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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家里嫡女长大,我看着你全然是不会想一想别人,”申氏回想起方氏进门的事情,也不好说她:“我今儿不怕你生气才对你说这些话,你就生气我也不管了,你有心要一个可心的媳妇,怎么不让二爷来说呢?”
一说到这一句,方氏就要噘起嘴来:“二爷说话哪里中用。”申氏只能微笑,这么要强聪明的人其实是一个傻子,二爷说话不中用。男人都是不中用的,不少女人都是这么想,不过就象是山里一个枯树枝子,也能烧火发热不是,有人不用也是一种资源浪费。
“就是不中用,你也让他说去,”申氏含笑道:“总是多一张嘴。”方氏哼一声道:“可不就是他不同意,才和我争起来。”
申氏越发的要笑,此时是问的好机会问方氏道:“二嫂,那你这话,二爷说话到底是中用还是不中用?”一句话把方氏也问愣了,朱明说话是中用还是不中用?平时有事情就觉得事事自己独揽才好,这就觉得二爷不中;等到事情不合自己的心思,或是朱明也反对时,又觉得朱明不帮着说话。
这样一个误区,方氏至今才想起来,还是在申氏提醒之下。就象不少读者一开始要觉得妙姐儿不中用,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作为也没有,既没有雷厉风行的同朱宣和太夫人抢权治家,也没有表现自己是一个现代人,现代人当然是精通历史精通一切古文,提意见说姨娘不能用红色,古代小说里多的是,潘金莲最爱穿红睡鞋,提意见的人从来抓住一句张口就来,象是觉得到了古代有如宰鸡。
现代人到古代,没被裹小脚这运气就还行。对于一个家来说,她到底中不中用?水面无波下面是什么,可以自己想一想。
与朱明从一开始就不和洽的方氏,平时是觉得自己颇有肚量,觉得自己颇能排解,日子过的象是也不错,此时方氏觉得心里开始难受,象是一锅要开的水在心里热腾腾的漫着,烫得心里不舒服。
“三弟妹,你们房里哥儿亲事是打算怎么订?”被提醒的方氏这才问出来,申氏就告诉方氏:“习哥儿是三爷挑中月影,学哥儿的亲事三爷也不当家。今儿越发和二嫂说开,就是你和我,是怎么到这个家里来的,这话虽然是不应该说,二嫂细想想去。”
方氏哎呀一声,自己和申氏是怎么成的这亲事,朱明和朱辉一直在京里就没有亲事,难道是路途那么远就等着,以前并没有下定过,只是战场上相交两年,两家父亲随口一说,老侯爷说过话,别人是认真听了,当时战场上厮杀,老侯爷要说认真定,后来也没有下定。
当时一个是在战场上,一个是后面家里有没有女儿还不知道,只是别人是记着了,这事情听起来颇为茺唐,象是老侯爷随口一句不负责任,而别人又太认真。方氏和申氏相对看看,申氏是淡然的含笑,不管这中间有什么,此时坐在这王府里的人是我。
看看二嫂只是寻思什么,申氏笑吟吟:“咱们家不比别人家,依我说,二嫂你消停消停,郡主在当家,二嫂和二爷不好,让人听着象是在拆台,哥儿们的亲事,我其实不做主,就是请了我家里两个小姑娘来,信发走以后也是对三爷说过,就是订下来的月影,王爷和太夫人都是见过的,家里长辈对哥儿们关心,这是好事,倒是不闻不问由着你我自己作主的好,我觉得不好。”
房里在说话,为着天冷外面有雪,门上都是大锦帘,朱明站在外间听了一时,悄悄移步出来,青桃跟在后面忙问一声儿:“二爷哪里去?”
又被朱明啐一口:“往陈姨娘房里去,偏不往你们姐妹房里去,看你们三个人能怎么样?”在外面用过晚饭的朱明是打好主意回来再同方氏说一说,家里要过年,再不能这样夫妻争执,让家里人都过问。
听一听申氏弟妹说的有理,朱明心里感叹,这嫡出的倒不如一个庶出的。却不知道那庶出的是家里受冷落惯了,所以穷人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原因。申氏一看方氏做事情,就会想起来申夫人当年也是如此,可是福大命大,坐在这王府里与王妃为妯娌,大嫂坐月子,还要穿戴起来帮着接待命妇的人也是我。
今天说出来肺腑之言的申氏是觉得方氏越想越歪,二爷三爷俱有难处,就是王爷他没有难处?
青桃白问一声儿又被朱明骂一句,朱明不能和方氏过于生分,怕家里人担心,最多争执上来,朱明就往秀柳房里去,再就是拿着青桃和青杏出气。
青杏一旁走过来对姐姐悄声道:“姐姐又不听我的劝了,二爷和夫人生气,咱们就躲开些。”青杏倒是想得开:“反正哥儿们是一般的对待,下午跟文哥儿的丫头回来对我说,二爷又赏了文哥儿一个东西,说文哥儿书念的好。又带去见王爷。”青杏更是奇怪方氏,二爷对斌哥儿,因为体弱其实格外的好,独方氏喜欢自己拿主意,这个家里不是自己拿主意的事情,就是妙姐儿也不行。
“我知道白填骂,也得问不是,不然对着夫人怎么回,我就是回二爷又骂人,也是一句话。”青桃没有孩子,更是平时捏心。想想方氏也觉得奇怪,怎么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二爷就是一个摆设,走路也得绕一下不是。
听着青杏悄声道:“姐姐真为夫人好,就劝着她不要把斌哥儿总拘在自己房里,哥儿们都往王爷面前去,秀柳那小蹄子,武哥儿分明比文哥儿早一个时辰落地,偏她背地里回二爷,名字要订成武哥儿,我们倒成了文哥儿。”
“文哥儿不好吗?”青桃觉得外面冷风吹,看看申氏还在房里,拉着青杏往她房里去:“这里太冷。”
进到房里青杏才把话说全:“人都说秀柳是个没心思的人,最会作怪的小蹄子就是她。仗着太夫人给的,就是王妃那里也体面,常往王妃那里说话奉承去,武哥儿不是跟着小王爷就是二爷带着王爷面前去,三脚猫的把势已经说动王爷,明年入军中,姐姐你知道不?”
青桃这才大吃一惊道:“武哥儿明年才多大?”朱明不会武,少年时没有坚持下来,所以深为遗憾,青桃吃惊不已:“二爷一定喜欢。”
“那是当然,咱们这样人家武功最盛,秀柳她可真舍得,武哥儿明年十一岁,这就去军中,”青杏有些羡慕:“原本叫武哥儿应该是我们的才是。不知道她背后怎么哄的二爷,名字也抢了去。害的我们叫文哥儿。”
青桃叹一口气道:“文哥儿也不错,不是王爷也赏过东西。”青杏喜滋滋道:“所以呀,夫人难过让她难过去吧,这家里就是二爷也靠着王爷,二夫人不仗着王妃,她又能仗着谁,自己不高兴只是过年大家都跟着不好,她倒不为别人想想,她这样争执,两位亲家小姑娘在这里能住得好?”
房外北风渐起,房檐底下各自心思,申氏又劝了一会儿方氏,这才告辞出来,看一看外面好大雪,一踩就是一个脚印子,有如雪泥鸿爪,虽然是一会儿就被遮盖,却也是一般的留有痕迹才是。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是三十晚上,照例大厅上是摆上家宴,妙姐儿依就在锦帐内和福慧在说话,房中能进来看视,不过就是几个。沈王妃借着生产算是好好地休息一程。
看着福慧又张着小嘴,象是在“啊、啊、啊”,妙姐儿为福慧理一理小包被,并没有包得很紧,福慧身上的红色绣着鲤鱼的小衣服就露出来一些。
为福慧整理好,妙姐儿还在同女儿说话:“外面放鞭炮呢,也放烟花,福慧明年就可以看了,让胖倌儿哥哥放给你看。”小小孩子听不到也看不到,只是自己无意识地打一个哈欠。
轻轻拍抚着女儿的妙姐儿柔声道:“睡吧,今儿过年咱们不能热闹呢,就母亲陪着你,也就福慧陪着母亲。”这里拍着福慧,又喊来丫头:“去告诉闵将军,看着胖倌儿,放炮不要炸到自己;再去告诉端慧,看着王爷少吃几杯。”
这里刚交待过,房外就传来朱宣的笑声:“看你忙的,我不是回来了。”身后带着胖倌儿回来的朱宣父子两个人出现在房里,倒是妙姐儿高兴一下,看一看沙漏这钟点儿不对,面容上当然是欣喜:“大年夜呢,在外面多呆上一时倒也罢了。只是我和福慧当然是挂念着你们。”
朱宣在床前坐下来,胖倌儿趴在床前看***。南平王这才道:“外面又是戏又是炮仗,我不耐烦这样热闹就回来陪你,把胖倌儿带来也免得你担心,胖倌儿,”
这就喊一声儿子,胖倌儿立即小猫一样答应一声,然后黑亮亮的眼睛看着父亲:“父亲太大声,吓到***。”朱宣自己倒失笑了道:“是我的女儿能吓到吗?”
丫头们送进家常衣服来,朱宣站起来换上,妙姐儿知道这就不打算再出去,看着胖倌儿也换上衣服过来告诉母亲:“父亲说回来带你玩呢。”
“妙姐儿起来吧,不是天天喊着要起来射箭去,咱们在房里玩。”朱宣命人拿东西来:“就放在那里投壶也是一样要准头儿。”再命人送上过年应用的玩意儿来给妙姐儿看:“看看你今天能得多少?”
丫头们送上衣服来,妙姐儿这就穿衣服起来在锦榻上坐着,丫头们送上投壶的箭来,看着王爷王妃和小王爷轮流投壶为乐。
“闵儿呢?”妙姐儿投上两次就想起来了,对着朱宣只是笑:“表哥进来,闵儿倒是不得清闲。”一定是在外面陪客人。
朱宣面有得色:“让他多往俗世场中去,改改他那不食烟火的个性。”手起就是一下子,胖倌儿就拍巴掌:“又中了。”
房外走来申氏和方氏,是中间回来换衣服,想着大嫂一人在房中过来陪一会儿,走到房外丫头们就悄声告诉:“王爷在房里陪着投壶。”两个人这才往前面去陪亲戚。
胖倌儿在房中只呆了一会儿,听着外面鞭炮声响,就要往外面去。妙姐儿让丫头们带着出去,对朱宣道:“就带他回来也坐不了一会儿。”房中只有夫妻两人,妙姐儿有话说,让丫头们也出去,手里重新是一支箭先在手里,对坐在对面的朱宣道:“今天袁夫人来看我,说章大人是打算在京里长住。”这么大年纪来了肯定是要老在这里。
“是啊,”朱宣告诉妙姐儿,语声倒是淡淡:“除了来的那天琉璃蛋儿去看,这几天再没有别人去。”
妙姐儿这就放心下来,对朱宣道:“端慧给我看礼单,过年的礼物,这位杨广明也来了,我倒觉得奇怪,再问倒没有小蔡大人的贴子,不是我等着他送礼,这兄妹两个人也是分道而驰不成。”
投了几支箭,支支都中的朱宣只看着妙姐儿投着玩:“外面一应事情是杨广明走动,她是个女人,又不用美人计,没有她的事情。”这才看一看妙姐儿:“袁夫人来说什么?去给章严之拜年?”
“是,”妙姐儿莞尔:“表哥猜的不错,还说了别的,”妙姐儿想一想袁夫人的原话,因是觉得有趣,才学给朱宣听:“她说,章大人是办过错事情,可是论理是老师应该去看看,又说不能学别人,看也不看。”听着象是来呈报去看一看,其实却是说那不去看的人。
不由得朱宣不悠然自得,对妙姐儿道:“看来你我是个大量人,才有这些话进来说。琉璃蛋儿也对我说,我懒得管这样事情,不去看老师当然是不对,我只同情可怜就算我是个不错的人。”
看着妙姐儿嘻笑一声把箭投歪了,手里空着再没有箭,朱宣自己走过去把地上的箭杆都捡回来,一支一支递过来再道:“昨儿宫里见皇上也是在说这件事情,章大人住在小胡同里,却可以上达帝听呢。”
这样讽刺过,朱宣又要笑:“你这个淘气孩子往哪里掷,壶在那里呢。”掷得东一个西一个的妙姐儿不服气,道:“我掷到哪里就算哪里是个准头儿。”然后眼睛瞄到旁边高几下的空档就是一下子,那么大当然是穿过去落在高几下,自己拍手乐一下:“看看这就准了不是。”
乐完再问朱宣:“表哥这样的好人,章大人回京里来可要去看看去?”朱宣含笑:“我对着琉璃蛋儿和他孙子都是殷殷问候过,对着太上皇和皇上,又为他开脱不少,他总是年迈不是,表哥这个好人,还用去吗?”
妙姐儿转过脸来微微笑:“我托袁夫人问候一声,而且我嘛,”笑靥如花的妙姐儿告诉朱宣:“我倒是说出来,门生对老师理当去看看。”沈王妃一派大方:“看看章大人他想作什么?”
“他能作什么,他这些旧门生要是有用,杨广明进京就有动静,何必等到现在。”朱宣隔着桌子伸出手来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你是怕章大人不生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