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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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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会儿跑到母亲膝上坐着的端慧郡主很是认真的道:“长一岁不好,祖父长一岁,白胡子更多了,祖母也会添几根头发的。”大家的笑声中,很是得意的端慧郡主道:“雪慧告诉我的,为什么母亲明天不接雪慧来?”

    沈玉妙在女儿脸上狠狠亲上一口道:“母亲有你就行了。你明天不在家,只想着你就行了。”

    玩了一会儿老侯爷把孩子们都带出去放炮仗去了,太夫人和妙姐儿才笑着说说家事。“世子房里的丫头,我正要对你说,可以换一换。过了几岁年纪再大了,再换上一换也使得。眼看着你就要吃我那个时候的苦头了,你表哥那个时候,可是招人厌的狠呢。”

    太夫人开始痛说家史,沈玉妙心想,我儿子不会也象表哥那样子吧,外面弄进来两个姨娘,事实上,自从犹怜赶出去以后,就开始想起来儿子大了房里要放人,抱孙子当然是好事,可是房里的姨娘,自己房里都没有,儿子房里先放两个,这件事情,貌似不太合理。

    看出来妙姐儿想法的太夫人笑道:“你现在算的好也没有用,三个小王爷都是俊秀孩子,长大保不齐有一个跟你表哥一样的。”

    沈玉妙也配合地叹上一口气,说的也是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纷乱(二十)

    第五百二十章,纷乱(二十)

    京里的冬天从来是大雪封门的较多,但对于富贵人家来说,却只是生活中取乐的必不可少的一条。

    站在书房廊下的朱宣,负手看着院子里雪地中,几个小厮在摔跤玩,朱寿跟在旁边看着笑中指点,既强身健体又以此取乐。

    院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门上的人,朱宣和朱寿都有目光放在他身上,看着他踩着雪中扫干净的石子路在廊下行礼:“宫里的公公在门上候着,宣王爷进宫。”

    觉得昨天放我清闲一天的朱宣很是认命地嗯上一声,朱寿和当值的小厮都快步进去房里取王爷的衣冠。

    大雪寒天里,朱宣就站在廊下解衣换好衣服,眼睛看着一旁侍候的朱寿道:“你还是留在家里跟着王妃,她今天是看着贴福字、门对,还有诸般事情,你帮着看一看。”

    朱寿在雪地里目送王爷走出院门,朱禄去跟王妃,朱福在封地上,朱喜近半年来经常在军中,有信来要明天三十才能到家,书房里跟着王爷最久,朱宣最信任的就只有朱寿一个人,余下的小厮们都巴结他。

    “寿哥,你是不是以后也要去当王妃的管事?”小厮们对于王爷最后一句话都不理解,当王爷的小厮当然比当王妃管事要出息的多。

    另一个小厮甚是机灵地说上一句:“禄哥都过去好几年了,看来寿哥迟早也要过去的。”朱寿不能不联想一下,当王妃的管事也好,当王爷的小厮也好,都可以。问题是自己满府里招惹丫头,我就是想去沈王妃也不见得待见我。

    朱寿止住小厮们的纷纷议论,越说朱寿心里越心慌,如果沈王妃待见一下当然是好的多,这样一想,道:“你们在这里继续练,我要去王妃那里侍候去。”抬腿也走出院门,往沈王妃的议事厅上走去。

    脚刚踏上二门的青石台阶,“寿哥,”后面就有人喊住朱寿,朱寿回身一看,却是门房上的人,一路小跑来到朱寿面前,俯耳低声说了几声话。朱寿忍住笑,学着朱宣一样板着脸教训她:“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办,还要我去。”只能转身跟着门房上的人往外来。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看到朱寿就眉开眼笑,却是秋夫人和昨天她的那个丫头。明儿除夕,后儿初一,王爷是订好一出十五就走,该知道的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上一次回来是几年前,过完十五这一走,再回来不知道是哪一年。

    也许明年,也许后年,风流趁早浪荡及时的这些夫人们当然是等不及。朱寿嘻嘻笑着往这边来,这几天里传过不少的信给王爷,王爷自从秋夫人家里被王妃堵上一回,不知道是惊心也好,还是担心沈王妃趁着大过年再去堵一回,反正王爷是没有再出门。

    朱寿想想王爷都很同情朱宣的心思也能明白,大过年的沈王妃再去堵上一回,总不能年不过了夫妻两个人开始生气,那王府里就不会有人能安生过上这个年。要想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步的就只能是朱宣一个人,在家里别出去。

    再说为盐铁,朱寿都能明白这几天里又要乱上一回,王爷抓住这样的机会在教沈王妃识民生,正是一个好机会,只怕今天就能出来一堆活生生的教材。

    “这大过年的,夫人不在家里办年,想来家里年都已办齐。”朱寿嘿嘿对着站在门口的秋夫人行上一个礼,看一看秋夫人身后的丫头,今天很是懂事,在门房里等着,没有自己吹风再让我也站在那里去吹风。

    秋夫人是刻意打扮过后来的,至于她问什么要来就比较复杂也不太好理解,朱宣月下为自己的妻子抚琴,引来一顿无名醋,约不出来朱宣,夫人们就开始又上门借口年礼或是过年的事情要说,第一个来的就是秋夫人。

    脆生生的秋夫人对朱寿笑道:“我来看王妃,家里新做的过年的菜,给王妃送一些来,听说她管家,怕她也能用到。不想我进不去,想想我并没有得罪王妃,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想是我背后有冲撞沈王妃的地方,所以请你出来问上一问。”

    这样蹩脚的理由朱寿听着只能更是嘻笑,对着秋夫人直言相告道:“不瞒夫人说,王妃只怕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王爷交待下来,王妃今年第一回管家务,一切外务都少理为好。所以王爷交待,这几天里王妃不见外客,只见自家的亲戚。”

    愕然的秋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腰板儿硬直的奴才,再看看南平王府的这道角门,自己竟然成为“一切外务”。

    以前是不愿意上门来找王爷,怕丢自己身份,只让丫头们传话;再后来朱宣成亲,心里别扭当然不肯来;然后就是来给沈王妃请安,沈王妃一向待人和气,走出门还觉得自己是座上客。今天一下子降到冰点。

    “我,不相信。”难以相信说这话的是王爷,应该是沈王妃才是,眼前这个奴才只怕也被沈王妃给收拾服帖,才这样胡说八道去。

    朱寿知道她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有赖于王妃待人和气,话说她一直就是这样,对自己满府里招惹丫头再不满,也不过是丫头们哭到王妃面前,才把自己喊过去埋怨几声,然后就是问成亲:“挑一个好的,成了家你就不会这样胡闹。”就跟逼朱禄一样。

    看着眼前越想越是花容失色的秋夫人,朱寿只是笑道:“夫人想一想也应该知道这是王爷的话,王妃不会有这样的话出来。夫人只怕不知道的是,王爷对王妃一向管教甚严,昨天还亲自看着问理家务,功课上的事情,做的不好王爷从来不会客气。所以夫人,您先请回吧。”歪打正着的朱寿一下子就蒙对了,沈王妃今天早上刚听过一顿教训。

    想想朱宣平时的个性,不能不相信的秋夫人更是黯然,眼睛看着王府里气象一新,跟自己上一次来是大不一样,就是盆景也几个是新鲜多姿的。再看看朱寿一脸的嘻笑,觉得自己这一次人丢大了的秋夫人只能扶着丫头转身走开。

    坐在马车上不服气,一向管教甚严,为什么那天晚上堵在房外不教训她,这几天没有来秋夫人是一心的心虚,想想王爷回去一定会教训沈王妃,沈王妃再看到自己一定不会客气,哪里想到前天月下王爷抚琴,当着众人分分怜惜,让夫人们大跌眼睛。

    因为这种捉奸事,以前夫人们之间做过的,朱宣立即就从房内衣着不整的走出来 ,最后难过的是捉奸的人。

    在马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的秋夫人心里象打入万年冰窑之中,不时绞住丝帕,最后只能恨恨想着,王爷难道怕老婆吗?“去韩国夫人府上。”秋夫人这样吩咐马车夫。

    马车在韩国夫人府上停下来,秋夫人也是熟客,径直走进去。韩国夫人迎出来看到秋夫人倒很高兴,笑道:“你来的正好,说你最会准备年菜,快点指点一下。”

    秋夫人撇撇嘴,总是有人会欢迎我的,谁不知道我最会收拾菜,笑道:“过年咱们最是冷清,我来约你一起过年,你是去我那里还是我去你这里。”

    韩国夫人请她坐下来道:“都可以,不过我十五前要往来的有亲戚。。。。。。”两个人闲话一堆,秋夫人帮着韩国夫人府上指点完年菜,坐在韩国夫的秋香色锦榻上,看着玉兽香炉上的一点儿红迹,才问出来:“你觉得王爷今年回来象是变得更多。”问一问这位国夫人总是不错,至少她有身份。

    “不是也出来吗?”韩国夫人觉不出来,再说她心里留上一个警惕心,一提到王爷,夫人们争风吃醋也是有的。

    两个人正对着互相打量,房外的丫头回一声:“花夫人来了。”一阵风似的花夫人进来,怒气冲冲地进来就发脾气:“真是气死人,南平王妃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好心去看她,竟然不见我,而且还说是王爷的意思。”

    秋夫人心里一阵喜欢,看来有同伴了。韩国夫人用手抚着怀里的一只猫,秋夫人手里把玩着韩国夫人的一个玉摆件,听着花夫人大发脾气:“下一次我约出来王爷,一定通个消息让她知道知道。”

    再次花容失色的秋夫人脱口而出道:“让她知道你也不占上风,王爷在房里又不敢出来。”花夫人与韩国夫人一阵笑声:“他不敢出来,真可笑。。。。。。”然后两个人突然奇怪,同时向秋夫人发问:“你怎么知道不敢出来,难道你这样做过?”。。。。。。

    无端被压上一个“怕老婆”名声的朱宣刚走进御书房,给皇上行过礼起来,环视书房里有不少人,六部的尚书几乎都在,还有晋王,北平王,靖海王,淮王,小蜀王及几位大臣,还一位皇子是皇后所出六皇子。

    这架势一看,就象是要赤膊打架一样,当然是舌战。皇上只是沉声嗯上一声,说上一句:“起来吧。”再没有说话,一会儿又来到两位大臣。总算是人到齐了。

    “你们自己听一听吧。”皇上拿起一个奏折命一旁的太监大声念出来,是晋王昨天上的折子,说盐铁利弊,自古有之。纵观这几年里,朝廷在盐铁上所花的银子,和各地盐铁上税金,总是不能让皇上满意,臣弟愿为分劳,督促此项政务。。。。。。下面一堆废话,举例说明如果这些事情分归于各处封地上,有什么不好只要跟各处封地之主来说话就行了,不象现在这么辛苦花银子往下派盐官等职位。

    另外,架空盐官等的罪名,实是协调上面的问题。。。。。。

    “你们应该都是在一起议过的吧?”坐在书案后的皇帝看着垂下头的诸位臣子,一个一个都是狼,这都是俸禄不低的臣子,拿着钱不办事,架空我派去的人不说,还很有理。这是一件长期久远的矛盾,私盐与官盐的冲突并不是此朝此代才开始,只是大过年的来添堵,皇帝觉得不舒服。

    事情由晋王而起,但是各家臣子一起拥护,把这矛盾直接摆在君臣面前。六部里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当然是大力反对,第一个站起来就是户部尚书:“自汉以后,才有腹诽二字,而今臣子,面上多顺从,而心里多腹诽,这样的主意分明就是把私盐私铁私酒变成合法。”这是一项矛盾。

    再就是:“私铸铜器,融铜钱化为铜器,可以百倍利之,朝廷屡禁不止,都是各处辑拿不得力的缘故。”

    几位有封地的王爷一起都黑了脸,一下子把这件事情摆在他们面前。朱宣有铜矿,北平王有铜矿,靖海王有铜矿,这三位异姓王封地上都有大型的铜矿。

    淮王处,小蜀王,晋王处,今年不在京里的郡王申扬王,梁王、楚王处也是年年会抓到私融铜钱化为铜器的人。

    户部年年一口闷气郁结在心里,今年总算是说出来一个痛快。他还没有说完,工部尚书开始陈述近几年的大灾,雪灾压倒民房,压倒建筑物,有一处官衙也被压塌,可见银子都被贪污中饱私囊,一切建筑水利木工应该归于工部,可是实际归于工部所管不过此许。

    水灾源于河道郁结,梁王前年水灾问朝廷要了一大笔救灾银子,后来有消息说这堵塞的河道是有意所为,工部尚书再一次重点明确,每一年各处水灾,工部人都没日没夜往下去,今年又被大水卷走两个。

    大家一起目视户部尚书,你不给钱,我们怎么疏通。朱宣想起来妙姐儿上殿去,官员们吓唬她,说水中隐然有长蛇之妖物,垂了头微微笑了一下。我们这一位没有被吓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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