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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不过明儿三哥回来,可别骂我,这是三哥给我的钱。”胖倌儿如小时候一样晃一晃脑袋:“备些常礼就行,别的我自己备。”
朱睿伸出手臂抚住弟弟肩膀,把他搂到一边儿去,和跟过来的毅将军一起问他:“你悄悄告诉我,拿了父亲什么,等父亲知道了,我为你讨情。”
“倒没拿父亲什么,”胖倌儿对着大哥的面庞看几看,这才告诉他:“我拿了大哥书房桌上的一块白玉壁。”
同管事妈妈们离开的顾冰晶听到身后传来兄弟几个的大笑声,回身来看,只看到胖倌儿一溜烟儿地跑走,速度之快有如他小时候似胖白菜的时候,身后是朱睿的笑骂声:“晚上回来,我捶散了你。”
毅将军摸着鼻子:“怎么独不拿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不好吗?”这才想起来胖倌儿为什么要跑,他头上的那根簪子看起来那么眼熟,是自己无事时用荆木刻的一个,随手丢在书房里,白衣素袍时佩戴的,打算有兴时,同三弟拼一拼高洁。胖倌儿看着不错,这就借了来戴上一天。
漫天飞雪中,朱宣已经回到房中,与妙姐儿对坐在榻上,说着胖倌儿的事情,榻前地上,是福慧郡主带着两个侄子拍手玩笑。。。。。。
又是一觉醒来,妙姐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不再是绣着虫草的锦帐,而是雪白的天花板。难道做了浮生一梦,再把眼睛闭上,耳边是朱宣熟悉的笑语声:“妙姐儿,你醒了吗?”
果然还是梦,妙姐儿微闭一下眼眸,再次睁开眼睛时,着实地被吓了一跳。自己刚才没有看错,是睡在自己租来的小房间里。
床前电脑,椅子上堆着的零乱的衣服,还有墙上挂的一个小毛公仔,而自己身前,坐着的是朱宣。
是年青时候的朱宣,英俊的面庞上带着笑容,眼睛里虽然有诧异,却也能笑得出来。看到妙姐儿醒来,朱宣这才困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妙姐儿举起一根手指头放进自己嘴里咬一下,很痛。朱宣看到她脸上的痛楚,伸出手来阻止这个举动,把她的手从嘴里拉出来,看着上面的牙印责备道:“这是做什么?”
“看看是现实还是梦?”妙姐儿可怜兮兮地看着朱宣身上的古装,表哥就这么过了来,而且来的是青年而不是老年,老天又折腾了我一回,不过也厚爱于我,把表哥带了来。
再看自己,一身动物图案的睡衣,心里电光火石一样,妙姐儿想起来,若干年前的那一天,自己就是一觉醒来,去到了古代过了几十年,现在回来了,时间有没有改变?
朱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从以前多次妙姐儿的描述来看,这就是她说她来的地方,朱宣唯一庆幸,妙姐儿在我身边。看着她跳下床打开桌上一个四四方方的硬家伙,然后那四四方方的硬家伙开始发光亮起来。
妙姐儿等不及电脑开启,两步就走到床前,拿起来自己的手机,心里很是着急,能不能通,今天是几号?电话不是忙线中,却没有人接。
再打给别人,妙姐儿已经没有心情,看一看手机上的时间,突然发出来一声哀叹:“八点了,上班要迟到了,”这声哀叹是身体和思绪恢复到现代状态才发出来的,还是每天早上的一个习惯:“七点半了,再不去要迟到了。”或许是由后面一个习惯而发。
朱宣只是微笑看着妙姐儿再次坐下来,脸上笑嘻嘻:“我忘了,今天星期六。”桌上的电脑这才启动开来,而手机也响了起来。
“妙妙,有没有搞错,周六一大早不让人睡觉,你成功地把我弄醒了。”手机那一头是打着哈欠的声音,是妙姐儿上班的一个同事,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妙姐儿赶快陪不是:“十四岁,我忘了今天是周六,你快睡,你赶快睡吧。”
放下手机的妙姐儿莫明地高兴起来,跪坐在床上拉着朱宣的双手贴以面颊上:“表哥,这就是我的小屋。”
一身古装的朱宣和身穿睡衣的妙姐儿双手互握,两个人都是含笑看着对方的眼睛,还是在一起,并没有分开。
最严重的一个问题浮现在妙姐儿心中,她不无担心地问一声朱宣:“表哥,你还记得我陪你去打仗吗?记得我们在战场上吗?记得。。。。。。”
“记得,”朱宣伸出手来把妙姐儿搂在怀中,在她脸上亲一亲:“不会忘。”妙姐儿这才松一口气,有些调皮地问出来:“这个很重要,”
朱宣抚摸着怀中柔软的身子,用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妙姐儿的头发,柔声道:“有多重要?”妙姐儿缩在朱宣怀中,这感觉同还在古代一样,心底里淡淡的酸涩又浮上心头:“我不知道是哪一个表哥。”
“有几个表哥?”朱宣心里明白,还是双手把妙姐儿从怀中拉出来,凝视着她的面庞问她:“你有几个表哥?”
两个人眼睛对峙一会儿,妙姐儿唇边又现出调皮地笑容来:“是前面的表哥还是后面的表哥?”是一心一意的表哥还是觉得外面风流无错,家里娇宠妻子应当的那个表哥?
朱宣微微笑:“是后面的,我想孩子们了,胖倌儿的亲事,他磨着我要订胖妞儿,不知道现在如何?”
一声欢呼从妙姐儿唇间逸出,双手搂住朱宣的脖子,用自己柔软的身子蹭一蹭朱宣:“是后面的表哥没错,不过,”妙姐儿扳着朱宣的面庞看一看,亲上一口再跳下床去拿镜子给朱宣看:“这是表哥年青时候?”
朱宣看着手中这面镜子,比铜镜要亮的多,镜中一对人是年青的自己和妙姐儿。朱宣把镜子从妙姐儿手里拿下来,再把她搂到怀里,这才有些感伤:“我看过了,你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
缩在朱宣怀中的妙姐儿听出来他声音中的伤感,朱宣道:“这是我年青的时候,你总是说不知道也没见过我年青的时候,现在你见到了。”
“和我初见到表哥的时候一样。”妙姐儿安慰朱宣,两个人停了一会儿,同时说出来。朱宣道:“我们要回去,”妙姐儿道:“表哥别担心。”
年青的朱宣和年青的妙姐儿,两个人依偎在妙姐儿租来的小房间里,在讨论这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所有的穿越都有道理吗?答案应该是没有。在妙姐儿没有醒来以前,朱宣已经在这房间里看过一遍。听着朱宣这样说,妙姐儿红着脸道:“我屋里很乱。”衣服凌乱,书籍凌乱,二手电脑上都是灰,上班一族,有时时注意干净的人,也有手忙脚乱踏入工作,每天忙于工作就足够烦的人。
妙姐儿想一想自己住过的房子,都是洁净异常。朱宣爱干净,妙姐儿早就知道。这就要下床去:“我去收拾干净。”
“再陪表哥一会儿,”朱宣经历的不干净地方,战场上尸体满地,出门在外茺山破庙里也住,此时环境如此,他不是个看不清现实的人。
把妙姐儿再抱到怀中来,妙姐儿脸红红的解释道:“今天才周六,我上七天班休息两天,平时没有时间收拾,都是周末才收拾,”再想一想朱宣对自己的种种生活待遇,妙姐儿发自内心地道了一声歉意:“表哥,对不起。”
“傻孩子,我们在一起就好,对不起从何而来?”朱宣柔声地看着妙姐儿微红的面庞,再就是笑起来:“你刚才说的话,表哥只听明白对不起,别的都听不懂。”
妙姐儿也笑起来,这个时候隔壁传来接电话的声音,也是一句话:“有没有搞错,今天是周六,等我睡起来再说。”
这房子不隔音,朱宣这就听出来,办过不少隐密事情的朱宣立即就把说话声音降下来,妙姐儿也声音低了许多对着朱宣解释着。
过了一个小时,朱宣算是稍稍的明白一点点,他指着桌上的电脑道:“那是夜里睡觉的灯吗?”这光亮在晚上不足以看书,朱宣就这么想。
“是电脑,一种能上网的工具,我工作的时候也能用到。”妙姐儿听到这种言论,好似朱宣听到妙姐儿说孩子话时感觉一样,看着朱宣站起来,去看这个新奇的东西。
妙姐儿开始做早饭,房里有麦片,也有盒装牛奶,这是周五下班的时候买回来的,工资加上奖金只有两千,在刚毕业半年的人里面算是不少,不过要是天天早上用盒装牛奶来打发,应该是有些奢侈。只有周六要睡懒觉,才会这么做。
烧水准备冲麦片,朱宣的兴趣又转到电热水炉上去,看着它“嘶嘶”响地烧开,朱宣走过来对着这个东西仔细地看了看,低声笑着道:“这倒是不错。”
一杯热气腾腾的麦片加上牛奶摆在他面前,朱宣还有疑惑:“这真的烧开了?能喝?”对着妙姐儿的笑脸,看到她低下头喝一口再笑容满面地道:“表哥小心烫。”
半个上午过去,朱宣一直沉浸在这新奇的地方,他就问个不停,也一直听着。不时对着妙姐儿笑一笑:“妙姐儿如今是先生,几时表哥也请请先生。”
女孩子零食多,妙姐儿拿不出来几样细粥做早餐,也没有糟鱼火腿做小菜,只有饼干等零食给朱宣,而且很是歉意:“表哥先吃这个,中午我给表哥买好吃的去,希望合你口味。”朱宣不挑食,他的优点也不少。
只吃过两块饼干的朱宣就不肯再吃,好吃是好吃,觉得不管饱。此时新奇占上风,而且在妙姐儿没有醒来的时候,朱宣先醒过来,用他一向快的心思最早想到的就是生存。
妙姐儿陪着自己过了几十年,朱宣可以给她锦衣玉食;一睁眼看到这陌生的环境,只怔了一会儿,朱宣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妙姐儿所说的地方,她描述墙上有一个象猫一样又不太象猫的东西挂着,朱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毛公仔。
看着妙姐儿手忙脚乱地准备早餐,大概地收拾一下房间,朱宣只是含笑,夫妻两个人要是在这里过上几十年。对于朱宣来说,有如兵马未行,粮草先至一样,粮草最重要。
中午时,妙姐儿下去买午饭,对着朱宣再三地交待:“表哥千万别出来,等我回来,你玩电脑。”简单的随机游戏,朱宣很快就学会了。他没有碰电脑,正在翻妙姐儿的几本自考书和小说书,字全部是横的,而且简体,朱宣看着关上的门,小先生不在,这字倒有一多半儿看不明白。
妙姐儿以极快的速度回了来,说是极快,是她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效率高,归功于这个小区周边生活设施很齐全,离妙姐儿上班的地方近,一间小小房间房租奇高。
回来的妙姐儿手里是大包加上小包,花了她一大笔银子。回来的妙姐儿依然是歉意,表哥给的衣服从来是华裳,妙姐儿口袋里的钱,只能买这些衣服出来。
牛仔裤,短袖衫,妙姐儿歉意而且希冀:“表哥换上这些,晚上就可以出去逛逛这里。”朱宣穿上牛仔裤是什么样子,妙姐儿很期待,担心朱宣不换,在楼下时就准备好一通话:“。。。。。。”
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朱宣就开始动手换,而且喊妙姐儿:“怎么穿,你教教表哥。”妙姐儿笑眯眯,手指碰到朱宣裸露健壮的肌肤,两个人都是心里一动,再对着笑一下,继续换衣服,此时还真的不是亲热的时候。
南平王朱宣换上一身牛仔裤,短袖衫,不是名牌,妙姐儿买不起,不过颜色搭配还行,穿上去的朱宣俨然一个帅哥,头上长发也松下来,在脑后扎起来。对上妙姐儿忍俊不禁的笑脸,朱宣先警告一下:“把镜子拿开,表哥看到不高兴,没准儿给你一下。”
吃过午饭,是两个大份的牛肉饭,妙姐儿还多加了牛肉,她自己是一个小份。朱宣中午算是吃饱了,再来看妙姐儿买的东西,朱宣欣慰地伸出手拍拍妙姐儿的小脑袋:“好孩子。”
买的东西里有笔墨纸砚,妙姐儿一个上午就不停地歉意了:“表哥对不起,你将就着用吧。”不是翠玉管笔,也不是香墨宝砚。
“这样就行,”朱宣是不愿意照镜子,他怕自己受不了。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朱宣要出去看一看,有如他习惯于到一个地方先看地形:“带表哥出去逛逛。”风水轮流转,朱宣要同妙姐儿来说这句话,而以前是妙姐儿讨好朱宣:“带我逛去。”
妙姐儿倒不是要算前帐,她委婉地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晚上再去吧,表哥没有身份证,街上是不查身份证,不过小心无大差,晚上天黑了再出去。”
最后一句话解释明白:“就是路引,在这里人人都有一个,用来证明自己身份,表哥你没有。”朱宣明白以后,觉得这事情简单:“去哪里能开,要花多少钱?”
妙姐儿竭力不要苦着脸,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