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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人使唤还不好。”
沈玉妙只能笑一笑,其实心里在觉得朱宣还是挺狡猾的一个人:“那个郝大海,他会服我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会听我的。
“你安抚他最合适,你这个心软的名声早就出去了。表哥一开始就不待见他,现在突然安抚他,又没有大的军功,不把他吓跑了吗?”朱宣看着妙姐儿格格一声笑,慢慢才道:“有成见跟用人是两回事。”
沈玉妙立即就不笑了,对凤罗公主的确是有成见,这个执子之手真让人悬心。正在想着,听着负手踱步的朱宣缓缓说一句:“如果我不在了,你。。。。。。”
“不”沈玉妙象被雷击一样,一样自负的朱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朱宣含笑看到妙姐儿扑到怀里来,只是娇嗲:“不许说这样的话。”
朱宣轻轻拍着妙姐儿,柔声道:“你认真听着,不过是先这样说说。”沈玉妙越听越心惊,表哥迫不及待地要给自己提拔人,是哪里又要出事情了。
“不行,表哥,你要在我身边才行。”妙姐儿抱着朱宣又摇晃一下。朱宣有一时没有说话,温柔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妙姐儿,这才轻声道:“你听好了,妙姐儿。”
把妙姐儿不肯抬起来的小脸儿扳起来,朱宣才柔声道:“好孩子,你字字都要记住了。如果表哥不在了,你要做一个乖乖的小王妃,等着儿子长大。”
“为什么今天突然要说这样的话?”沈玉妙一下子就落泪了:“又出了什么事情?”朱宣跟没事人一样的含笑:“什么事情也没有,不过朝中冷箭或许好防,战场上流矢是不长眼睛的。”
沈玉妙到此时只能泪眼模糊地怪自己笨,这两年来,朱宣对自己安插了不少人,这是从上一次战场上回来时就开始了,想想自己平时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为了这样那样的女人和朱宣斗气。
再一次泪眼抱着朱宣的身子,沈玉妙泣道:“如果有那一天,我要跟你一起去。”朱宣微笑:“好了不要哭了,你听着就行了。”然后很是纳闷:“怎么眼泪总是这样容易来。”
一直想交待这几句话的南平王总算是找到了时机来交待,可是又把沈玉妙的眼泪给招出来了。
夫妻两个重新在书房里的锦榻上歪下来,朱宣手里抚着妙姐儿,突然道:“怎么你又不生了?”就是医生看过,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
沈玉妙不好意思地道:“有人说,生得太多了,要修养。”朱宣也听说过这样的话,还是纳闷:“有人一气生上十个八个的都有。”
再听这话,不觉得象母猪的妙姐儿认真想一想道:“或许我再生还是会连着生的。”朱宣满足的轻叹一口气道:“那就好。”
朱禄找到毅将军的时候,毅将军正拿着自己的小刀,跟在朱寿后面抓人。朱寿是要放那个人走,一面在心里骂他笨:知道士兵在哪里站岗,还要碰上人。
有一会儿没有看到艾多,又觉得奇怪,刚才还在这里呢,现在不知道哪里在去了。丹珠也是听到喧哗声,看着沈王妃说累了回房去休息,也跟着跑出来,迎面遇上艾多,一把抓住丹珠小声道:“你跟我来。”
把丹珠带到园子里一处偏僻的地方,艾多小声道:“别说话。”两个人在这里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人从树丛里走出来,从一处翻墙而过。
丹珠差一点儿惊呼出来,直到那个跳墙出去,这才对艾多吃惊道:“这个人是?”这个人全家为山林所不容,也一直隐在深山中,也重新想着重回山林中,丹珠当然也是知道的。
艾多仰面躺在草丛中,随手拔下一根草根在自己嘴里咬着,对丹珠道:“他和我们都有血仇,如果南平王青睐了他,我们就都活不成,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是当初赶他们走,也的确是太残忍了。”丹珠觉得自己应该公平的去评论。艾多打断丹珠的话道:“现在不是说残忍的时候,现在是我们要怎么办?”
看着艾多的眼神,丹珠觉得他象是变了一个人:“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艾多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对丹珠道:“如果我是你,能够跟着沈王妃出去的话,我会杀了他。”
丹珠低下头来不说话,过一会儿才道:“你想让人以为是南平王杀的,可没有这么容易。”看看四周比较偏僻道:“这是哪里?”
指着一处被遮盖起来的地方,艾多道:“这里是南平王给自己的王妃盖避暑房子的地方,运来的石料全部都是玉石的。我们在山林里受苦,他们却这么豪奢。”想到这里,艾多冷笑一声道:“南平王是想这样做,安抚这个城里的人,他是不会放弃这座城的。”
丹珠很是希冀地问一句:“如果南平王被迫放弃这座城,会不会。。。。。。”艾多嘿嘿一笑道:“如果他很忙的话,或许是没有精力来管我们山林里的事情的。”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呀,我们还在当差。”一起跳起来,赶快各自跑回去。
银文红花和三个抱着猫的小丫头正在院门口玩,看到丹珠头上沾的草叶就笑:“快去照守镜子再进去吧,刚才王妃还在问你呢。”
“找我有事情吗?王妃几时回房的?”丹珠赶快问一声儿。红花道:“刚回来,不妨事的,想来你又想家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弄得一身是草叶。”
道谢一声,丹珠先奔到自己房里,果然是一身草叶,脱下衣服来后背上还有,好不容易弄干净,银文又在房外敲门:“传饭了,你不出来?”
沈玉妙一个中午都没有休息好,朱宣在书房里用饭,让她先回来了。一个人睡在床上,这房里的样样摆设都是按自己喜欢的样子的。
朱宣说的话一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妙姐儿不得不从自己慵懒的生活情绪中走出来,仔细考虑一下朱宣说的话。如果表哥不在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觉得自己应该做自己一直要做,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总是在有心情的时候才管一管事情,没有心情的时候就往朱宣怀里一缩,风吹雨打都淋不到自己身上。
勉强躺一会儿,觉得心烦意乱。等到要睡的时候,外面是瑞雪低低的声音:“请王妃起来。”不得不起来,再睡下去也不会有人再喊,只是睡到晚上倒是不好。
坐在镜子前面梳头的时候,心里已经想得差不多了。对瑞雪道:“让朱禄去看看厨房上有什么新鲜菜,如果没有让他出去买,再让人去请凤罗公主过来。”
凤罗公主过来时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原以为英雄爱美人,凤罗公主也是带了自己族中年青美貌的少女过来,都把朱宣当成色鬼。
献美人献珠宝一直就是一个讨好人的传统一样,活人当然是比珠宝要值钱。好整以瑕的沈王妃笑容可掬地见了凤罗公主,也是一针见血:“听说公主带了族中最年青的美女过来,只是我不知道公主想要什么?”
凤罗公主一下子噎住不知道如何回话,要什么,难道你沈王妃不知道?汉人的女子有这么笨吗?我们也要权势,也要安宁。。。。。。
妙姐儿含笑道:“一下子来了九个山寨的头人,听说有一些是随着公主来的,还有一些不是的?”公主只能再次抿抿嘴儿,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不跟着我来的,当然是不会听我的。他也想在南平王面前有点儿心思。
今天似乎是沈王妃得意的时候,妙姐儿更是嫣然了:“公主,嫩树叶儿也比老树叶儿要好看呢?”我比你年青,你送来更年青的,难道就没有人再送年青的?沈玉妙微微含笑,看着凤罗公主,我知道你懂。
凤罗公主一时难堪,看着窗外新发的嫩叶和老枝,低声地道:“王爷是个英雄,英雄自古是美人相伴。”
看着这个朱宣的超级铁杆大粉丝,沈玉妙只是一笑道:“那是我表哥。”看着凤罗公主目光难测的看着自己,妙姐儿笑得恬然,那是我表哥,你有本事就送一个表妹给他,不然就算了。
“王妃说话,我不明白。”凤罗公主想着沈王妃嫉妒到这样的地步了,可见她的地位也不稳,也怕有人来,想到这里,凤罗公主只是低下头来冷笑一下。
妙姐儿只是含笑:“你想要什么,不如告诉我,我要是做不到,表哥也不会答应你。”看着这个执迷不悟的超级铁杆大粉丝,沈玉妙笑得更是好看:“至少现在是我在,不是吗?”
和这样的人说话真是太累了,可是又不得不说,这要源于朱宣的提醒,大多的人都是冲着朱宣才这么客气。沈玉妙决定做自己一直应该做的事情。
房中的气氛让人窒息,凤罗公主只是难堪,日夜思想的人睡在你身边,你还不满足还要怎样?不就送个人进来,汉人的家里不都是妻妾成群?
沈玉妙小心地带着凤罗公主的心思走,又不能惹毛了她,也是一心的神伤,这样纠结的日子只有朱宣才过得来,而且过得很舒服,可是不得不做。
“如果我是你,就会和我说一说心里话,而不是去找王爷。”沈王妃淡淡道:“我这里只少丫头,你要是送,我也会要。”
从沈王妃房里,凤罗公主也觉得头疼,南平王一世英名,娶了这么一个醋性大的王妃,我和她说,她倒是会明白。
凤罗公主没有想到,妙姐儿醋性之大,在朱宣来说,也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情,不过就妙姐儿来说,正常之极,如果不是醋性大,早就一个又一个都进门了。
晚上朱宣回来,沈玉妙是“咕咕”地笑,把下午的事情学给朱宣听:“公主很不高兴的走了。”朱宣只能是一晒:“你这个淘气丫头,就这么说话的。”
“我想藏着掖着的,不如直说了。”沈玉妙从锦榻上爬过来,伏在朱宣怀里,问道:“我问过朱寿,说你晚上不能回来吃饭,我就一个人吃了。”
朱宣搂着妙姐儿往后睡下来道:“下个月就会闲一些儿,这城里乱得跟三不管似的,官员们各司其职,不敢乱行事,所以事情多得不行。”
看着怀里妙姐儿唇边只是微笑,朱宣不能不再问一声:“你还做了什么?”妙姐儿那表情象是偷吃了腥的猫。
“没有做什么,不过是见了见那些要送你的美人儿,我看了都是生得好。”妙姐儿回答的这样平淡,朱宣只是一笑问道:“想来你是打扮过了去见的吧,我的妙姐儿要是好好打扮过,放在哪里都是明珠。”
沈玉妙微笑:“倒不是为了这个得意,是我说了,将军们单身的多着呢。”朱宣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喃喃说一句:“女人。”女人总是女人,大女人小女人都是一样。
看着窗外清风明白,妙姐儿又道:“我又让丹珠过来,和她说了几句。”房里一直是熏香,妙姐儿身上也素来是体香迎人,朱宣不能不懒懒地打个哈欠道:“哦,你只是说了几句?”想来不是好话。
“我问她,看到这么多山寨的人来,她是怎么想的?”妙姐儿一个下午敲打了不少人,想想这是自己应该早就做的,只是过得太舒服,所以从不放在心上。
房里这样的天气到晚上居然还有火盆,当然窗户是开着的,朱宣偶尔感受那吹进窗内的门,这里虽然风大,现在也是暖风了。
看着榻前的火盆,朱宣身上的小衣襟也是打开的露出健壮的胸膛来,带有几分盅惑的声音又低低地问道:“然后呢,你还见了谁?”
“见了表哥书房里的艾多,表哥,你觉不觉得艾多的心眼儿有点儿多。”妙姐儿是上午看到艾多那样的表情不得不这样说一句。
朱宣懒懒一笑道:“让他去胡闹去吧,他又不是我的小厮,可以随便出去。”又是一个哈欠打下来,朱宣也笑了道:“哪一天妙姐儿这么辛苦,表哥天天呆在房里帮你管家,就可以轻闲了。”
沈玉妙才不干,道:“男人主外,女人才主内呢,表哥你说是不是?”朱宣移一下身子,压着妙姐儿嘿嘿笑道:“表哥累了。”
把朱宣沉重的身子推开,沈玉妙坐起来,决定对朱宣也要来一通,是很一本正经的坐起来,朱宣只能往一旁睡一睡,看着这个小丫头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先是想一想,才柔声道:“表哥,打仗是很辛苦的事情,可是你一定要回来的,家里我和儿子们还有端慧都想着你呢。”
朱宣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地道:“你不用担心,表哥只是说一说,如果万一。。。。。。。你要好好的。”
“不,”沈玉妙把脸紧紧贴在朱宣身上,道:“我必须对你也说一说了,不许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
朱宣轻轻叹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