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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里是有抱怨的庞妈妈当然是要看一看王妃房里亲近的这些人都是有什么长处,邢妈妈且不去说她,是王妃的奶妈,就是什么也不做,王府里也会养她老。
看一看祝妈妈,一手的好针线,而且宫中出来的,自有一番气质,让庞妈妈不能比的是气质;再看看杜妈妈,从来对着王爷王妃小王爷就是笑脸儿,对着下人们,就是王妃房里的大丫头也是一样的面孔。
可是杜妈妈在王妃不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自己独断专行,就是有再紧急的事情,杜妈妈一时发落,后来也是会当着人,让人喊一个小丫头去告诉瑞雪一声儿。管事妈妈们一时含笑:“妈妈已经发落,又何必再去告诉房里的姑娘们,她们不会有不依的。”
杜妈妈这个时候就会欠一欠身子,虽然没有笑容,也是说得客气:“我上了年纪,不过是给她们把个总儿,有事情还是要告诉她们一声儿才是。”
这样的稳重气度让庞妈妈总是要羡慕一回。
此时站在王妃面前的庞妈妈这些时日里是第一次进二门来,二门里又添置不少花草树木,看一回就有几分伤心,又不知道王妃喊自己进来是做什么,庞妈妈只是陪是笑脸半弯着腰站在王妃面前。
妙姐儿手里还在把玩着自己身上佩戴的一个透雕凤形玉佩,眼睛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缓缓地对着庞妈妈问道:“这王府里二门外面要一个管事的,你在这里呆的时间算久了,喊你来问一声儿。”
原来是问这个,庞妈妈当然是不可能推荐自己,就把自己素日看到的几个好人说出来,妙姐儿听完了看一眼杜妈妈,这几个人也是刚才自己和杜妈妈一起挑出来。
再看一眼面前站着的庞妈妈,喜欢她什么呢,一开始会下小意儿献殷勤,或许是喜欢她总是清清爽爽的一身,看着就象是自己房里的人。沈王妃房里都是清秀美貌的丫头,人人说话都是来得的,这就是朱寿对着朱禄背地里评论王妃房里的丫头都是比较凶的原因之一,从来说话不让人。
朱宣坐在对面,顺手拿起来手头的几封书信重新看起来,这信是给妙姐儿的,淮王妃生了一个男孩,生在回家的半路上,临产前淮王坚决要接回来,北平王妃没有借口再留着,江秀雅也没有借口把孩子生在别人家里,结果是在半路上生下一个男孩。
春兰也在一个月后生下一个男孩,一下子得到了两个儿子的淮王不知道高不高兴,朱宣淡淡一笑,妙姐儿倒是挺上心。
倚在榻上的妙姐儿还在和庞妈妈、杜妈妈在说话,朱宣自己亲自下榻来,手里又是一碗消食的茶,偏身坐在到妙姐儿身边去,这举动杜妈妈是见惯了,庞妈妈又惊奇一下,王妃当然是得宠的,府里人人都知道,可是得宠成这个样子,庞妈妈许久不进二门,也见得不多。
看着王爷一只手臂搂过王妃的身子来,喂她喝了半碗茶,沈王妃这才拿起身旁放着的丝巾拭了唇角,嫣然一笑:“多谢表哥。”
朱宣又重新坐回来,继续把下面的信再看一遍,脑子里算一下军功哪些人要再厚些才是,光是南诏两座城就掠回来不少金银珠宝,这个时候是不能小气的,赏赐一定要合人心才是。
白雪从外面走进来自己跑到锦榻上来在王妃身边卧下来,抱猫的紫云也跟进来,看着王妃在说事情,又笑着走出去。
妙姐儿手里轻轻抚着白雪,把二门外的管事,各处管事的都一一安排到,这才含笑看着庞妈妈道:“我明天要回去,你以后管一管二门里面的事情吧。”
这样巨大幸福感的一句话冲得庞妈妈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王妃第一次来,住不多久就回去,庞妈妈还没有领略到什么。
去年第二次来,女官,管家。。。。。。庞妈妈这才算是好好的看到王府里是什么样的尊贵,等到她明白的时候,已经到了二门外面,只能是自己后悔罢了。
心里不止一次想过的事情,如果我能重回到二门里面当管事妈妈该有多好,现在这机会突然就来了。
庞妈妈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跪下来在锦榻前:“奴婢一定好好地做事,不敢再有怠慢的地方。”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里带着哽咽。
“以后各司其职,不是自己的事情可以帮但是不能乱管,”妙姐儿交待这么一句以后,才含笑看着杜妈妈道:“妈妈带她出去,再好好交待她吧,以后不能乱了规矩,失了体面。要是我再听到看到,再不会客气。”
两位妈妈一起出去,妙姐儿才用手揉一下自己的小腹,对着朱宣眨一眨眼睛:“表哥,我晚上不吃饭。”饿一晚上或许就会好过来。现在虽然是不怎么涨了,可是刚才涨的感觉犹在,仍是不舒服。
朱宣不同意:“那怎么行,表哥陪着你,吃晚一些儿。”看着妙姐儿拧了身子倚在迎枕上逗弄着猫,朱宣也逗妙姐儿:“晚上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一个一个地报出来,听得妙姐儿眉开眼笑:“那再等一等,或许我就想吃了。”
战场上妙姐儿自己忍着,也在没有粮草的时候分给朱宣,朱宣一回来就好好的弥补一下,自己是亲自去看了晚饭的菜单,所以才能一道菜一道菜的报出来,全是妙姐儿素日最爱吃的。给小丫头好好补一补。
“表哥你不用等我,你先吃吧。”沈玉妙不忍心让朱宣等着自己,只有我一个人吃多了又是一个可笑的事情,妙姐儿一想起来就糗得嘟一下嘴,怎么若花如音乌珍都没有呢,话说那狮子头做的真不错,不过沈王妃是决定隔一段时间再吃它。
妙姐儿也在心里想着事情:“回去有时间我亲自去看秀雅去,如果时间多,我去接她去。”沈玉妙一想想一个人生孩子,生在陌生的地方上就心里不舒服,自己从怀孕的时候就是招待的好,生孩子用玉秀的话来说,生的不是孩子,生的活龙。
朱宣却觉得不需要:“已经派了可靠的人去服侍她,等我们回到京里,也许不用你接。昨儿的邸报,淮王也在京里,应该会把淮王妃接到京里才是。至于淮王目前会不会有请封世子的打算,或者是打算请封哪一个。。。。。。”朱宣只是告诉妙姐儿:“如果淮王有请封折子上来,表哥一定会知道。”
妙姐儿现在发现朱宣的主意还是不错,那个时候为春兰生气,想一想自己和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会帮赵若南,现在则改变许多,从春兰的角度来想,春兰也有资格为自己着想,想生世子下来,不过从妙姐儿的角度来说,当然是不行。
现在好就好在春兰又对自己修好,妙姐儿竖起一根手指在面颊旁想一想才道:“真的是淮王要封春兰的孩子也行,只怕是淮王府里别的丫头们不会答应。”
朱宣淡淡道:“就是这样的话。”封正妻生的理所应当,也顺理成章,让别人看着也顺眼睛,正妻有儿子,请封丫头生的,朝野上下会有议论,宠妾灭妻的。淮王有这么喜欢春兰那个丫头吗?朱宣也觉得春兰一般。
妙姐儿斜身倚在迎枕上,身边还卧着一只猫,朱宣微微一笑,真的不愧是个小猫倌,心里正在酝酿着这样画一幅图出来,可以凑成一个猫倌图集。
听着妙姐儿还是把心里最不可靠的想法说出来,先是如春山一样的眉头微微一颦,这才细声细气地问出来:“表哥,要是淮王一意孤行,坚决要封春兰生的儿子为世子。。。。。。”从沈王妃的角度来说,她是不喜欢的。
就在当然帮助赵若南,也不过是希望朱宣不要押解她回家,治她一个有伤风化的罪名,后来许亲给刘全,冯二姑娘也接纳赵若南,这就不在妙姐儿的想法之中。
很多时候,事情是不在自己掌握之中,就象春兰去了淮王府里会变了心思,这也不在想象之中。。。。。。
朱宣这才对妙姐儿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淮王府上丫头众多,江秀雅也正在青春。春兰这丫头我就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好?不过是你送过去的,又变了心,你才这样放在心上。”把优缺点都无形中放大。
“表哥认真看过春兰?”妙姐儿讶然笑了一下,在自己的印象里,朱宣正眼也没有看过春兰和明波。
朱宣端起面前的茶盏,这才道:“当然看过。”在妙姐儿房里的丫头,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我看过来的。
妙姐儿在迎枕中换一个姿势,还是手里慢慢抚摸着猫,发上环佩轻响时,妙姐儿的眼眸在朱宣身上扫一眼,幸好有表哥在,还能震得住淮王,不然的话真的是要乱套了。
接到妙姐儿的眼光,朱宣也是淡淡含笑看过来:“你好些了没有?”小丫头有一点儿不舒服,都要让人悬在心上。
“咱们吃饭吧,我可以喝那个汤,”沈玉妙懒懒地坐起来,吩咐丫头进来:“打水来我洗手,再传晚饭来。”
再回到封地上去的时候,已经是四月的中旬,园子里有早发的石榴上已经有点点嫣红,石姨娘和易姨娘都各自在自己房里妆扮。
易姨娘吩咐丫头:“取那只石榴花的簪子来,再要那一根流苏的雁钗。”身上衣服是水红色绣梅花如意的锦衣,这是新做的一件衣服。
等到出了院门,遇到石姨娘,这才看到她身上是一件粉红色绣柳黄折枝花卉的锦衣,也是一样的花枝招展,两个多时守空房的姨娘听到王爷王妃回来,至少心里还是高兴一下的。
朱宣正在房里看着妙姐儿笑:“这一路回来,先开始还是一顿饭量依旧,到了家里你又变回原样了。”点心吃多了,到饭时又开始对着半碗汤看着了,南平王含笑,还是表哥怀里的妙姐儿。
夫妻正在玩笑的时候,听到丫头们说一句:“姨娘们请安来了。”倚在一起坐着的南平王夫妻这才分开。
执着妙姐儿的手,朱宣把她送回锦榻的另一端,温和地说一句:“你坐好了。”这情景正好让刚进门的两位姨娘看到,两个人只能低下头来走过来行礼。
自从王爷成过亲,一向来请安的时候大多王爷是不在的,今天难得朱宣在,而且朱宣看着面前的两个姨娘,沉声先说了话,第一句话是对着沈王妃说的:“妙姐儿进房里去。”
有几分愕然的不仅是妙姐儿,还有两位姨娘,王爷有什么话要背着王妃对姨娘们说呢。虽然惊愕,衣衫细碎声音中,沈王妃还是站了起来:“是。”在丫头们簇拥下走到里间去。
这一侧里间就是朱宣和妙姐儿的睡房,坐在这里也是一样能够听到外面在说话,听着听着妙姐儿不能不站了起来往外看,表哥他。。。。。。竟然如此有情?
沈王妃走到里间去以后,正坐着的朱宣看一看地上跪着的两位姨娘,淡淡一声:“起来吧,我有话对你们说。”
这么些年来,这样的时候可是不多,姨娘们且惊且喜站起来,而且还是打发开来沈王妃,不知道王爷要说什么?
已经不再青春年少,看着沈王妃得意已经成定局,只是王爷他。。。。。。这一次回来象是与以前不同。
在心里盼来盼去的两位姨娘等到了朱宣嘴里吐出来的晴天霹雳。朱宣要做什么从来也不客气,第一句就道:“你们跟在我身边多年,一向服侍尽心,有时候想一想,尚在青春,你们心里也未必好过。”
“是,服侍王爷是应当的。”两位姨娘们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正好打中心事,眼泪都流了出来。妙姐儿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就觉得莫名,表哥这样客气下面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象是在同自己手下的将军们官员们客气时一样,那其实意味着下面有话要说。这客气生疏得不象对自己的姨娘。
朱宣第二句话又出来了:“我意已决,已让你们家人为你们操办,一旦操办安妥,就离府去吧。”
南平王没有从府里往外面打发过姬妾,在姨娘们面前一向是吩咐习惯,虽然是想和缓一些打发这两个人,可是说出话来依然是一块重石重重压在姨娘身上。
接下来王爷的话:“。。。。。。我有赏赐,王妃处也会有赏赐,石姨娘你的家人不在这里,我已致信去京里,让他们速速赶来,或是我和王妃回京的时候带上你回去;易姨娘,我已经对易将军说过,一会儿让人请了易将军夫人过来说话。。。。。。”
这些话在姨娘们耳朵里听着越来越模糊,易姨娘先哭倒在地:“王爷,妾并没有做错过什么,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姨娘也跟着跪下来:“王爷狠心,这么些年来心里只想着服侍,并没有想过会离开王爷。。。。。。”石姨娘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就是房里的沈王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