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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进来,一件深色的披风,在雪中对着丰年笑:“姐姐,我回来了。”却是春兰的妹妹初夏。
不知情的丰年站在廊下取笑:“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你婆婆刚才让人给你送东西来的,快去看看。”
初夏红着脸道:“姐姐又笑话我。”走到廊上来,把衣服上的雪掸一掸,接过丰年给的一个东西,捏在手里就知道是吃的,红着脸对着丰年行一个礼,这才回到自己房里去看。
原以为一去不回的初夏按着时辰回来了,在外面盘恒到晚上才回来的妙姐儿着实地惊奇一下,人心与人性是一本不容易看明白的书。
直到掌灯进分,沈王妃一行人才从外面回来,一听到初夏回来,再看到初夏在廊下接自己,妙姐儿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笑吟吟回头看一眼朱宣的妙姐儿,颇有感慨的把手放进朱宣手里,表哥真的是能稳得住,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妙姐儿时时会分心思,想一想我对春兰也挺好,我一心嫉妒,把她们弄在房里来当丫头,可是也没有打骂或是亏待过。
一想春兰变了心思,巧姐儿只能先去理解她,生个孩子是世子人人都想这样,也不能全怪她,可是不管怎么样为春兰找理由开脱,妙姐儿心里都有一处是不高兴的。
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安慰道:“还是有人知道妙姐儿的好。”沈玉妙用力“嗯”上一声,再对朱宣用力点点头,面庞一下子神采飞扬,对朱宣道:“明儿我还去滑冰床。”
“好,明天咱们还去。”夫妻两个人进了房里,毅将军背着父亲对母亲作一个打哈欠的样子,沈玉妙回一个明白的笑容,看一看朱宣,对毅将军道:“都回去歇着吧。”一旁看得明白顾冰晶忍住笑,和毅将军行礼走出去。
毅将军在自己鼻子上点一下,做一个看我很行的表情,然后扬长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里。顾冰晶这才笑起来,与毅将军分开走,回去自己的房里。
房里妙姐儿这才帮着朱宣换衣服,把熏笼上熏暖的衣服给朱宣换上,柔声道:“表哥不用再生气,今年是太平年月,人人手里有钱,才会这样玩乐。”
“是啊,”朱宣拉着妙姐儿的小手送到唇边亲一亲,听着妙姐儿继续道:“已经让人去惩治那些人,表哥就不要再想着了。”
城外一道疏林景致,多少踏雪出城的人来赏玩,其中不乏有钱的公子哥儿,放鞭炮取乐蹿到农家的茅草屋上,一点就着,然后大家看着那烧得旺旺的茅草屋拍手取乐,让朱宣看到后立即脸色就沉下来。
太平年景事情也不少,妙姐儿正在劝解这样的事情。朱宣松开妙姐儿的小手,看着妙姐儿一件妃红色的锦袄上也是有雪渍,这是处置过烧房的事情后和打雪仗打出来的。
“去把衣服换了,湿衣服穿在身上又要生病了。”朱宣交待妙姐儿去换衣服,自己坐在锦榻上接过丫头们送上来的茶,脑海里还在想着事情,今年是太平了,明年的事情倒还有不少。
等妙姐儿换过衣服重新再过来,夫妻两个人坐在锦榻上开始说话,朱宣道:“明年各处的亏空要好好地查一查,盐务上一定有亏空,这些盐官们一批一批的来去,就等着我给他们填这个口子,哼,我哪里有这么好。”
“就我看过历年的帐务,表哥你也太宽松,这上面分明是一堆烂帐,表哥往年是怎么放过去的?”妙姐儿颇为不解。
朱宣冲着妙姐儿一笑,沈玉妙立即就明白了,朱宣的一笔帐完全是从这里冲走的,明年要重理亏空,就是不再愿意从这里冲帐。
窗外雪慢慢停息下来,朱宣和自己的小妻子在房里低语密谈这件事情,在自己房里的初夏则是在烛台下泪盈于睫。
先是接出去,初夏也没有想到是让自己从此就不回来,看着父母亲还是懵懂的面孔,初夏哭了:“姐姐要不是在王府里当差,能去淮王府上吗?
父母亲现年迈,可曾想一想,姐姐走以后,别人是怎么议论她的,侍候客人就这么跟了去,全仗着王妃为她全了面子,把她送给淮王。
现在要我走,想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做,就我在王府里这么久,也知道王府里有势力。这些官宦人家,都是互相勾结,一旦姐姐不中用了,淮王爷翻了脸,我们在淮王那里也不得意,一下子就得罪两位王爷。”
初夏就是不肯跟着走,把两位本来不太明白的父母亲也说糊涂了,大女儿是大女儿的道理,说自己以后要当王妃,生个儿子要当世子,初夏的亲事重新再许一个当官的,让初夏当官夫人。。。。。。。
春兰对着父母亲说得天花乱坠,赶着他们来接初夏走。而初夏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脸涨得通红,把姐姐说了一通。
年纪虽然比春兰小,初夏一到沈王妃房里就人人看得好,由上往下看,当然是看得也不少。初夏对父母亲道:“淮王是皇亲,姐姐能好多久,我们王府里姨娘都是好出身,也是一样不受宠。。。。。。”
两个女儿各有各的道理,一向脑袋不清楚的父母亲只能让初夏重新再回来,再去往春兰那里去报信。
沈玉妙是第二天知道春兰的父母已经离开,好生生的以前并不在这城里住,一来就弄一间小院说是在长住,然后借口接初夏家去,哼,沈王妃冷笑一声,淮王的赏赐想来是不少吧。
气到想和淮王去理论的妙姐儿如果不是想到淮王一见了自己就要象言情剧的文艺青年一样情意绵绵,妙姐儿觉得自己真的会去对淮王理论的。
重新唤瑞雪进来,沈王妃和蔼可亲的对瑞雪道:“要过年了,朱贵家的要接初夏去,让她早一点儿来说吧。”
瑞雪答应一声走出去,妙姐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自己的儿子和顾冰晶还在雪里打雪仗,脸上这才是温柔的笑容。
春兰的父母在过年前一天到达淮王府上,春兰不能说不惊慌失措,初夏许的亲事不错春兰是知道的,朱贵的小儿子长的也伶俐,朱贵的长子跟着王爷军功出身,南平王手下有不少是自己的奴才兵。
“王爷,这可怎么办?”春兰只能象淮王求救,淮王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想你有孕,南平王妃应该高兴才是。”
从春兰这里也没有打听出来,南平王在自己府里的暗探,不想春兰一个人也不知道,只是来帮着江秀雅有孕的。
只要想到春兰这件事情只是美人儿一个人所为,全然没有南平王参与其中,淮王就会少几分威胁感,只想着和妙姐儿逗逗乐子。
等来盼去的淮王只言片语也没有等到,原以为美人儿沉不住气,要大发雷霆,至少会想点儿办法把自己逼到南平王府去理论一下,淮王并没有等到。
看着春兰着急,淮王只是一笑,安慰道:“有孩子的人是不能动气的,你妹妹不肯来就不来吧,几时她想明白了愿意来再来就是。重许亲事还不是一句话。”
“多谢王爷,”春兰对着淮王拜谢过,看着淮王抖一抖衣衫,站起来还是温和地道:“你早点儿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你。”就这么走了。
外面有更鼓声传来,春兰一个人坐在灯下,痴痴的看着窗外,淮王已经走出院门,春兰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孕实在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小丫头银红去打水去:“我洗洗就好睡了。”银红答应着去了,走到前面厨房上去提水,管厨房的人一听是春兰要水,撇一撇嘴道:“今儿晚上王爷是歇在田香房里呢,你们要水要等一会儿才行呢。”
银红有几分难堪地道:“以前也来要过,怎么今儿就不给了呢。”管厨房的人更要笑了,道:“外面来的小毛丫头,以前给是因为你们房里有王爷在,听说有孕了,要生小王爷呢,这么狐狸精似的,自己开一个小厨房就是。”
听着银红涨红脸道:“我不是问一声儿,怎么就骂上狐狸精了。。。。。。”被厨房上的人一通笑话:“那个有孕不能侍候王爷,不是还有你吗?”
银红一路哭着回到春兰房里,春兰听了更要动气,咬着牙都走出门口了,冷风一吹觉得身子冰冷的,这才叹一口气跺跺脚回到房里来。
这一弄要水洗的心情都没有了,春兰打发去睡:“茶吊子上还有一点儿热水,你用了吧,我再坐一会儿。”
春兰坐在烛光下,不得不重新想一想,自己有孕以后一下子就得罪一片人,正想着,窗外有声音传来:“她真的当她自己生下孩子来能封世子爷呢,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自己。”
丫头们住的是一排房子,春兰并不是单独的小院,人来人去的都从窗户下面走,说几句也很容易能飘进来。
春兰忍忍气,等我生下孩子来再要你们好看,可是越想着不气人越是要生气。春兰在房里来回走着,突然眼泪就流下来,江王妃何其好命。
一嫁过来就是王妃,生孩子也有强大的后盾为她谋划,难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不会对南平王妃有一点儿忠心吗?
春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孕可以说是意外,只是自己没有及时的在王妃那里澄清此事,就说自己忘了吃药或是吃药后也不起效用。
吃药后不起效用的当然也有,这一会儿春兰格外的后悔,自己太不精明,真的生下男孩来,当然我要努力为他谋划世子位,可是眼前不应该与南平王妃生分,就是江王妃还在借她之力,何况自己并没有任何根基。
窗外暗影风动,春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孕以后,应该做的就是给南平王妃去封信,说自己是一时不慎才有孕,春兰重新坐在灯下想一想,现在再递这个消息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样的想法让春兰想了半夜,近天明的时候才睡着,现在春兰唯一庆幸的就是初夏还在南平王妃那里没有回来。。。。。。
过年的那几天,是各处人都比较闲的时候,妙姐儿和朱宣对坐在一起赶围棋儿玩,朱宣只是笑:“这样的事情表哥也要陪你。”让人看到真是可以把牙笑掉。
瑞雪走进来对着王妃回话道:“丹珠又病了。”丹珠是留在南平王府的一个人质,妙姐儿看一看朱宣,道:“我去看一看去。”
走出二门,在王府的深处有几座小小的院落,金尼夫人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是养在这里,路过一个小院时,沈王妃放慢步子问了一句:“头人最近还好?”这里关的是嘎格头人。
“每日饭量都还不错。”朱禄回了话,沈玉妙这才继续往最深的一处小院子走去,这里住着的是丹珠,一位头人之女。
守院门的人看到王妃过来,赶快过来侍候。妙姐儿略一思忖道:“她平时都会说些什么?”自从来到这里,别的人都是好好的吃饭,照常如就,有一个机灵的艾多朱宣已经放在自己的书房里,以夷治夷,但是汉化,守汉人的规矩,守汉人的礼法,这就是南平王治夷的主张。
进到房里,沈王妃先坐下来听守院门的人回话,守院门的人一一的回王妃:“这几天和以前一样,夜里梦话总是喊她自己的父母亲,也喊一个怪名字,后来才知道,是她养的一只鸟。”
“这倒也罢了,”妙姐儿看着医生也随后过来,道:“在这里等着,看过我再进去。”医生遵命进去,一下子就进去四个人,然后房里响起来尖叫声:“汉狗,汉狗,你们别碰我。”居然是一口发音纯正的汉话。
房里房外的人都象是没有听见,沈王妃静静地坐在外面,手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手炉,然后就听到是呜咽声,象是嘴被堵起来的扭动挣扎的声音,院外又响起来几声鞭炮声,不知道是哪一个家人的孩子在玩鞭炮,就这么几声,把房里细微的响动淹没在鞭炮声中。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禀王妃,也是四个人一起出来,一向给这位丹珠小姐看病就是如此,人少了制不住她,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声音尖得吓人,一声:“汉狗,”能把人耳朵震得都是不舒服。
“只要按时是饮食,就会发起来。”看过几次,每次医生都这么说。沈王妃听完了,站起来往房里走去看这个倔强的小姑娘。
床上是一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巾帛的小姑娘,年纪约有八、九岁左右,一脸仇恨地看着进来的人。
房里桌椅板凳又倒在地上,丹珠一旦有力气,就拿房里的东西出气。跟从的人扶起桌椅板凳来,放下锦垫,沈王妃一身彩衣,优雅地坐下来,看着那仇恨的眼光,这种眼光真的是不太好看。
“给她松绑,”妙姐儿吩咐人,朱禄走过去三下两下先把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