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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就装作听不到,只是和朱宣在闲聊:“今科的状元不知道是年青的还是老在龙头,前科可是年青的状元,那探花也是生得俊秀。”探花从来是妙人,这样才好摘花簪花才相配。
“那是襄阳侯的孙子,是他们家的老六,从小儿就生得好。”朱宣随意一句话,眼睛也看到儿子身上,毅将军是诸子之中生得最好的,所以右光禄大夫家对这门亲事几乎是巴着上来的。看一眼毅将军,淮王也跟着看过去,然后恭维南平王道:“从小看大,毅将军一看就是文武双全的材料儿,当然有父萌,可是如果下科场,也定是一位好探花。”
这样的恭维话,帮父亲的当然是要开怀,此时妙姐儿正在对江秀雅道:“你要是生个儿子,不管象父亲还是象母亲,都是好看的孩子。”然后再自己乐陶陶一下:“我的长子象表哥,三子和女儿却象我,我们毅将军又是生得最好看,有孩子真的是好。”
淮王看一眼南平王夫妻,两个人当然是真心的高兴,再看一眼地上跑的毅将军,小小年纪想来从小就扎底子,早上举拳踢腿隐然已有架势, 这是落地儿就封的一位将军,南平王当然要加意儿培养,不会坠了他的名头儿。淮王只是羡慕一下,再看得养眼一下,别的什么也不想。
山上诸人等得都着争的时候,才看到山下有几个人慢慢往山上来,其中一道红色身影最为晃眼睛。
几个盐商一起往山下看,既看美人,又看有钱人;几个美妾一起往山下看,等着看红衣;还有两位正妻在这个时候总是要有身份地坐在亭子里,等到心急难熬时,只是怕那穿衣服的人不来,也不得不走出来几步看一看那山下红色身影。
一行人却也不少,淮王携着自己的王妃,不得不携,因为南平王就是如此,身后跟着一个小子一个丫头。
朱宣手里携着妙姐儿,如音朱禄跟在身后,毅将军一身新衣早就先一步跑上山,乌珍当然不比毅将军慢,跟在毅将军身后看着她。
一下子来了两位美人儿,这山丘虽然不高,却都是袅袅婷婷地扶着别人的手走几步停一停,象是娇弱无力,又象是看这山丘绿树,山上人看穿了眼睛,这才等到这一行人慢慢上了来。
两个蒙着身影的夫人都是随风欲去,身旁两个贵公子气势的人都是一副好相貌,沈玉妙不能不笑一下,几位美妾中有几道不安分的眼光在淮王和朱宣身上打量来去,眉目开始传情。
想想陶秀珠说的,表哥少年时候,别人的小老婆也勾搭。再想一想朱宣对于自己被别人多看了总是耿耿于怀,妙姐儿含笑低声对朱宣说一声:“表哥也被人看了去。”
几道火辣缠绵的目光在朱宣和淮王身上缠绕,两个人都颇不耐烦,如果要放荡的美人儿,不如去青楼上找。朱宣听完妙姐儿这一声低低的娇间,也低声回一句:“你且放心,倒是表哥不放心才是。”几个盐商那眼光更是火热,在妙姐儿和淮王妃身上看来看去。
雾里看花,当然是分外迷醉,朱宣和淮王同时无可奈何,这一群混帐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位夫人当然是和两位正妻在一起,进到这四周锦帐围住的亭内,沈玉妙这才解下身上披风,这才露出来里面一身“朝霞”也似的衣服。亭子里的人这才开了眼界。
然后几位美妾进来再看过这一身衣服,和两张面纱下的面庞,就都出去了。两位正妻分外解气,一位姓曾,一位姓袁,在客气让茶之余,先问上一句:“两位家中还有什么人?”
这两位一个一身朝霞,一个服色淡雅,虽然气质高贵,两位正妻还是担心会是小星,她们自重身份,本着享受我也有份前来,还是不愿意和小老婆坐在一起。
妙姐儿和江秀雅看一眼互相笑一笑,你们又是什么身份,和我们坐在一起。沈玉妙只是一笑,江秀雅回话道:“家里还有姨娘,两位是问这个吗?”
曾夫人和袁夫人这才释然一笑,眼前再没有别人,只有几个侍候的丫头,这才微笑道:“看两位夫人风度,也不是一般的人。”
沈玉妙这才看向那位袁夫人,贴子上字迹娟秀,用词优雅,含笑道:“有劳夫人亲笔书写,我看了那贴子,也是亲笔回的。”
袁夫人这才轻声低呼一声,有几分敬重道:“我看了那字迹象是闺中所书,原本还在疑惑,师爷们写信哪有这样的娟秀的笔迹。”象是觉得女人会写会看,是件不能的事情。
“你呀,在我们这里算是一个才女,这不也遇到会写会看的人。”曾夫人年纪稍长,象是三十出头,一脸温和对稍为年青的袁夫人笑道。
就是出了来,不过在这山上说说笑笑,见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人,就是玩也逊色几分,女眷们坐在一起喝茶吃东西说闲话,彼此家里的事儿。
几位美妾偶尔过来再看一眼,私下里窍语,象是在议论那衣服一样。沈玉妙把自己的目光从朱宣身上收回来,表哥站在那里,几道目光就在他身上,他才是应该关在房里的人。
已届中年的朱宣男人气概之外,(小猪,让他中年了哈)又有几分成熟气势,当然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就是男人也要多看几眼。
相比之下,年青的淮王就象是一颗皮光油滑的新去壳鸡蛋,有些太白嫩些。这样比较一下,沈玉妙含笑把眼睛收回来,脑子里不无几分幻想,以后出门,把表哥关在房里这样才对。
“。。。。。。他会不理你。”曾夫人、袁夫人和江秀雅正在说夫妻之间的事情,象是说得很入港。袁夫人年青一些,说话较快,补充了曾夫人的话:“先时新婚看着当然好,过得一时,又有新人来,就丢在脑后,但凡劝几句,就要说嫉妒,不然就说没度量。
勉强斗气能拿得下来几分,进到房里睡下来,给个背给你不说话。出嫁前我妈说女人不要爱赌气,我看这男人赌起气来,不理你,不管你,但比女人还要厉害几分,而且还不会落一个嫉妒的名儿去。”
江秀雅也笑了,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多。淮王就是一位,高兴就进到房里,混推混揉,全然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一时不高兴反正房里丫头多多,淮王只喜欢年青点儿的丫头,姨娘倒不放在心上,丫头不抬名,玩过了就丢。
曾夫人再补充袁夫人的话,此时无人,眼前这两位贵气的夫人坐下来说几句却是和气,说不上讨教,只是想说一说,曾夫人道:“这样的房子,他要养小的,我当然不干,我说我不嫉妒,随你怎地,你却也不要管我哪里去住。山水风景好的地方儿我要先去游玩一回。”
说到这里就有几分羡慕:“两位夫人才是能人,能随着夫婿一起同游,这才叫过的好呢。”江秀雅听完这句话,赶快把眼光也放到南平王妃身上,我现在跟着出来,是因为我是新婚,过得半年,只怕也是要落一个嫉妒的名儿。
几道眼光都在妙姐儿脸上,袁夫人直言不讳地问沈玉妙:“要是你,不理你,不管你,夫妻之间一有不一样的说法就要闹生分,和你赌气,你会怎么样呢?”话虽然直,眼光却有几分乞求。
沈玉妙觉得这问题真的很难回答,表哥不理我,表哥不管我,几乎是没有。我不理表哥也是空谈。至于赌气嘛,沈王妃手里捧着茶碗很是认真的想一下,自己象是从来没有赢过。
想了一会儿,对着面前那殷切的两道眼光,还有曾夫人的,沈玉妙让她们失望的问上一句:“为什么要赌气?”
两位夫人一起噎一下,就是江秀雅也抬起秀眸看一眼南平王妃,难道你成亲这么多年,就没有赌过气。
在这几道眼光下,沈玉妙有几分心虚,当然是赌过,只是从来不赢罢了。不理表哥,表哥也不烦,一睡到床上往怀里一抱,是不用说话的。也没法抗拒他。还说什么给个背给我不理我。
这样一想,认真想一想,朱宣象是没有背对过自己睡过,他睡觉要么就是抱着自己,要么就是仰卧对着帐底,妙姐儿不由得有几分绮思,表哥背对着我睡,是什么感觉。
象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无力,沈玉妙又问上一句:“也给他一个背睡好了。”两位夫人又噎一下,江秀雅只能低头来笑一下,一听沈王妃说话就是娇纵人,没有受过挫折的人。
被人这样问上几句,象是朱宣的好处又出来不少。比如从不赌气,朱宣再生气回房里也是该和妙姐儿说什么就说什么,当然他先教训人。
比如不会背对人,装睡不理人,至于不管你,丢你一个人在一边,更是没有。只要朱宣不出去,至少半天在书房里,对妙姐儿总是时时担心,害怕她受委屈,或是被人委屈,象是从不担心妙姐儿会委屈别人。
所以别人的一切烦恼,沈王妃都知道,但离她实在太远。而她自己的委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会说她无事找事。
朱寿走到亭子下面,躬身笑道:“爷请夫人出来走一走,坐了有这么一会儿了。”江秀雅低低笑一声儿,看着对面两位夫人目瞪口呆,南平王妃一向是京里出足风头,跑到外面再接着出风头。就是江秀雅也有几分不明白,为什么南平王走到哪里要带到哪里。
但是随着一起坐起来,再在这里坐下去,象是在讨论如何对待负心的男人。
沈王妃款款起身,一旁的如音躬身伸出手来扶着沈王妃,听着她含笑对两位夫人道:“一起出来走一走?”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纷乱(二十九)
第五百二十九章,纷乱(二十九)
朱宣此时正在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身旁一个人,却是那一晚当赌托的莫秀才,那天晚上他是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此时却是一脸谄媚的笑容跟在祝盐商的身后,一口一个“东翁”地叫着,比奴才还要奴才。
一眼看到是朱宣过来的时候,莫秀才脸上的笑容立即就被打掉了,等到朱宣走近时,冷冷而又看不起的眼光在莫秀才脸上打上一个转,莫秀才人哆嗦一下,把头低下来。
一旁的祝盐商却是不允许莫秀才不说话,对朱宣一脸是笑道:“这是我新请的西席,教小儿念书,这可是当今的名士。”
淮王也笑了一下,拱手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哪一科的高魁?”莫秀才挺挺身板,看看朱宣,再看看得意的几个盐商,昂然把自己名字报出来,道:“在下莫文举,也有几篇得意文章,虽然没有中,今科一定在前。”
淮王笑一下道:“原来如此。”今科一定在前,这是什么道理,这个能掐会算,所才今科奔来。淮王对着朱宣笑道:“想来莫先生这是第一科?”朱宣淡淡。
莫秀才没有听明白,愣上一下道:“这是什么道理?”淮王这才从容解释道:“先生想来通神算,或知天文星象,今科必中,当然是今科再赶就是。看先生年纪不小,前几科相必没有赶,只有家中苦读。”
莫秀才红了脸道:“当然没有这样的道理,今科会中,是火候到了,前几科该赶还是要赶。”淮王点头道:“原来如此。”往一旁看一看,没有心情同这位莫秀才再说话。
祝盐商虽然书上不通,但也看得出来莫秀才这名士没有引起什么轰动。他哈哈笑道:“这是官府的一位大人为我推荐的,他结交的都是天下名士。”
旁边就有盐商来凑趣,问祝盐商道:“莫先生结交的都是哪些人?”祝盐商笑道:“名动天下的名士嘛,不过那几个,”然后想不起来了,问莫秀才道:“莫先生,你自己说,你都是与哪位名士相交很厚,不是经常来往吗?”
莫秀才这才重拾几分底气对朱宣和淮王道:“在下与京都名士毕长风是有书信来往的。”淮王也淡淡了,毕长风不就在山下,就在南平王的小院子里。
自己和秀雅住过来,南平王的小院子立即满满当当,四间厢房自己和秀雅占一间,从人占一间。还有两间一间住着毕长风,别一间要住朱寿朱禄四个跟的人,一下子他们就挤得不行。就这淮王也愿意在这里住几天。
朱宣更是没了精神,毕长风一向是奉自己的命,结交各处秀才,不知道哪里认识这位赌棍莫秀才。
几个盐商看着场面一下子淡下来,也觉得无趣,眼前关心的是朱宣的银子,多出来的这位“三爷”也是仪表不俗,大家就先谈银子和生意。
淮王和朱宣听这个倒还有几分兴趣所在,一下子莫秀才冷了场,祝盐商不无恼怒地瞪他一眼,花银子请你来,就是打一打这个花钱乱买衣服人的气焰的,却全然没有用处。
莫秀才做了亏心事,有几分束手束脚,被祝盐商瞪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