以进来,你只管背地里求王妃去,把人带进来给王妃看一眼,这就结了。”
丰年倒疑惑上来了道:“还要走一个人,可是哪一个呢?”瑞雪微微笑,对丰年道:“你只管办你们家的事情去,听我的,不要乱问。”
瑞雪转身进去,丰年却是乱想,难道又有谁得了不是,看到杜妈妈随着银文走过来,丰年赶快把门帘打起来,让杜妈妈进去,自己随后也走进来。
因为有了瑞雪的这句话,丰年也留上心,夜来服侍王爷王妃睡下后,走到厢房里来看祝妈妈做衣服:“有一个花不会绣,现请妈妈教一教。”
往房里看去,绣娘们正在做的却是两件粉红衣衫,上面是鸳鸯戏水,个个都是喜庆花样。丰年再出来时,心里忐忑不安,难道王爷要收姨娘?难怪王妃最近对春兰这么好,背后隐隐听说这个小蹄子本就是别人送给王爷做姨娘的。
丰年一头心惊一头觉得不可能,王爷对王妃时时恩爱,刚从外面玩过回来。。。。。。或许是王妃贤惠上来也不一定?丰年想来想去,就是没有想到沈王妃打算拿春兰送给别人做姨娘。
淮王和淮王妃是提前到了一天,淮王的住处安排在近园子门的一处房子里,随身只带着几个跟从的人,两个丫头是随着王妃去看南平王妃。
南平王这一会儿不在家,淮王先在院子里坐下来,看着隔壁院中一角树叶在墙头上伸过来,淮王问道:“这是哪里的院子?”
院中有几个南平王府的侍候人,忙回话道:“那是世子爷的院子。”淮王哦一声,看到院门外走进来四个丫头,都是个头儿差不多的高,容貌都端正,其中有一个绿衣黄衫有如春兰大放,居然生的好。
一向是喜欢丫头的淮王微笑着把目光放在这个丫头身上,看着她们一起走到面前来,深深施下礼来道:“见过王爷。”
“起来吧,”淮王不由得心动,南平王派这样的丫头来服侍我,也算是有情吧。或许南平王是。。。。。。淮王不能不乱想一下,给我美貌丫头,让我少想南平王妃。
丫头们站直身子,这才娇声道:“王妃留下淮王妃在园子里住一天,派奴婢们来服侍王爷。”江秀雅住在哪里,淮王才不想管,再说这亲事是南平王妃一手促成,想来她们一定有私房话要说,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江秀雅生一个孩子。
淮王眼前看着这四个丫头,个个品貌端正,那一个有若春兰的人更是出色。淮王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一个报上名来,果然她叫春兰,淮王喜道:“好名字。”眼前乐不思蜀的淮王觉得今天晚上江秀雅住到园子里去,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倒上水来洗浴过,春兰手里捧着新鲜瓜果送到淮王面前,殷勤献果:“王爷请用,送来以后都用新鲜的井水过了一遍,这一会儿吃正是爽口。”
春兰用自己染了蔻丹的手指拈起葡萄,轻巧几下剥下皮来,本来是想送到淮王面前的托盘前,不想淮王笑着张开嘴,见丫头犹豫,反倒催促道:“快啊。”
见这个美貌丫头回身看一看身后无人,才把葡萄送入自己口中,淮王这才品味着那葡萄的美味,对春兰道:“这一会儿不会有人来,我打发她们在房里给我收拾床铺呢。”
春兰这才轻轻嗯一声,低下头来若羞不自胜的样子,淮王看着虽然喜欢,可是不得不盘问,总要问清楚了才能再用,万一这个与南平王有首尾,就不太好看。
第二天是沈王妃宴游客,园子里在阴凉处摆下酒宴,从下午的时候开始招待人,是准备到晚上。
闺中的单身女眷姑娘小姐们都邀请到,又有单身的将军们,来早的人可是不少,问一声儿沈王妃,却是在房中还没有出来。
园子里也是秋千投壶样样齐备,酒水点心也是不少,有吃有喝有得玩当然是自己玩自己的。
朱宣与淮王下午的时候也到园子里了,与将军们在一起。淮王看着南平王这里依然是风平浪静,一如政治局势平稳时。
京里已经乱成一团,皇后染痊不起,南平王的岳母在皇后宫中担当大任,一向就是一位受宠的女官,看着南平王一点儿神色也没有,下午问他如何看此时局势,朱宣只是淡然:“皇上的意思又是如何?”
皇上当然是气得很,又是三道密旨分发三位异姓王,每每到此时,朱宣就总为这些皇家血脉有几分伤感,因为有皇家的血脉,才会受此猜忌。
想一想渔阳公主为什么至死也不敢说出来是六皇子,不过是因为六皇子是皇后所出,有不少人拥护六皇子,原因也是因为六皇子是中宫所出。
将军们则是哄笑中,眼前在取笑的是王小虎,他今年把新城的防务换给别人,刚回到这里不久,正好可以来参加宴游。
“陈大人家的姑娘倒有三位,你王将军相中哪一位?”却是王小虎被人盘问,刚才看到的姑娘们哪一个好,王小虎被逼不过,说出来是陈小姐,又引来这一片笑声。
朱宣看着淮王若有所思的笑,也取笑道:“你也相中了不成,你想纳侧妃,我帮你做媒。”淮王意有所指地道:“少不得要麻烦王爷才是。”
园子里有一阵小小的哄动,却是南平王妃和淮王妃一起步入园中来,朱宣微笑看着妙姐儿在簇拥中姗姗步来,再一看将军们,马上沉下脸来,盯着老子老婆看,眼睛都直了。
淮王当然还是要盯着南平王妃看,今天除了看美人儿以外,心里还多了一个想法。昨夜让春兰在自己房中侍候茶水,夜半无人悄声问春兰:“几时进的王府,可是王府里的家生子儿,这样的美貌有没有订过亲事?”
春兰是哀哀啼哭:“原本是别人送进来的,不想王妃善妒,把我收在房中只是做一个丫头,现在青春已成,还没有亲事。侍候王爷的差事别人都不愿意来,都想着王妃面前买好,以后好做管事的,我是赶着来的,总比在房里受王妃不待见的好,如果王爷有意,救我出这个火坑吧。”
淮王询问,起自色心原本随意一问;春兰娇啼不止,却是有心。此时淮王看着娇艳的南平王妃走到面前来,心里是一种难言的滋味,美人儿善妒,原本是女人天性。这一刻看到南平王妃,又把春兰丢到脑后去了。
只到春兰送茶上来,一直在看着美人儿的淮王才注意到美人儿脸上有几分不悦,看着春兰的眼光好似一眼也不想看,而春兰则是瑟缩一下。
淮王微笑接过春兰手中的茶,对春兰悄声道:“你先回去等着我吧,这里有侍候的人。”这却是自己的不是了,是淮王让春兰跟着园子里来的,刚才朱宣见到好似没有看到,淮王想一想春兰说话也许真实,美人儿为了嫉妒,把春兰拘之房里,不让南平王轻易见到春兰的好。
园子里是随意的玩耍,南平王妃当然是要多陪着淮王妃,两个人都是有若神仙妃子的打扮,慢慢步到一个高亭子上,十几盏小小的红灯笼照着两位仪态万方的王妃,园子里的人偶然一抬眼,都是仰慕地看着她们。
朱宣分外得意,看一眼淮王也没有什么得意之色,想来这蠢蛋,给他娶一个绝色的老婆,还不知道自己享受,南平王也懒得理淮王,不是为妙姐儿在心里耿耿于怀,朱宣才懒得管淮王。
“这里好说话,才没有人听到呢。”妙姐儿看着园子里灯气四射,香气在这里高处都可以闻得到。
江秀雅先是一笑,看着南平王妃白眼自己,江秀雅道:“我忍着也不容易,我只请问王妃,来的这些姑娘们有哪些是到王爷面前献过殷勤的?”这样大张旗鼓的象是牵红线一样的游园,江秀雅一下子就猜出来用意何在。
“请问王妃,王爷知道您的用意不?”江秀雅觉得太可乐了,打发窥测的潜在情敌,你就是这样的方法,真是不伤人,可是伤人心。
妙姐儿被江秀雅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嘟起嘴道:“表哥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他。”表哥早就知道了,一听到是游园请女眷的名单一看,朱宣也没有忍住笑,只是和气地对妙姐儿说一句:“真是个好孩子,比北平王妃在知体面的多。”
好不容易江秀雅忍住笑,又说出来一句:“北平王妃总是喊过来骂一顿。”妻女媚上是官场上有的风气,不仅是对着王爷们这样,对着上司们媚上的也有。
妙姐儿眼角看一看和朱宣站在一起的淮王,问一声江秀雅:“有人这么对淮王,你会如何?”江秀雅微微撇嘴:“他只相得中丫头,总觉得小婢爱怜,真是怪脾气。”
“所以给他一个绝色的丫头,”妙姐儿说完,与江秀雅会心地一笑,江秀雅口中念一声佛道:“希望这一次如愿,早早让我有孩子。”
南平王妃不得不交待一句:“你凡事要小心才是,一旦被淮王当场看出来,离那么远,我可帮不了你。”
“那是自然的,”江秀雅这才问一句:“那个丫头,叫春兰的,想来是王妃知心的丫头?”南平王妃布下的这个局,江秀雅听过以后觉得虽然险,眼前对付淮王这个阴人,也只有这种办法。
妙姐儿有把握地一笑道:“这个你放心,你生下世子,也让她生孩子就成,如果不成,她以后的生活我也全安排好了。再说,”南平王妃的红唇中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她妹妹还在我房里当丫头呢,这几天里正在给她妹妹找亲事,也订在府里的家生子儿身上。”
听起来象是一切妥善,两位王妃立于高亭之中,衣袂飘飘中互相颔首:“就如此说。”
不能怪朱宣也笑话妙姐儿,江秀雅也笑话妙姐儿,南平王妃这一次的夏日宴游,一举行就是七天,七天里,名媛淑女不得不来,单身的将军们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