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呐,小路,你们说,这天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暖起来啊。”身子差了之后,她畏寒的性子似乎变得更加严重起来,都快四月了,她还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恨之入骨(7)
“过了五月,大概就好点了吧。”小路起身,将盖在她身上的薄毯往上扯了扯,笑道,“小姐倒是越来越怕冷了。”
“是啊,宫里真的很冷。”微微起身,她转头对丁香道,“去,把放在梳妆台边上的两个盒子拿过来。”
“是。”丁香应了声,将两个精致的木盒递了过来。
她顺手接过并递给了小路和小凤,道:“这凝香丸可是小姐我费了很大功夫才配制完成的,每人二十颗,养颜的圣品啊。”
“你倒是有空闲做这些,宫中已经闹哄哄了。”沐子青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她唇边的笑意一凝,不在意的抚了抚垂挂在胸前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与我何干?”
“绫儿,你不能这样!”沐子青觉得已经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明明还是这样的态度,这样的风情,为什么总觉得她在刻意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呐,大哥,我从来都没有跟你们说过,少游是怎么死的吧。”红润的唇角勾起一丝冷漠的弧度,淡淡的嗓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那一身白衣都染成了血色,浑身的伤,而我却只能看着他一个人抵抗着,那个时候总觉得我们像是陷入陷阱的困兽,怎么逃都逃不出宁琪的掌控。”
“我总以为我恨他,那张脸时不时的在提醒我曾经存在记忆里的画面,遍地的血,到处的尸体,死不瞑目的亲人,还有顾怀书的背叛……”纤细的手指缓缓伸出,在阳光的照耀下,指尖泛着盈白的光泽,几近透明,“总觉得手上的血是怎么也洗不清的,洗不掉的。可是,秦少游毕竟不是顾怀书,记忆总是会骗人的,只是长得相像的两个人而已呵。”
“小姐,你在说什么?”小路觉得心中一阵惊跳,为什么小姐说的话她一点都听不懂。
她却像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知道吗?我当时抓住他的手了,只要再用力一点他就不会掉下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松手,为什么他要松手……”
“够了,绫儿!”沐子青出声低喝,一把握住她的肩,道,“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她低低笑开,泪水却落了下来,终于还是伏在沐子青的怀中放声痛哭,将心里的所有悲伤纷纷哭出来。
不记得秦少游的死,不记得宁琪的侮辱,不记得北宫玥的伤害,不记得那一世所经历过一切一切……
“小姐会没事的吧。”出了上官绫的房间,小凤才将心中的担心说出来。
“不会有事的。”沐子青揽着她,安慰道,“她一向坚强,哭出来就好了。”
小路眉心微拢,小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姐这样过,皇上到底做了什么?”
沈慕白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应该都有听到些风声,想来宫中传的会更加厉害些,皇上多少会介意。”
“这件事有蹊跷,从有流言出现开始我就让暗卫去查了,但什么头绪都没有。”沐子青满脸的凝重,握着小凤的手紧了紧。
☆、恨之入骨(8)
沈慕白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或许是我们想多了也不一定,更何况,她和皇上这几年这么恩爱,一定会过了这一关的。”
“但愿是我们想多了吧。”
深夜,四道漆黑的身影立在观月小筑的湖边,表情郑重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上官绫蹙眉,望着月色下平静的湖面,低声问道。
赵拓云眼底闪过一抹锐光,应道:“有头绪了,据绿意和橙舞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清宁宫近来有不少的动作。”
“清宁宫啊……”拉长了尾音,她低低一笑,道,“这可真是难办了,后宫中除了我、婷倩和淑妃之外,其他的妃子可全住在清宁宫呢。”
“再过些日子,兴许……”
“你们继续调查吧,另外,我这边还有一个新的计划,若是成功了,便又是一番新天地了。”转身看着眼前的四人,她神情复杂,似忧伤又似不舍,还有一抹细微的喜悦。
“小姐可是想到什么好的法子抓出对方了吗?”红绡好奇的问道。
“不是。”她微微摇头,道,“是关于我自己的,你们过来……”
四人围了上来,听完她的话,全是一副惊骇的表情。
“小姐,你疯了!”赵拓风第一个跳了起来,叫嚷着,“我不同意!”
“拓风,轻点!”赵拓云按住他,已经恢复镇定,沉沉的看着她,“小姐可是真的决定了?”
“嗯。”
“可是殿下还这么小,会不会……”红绡自己也有了孩子,心中多少有点不忍心。
她浅浅一笑,道:“红绡,你要知道,人在每做一个选择的时候虽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失去的却是更多的东西。但是,你也要知道,一旦做了选择就不能后悔。煦儿,他很懂事,我很放心。”
寒夜神情难辨,只是低声道:“寒夜听从小姐安排。”
“拓云也愿意听从小姐安排。”
“哥,你们都疯了吗?这样风险太大了。”赵拓风还是不肯同意上官绫的计划,气呼呼的说。
看他的表情,上官绫不由的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衣服,道:“笨蛋,小姐我像是那种莽撞的人吗?如果没有万全的计划,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
“而且,我失败过一次,总会得到教训的。”她眼底一黯,想来又是想起了秦少游的死。
红绡也笑了出来,道:“既然小姐自己都舍得了,红绡又岂有不从之理,自然还是听从小姐的安排。”
见他们三人都不反对,赵拓风也只能妥协,嘟囔着:“你们都同意了,我一个反对个什么劲啊。但是,小姐你一定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啊。”
“是是是!越大越不可爱了。”失笑的摇摇头,她一扫先前的阴霾,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在相府呆了十来天,上官绫终于还是收拾好东西,带着丁香和幽兰回了宫。
坐在舒适的马车上,如每一次回宫一样,她都静静的看着相府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车帘,只是这一次眼中多了一份伤感。
☆、恨之入骨(9)
上官宏立在门前,心中反复想着上官绫在离去之前对自己所说的话。
“爹爹,此次回宫定还有一番风浪,朝堂之上爹爹万事小心。”
“有母后和淑妃姐姐在,可保煦儿一生平安,虎毒不食子,皇上就算再狠定也不会对煦儿不利。只是,爹爹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绫儿万事皆有准备,爹爹和娘亲切勿担忧,若是绫儿不能再承欢膝下,望爹爹和娘亲日后擅自珍重。”
一句一句,都让上官宏萌生了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女儿的字字句句中透着一丝风雨欲来的感觉。
“夫君,怎么了?”上官夫人见他直直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发呆,只道他是担心女儿,“绫儿向来聪慧,不会有什么事的。”
“琉璃!”轻声唤了一声妻子的闺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朝堂数十年,你陪我走过来,可是辛苦?”
“胡说什么,有你和绫儿,我怎么会觉得辛苦。”双颊微红,上官夫人——向琉璃唇角微撅,少女的娇憨动作在她做起来不觉得做作,反而更显妩媚。
“那,等忙完这一阵子,我便辞官,带你走遍这山河可好?”
向琉璃眼底闪过诧异,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只是觉得累了,想要好好陪陪你。”
“越老越不正经。”面上更红,眼底却透着喜悦。
两人相依相偎站在门口,宛如一对壁人,惹得身后府中各下人羡慕不已。
上官绫这一回宫,后宫又是热闹开了,各妃子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上官绫麻烦,而婷倩自宁琪大败之后更是不曾出清韵宫半步,后妃们自然全涌去了清影宫,缠得纪淑妃一个头是两个大,天天跑到凤仪宫去诉苦。
入了四月,才过了清明时节,宫中又爆出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清宁宫的江修仪突然昏倒,在御医的诊断下,得出了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这是继皇贵妃后第二个怀了龙种的妃子,一时间整个后宫的妃子都用羡慕外加嫉妒的目光看着江修仪。
“是吗?”听到幽兰的话,上官绫依旧笑得云淡风轻,看着手中的书,道,“将前些日子皇上命人送来的两匹冰绢给江修仪送过去,就说本宫恭贺她大喜。”
“是。”小声的应了话,幽兰就放轻脚步出了房门。
见幽兰出去了,上官绫才放下手中的书,对着空气柔声道:“呐,蓝凤,你说是不是该准备了啊?”
蓝色身影在黑暗中缓缓隐现,少女一脸俏皮的笑道:“主子决定好了就是,蓝凤等着也有点急了呢。”
“嗯,去通知寒夜和拓云他们吧。不过,少说也还要一个月吧,别太心急了。”凤眸轻眯,红唇微扬,“她若是不动手,本宫就帮她一把吧。”
“主子还真是爱玩,不过换成了云少可能会更精彩呢。”少女眼底满是期待的神情,带着一抹恶意。
“真是期待啊,有趣的日子。”她低低一笑,眼底却是满满的冷意。
☆、恨之入骨(10)
“那蓝凤就先去通知风少和云少了。”蓝衣少女神情愉悦的说着,转瞬再度消失在黑暗中。
轻轻笑着,她低语道:“呐,等你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该有怎样的表现呢,真是值得期待啊,我的皇上……呵呵!”
清宁宫——
“妹妹,如今你有了龙种,可是比我们都金贵着呢。”徐才人嫉妒的说着,伸手抚过被放在桌上的两匹冰绢,笑道,“瞧瞧,这两匹冰绢可是皇上赏给皇贵妃的,宫中除了这两匹可就找不出第三匹了啊,可见现在连皇贵妃都得看妹妹你的面子了呢。”
江修仪面露得色,手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娇声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如今想她上官绫也不那么得宠了,姐姐,你们还怕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吗?”
听到她这么说,边上的徐才人和杨充容等几人纷纷露出期待的笑容,也就没有看清江修仪眼底隐含的嘲讽和讥笑。
好不容易将这些看戏的女人打发干净,江修仪马上遣退了房内的宫人们,步入屏风后头。
一名白衣少年慵懒的卧坐在软榻上,一头黑亮的长发散乱的铺洒在床铺上,一双凤目似有千言万语,脉脉含情,长眉斜飞入鬓,朱唇不点而红,唇角似笑非笑的微翘着,右耳上一根血红色的耳坠垂挂及肩,使得本该显得高贵优雅的人却透着些许邪气和妖冶美感,淡淡的目光轻轻落在了她身上,又漫不经心的转了开去,缓缓说道:“什么事?”
江修仪脸上的笑容不由的一僵,当初父亲说这个少年可以帮助自己她可是一点都不相信,长得比女人都还要的美的男人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心中只是觉得厌恶。
直到她见识到他毫不留情的杀人手段后才觉得这个少年的可怕,原本不屑的心理已经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现在我已经怀上了龙种,可是只要上官绫一日存在,我就不可能得到后宫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所以白公子,你是不是可以……”
白衣少年唇角轻勾,盈白的手指直直指着放在一边案几上的一个精美的香炉,柔声道:“听说皇贵妃喜欢淡雅的香气,如此精美的香炉怕是也很喜欢才是。”
“白公子是让我给她送礼?”江修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厌恶上官绫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送东西给她?
“只要她一日存在她就是后宫中除太后之外地位最尊贵的女子,即使你有了龙种也不代表你可以取代她,不要得意忘形了!”低柔的嗓音蕴含着淡淡的危险,使得江修仪的身子不由畏惧的一颤,忙伸手拿过香炉,急急退了出去。
待她出了门,白衣少年才低低笑开,道:“这个女人可真是有够蠢的,真是期待江家的下场。”
“到时候云少会亲手解决。”低沉的嗓音从暗处传来,黑衣少年依旧戴着银制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鹫,不要老戴着这个鬼玩意儿,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了。”白衣少年忍不住抱怨出声,伸手扯下黑衣少年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孔,只是不同与他的魅惑,而是多了几分冷漠与阳刚。
☆、报复、崛起(1)
“别闹,鸶!”微怒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面对这个孪生弟弟,黑鷲总是不由的想要溺宠他,才养成了白鸶现在的性子。
白鸶轻轻一笑,道:“鹫,有去看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