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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的亦奇跟修林见这场景却双双沉了脸,初见兆德的喜悦也没了。这小子,一回来就献殷勤,还当着两人的面,太不道德。
“好看?”乐清笑着问
“好看”兆德笑眯眯的点头。
“你爹盘酒楼,需要钱吗?不够就来我家借。”当时自己家也是靠人家张作富家借的钱度过了难关,现在他们要是需要钱,爹娘自然不会犹豫。
“不用,我爹早就攒够了。我看新娘子快来了,咱们快过去吧。”兆德说着,去牵乐清的手。
“啪”亦奇冷着脸一掌拍掉:“你何时回来的?”
兆德有些懵的:“昨儿晚上……”
“一会儿要迎亲了,张家的孩子要散糖,咱们这些属于乡邻的不要在院子里头,到外面去吧, 一会儿抢糖吃。”说着,毫不客气的拖走。
“嗨嗨,我们去外头了啊,一会儿多给几块糖吃啊”修林做掩护,在后头跟乐清打哈哈
“真是的”乐清翻翻白眼,走到院门口守着。
很快,新娘子便迎了回来,安宝给新娘用的是小红轿,新郎是走的,这在乡下已经是比较高等的了。
新娘下了轿子,依序过了火盆,门槛,进了屋子里头,自有主婚人一项一项的唱诺着,指挥他们该做什么。
乐清乐荣几个便开始给看热闹的乡邻散糖。
“多给我几块”修林不满的望着手里孤零零的一块糖
“你家又不缺糖吃,别在这捣乱”乐清被疯狂的人群挤的东倒西歪,许多小孩子跑过来直接上她手里抢糖吃。
“小心”亦奇一把拉住乐清,稳住她。
乐清这才喘口气儿:“咦,兆德呢?”
修林有些心虚的望望亦奇,亦奇有些心虚的望望旁边,两人眼神鬼鬼祟祟的
乐清疑心大起,正要再说什么,又一帮抢糖的小孩子挤上来,将她挤离了那两人。她明明看见,那两人同时做了个舒一口气的动作。
待到新人拜完了天地,乐清几个又被团团转的指挥去端茶倒水,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炒上了菜,院子里忙忙碌碌,安平带人开始摆桌子,乡邻亲戚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就坐。
直到开始上菜了,乐清才腾出空儿来,在桌位里寻一寻兆德。
只见他正规规距距的坐在张作富身边,身板儿挺的直直的,一脸认真的吃菜。
“你怎么换衣服了?”乐清走过去,兆德身上刚刚那身青绸袍换成了蓝粗布的。
“刚刚人挤,那身不小心扯破了,幸亏亦奇哥借了我一根绳子暂时拴住破口,又跑回家换的。”兆德露出个无害无辜的笑容:“你忙坏了吧?快坐下来吃点吧”
乐清沉沉脸,对那个‘不小心撕破’大有怀疑,对兆德摇摇手:“你吃吧,我还要忙呢。”说着转身跑去厨房帮忙。哼,那两个小子,要是叫自己抓住他们欺负兆德的证据,就等着行了
这一日整天都乱糟糟,忙乎乎的,一直到下午散了席,收拾完了东西回到家,乐清才得以歇口气
又听乐渊在那抱怨:“大伯大娘光知道坐在那儿吃,要不是咱娘带着咱们和秋菊几个帮忙,嬷嬷估计要忙死了。真是的,把我也累坏了,今天晚上还怎么练字?”
“你呀,大伯大娘的事,自有嬷嬷爷爷管,你个小大人儿,管的倒不少。”乐清笑着点点他的额头:“今儿累坏了吧?字就不要练了。”
“那不行”像是被人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乐渊一下子跳起来,有些激动的:“再累也要练哎呀,不跟你说了,我练字去了。”
乐清有些吃惊,这小子,打鸡血了?正惊着,里屋传来蓝氏的声音:
“你姐远在洪县,连你三叔的婚事都没参加成……”
乐清掀帘进里屋,见蓝氏正对着乐臻自言自语,笑着上前逗乐臻:“叫姐姐”
“唔……姐……”乐臻不甚清楚的喊了一声,摇摇摆摆的想站起来,结果一下子扑进乐清怀里。
“小东西。”乐清抱好乐臻,轻声的安慰蓝氏:“娘,你就别想我姐了。反正能通信,大不了我今晚把今日白天的喜事全部写下来,再捎给我姐姐,叫她也如参加了这喜事一般,不是挺好?”
“行行行,你看着办。”蓝氏转身拿出两块糖来,包在纸里:“这是你三叔成亲的喜糖,给你姐姐也捎两块儿去。”
“嗳,没问题。”乐清接过糖来
乐臻伸手想去抓,嘴里念着:“要,要……”乐清一抻一抻的逗着乐臻,又道:“娘,我爹呢?老院儿那边没什么可忙的了,他累了一天了,咋不赶紧回家来歇着?”
“他呀,哪是在老院儿?这几日镇里人养的鱼开始陆续出鱼了,他最近又忙着盖学堂没空儿管,现在一腾出空儿来,赶紧跑过去看情况了。”
“哦。”乐清心下暗暗盘算,今年鱼干生意恐怕要赚不少钱,这笔钱可不能闲置着,得想法儿搞个投资。
接下来几日,一家人又参加了张宇和明亮的婚礼,便迎来了出鱼的高峰期。
八月下旬开始,便陆陆续续有鱼可以出池,每天前往安平这里送鱼的络绎不绝,都排起了长队,安平只好再紧急雇几个人来帮工。
乐清几个也跟着一起忙活。
由于九月初亦奇就要开学走了,所以这几日他也天天泡在安平家里,帮着收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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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青涩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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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青涩苹果
因为明年四月即将考举,下半年念书的时间自然也会比较紧张,八月十五中秋节也只放一天的假,可一天也不够来回的。
所以署后再回洪县县学,就要到过年放假才能回来了。
走前,魏亦奇特地单独邀了乐清去他家一趟
九月初的青涩苹果,已 经累累的挂满了枝头。
乐清在家教乐渊识了几个新字,又叮嘱秋菊中午的饭里要做点粥,乐渊那家伙最近练字练的走火入魔了,有点便秘。
然后才拎上蓝氏叫捎去老院儿的糕点,又跑去鱼池那边要了两 条鱼,拎着往张家村走去。把糕点送去老院儿,安宝媳妇正在扫院子,吴氏在那悠闲的磕瓜子,安宝媳妇一边扫,她一边扔,安宝媳妇好脾气的没说什么。
乐清送下糕点,把院子里的情况跟张赵氏说了。张赵氏送走了乐清,进院儿把吴氏臭骂了一顿。
乐清也不爱听这些,拎着鱼径直去了魏家。
到了魏家门口,那漆木大门头一回敞开着,门口还守了个小厮。小厮穿着与平时不太一样,而且面生的很。
见乐清来了,小厮问了一句:“可是张家小姐?”得了准信儿,便赶紧跑进去报了。很快,魏亦奇便迎了出来
“你家何时换了小厮?”乐清一边由亦奇引着进院儿,一边道。前面的拱墙人影闪过,是几个丫环打扮的,他家何时又增了这么多下人?
“没换,是新添的。”魏亦奇今日穿了一身纯白的单色绸袍,由于夏日里面只着了一件薄里衣,所以衣裳将他的身形一览无遗的展现了出来,修长略显瘦弱,个子已 经比乐清高了一个头。
“新添?你家何时这么有钱了?”乐清玩笑的一句。魏家自搬来这里,镇上那户几乎就没再给过钱,魏老爷又不再在魏家铺子里任职,整个家里可以说是只有往外流的银子,没有进的银子,前前后后辞了好多下人,最后只留了两 三个。
突然之间增了这么多下人,乐清自然有些好奇,魏家发财了?
“还不是上次的事?”魏亦奇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魏家大 房和二房的三个孩子都出了丑闻,而三房的孩子个个规规距距,且我还进了县学读书,那几个老的,自然要以此做做文章了。”
“那么?”
“不但恢复了每月的供银,我爹也已任了镇上几家铺子的掌事。只是比起以前来,还差了一些罢了。”魏亦奇抿起艳红的唇,笑的有些邪:“不过不急,早晚会都拿回来的。而且,不止这些呢”
乐清沉默,没再说什么。魏家的事,她不好多说什么。虽然觉得魏亦奇这样似乎是有些过份了,可是谁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见识过他小时候受过的伤,这时候也就说不出什么了。过分?只要亦奇的心态正常,没有进步那种杀人狂魔的境况,他做什么事都不过分,自己也不会阻止。
“呵呵,瞧我,跟你说这些干麻?”魏亦奇很快查觉乐清的沉默,咧嘴明媚的一笑:“快走,我家的苹果树今年可是大丰收,满树挂的青果子,可好看呢。”
转过拱墙,进入正厅大院儿,厅前那棵早些年栽下的瘦弱小树苗已 经长成了成人腰粗的大树,树冠繁茂,厚实的枝叶遮住毒烈的阳光,在院中映留下不小的一片荫凉。
此时繁茂的树上满满 的挂满了一个个绿色的果子,有乐清的拳头大小,色泽饱满,绿色欲滴,瞧着就给人一种喜悦的气氛。
有了这棵繁茂的树,原本清冷的厅院也显得充实了许多。
“哇结这么多”乐清绕着树瞧了几圈,笑的眉眼都眯起来了:“结这么多啊一个个的,个头还不小呢”这要是上秋熟了,可要卖多少钱
“是,所以大丰收麻”魏亦奇笑着将乐清引至树下的石椅上,自苹果树大的可以遮荫,亦奇便命人在这里放置了石桌石椅。
此时桌上已 摆了刚洗好的葡萄和杏子
“来,吃点水果。”魏亦奇给乐清摘了个红透的葡萄,抬头望着满树的青果:“这个头儿已 经是可以吃了,只是有点酸。要不要给你摘个尝尝?”
“不用啦,我不爱吃酸的,我爱吃红苹果。”乐清笑眯眯的吃下葡萄
“那等苹果红了,你来吃便罢。我已跟家里下人和我弟妹都嘱托过,到时虽然我不在家,你自管来便是。。。。。。。若是,若是修林也要来,你们一起来也可以”亦奇说到修林,眼里的笑意一丝未变,仿佛心里很乐意。
“行啊,我脸皮厚,肯定会来的。”乐清笑嘻嘻的,这大院儿,这果树,她跟亦奇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般,那时候他还总是一副冷冷的模样呢。
两 人正说笑着,又有小厮来报:“少爷,秦先生到了。”
“快请进来”魏亦奇听闻人名,忙站起身来。
“来客人了?那我先回吧?”乐清也跟着起身。
“不用不用,今儿这客,是特意为你请的。”魏亦奇脸上带着神秘的笑,一捏乐清的手:“呆会儿他进来了,你就知道。”
很快,院子里又涌进两 个小厮,一个拿着木架子,一个抱着个重重的木厢,全都放在果树对面厅堂外的屋檐下。
紧接着,一个穿着青灰薄衣,黑裤子,以青粗布条儿绑头发的,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进来,朝着魏亦奇恭敬一弯腰:“魏少爷。”
乐清心下好奇,这人看着像是黑乎乎的农家汉子,可是行为举止又不像,而且手也不像,他的手修长而干净,不像农家人的那么粗糙。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嗯。有劳秦先生了。”魏亦奇笑着道:“那么现在就开始吧?你看这样可行?”说着,把手摆在石桌上。
“您先不必急,我先备好了用具的。”秦先生在几个小厮帮助下架好木架,又打开木箱,从里头拿出大张的宣纸,各种粗细不一的毛笔。。。。。。。
原来是画匠!!
乐清惊诧,这时候的画匠可不便宜,魏亦奇没事请他来做什么?难道要给自己跟他两 个人画像?这也太浪费了,再说也没必要啊。
“你要。。。。。。”乐清望向魏亦奇
亦奇眯眼,长长的睫毛微垂,露出个明媚的笑:“特意请的画师,趁着我走前,为我们两 人画一副像。我去洪县念书时,就带着这副画像,到时偶尔拿出来一看,也可略解相思之苦。”
乐清装作没听懂他这句说的露骨的话,干笑一声:“嗨嗨,这东西,可是很贵的。”
那画师听闻这句,笑着应道:“这位小姐说的非也。我们画匠,练得十几年的街头画,才敢上门为贵人们画像。而且一画就要费半天的工夫,再加上笔墨纸张,一副三十两 银子,已 是不贵,不贵。”
“什么,三十两 ?”乐清差点吐血,画个画就三十两 ?早知道自己前世去学美术专业了,穿越来这里,二话不说,直接上街卖画去,一天两 副,一月就是一千多两 银子,比爹爹辛苦做生意强多了。
“这位小姐不要激动,我们这种生意,都是半年才开一户,有的,一年都开不了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