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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一的分派:“你们随我去王府见王妃,就说是有事情,我们挟持住这个汉人女子,就好办的多了;你们几个人去钱庄上,到哪里不用客气,该杀人杀人,该放火就放火,这城里还不安静,只要一家火起,一定有人跟着乱才是。”
一一的商议已定,阿苏提看一看天色道:“我们再等半个时辰去,动手要快,抢不到东西,有失手也要在城门关以前到城门失上,这里呆着太闷气,女人也不让动,不如回去多快活。”
当下商议已定,到了约定的时间,阿苏提一向是在三不管的地方当亡命徒当惯了,觉得这里太多拘束,样样不习惯,决定抢一把再走。
南平王府的豪富这几天里多落在了这些人的眼睛里。
这几天里常来常往的这几个头人,门房上的人都是熟悉的,一看就往里面让:“王爷出去了,王妃在内宅里,请二门上候着等人进去通报才是。”
站在二门上等候的阿苏提真的是很想几刀砍翻这几个人,闯进去算了,只是无人带路,看看里面绿柳拂荫,房子不少,哪一间是沈王妃住的还不知道。只能耐心在这里等着。
出来引路的是朱禄,含笑道:“有什么事情见王妃吗?”阿苏提哈哈一笑道:“是中午冲撞了王妃,我们来了,王爷也是象客人一样招待,我还是来给王妃赔个礼吧。”
回身看一下身后的几个汉子,阿苏提又哈哈笑道:“我一个人来赔礼觉得不够恭敬,特地带着了我族中的勇士一起来赔礼,他们也想再听一听进城以后是如何安置我们的。”
进了二门,阿苏提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这就是汉人说的花园子了吧,到处有树,树间还有小鸟儿偶尔叫几声,远处一座亭子旁走过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让人一看了就心头起火,恨不能一把抱在怀里,按在地上好好压着那小细腰,会不会一压就断,跟我们的女人健壮的腰身是不一样的。
阿苏提脸上是嘿嘿的笑容,脑子里想起来沈王妃白白的小脸儿,也是一个小细腰,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受,等一会儿抱在怀里挟持她,好好的摸上一摸。这样一想,阿苏提不禁想着,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我们出了城放不放她回来呢。
如果带着她走,南平王肯定是会穷追不放,跟抢他的金子银子不能比,这样一想,阿苏提只能作罢,出了城就放了她吧。。。。。。
跟在阿苏提身后的几个人也进了来,朱禄是没有拦,阿苏提没有进来见过王妃,所以当成是自己家里的热炕头一样,想带几个人进来就带几个人一起进来了。
走到院子里门口的时候,几个白生生的小丫头抱着三只猫在树下面嬉戏,一直走到廓下,阿苏提一抬眼睛已经看到高打的门帘里,沈王妃端坐着的身影,到这个时候,再也按捺不住的阿苏提大喝一声:“动手。”
上前一步就蹿到了房里的阿苏提刀已拔在手上,奔到沈王妃面前时,被人一下子格挡住了,乌珍也是一把刀在手上,从旁边跳出来,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手一歪,骂了一句:“你力气大再来。”
丹珠手里没有刀,急切之间从一旁端起一把椅子过来帮着乌珍,没有两下子,椅子就被砍断,乌珍百忙之中还要笑话丹珠:“你是不喜欢这椅子吗?”
然后头一低,阿苏提的刀从乌珍头上削过去,看得丹珠心惊胆战的:“你小心自己才是。”乌珍一个人也是他的对手。
再说房里,沈王妃已经不知去向,阿苏提回身看一下院子外面,朱禄一个人挡住了身后的几个人,外面又跳进来两个人,也是飞身跳进来时候,刀已经在手上。
看着人越进越多,朱禄这才进来帮乌珍,乌珍已经是不敌,往后退了又退,房里的东西被刀劈坏了几个,朱禄和乌珍一起过来架住阿苏提,朱禄骂一声道:“你回头看一看去,还不束手就擒吗?”
院外,源源不断的士兵开进来,院子里刚才翩若彩蝶的丫头们都退到两边游廊上,好奇的看着眼前在捉人。士兵分两排进来,一进来就是张弓搭箭,对准了这几个人。
最后是一个人负手慢慢走进来,阿苏提的眼睛都瞪圆了,来的人是南平王,他冷笑着走进来,淡淡道:“真是贼心不改,我以宾客待你,你就这样做宾客。”
“你,汉人真是狡猾之极。”阿苏提这样怒目圆睁说一句,朱宣也是一声冷笑:“彼此彼此,你这一手也不怎么样。”然后手一挥:“押走”
士兵们押走这几个人,开始往后退出去的时候,妙姐儿才双手提着裙裾跑过来,从暗道避出去,急急忙忙地奔过来看热闹的妙姐儿先就是一句话:“让我也看看,”从朱宣后面把小脑袋伸出来一看院子里:“咦,一个人也没有了。”
然后轻轻跺一下脚:“这么快,说好了让我看一看的。”再往房里看时,沈王妃噘起嘴:“我的椅子,我最喜欢的高几,这是洪水猛兽来扫荡过了吗?”都碎成了几片,只有乌珍和丫头们蹲在地上在收拾。
朱宣这才笑一声道:“你一来就有洪水猛兽了。”妙姐儿皱皱鼻子,道:“是吗?”这才走过去,看一下乌珍摸摸她的头,乌珍正蹲在地上收拾地上的木屑,只是抬起头来笑一笑,指着椅子道:“丹珠帮忙,碎了。”
沈王妃嫣然一笑道:“旧的去了,还有新的。”看看乌珍没有事情,再看看一旁站着的丹珠,有几分不好意思:“幸好有乌珍在,那个人力气大,我们打不过他。”
乌珍却夸一夸朱禄:“朱禄在,打他。”妙姐儿也走过去,摸摸丹珠的头发,笑道:“不是让你躲开,”妙姐儿避开的时候,喊过一声:“躲开。”
在厢房里被史敬功拘着的毅将军这一会儿才能出来,奔过来拉着母亲的手道:“先生不让我出来,我是想出来。”
妙姐儿抱起儿子,先是笑:“你又重了,再重母亲就抱不动了。”然后亲亲儿子的小脸道:“不用你出来,有父亲在呢,还有朱禄和乌珍在,”再看看丹珠笑道:“还有丹珠在。”
“野人,”毅将军在母亲怀里笑嘻嘻:“我走了,把我的书和笔给你用。”耳朵上被母亲又轻扯了一下:“你又喊她野人了。”
毅将军对丹珠一下子就亲热起来,比以前在一起是玩伴更要亲热一些,这样一乱,到了晚饭时分,房里南平王和自己的妻儿在用饭,丹珠一个人来偏僻的一角,艾多正在那里等她。
“他们会越来越信任你,”艾多的面孔一半隐在渐黑的夜晚中,语气中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你真聪明,那个时候救她比杀她要好。”
丹珠抱膝坐下来,在夜风中抬起眼睛看夜空:“换了是别人我也会救的。再说不用我救,她也没事。”
“你看到暗道在哪里了吗?”艾多也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丹珠摇头,艾多揶揄一句:“难道王妃敲打你几句,你就怕了,还是变了心思?”
丹珠只是摇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本能中为什么会去帮乌珍,也忘了去看南平王妃进的暗道。
“如果她真的在乎你,为什么不带着你一起进暗道?”艾多淡淡地道,也在仰面看着星空:“她要是真的在乎你,为什么明知道这人是行刺的,还会把你带在身边?”
然后自言自语一句:“或许是想看看你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是什么心思?”
丹珠有几分痛苦的道:“你不要再说了,”总是对我说这些。不见艾多在这里觉得孤单,冒险见一次艾多就要听他说这些废话。
艾多只是自言自语:“你看南平王多么的狡诈,我想他应该是出了城的,也许就是躲在那进王府的大车里又回来的吧。他不相信任何人,我也要学他才是。。。。。。”
“那你也不要相信我才是。”丹珠倔强地说一句。艾多有几分惊讶地看看丹珠,露出笑容道:“我是不相信你啊,谁说我相信你,”看着丹珠渐变的脸色,艾多嘿嘿笑道:“我不过是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可怜,又没有人能帮你,我是在可怜你罢了。”
丹珠立即跳起来走开两步,然后回身凶巴巴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再走开两步,又不解气地再回来道:“再也不会有人听你说话了。”
气走了丹珠,艾多一个人又继续坐在夜风里,脸上是一抹难测的笑容:“南平王,真的是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眼睛比老鹰尖锐的一个人。”
仰望着天空上,艾多心里在想,我要是这样的一个人,山林里就是我的了。
沈王妃在房里正在谈笑风生,觉得自己很有胆量:“看我,也没有害怕吧,表哥从来把我看扁了,当我一碰就碎一样。”
不过是遗憾:“可惜我也没有看到,我一进了暗道就跑出来的。”朱宣微笑:“那你下次不要跑。”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治家(二十)
第五百五十八章,治家(二十)
新城里虽然风大比内地要寒冷得多,可是三月的时候还是吹绿草原上的青草和王府里的树木。
又是一场细雨绵绵,乌珍在凌晨的漆黑中从院子外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一罐羊奶,送到小厨房里去:“今天的。”
就这三个字就说完了,乌珍就可以坐在廊下往天上看雨,小厨房里的人也是跟着王妃走来走去的,最知道沈王妃脾味的厨子,把羊奶先热开,倒出一小罐来放在细瓷小罐里,再是两个绘花草的小碗,一起放在托盘上,这才喊一声:“乌珍,送进去吧。”
这一会儿时间,天有几分蒙蒙亮,乌珍捧着托盘上往王妃房里送,这天气下了小雨,朱宣就在廊下活动一下身体,看着乌珍送羊奶进来,这才转身跟着进来。
妙姐儿人是醒了,还懒洋洋倚在床上,看着乌珍进来先道:“你又去挤羊奶了,这羊奶比起来牛**总是觉得有味道。”
不知道是哪一个人说的,羊奶更有营养,乌珍闲着没事,一想家就去帮着羊倌照看羊群牛群,听说羊奶有营养,就一早天天去挤回来。
把一小碗羊奶喝下去,妙姐儿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懒懒地起床,窗外细细雨声吹入房中来,天色仍然是雨天的阴色。
“不知道毅将军走到了哪里?”妙姐儿自己拿起梳子来,闷闷地说一声。先不梳理头发走出来,朱宣坐在锦榻上,看着妙姐儿倚到身边来,只是撒娇:“儿子在路上会不会想我们?”
朱宣在妙姐儿头发上亲一下,道:“会的,傻孩子,怎么会不想。”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的妙姐儿在雨天中更显得肤色如玉,而且越发的娇宠,早上起来儿子不在,就要蹭到朱宣身上来撒一会儿娇。
“表哥,下雨城外一定更好看,我想出城看看去。”从打开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小雨绵绵,“只是没有剪剪双燕。”妙姐儿如是说。
春意袭人身边是娇滴滴的妙姐儿,朱宣把妙姐儿抱到膝上来,也往窗外看和风雨丝:“这样的春雨看着是不起眼的,淋多就要生病。”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妙姐儿已经明白朱宣的意思,一大早就要嘟起嘴:“我披着油衣出去骑马去,不会淋雨的。”
“不许去,”朱宣笑一声:“一定要表哥这样对你说话才行。”看着妙姐儿用自己的小脑袋在怀里蹭两下,朱宣柔声道:“表哥现在知道为什么早上要起不来床了。”
沈玉妙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地道:“为什么?”朱宣用手在妙姐儿脸上轻轻抚摸着:“当然是有一只小懒猫蹭来蹭去的,让人舍不得不理。”
象是为了配合朱宣的话,妙姐儿又是一个懒洋洋的哈欠打出来,在朱宣怀里换一个姿势,犹有睡意地又闭上眼睛,眼睫在白玉一样的面颊上微动几下,才娇声道:“我也不想起来,这要怪表哥。”
这怀里真是舒服温暖,沈玉妙又眯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双手搂着朱宣的头颈说话:“表哥,要是端慧在,表哥一定是抱着她。”
“一只手抱一个,表哥抱得起来。”朱宣在妙姐儿面颊上又香一下,才温和地道:“起来吧,今天还有不少事情,哪里有时间出城去看草原上的雨。”
朱宣就这样抱着妙姐儿送到房里镜台前,就是身为异族女子的丹珠也微红了脸,看着身边的丫头们都是该做什么,都是看惯的。
吃早饭的时候,妙姐儿才问朱宣:“今天是阿苏提的夫人来见我,要为她的丈夫赎身,咱们开的是什么,那个单子倒是给我看一看。”然后不好意思:“前几天就忙着毅将军和舅舅们回京去,然后就休息了,我倒没有看这个。”
“一会儿让朱寿送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