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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又要提以前的事情,”若花抿着嘴笑,想象一下朱宣说这话时一定是无可奈何的表情:“也没有惹过王爷几次,再说太夫人不在这里,只是和王爷在一起,也是要时时顺着他喜欢的心思,也够您拿捏的了。”
沈玉妙心想,是啊,一开始的时候被表哥吓得不轻,又不让人说话,又不能容人反驳,有一点儿不顺着他都不行。
看一看房里挂着的猫倌上任图,上面是肖似自己的面庞,沈玉妙微微一笑,夫妻没事就要指着这图开几句玩笑,认真来说,这画倒是画的不错。
顾冰晶从房里出去,看一看身后的丫头绿影手里拿着小花篮,里面放着金剪刀。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丹珠同瑞雪坐在一起正在看着自己。
每一次看到顾冰晶,丹珠就看看她,觉得她日子过的挺好。每天也是早早起床,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进来请个安行个礼,然后王妃就会让她回房去:“不用在这里侍候了。”她就可以走了。
听到别人的称呼,象是一位小姐,而且人人都看着她笑,丹珠只能认为她父亲一定是一个大官,正在想着,顾冰晶的手指对着自己,对瑞雪道:“瑞雪姐姐,让她去给我拎水浇花,好不好?”
瑞雪赶快站起来笑着回话:“她和姑娘倒是差不多的年纪,算起来应该比姑娘大上两岁才是,只是礼数上还欠缺,有得罪的地方,姑娘莫怪才是。”看一看丹珠,如果懂规矩,倒是正好伴顾姑娘去玩耍。
在园子里妙姐儿僻了一小块地方,专门给顾冰晶种花儿玩,现在是冬天,又在暖房里划了一块儿地方出来给顾冰晶,让她自己玩。
带着绿影和丹珠的顾冰晶先走到自己在外面的小花园里,是用竹篱笆围了一小块儿,丹珠一看就好笑的不行,围得歪歪扭扭的,说圆不是圆,说方不是方。
“这是毅将军围的,所以不能笑他,他会生气。”顾冰晶也想笑,看着丹珠捂着嘴,很是理解的说一句。然后对着丹珠道:“你看,我想着你也想出来走走,所以才叫你一起出来。这是我种的梅花,今年开了不少。”
从绿影手里接过小小的金剪刀,顾冰晶去剪梅花去了,全部没有看到身后的丹珠白了脸,谁要你同意我,正是因为想出来走一走,摘摘花什么的,小姑娘都喜欢,所以丹珠听到顾冰晶的话就白了脸,如果是丹珠不喜欢的事情,或许丹珠只是轻蔑地一笑。
咬着牙站着的丹珠还是昨天的衣衫,她不肯穿汉人的衣服,站在梅树下冷风一吹,只是想发抖,看着这个精致的象玉石刻出来的小姑娘穿着锦袄,还披着披风,就是一把剪花的剪刀也是黄金的。
这都是抢我们的,至少是有一部分。丹珠咬着嘴唇看着顾冰晶只剪小枝小枝盛开的梅花,看一看她手里小小的金剪刀,再看看硕大的梅枝,撇着嘴道:“你这个剪刀一点儿用也没有。还不如我的手。”
上前去就是一枝摘下来给顾冰晶道:“给你吧,还要用剪刀才能剪下来,真没用。”一大枝梅花横在顾冰晶面前,绿影先变了脸色,斥责道:“大胆,这是姑娘种的,别人都不能碰,就是毅将军也不摘的。”
丹珠哼一声,对绿影瞪起眼睛来,把梅花扔到地上去,叉起腰来道:“你要打架吗?我一定打得过你。”
“要打架的跟我来打。”毅将军从树后闪出来,手里抛着一个捏得结实地雪球:“原来是你,你敢跟我打吗?”
顾冰晶赶快劝和:“我们在摘花,过几天史先生就来了,你还是快去整理功课吧。”然后对丹珠道:“女孩子不同男孩子打架,会被人笑的。咱们去花房去。”
哼一声的丹珠一心想看一看花房里有什么花,这才跟着顾冰晶身后走了,走开几步回头看一眼毅将军,两个人又要互相瞪眼睛了。
花房却在园子里,房里冬天一直都暖和,自小在山林里见过了奇异花卉的丹珠也睁大了眼睛,各式各样的花,光是兰花就有好几种。
顾冰晶在一盆君子兰面前停下来,对着丹珠有几分得意:“这一盆是我的,来的时候才只有花苞,现在已经开花了,那边有一个小水桶,你去打水去。”
忍着笑的丹珠没有注意到自己乖乖听话的去拿水桶,来的时候就有花苞了,养开了花有什么了不起,你会养花吗?
看着这位娇滴滴的也是风一吹就跑的顾姑娘一点儿一点儿的浇花,好心地说一句:“你好好的侍候王妃,就会让你回去的。”
“我不要你的同情,谁要你的同情?”丹珠突然发作把水桶一摔,转身就奔出花房去,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哪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有人跟着,丹珠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瞪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艾多说过的,如果你不想被人关在房子里,就想法子让别人放你出来。眼前是个大人,自己当然是惹不起,回身再看一看花房门口跟出来的顾冰晶,只是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大为不解。
一旁站着的绿影没好气地道:“姑娘不要再管她了,这是个野人。”
沈王妃听到这样的事情以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瑞雪道:“以后不要让她再跟着顾姑娘在一起,也不要再让毅将军和她多说什么。”
瑞雪答应出去以后,妙姐儿让人去喊了毅将军房里的奶妈和丫头出来,细细地叮嘱了:“看着毅将军不要和她多说什么。”
最后才让人喊儿子过来,沈王妃一脸慈母状,让人取了果子过来陪着儿子吃,再问他:“说你要和那个小姑娘打架,男孩子怎么能打女孩子呢?”
“她乱摘冰晶的花,还要同冰晶的丫头打架,当然是我来上。”毅将军这样的年纪是不会明白作母亲的心的。
妙姐儿轻笑几声,才对儿子道:“她还没有规矩呢,母亲知道你是心疼母亲,心疼冰晶,可是母亲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也学野了性子,父亲不会高兴的。”
南平王永远是严父,沈王妃永远是慈母;南平王永远是诡诈,强硬的,沈王妃永远是心肠慈软的那一位。。。。。。
“我知道了,”毅将军满不在乎地对母亲道:“看她穿的衣服多奇怪,穿了这些天了也不知道换一换,真脏。”一个脏丫头,毅将军是这样看的。吃完点心,毅将军又跑出去玩了,一堆家下的人等着陪毅将军玩,一会儿就把脏丫头忘到脑后去了。
南疆到底是暖和,没有到正月十五,雪就化得差不多了,一大早沈玉妙是去看过在自己小房子里住着的周亦玉,是一身的男装出门,回来的时候就直奔书房里来找朱宣。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午,小厮们回王妃的话:“王爷出门了。”朱寿不在,朱福也不在,几个小厮们要了饭来,向来是在隔壁的房间里来,不然把房里弄得都是饭菜的味道。
妙姐儿出门就只有乌珍跟着,她已经来了,就进来看一看,出了正月去新城,看一看表哥是如何准备的。
自己打了帘子进了书房里,看到房里还有一个人在,房里一室的酒香,中间是有一个大火盆,上面暖着一壶酒,桌子上放着一盘花生米,有一个人站起来把手里的一个卷宗放到书柜里去,回身一看,却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幕僚。
一身黑色衣巾打扮,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一个中年人,他也不认识沈王妃,乌珍因王妃交待就出来,站在房外看着梧桐树上秋天新割出来的树枝断口在看着玩,也没有进来。
“这位小哥,敢是来办事的吧?”中年人很是热情地招呼道:“你来的不巧了,这吃饭的时候,你要候着了,王爷也出去了,外面天冷,这里坐一会儿吧。”
妙姐儿固然不认识他,见他不认识自己也觉得好笑,看着他坐在桌子前面在往卷宗上糊标签,一面又取出一个酒杯来给自已倒上酒,推过来道:“喝一杯吧,都说南疆暖和,我看这冷起来也不比京里差。”
“这几天里算是暖和的了。”妙姐儿看着推过来的那杯酒,芳香清冽是烧酒,沈王妃很少喝烧酒,又推回去:“我不喝酒,先生自己用吧。”
中年人笑一下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又撮了几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咬得“格嘣”响,对着这个英俊的小哥道:“不喝酒吃这个吧,这个香。”
然后道:“这几天里暖和了,暖和的倒早,不过前两天我还在路上的时候,那个冷啊,风刮得骨头疼。”
沈玉妙学着他也捏了几粒花生米吃了,真是的香,道:“你赶路,当然是冷的。这里暖和着呢,你住上一阵子就知道了。”
正想着这个人是表哥又从哪里弄来的幕僚,突然想了起来,蒋家舅舅推荐了一位相熟的人过来当差,问一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啊,姓宗,从京里来的,是朋友推荐过的。”宗先生笑呵呵地回答过,果然是这个人。看着宗先生把手里贴好标签的卷宗又放到书柜上去,对这位英俊的小哥道:“小哥贵姓?”
妙姐儿笑眯眯回答:“我姓沈。”乌珍在外面已经注意到房里,心里暗骂这个人真是不长眼睛,宗先生居然回答道:“姓沈是好姓啊,和沈王妃是同姓。”
“可不是,沾沾光。”沈玉妙又笑着回答一句。“能沾光也是好事情,”宗先生一看就是一个乐呵呵的人,道:“我也是沾了光,才能从京里那苦地方到这里来,在京里熬着,苦啊。”
坐在那里只是笑的妙姐儿看着这位宗先生,果然来了是不苦,坐在这里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做着事情。
“你看这些卷宗,都是过年前送的,这么一大堆,我这两天等差事呢,没有事情做,就帮着贴个标签出来,这样再找就容易多了。”宗先生再喝一杯酒,笑着道:“你不喝酒倒是可惜了,男人不喝酒真是少见。也就是这么一会子可以喝几杯,一会儿午饭要结束了,就不能喝了。”
说着孩子气地一笑。
沈玉妙微微一笑道:“难道这里没有你的午饭?”宗先生摇手道:“不是的,王爷很是大方,在这里当值等候的人都有一顿饭,不过我这个人爱喝两口儿,又是冬天正是喝酒的时候儿,都去吃饭了,我就躲在这里喝几杯,还可以多做点儿事情。”
眼睛看一看沙漏,这才道:“你再要喝也不行了,要收起来了,跑跑酒气,一会儿让他们闻到了还是要说的。”
站起来把酒壶收了,自己自嘲地说一句:“为了这个爱一口儿酒,说就说几句吧。”
把酒和花生米都收起来,然后把门帘也打开跑酒气,然后又回身对妙姐儿笑道:“这里倒是有钱,大开着窗户烧火盆,真的是没有一点儿炭气,在家里呆着不如在这里坐着找点儿事情做,这里真是个暖和地儿。”
看着他收拾得整齐的卷宗,妙姐儿也觉得满意,过年人少,可是公文公事不少,小厮们再轮流放假,就是过年后才一起收拾。这位宗先生在这里候着差事还不忘了找事情做,也是一个细心的人。
“你既然喜欢喝两口儿就喝吧,不过王爷在的时候就别喝了。”沈玉妙这样交待一句,站起来就径直进到里面书房里去了,只有宗先生站在外面愕然,这个人就这么闯进去了,熟练之极,要知道里面那间屋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看着她随即就出来,对着宗先生略点一点头,很有气派地就出去了。乌珍跟在后面又看一看这位宗先生,此人真的是不长眼睛也。
就这么十几句话的功夫,有两个早吃完的小厮们已经先过来,对着宗先生道:“你又喝上了,幸好王爷不在,要是在,你还想有差事呢,一准儿让你回京里去。”然后问:“刚才有谁来过吗?”
“那一位来了这还没有走出院门呢?”宗先生赶快用手指一下,两个小厮看一看就不说话了,一会儿吃过饭的小厮们都过来,大家继续作自己的事情。
在回房的路上想一下,这位宗先生只是嗜好喝两口儿,喝酒自古有误事一说,可是他在这里等差事也做着事情。
还没有出正月十五,就在这里等差事,难道下处太冷,才天天往这里来。妙姐儿回去房里就把朱禄喊来:“新来的宗先生是哪一天到的?现住在哪里?”
朱禄倒没有想到是问这个,去书房里打听过了赶快回来回话:“他是初五到的,现住在徐先生和史先生住的那个院子里。”这倒是在王府里。
“徐先生和史先生都不在,现在住了人,炭火也是照例供给他的吧?”这件事情倒是管家的沈王妃自己的事情,她明明记得这一笔是发下去的。
朱禄倒是举一返三的回了话,因为王妃好好地问这个人,朱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