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回家了!
勉强睁开半只眼睛,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米八打上,两步跨到我面前,亦不嫌我脏,一把搂住我的腰。将一个奶嘴塞到我口中。
是清水的味道。好久,没喝过了,贪婪地吮吸了几口,一直支撑自己的意志也倒下了。
可以睡了,有人救我了。
用最后一丝力量推开口中的奶瓶,我断断续续地留下遗言:“兄弟。。。。。。我。。。。。。我是海垣道上的毒蛇晴。。。。。。如果,如果我救不活了,记得帮我去。。。。。。去墓园立块碑。。。。。。叫我的兄弟来给我多烧几串纸钱。。。。。。地。。。。。。要空点的地方,咱手下三百多个小弟呢。。。。。。”
话完,头一歪。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
————————
012 碰面如初
黑暗中。
温温热热的柔滑在唇上滚动。。。。。。
丝丝缕缕的清甜侵入唇瓣,好香,是粥的味道。恨不得一口将它吞入肚里,可为啥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哦,想起来了,我应该在昏迷。我是一个病人。
不知在照顾我的是谁。意识中,最后,是一个高大的黑影。粥,不晓得是不是他熬的呢?
呵呵,会做饭的男人。
天生的,对这类男人有好感。古人说的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正沾沾自喜,突然——,温热的粥香离开唇瓣。耳边,很远,又好像很近,传进一男一女的声音。
“拿筷子来,直接撬开她的嘴灌去!”男人不耐烦地说。
“少主,老爷吩咐,粥一定要您亲自喂下。等少夫人醒过来后,好感动一番,女人,要心情好才容易受孕。”另一把柔声劝道。她的声音很好听,似乎每一个字都用鼻音精心美化过,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又不为过。
可惜,男人却似不解风情,烦躁地将瓷器重重摔到地上,呯!!呯!!
随之,叮叮,几声碎片轻微的碰撞。料想,是女人在收拾地上残局。过了一小会。“啊,刮到手了。。。。。。”沉默中,女人突兀地叫了起来。娇俏带嗔。没听到男人的回话,只觉微风一拂面,附近响起一阵窸窸窣窣,随后,一串串娇喘呻X吟,蓦地在空气中爆发。
“啊,少主,驿儿爱你。。。。。。好爱,不要停。。。。。。求你。。。。。。”女人褪下了原本包裹在外仅剩的矜贵,用近乎卑微充满情欲的嗓音引诱能让她得到满足的男人。只是瞬间,呻X吟再次拔高,仿佛没有丝毫喘息之机,不再夹带任何感情色彩,纯粹发泄内心的欲望。
娇吟和粗喘交织着响遍了每一个角落,爱欲旖旎久久没有消散。
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旁边有一对ML得不亦乐乎的男女。
诡异的画面,纳闷的病人。
不用多说,大家就可以猜到我此刻的心情了吧。
原以为天降个会熬粥的男人喂我粥,却不料,他竟在病床边和另一个女人缠绵,这也就罢了,火不及身,事不关己,但缠着缠着两人竟侵占起我的病床来。
嘭,床被剧烈一撞,猛地摇晃起来,身旁陡然挤过一团火热。
“少主。。。。。。唔。。。。。。再过点,少夫人要掉床下了。”明明是拒绝的话,却透着欲拒还迎的得意。
“嗯。”粗嘎的男音沉沉一应,大手从我腰部游走,搭上胳膊,猛地向外一推!
我翻了个转,身下一空,呯!摔到地板上。
Shi…t!
我的头——痛!
欺人太甚!!佛都有火!!!!
更何况咱只是一个混混!!
就算不认识,也不用在“医院”当众ML这么嚣张吧,我他妈的是个病人!不是来看西洋戏的!
原本就郁闷的我蹭出一团怒火,在心底暴走。
睁眼!睁眼!于小晴,你TMD睁眼啊!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做王八事!
用力,用力,再用力一点,哗!一缕阳光印入眼帘。我他妈的醒了!
单手撑地正要爬起,突然头上一道寒光直落。我忙侧头一避!
棕色的刀柄,十厘米的刀峰,好家伙!一把水果刀,掉在离脖子不到两厘米处!
呼,好险,王八羔子!我暗骂一声,顺手操起地上的水果刀,用力一撑,站起,往床上的狗男女逼去。
床上,正快速抽X送的男人身材极好,完美的黄金比例,结实的肌肉,每一块都给人予一种很强壮,诱人的张力,衬上古铜色的肌肤,简直将男性的狂野不拘发挥到极致。
可惜了,男色在我面前无效,前面说过,裸体对我来讲就是一坨猪肉。
我手中银光一闪,抵住伏在上面的男主角大动脉,厉喝道:“你他妈的谁,马上给我滚下床!交出手机!”
“看来地下室的十一天,没让你学乖。”男人对动脉上的寒光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在身下女人的长发间来回穿梭,腰身下的动作不见丝毫减缓。
仿佛,我手中的刀是玩具店的旧货。
“是你?你想怎么样!”我闻言,语调一降,褪下适才的狂躁,冷冷道。
经历过生死的我,已经进步了。不再胡乱嚣张,不再随意狂躁。我顿悟了另一个人生道理:和小混混谈判要嚣张,拿枪扔刀比大小,和大鳄谈判则完全不同。要拼冷,拼谁更沉不住气。眼前的基因突变男明显属于后面一个级别。
“认得我的声音了?有进步。”男人缓缓转过俊脸,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我将刀锋递进一寸,威胁:“我的耐性有限。”
几缕殷红从刀下溢出,身下的女人正要尖叫,他已单手捏紧她的双颊,制住她出声,直至女人瞪大的瞳孔惊慌褪去,他才蓦然放手,挥手示意女人帮他穿衣。
女人不敢多言,从他身下滚出来,失措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跪在床上侍候他穿上,穿着穿着,小脸一红,闪过一丝得意,竟抬头向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一只以为是孔雀的鸡,我懒得理她,双眼直盯着男人捕捉他面上的每一丝神情,想从中揣摩出一点端儿。
男人似乎吃定我不敢动手,他站起来,竟迎着刀锋走向前面的书桌。
而我,也当真不敢杀他,对于地下室中是否真曾挂过43999个人,我保持怀疑态度。但男人缔造出一个小城市一样面积的地下室却是真真实实的,他身后有多少势力,谁说得清。向一个不清楚底细的敌人动手是非常不理智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像绵羊一样屈服。
因为个头的关系,我掂高脚尖,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后退,保证刀锋和他的动脉只有一皮之隔,时刻警告他,倘若有什么不利于我的行动,我就立刻与他玉石惧焚。
男人坐上书桌旁的老板椅,将身子深陷入柔软的真皮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含入口中,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倨傲地盯着我。
仿佛,我在唱一场独角戏,他是给打赏的观众,正等着,我将后半段唱完。
。。。。。。
————
013 守我规矩
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和他碰面了,第一次是惊,第二次则多半是恐惧,而这次,经历过生死的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心魔淡定地观察起眼前这个有雄厚背景的男人。
无论是帅还是酷,放在他身上,都太幼稚了,甚至连形容他外貌的这一举动,都显得太过傻。尽管他长得很好看,但相对于他身上的气息根本不值一提。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他优雅抽雪茄间不经而露。淡漠的冰蓝眸子中,似乎什么也没装,什么也没放在眼里,却偏生横空给人一种强硬的胁迫力。
倘若只是比气场,我已输了一截,我输在,我刻意张扬身上的杀气。他赢,赢在他能悠然掌控一切的自信。无意流露出来的气度永远比刻意张扬的魄力更胜一筹。
不过,这也只是讲架阵罢了。有句话叫输人不输阵,反过来就是输阵不输人!
和大鳄谈判不是我的专长,我无法理解两个人在沉默中有什么经济效益,但,我知道,我手中的刀便是掌握主权的象征!
双方沉默片刻。
我率先开口:“电话在哪?!”
男人听了我的问话,冷峻的酷脸闪过一丝意外,眼神朝床边瞟去,示意,电话在那里。
我举着刀不肯放下,朝当下最闲的“孔雀鸡”下令:“去,把电话拿过来。”
“孔雀鸡”自是不情愿,她求救地看向基因突变男,可惜男人一眼都不回望她,无奈之下,只好充当起我的跑腿,十步的距离在她脚下仿佛有一百步那么远,速度慢得令人钦佩。
我用空闲的左手接过电话,拨下一连串熟悉的号码。
“喂!谁?”
“辣鸡,是我。”
“是你个毛。。。。。。哎!晴。。。晴姐,这个把月你去哪了!”电话那头辣鸡欣喜若狂地尖叫,旁边又挤进阿宇和黑豹的声音。
真的是晴姐?让我听听。我,宇子啊,晴姐你咋样了。
滚去睡你的觉,晴姐,我,黑豹,没事吧,弟兄们都到处找你呢。
还没回话,三个大男人就在那头又哭又笑地抢电话给我报平安,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的同时心又生出一丝疑惑。
大白天,三个臭小子应该在PUB里抱美女打呼噜啊,就算因为我失踪,没了玩女人的心情,也不至于三个男人睡一个房吧。又不是GAY。
直觉告诉我,出事了。
“接管瘦猴地盘的事怎么样?”我问。
“。。。。。。晴姐,甭管那些了,你在哪,还好不,要不要,我和兄弟们来接你。”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问你道上的事怎么样了!”我隔着电话就骂过去,黑豹犹豫的语气,肯定了我的直觉。
“那。。。。。。”
“晴姐,你放心,我们在,有啥不行的,火枪挂了,最近道上清闲得很。对了,晴姐,听说北X道的樱花开了。你过那边耍耍去,下午咱就叫人给你账户汇钱去。”黑豹的话还没说完,辣鸡就夺过电话报喜。
“放屁,大冬天,有个屁樱花,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三个臭小子跟着我出身的,三言两语就想糊弄我?
“没事。。。。。。能有什么事啊。。。。。。”电话那头辣鸡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撞门的声音。
辣鸡哥,不好了,鼠哥带着枪把子闯进来了。不知哪个小弟在尖叫。辣鸡啐了一口,骂咧一句他奶奶的,又附在电话旁叮嘱:晴姐,千万别回来。就嘟嘟嘟地挂线了。
靠!现在谁才是老大!我心下一急,将手中的电话一摔,也忘了正悠然抽着雪茄的男人属于哪个级别,左手两指一勾,就卡住他的喉咙,吼道:“辣鸡他们怎么了!!”
男人浓眉微微一皱,淡淡地说:“和你想的一样,没了你,被老鼠黑吃黑了。”
“我要回去!”我加重卡他脖子的力度,吼。
“好。”他答应得干脆利落。
“现在就回去!”
“明天。”
“现在!”
“今晚。”
“成交!”
缓缓松开手,敌意地仇视他。
他也不在意,视线从我脸上滑落,从划有刀痕的手臂,到叉开而站的大腿。。。。。。
不知为什么,虽并未觉得自己身上有何不妥,但在他目光的逼视下。我不禁将张开的大腿又合上。
至此,他眸中的厌恶才淡下几分。
而我则把他这种转变解成不怀好意,心下更是警惕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有任何不对劲的行为。
“没有别的问题想问么。”他淡淡地说。
有,当然有,这是哪,他是谁,抓我有什么目的。
但——,纵使心中有千种疑问,我也没问出口,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反正已经得到回帮的承诺了,剩下的事知与不知又有多大干系?顺他的意问下去,天知道,他在前面挖了个什么坑在等我往里钻。
也不知道哪个字引起了他的不满意,男人听了我的话,眉间闪过一丝烦躁,拉开抽屉,将一大叠纸甩到我面前,用命令地语气说:“做我的女人,就要对我绝对诚实!绝对温顺!绝对服从!”
“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他一连说出三个绝对,我便放声大笑了出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别误会,不是我真的想笑,是不得不笑。很多人都会问,为什么电视剧里的黑社会在开战之前总喜欢笑。其实很简单一个道理,增加魄力!
何谓魄力?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是一种魄力!曾经,我被三十几个大汉手持西瓜刀追了5里地,最后在垃圾桶捡了2个汽水瓶硬生生地砍翻了7个,吓得剩下的全不敢动弹。这,就是魄力!
但,此刻,我却没有以往那么镇定,手心都捏出了汗,潜意识里已经将他划分到另一个层次。一个月来的记忆迅速在脑海中筛选。
白衣恶魔说,我和他婚检。
中年男人说,扶起你的媳妇。
“孔雀鸡”叫我,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