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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记得出门要戴帏帽,带着千回和百转。”
“知道啦”乐清吐吐舌头,朝千回百转一挥手,从屋中走出来。爹受了娘天天唠叨的影响,现在也对她的女儿家声誉看重起来,一出门必须带帏帽,穿着打扮还要得体,言谈举止还要淑雅,唉……
进屋换了身衣服,又叫千回帮她重新梳了个头,三人便出门了。
马车是张家新买来的,张家现在出门的机会也不少,每日乐渊要上学,蓝氏偶尔要出门去串门子,乐清则要天天往外跑,更不用说安平要出门谈生意了。所以安平干脆直接买了辆车回来。新雇的车夫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姓冯,听说驾了十来年车,是把老手。
“冯叔,去上芳园”弯月镇的资源简直少的可怜了,有点派场的人请客,都在上芳园。
“是,二小姐,坐稳了。”车夫叮嘱一声,轻挥马鞭,马车缓缓向前
到了上芳园,冯车夫等在外面,千回和百转则跟乐清进了大堂。
正是近午时的时候,上芳园的前楼大堂里热闹非凡,客桌大多已满,跑堂的在其中来回穿梭,忙了一身的汗。
“小姐,这边请。”上芳园小厮恭敬朝乐清一引,这位贵小姐的桌子在后院,是位贵少爷包的桌。
“叶少爷”这上芳园她也来了不少回了,熟门熟路的跟着小厮走到后院,乐清摘掉帏帽,朝正在四处打量的叶蒲华轻轻点点头。
“张小姐”叶蒲华回以一客礼的笑:“似乎……来的有些晚。”
“呵呵,那就得怪叶少爷挑的不是地方了。这上芳园,离我家又远,人又多,本来一路行来时间就刚刚好,又从大堂那济济一片的人群里挤到后院来,可不就耽误了时间?不过我晚了就是晚了,我承认。毕竟,叶少爷行的路比我长的多了,是不是?”大老远不嫌麻烦的从洪县跑过来,生怕到手的肥鸭子飞了不成?才等了三天,就急不住了,真是……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耐性也太差了点,这样做生意可不行。
“张小姐这是笑话我猴急呢?”叶蒲华却不气,反而笑呵呵的:“此来弯月,其实是办另一件事,见张小姐也只是顺便。”
“哦,原来是顺便。那图纸的事,是不是就不急了?”跟这人说话真是客气不起来啊,你退一步,他会进三步的。
“若有,拿了也无防。也省得张小姐再跑腿不是?”
“若有,也省得叶少爷再提心吊胆,夜长梦多了是不是?”叶蒲华眼里的笑意愈深,含笑端起茶杯来:“又叫张小姐猜对了。如此聪明佳人。”
乐清扬着眉:“叶少爷这是不信我呢,还是不信你自己呢,几张图纸而已,竟有如此紧张?可不像是做过大事的人呢……”说着,扭捏出一副矜持的模样来,拿帕子轻掩嘴
叶蒲华手微顿,没说话。是啊,他干麻这么心急?不过几张图纸而已,虽然值几个银子,但跟他做过的另几件大事比,却逊色了许多,怎的却非要巴巴的跑来亲自拿呢……
“又若是……”乐清见叶蒲华不说话,便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我今日恰好忘带了,可该怎生是好?”
忘带了就回家去拿,我等得起。叶蒲华硬生生止住自己几乎张口而出的话,有些讶然的望着乐清,自己这是……果然是为了见这丫头才跑来的吗?啧,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每回一见,倒是叫人觉得新奇。看来自己最近是无聊了,有些堕落
“叶少爷不说话,是不是吓到了?”乐清扬手:“放心,你特意跑来取的,我怎么会不带着?千回。”
“是”千回取出那本破烂的图册,放在乐清手上。
“诺,这是原本。我寻来时就有些破旧,又用了这么长时间,也就烂成这样了。我怕破坏了上面的图线,也没做修整。现在送与叶公子,为表诚意,我连拓本都没留哦。”将桌上那堆破烂往前推一推。这图册好的时候,李木匠都要在自己的指导下来做这些机械, 现在烂成这样,又没有人教着,凭叶蒲华再聪明,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望着桌上这堆破烂,叶蒲华的细眉扬起再扬起,嘴角的笑意却愈深:“张小姐真是玲珑的好心思,这么重要的图纸,竟保存的如此之完好。”这丫头,真是叫人……
乐清脸不红心不跳的应道:“过奖,过奖。”
“不过,叶某还有一事相求。”那细眉放下,那嘴角笑意渐浅,眼神里精光隐现,气势一下子变的压人起来。
“我何德何能,还能叫叶少爷求到?有几张图纸也已经交出来了,没有什么事,我先回了。”乐清扯着笑,开玩笑,再留下来,被威胁啊?
叶蒲华却垂着眸子,自顾自的说:“图纸烂成这样,恐怕不太好辨认。不过这图上的机械,张小姐家的农庄里早就开始用了,想来是有人制出的。叶某想问,此人是谁?”
果然
“你好像只要了图纸,没要人吧?”乐清也冷起脸
“这图纸是看的又不是吃的,好像烂的有些过分了吧”叶蒲华皮笑肉不笑的,两眼犀利:“张小姐若守诺,叶某必说话算话。可张小姐若是……”
该死的乐清一跺脚:“千回把李木匠的地址写与他。”然后又转头望着叶蒲华,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再不会遇到。”
“世事难料”叶蒲华笑着回了四个字
难缠的家伙,想坑都坑不了,太精明的人,就不可爱了。乐清出了酒楼,对等在侧旁的冯车夫道:“冯叔,回府”
后面千回和百转追出来:“小姐帏帽”
正在这时,停在自己与自家车夫中间的那辆马车,马儿突然惊起,撩起蹄子嘶鸣一声,马车一转弯,正对着乐清
眼见着那刚钉的崭新马掌就要落下来,这铁蹄要是落在身上,非把她踏成肉饼不可。
控马的车夫似乎被惊马吓到,已经哆嗦成一团,哪还能去拉住马?恐惧的眸子里头却闪过一丝狠辣
“小姐”千回和百转大叫一声,两人离的太远,护不住主子
“二小姐”冯车夫立在惊马的那头,更是鞭长莫及
乐清也被吓到,可这时候吓到就等于等死。她迅速折腰向后一闪,然后就势往旁边一滚,冰凉的马蹄擦着她的脸过去,惊出一身的冷汗。
“小姐小姐”千回和百转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护在乐清身侧,并架住她拼命往后躲
马儿似乎确实惊到了,又嘶鸣一声,想要撩蹄子,那铁蹄才抬起却又落了下去——冯车夫已经扑上去控住了马,并回头对在一旁哆嗦的那个车夫喝道:“快来帮忙”
那车夫被喝,这才迟迟艾艾的凑上前
这时,上芳园的护院也跑出来帮忙。
千回和百转扶乐清到安全的地方,还不待吁一口气,耳边传来千回的惊呼:“小姐你脸上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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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电脑开不了文档啊,折腾了半天终于上来了
唉,又迟到了,掩面遁走
第两百七十六章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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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谁干的
刚逃过一命,乐清正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被那跌蹄沾到了,不死也伤。耳边传来千回的惊呼时,她还没反应来,只是下意识的朝脸上摸了摸。
左颊湿湿的,是什么东西?
血,鲜红的,沾了一手。
“你是怎么看马的”冯车夫一见乐清出了血,额上顿时青筋暴起,一把揪起那车夫的衣领,怒吼着质问。
“怎么样,怎么样?张小姐,你可还好?”上芳园掌柜的跑出来,关切的跑向乐清。乖乖,这不是张家的小姐吗?那可是伤不起的人物啊,怎么能在他的上芳园受了伤,还出了血?天那,竟然还是伤在脸上,要是破了相,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
护院们则忙着把惊马牵开以免再发疯,又有两个护院钳住了疯马马车的车夫,扭到掌柜的面前。
许多在上芳园里头吃饭的人听见动静也纷纷出来看热闹
一片混乱中,乐清又抹了一下脸,手上更红。她有些木然的望向百转:“百转……我的脸……伤的怎么样?”她能感到脸上有道口子在冒血,可是多长?多深?会不会留疤痕啊?
“小姐,无事。你别慌。”百转厚实的手伸过来,握住乐清的,声音淡淡而坚定:“刚刚那么危险,保住命才是大事。脸上的不过是小伤,用点药就没事了。你不要再擦了,手上不干净。”像是沸水里放进一块冰冷的重石,乐清的心慢慢镇定下来
“张小姐,张小姐?”掌柜的见乐清终于回了神儿,先是松一口气,又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张小姐,您身上别的地方可疼?可有伤到?”还好这位身手不错,刚刚堪堪躲了过去,要不然,这就是一条人命啊。
“我无事。”乐清摇头,由千回和百转扶着,从地上站起来:“只是脸上这伤不能再拖,还要麻烦掌柜的差人去请个大夫来。其它的,把人都遣散了吧。”
“嗳,嗳,您稍等。”掌柜的见乐清不生事,忙不迭的喊过一个小厮让他去请大夫,又朝另一边招呼道:“阿贵快带张小姐去那间上房,再打点热水送上去,张小姐还需要什么,都一并伺候着”
“是”小厮脆声应了,就要上前来引乐清。
“慢着。”不知哪里冒出个声音,冷冷的阻住众人动作。
“怎么?”乐清拧眉,她刚刚受了惊吓,现在脸上又火辣辣的疼,这姓叶的又跳出来搞什么乱?自己今天真是出门不利,与煞星见面,又跟马蹄亲密接触。
“这事恐怕有蹊跷吧——”叶蒲华眼中精光暴涨,紧紧的盯着正欲牵马离开的那个马夫,声调儿拉的悠长:“这么快,你就急着要走了?”
马夫心虚的低下头,手里牵着马绳,小声的:“小的,小的怕马儿再惊,再伤人。”
“那——你难道不接了你的主子一起走吗?”叶蒲华眼睛晶亮,强大的气场压的那车夫手都抖起来了。
“不, 不……我,我呆会儿回来再接……”车夫似乎没料到叶蒲华会这么问,有些惶恐惊惧
叶蒲华的睛微微眯起,危险的望着车夫:“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你 主子出来呢?不知贵主子是哪一位?”
车夫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就,就是……”
“说谁支使你来害人的?”叶蒲华的眼睛徒然睁开,眼神凌厉,一声急喝
叶蒲华这一喝,许多人才回过味儿来,刚刚那一幕确实有些太巧合了,难道是有人故意布局要害那张家的小姐?顿时,看热闹的,掌柜的,护院们,千回百转和乐清,心中滋味不一样起来。
那车夫受吓的退后一步,靠在车门下:“没,没有……”
“没有——”低沉的调儿,压迫的往前迈出一步:“要叫我报官吗?呆会儿要是从你身上搜出个什么来,那可就——”
“我…我没有……”车夫虽然自知事情败露,吓的哆嗦,但还是死口咬着不承认。
上芳园的掌柜见势怒了:“杂皮也不睁开眼瞧瞧,闹事竟然敢闹到上芳园来,今儿你若是不把事情交待清楚,上芳园与你没完”
“快说”有护院上前,团团围住那车夫,一个个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乐清望着那车夫,袖里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阴谋吗?是阴谋自己刚刚惊吓过度竟然没看出来,幸亏那姓叶的眼尖。可是,是谁?谁这么狠毒,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
千回和百转两个也屏息盯着那车夫,有些自责的想,若不是她们两个刚刚的失职,怎么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竟然有人 想暗算小姐,多么可怕的事情
“是……是有人支使你做的吗?”乐清由千回和百转扶着,上前一步,颤声问道
车夫心虚的别了别脸,依然咬牙:“没有……”
“没有是不是?”叶蒲华此时一脸的阴森:“那么,你的主子是谁?现在赶紧把他叫出来,为你洗冤。”
车夫别着脸不说话。
“掌柜的——”叶蒲华眯眯眼,扬声道:“叫你的两个护院上前,给这人搜身”
“是”掌柜脆应一声,立马有两个护院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那车夫,同时又有一人开始上上下下搜起来。
“搜的仔细些,会有惊喜的。”叶蒲华的脸阴的可怕。不可想象,刚刚那一蹄若是踏实了……
车夫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凭由人对他上下其手,只是紧紧的闭着眼,一脸的悲凄
“搜到了”那护院从车夫腋下的衣服里头,小心翼翼的抽出两根长银针来,掉头跑去递给掌柜的
掌柜登时大怒:“果真是故意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