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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站着的是手捧了酒杯的渔阳公主。笑逐颜开的王美人赶快再看了南平王妃,却看到她正在对了郑贵妃说孩子。
郑贵妃也是笑逐颜开了道:“我对高阳说,几时象你一样能生一对龙凤胎那就是福气了。怎么你们时常在一起,不见她沾一点儿走呢。”
慧妃则是插了话笑道:“贵妃娘娘您看,王妃生了四个孩子,还是这样好身条儿,我只羡慕这一点儿。”沈玉妙与两位心思敏捷,留下来的嫔妃们相谈甚谈。
只是这位受了自己恩情的慧妃却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到了,见她如花颜面,似柳双眉,这一位是同郑贵妃娘娘一样,留下来陪了自己的人。要是真的让自己单独面对了王美人,沈王妃眼角扫了亦步亦趋,跟了自己的祝妈妈,只怕表哥又要担心了。
这一会儿,南平王身边又换了一位夫人,却是不怕渔阳公主的韩国夫人,别的夫人们避开了,韩国夫人却上了去,王美人微皱了眉,看了韩国夫人和渔阳公主一左一右的夹住了南平王。
就是郑贵妃娘娘也轻叹气笑道:“皇上有时候也说,南平王呀,这一点儿真的是。。。。。。”王美人也无奈的跟了一句道:“皇上对我说,少年时候就是这样的。”
慧妃调侃了南平王妃笑道:“你怎么也不管一点儿呢?就由着他来。”沈玉妙适时的红了脸,低声回了话道:“臣妾。。。。。。臣妾。。。。。。只知道侍奉王爷,王爷要去哪里。。。。。。”
三位品级不一的娘娘一起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郑贵妃娘娘笑着又说了一句道:“可怜见儿的,你平日也是辛苦的。”南平王妃只是红了脸低了头,轻声地道:“臣妾现在。。。。。。是臣妾的福气,就是王爷以后疼爱了别人,也是夫为妻纲,是臣妾一门的福气。”然后抬了眼眸,不好意思地看了王美人一眼。
得到了准话的王美人更是心疼了眼前这位南平王妃,一把拉了她的手笑慰了道:“你放心,你们要象姐妹一样我看了才喜欢呢。”沈玉妙低了头更是红了脸,给王美人行了个礼,然后坐在了王美人身边,笑语了:“公主平时都爱什么,喜欢吃的又是什么,什么样的她的最喜欢。。。。。。”
郑贵妃与慧妃笑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奇怪对方为什么坐一直坐着。
高阳公主与南平王妃素来很好,慧妃只是含笑了,难道郑贵妃娘娘不避点儿嫌疑;郑贵妃更是笑容嫣然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慧妃与南平王府有什么瓜葛。
南平王身边夫人不断,就是进京里没有时间去亲近的夫人们今天晚上也有了机会了,卫夫人气的脸都白了,因看了夜里清冷了,推说了帮了皇后去取一件衣服去,一个人气得不行了往自己在宫里的住处来。
妙姐儿没有落泪,而卫夫人一进了房里,就落了泪,一会儿还要出去,又不能大哭了,只是手帕子不时轻拭了掉出了眼眶的泪珠来,心里悲痛莫名了。
我该怎么办?卫夫人想起来皇后一向对了自己是宠爱的,可是这件事情上,皇后居然不闻不问,笑着听完了,再也没有提起。刚才骑射场上,皇上看了南平王和渔阳公主走在一起,居然很是欣慰的笑看了。
公主和亲,公主下嫁,也从来是笼络臣子的一种手段。用这样一个以前不得宠的公主给了有妻子的南平王。。。。。。卫夫人想来想去,也没有不合理之处。
而南平王这个风流浪荡人,不是他的还要招了来,何况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名正言顺的诏告了天下准备赐给他。
可妙姐儿以后怎么过呢?卫夫人去问了蒋大夫,蒋大夫默然了半晌,只回答了一句:“圣命难违。”然后从此以后的这几天里,居然深入简出了。大难临头各自奔,卫夫人觉得这些男人们还远不如自己一个女子有情意。
“母夫人,”身后传来了一个轻声的呼唤声,卫夫人惊吓的回过了身来,立即瞪大了眼睛,有了几分害怕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了一眼门闩,还是闩得好好的。
身后几步远的描金雕螭衣柜前,站着的是青衣长袍,一表人才的南平王。卫夫人正在心里念念痛恨的人。
朱宣看了伏在几上,正在拭泪的卫夫人,轻声说了一句道:“朝野上下,有不少恨我的人。”然后闪身却进了里间。
朱宣突然出现了,毛骨悚然的卫夫人这一会儿才回了魂,站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勉强提起了精神走了进去,里间只是一排排的家具摆设,这是自己放衣服的地方,几件衣服就摆在外间,很少摆在这里。
现在看了墙壁无缝,搬弄了衣柜沉重,又弄不动。这房间里秘道刚从毛骨悚然中恢复过来的卫夫人又觉得不寒而栗了,自己夜夜睡着了,随时会有知道这秘道的人会进来。而南平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想一想当今登基,也是花了一番心血的,而南平王又是在当今的手里封了王。。。。。。卫夫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抹笑容慢慢的出现在卫夫人面颊上,一直以来担心担忧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南平王,这件事情一出来,就把妙姐儿同王爷摆在了对立面上,认为王爷汲汲于权势,会乐意于这门亲事。臣子总要不时的固宠了,卫夫人刚高兴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过来,蒋大夫老奸巨滑了,难道这几天里深入简出。
难怪妙姐儿托了沈居安从西山传了话回来:“不要担心。”这些人都瞒了我,卫夫人微笑了,我天天在宫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形容儿,皇上和皇后都难看得到。
心里透亮了的卫夫人想了南平王的那句话:“恨我的人也很多。”这朝野上下,南平王的政敌可还真的不少。
就说那位楼大夫,是夺妾之恨。卫夫人为什么对南平王一直不放心,就是来了京里后听的太多了。少年放荡也不是这个样子,别人的小老婆也要。要完了就丢手,卫夫人一直认为南平王是个薄幸人。
现在想一想,别人多相中了他的容貌也是有的,自己动了情也是有的。。。。。。卫夫人为了公主这件事情是多少原谅了南平王,只是别的事情一时心里还是放不下来。
取了皇后的衣服出了来,看了沙漏只是心惊了,却原来我出了来半个时辰居多了,难怪南平王要来找我了。卫夫人不动声色的往热闹处去了,我嘛,妙姐儿的母亲,当然还是不会高兴的。
路上遇到了王美人,笑着问了一句:“夫人,哪里去?”可怜这位王美人,真心实意地为了渔阳公主嫁过去以后能过得好,一心里只想同了南平王妃,卫夫人交好。
前者去了西山,直到今天才算见到,态度温婉一意顺从,让王美人放了心。卫夫人这几天里不是不挂颜色的,王美人心里倒是惧了两分。
卫夫人给王美人看了手上捧的衣服笑道:“给皇后娘娘取衣服去了。”王美人热络地手指了一下道:“娘娘在那里。。。。。。”这一手指,手指处又看到南平王,身边又换了一位夫人,一个人满面春风,两个人春风满面,正站在竹子林下面谈得象是不错的样子。
“唉,”卫夫人轻叹了口气,王美人也轻叹了气。一位岳母,一位准岳母,都觉得面上无光。“只盼了以后。。。。。。能管束得了他。”卫夫人做一个灰心丧气的样子,手里继续捧了衣服往前面走了,只留下面上尴尬的王美人,再看一眼南平王,王美人也想掩面而走了,准备招这样的一个贵婿吗?
朱宣并没有陪了妙姐儿一起进宫,但是回去的时候陪了她回去。妙姐儿说:“。。。。。。是臣妾一门的福气,”这句话很快就传到了朱宣的耳朵里,他相信皇上也听到了,这宫里耳目最聪颖的还是皇上。
打开了马车门,携了妙姐儿的手送她上马车,雪夜里沈玉妙抬了眼睛,看了朱宣微微一笑,夫妻两个人雪夜里交换了一个笑容。
坐在马车里,仔细回想了今夜,今夜自己有没有说错话的地方。再抬手轻拂了马车窗帘,一旁的表哥此时表情严肃在马上,又在想心事了。
及至到了王府二门以外,朱宣开了车门,无比疼爱的抱了妙姐儿下了马车来,低声说了一句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表哥抱下来。”只要开了车门,旁边没有外人在,妙姐儿就笑眯眯地坐在了车里,张开了手等了自己抱,自己下马车是仅有的几次。
“表哥,”在朱宣怀里借机蹭了一下的妙姐儿低声说了一句:“我想陪着你,不想去西山。”抬了眼睛看了朱宣只是微笑了。
朱宣也把妙姐儿在怀里抱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道:“进去吧,早点睡。”然后看了人把马车赶走了,朱宣大步往外面走去。
沈玉妙走到了二门上,这才回了头看了朱宣的身影,这清冷的空气,四周的屋脊,儿子的院子在那一边,端慧随了母亲又住在那一边,去了西山,园林优美,可是却没有家人。
她站在二门上,定定地看了朱宣在雪地里大步的身影,明天我又要去西山了吗?丫头们候在了一旁,看了王妃看了王爷的背影,大家这一会儿都不敢催了王妃进去。
朱宣走着走着,心里突然有了感觉,回过头来,果然看到妙姐儿站在二门台阶上,一直看了自己。两边树梢上高挂了灯笼,朱宣微微抬了下颌示意了,进去吧。
看了妙姐儿这才转身进去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朱宣依然站在雪地里看了自己,才再也不回头的去了。
丫头们都是含笑了,跟了宫里去的是祝妈妈,如音等几个有体面的大丫头,出来迎的又是一拔人。明波与春兰看了王妃与王爷站了雪地里互相看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想想铁夫人当初的算盘,再看看王爷王妃的恩爱,丫头们看了也温馨。
今儿回来的晚,王妃没有回来,满院子还是亮了灯火。侍候的人都出了来,看了王妃进了房里,管院子门的人才开始关了院门,值夜的妈妈也开始熄了外面该熄的灯火。
一进了房门,锦榻上摆了一个葵口琥珀盘,上面是几块杂样的点心。“老侯爷今天带了闵小王爷出门去了,买了点心给了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因说了好吃,特意给王妃留了送来的。”
杜妈妈含笑解释了。
看了王妃也很是高兴了,拿了一块吃了起来,笑道:“果然是好吃的。”吃完了这才去梳洗了。如音放了锦帐的鱼形帐钩,轻手轻脚走了出去,锦帐里洒花绫被里的妙姐儿才轻轻嘤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表哥刚才站在雪地里相望的身影。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想心疼了表哥,表达我对表哥的情意,那就是在这件事情避无可避的时候,公主进了门,我还要继续装贤惠,这一次是要来真的了。
说了容易做到难,说了看了表哥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不高兴,可是这情景真的到了面前,自己会不会习惯性的蹭去了朱宣身边,会不会站在一旁醋意大发了。手里紧紧揉抱了绫被的妙姐儿只能揉搓了这绫被。
过了片刻,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手,无意中手放到了枕头下面,妙姐儿又从绫被里跳了起来。一面去掀枕头,一面脸上带了兴奋的神色,怎么就忘了这样的多事之秋,表哥还是会给我点什么。
只是一心里想了留恋了家人,不愿意去西山,把这个给忘了。绣了鸳鸯碧波的绣枕下面,又是一个同心结,却是丁香色的,同心结下面一个小小的折起来的信笺。
屏住了呼吸的妙姐儿轻柔但是快速的打开了那个信笺,脸上露出了畅意的笑容,信笺上是两句话:小怜卿卿寒月夜,惟愿卿卿知我心。
是朱宣的一手刚健有力的笔迹,化成了灰妙姐儿也能认得出来。锦帐内的妙姐儿跌坐在了枕头上,面颊上现出了甜甜的笑容。表哥疼你,表哥最疼你,朱宣最会说这一句话。这一次不是那样的话了,是直接表达爱意的两句情话,再就是第二个同心结。
妙姐儿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明天还是让我去西山,那就去吧。今天的宫宴之上,晋王也好,几位皇子也好,慕容夫人也好。。。。。。必竟不是寻常老百姓的日子,有点儿事情可以闹闹脾气,使使自己性子的事情。
窗外小雪晰晰枥枥地漫天飞舞了,房里沈王妃嘴角里噙了笑容走出了锦帐,从多宝阁上取下朱宣送的黄金匣子,再从脖子上取下黄金钥匙,打开了匣子,把昨天的同心结和今天的情信一起放入了匣内,这才抱了黄金匣子重到了锦帐内,笑眯眯的睡去了。
二门以外看了妙姐儿回房里的朱宣此时并没有出王府,还在书房里,这几天里除发象作梦一样,南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