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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刘和平这一闹,安平怕再出什么岔子,第二日也出发了。
安平带了三个孩子,走时来送的人自然比刘和平的多,虽然没有什么锣鼓喧天,但也顶热闹,安平怕给三个孩子再增加压力,没有与众人多做罗嗦,便带着他们走了。他们要步行到镇上,雇一辆马车,等行至县里时,再去寻陈赵氏说的那家陈家分铺,叫人家帮着安排住处,等安排妥当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蓝氏带着乐清乐云一直把安平目送到没了影子,才带着她们回家。虽然他这不是第一回去县上, 可蓝氏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没什么眼界的农家汉子跑出去那么远,要是出个什么事情等传到家里时,菜都臭了, 哪个能不担心?
安平走后,张赵氏把安英派来新院子陪蓝氏,毕竟安平是为了安宝才出门的,留下这一屋子女的和小的,安平不放心,张赵氏就答应晚上把安英派过去陪蓝氏。
晚上吃过饭,张素也过来寻蓝氏聊天,安英再面对张素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爽朗利落,她本来就不是个婆婆妈**女子,文陵的事情过去也这么长时间了,她心里早就想的开,放的下了。如今除了偶遇文陵时,她会有些脸红之外,再不会有其它什么奇怪的反应了。张赵氏给安排的亲事她也积极配合,只可惜张赵氏的眼光高不成低不就的, 安英的婚事到现在都没着落,新年已过,她都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过了年,乐清也已经满四周岁了。按虚岁算,已经五岁了,在乡下穷困人家,五岁的娃娃就完全可以做活儿劳动,说话做事老道成熟一些,也不会再有人怀疑。
乐清嘟着嘴, 她到现在还对安平那么轻易就答应张赵氏带安宝进县考试一事而生气。
那十亩的肥地,分来分去的,还是没有自己家一分。虽然对外说是爹爹不要,可实际是怎么回事, 自家人心里怎么能不清楚?要不是嬷嬷起先不愿给,爹爹能这么说?虽然乐清心里不愿跟老院儿有过多的纠缠, 不种这几亩地也清净,可这事儿实在是太气人了
爹爹就不该那么轻易的应下这事,就该叫嬷嬷知道知道, 离了爹爹,许多事情是别人都办不来的,在爹爹的世界里,她也不是那个唯一的大天可是, 可是爹偏偏就……
“呵呵,你看,你嘴嘟这么高,要拴驴呀”蓝氏笑着刮一下乐清的小嘴儿:“你爹都走了这么老半天了,你再嘟嘴给谁看?”
安英也伸手刮一下:“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三叔可是最疼你了,你嬷给他的铜板儿和吃的,他可都给你留着呢,咋啦?叫你爹带他去一趟县城你就不愿意啦?”
“我又不是不愿意”乐清想说她是气安平应下这事应的太容易了, 想了想,又没说。惹的蓝氏跟安英哈哈大笑。
张素在一旁也捂嘴笑。
几人笑了一会儿,又转了话题:“对了,素啊,文陵托我捎信儿,他办完这趟差,就要开始着手盖院子了,地址已经选好了,在老院儿后面儿, 也靠着水,方便的很。他叫你抽空儿过去看看那片地,要是觉得好, 他就要开始盖了,要是觉得不好,就再另选。”
张素羞涩的低下头去:“他爱咋样就咋样哩……”
安英神色自然的大方笑笑:“张素,你可真是掉进福窝子里了,蓝三哥儿可真会体贴人。”又转向蓝氏:“二嫂,蓝三哥儿这回办的,就是抢了沈家庄子,又杀了老尹家全家的那几个流匪的案子吧?”
蓝氏点点头,神色凝重起来:“听说那几个人都是亡命之徒,又滑溜的很,已经有两个衙役受了伤,其中一个还伤的挺重的。这事儿真是十足的危险,我不叫他去,他非要去。家里两个老人都还不知道呢,这哪敢说呀? 素啊,他也不叫跟你说哩,可我觉得这事儿得叫你知道知道,文陵他为了你们的小院子小生活,连命都往上拼哩,你们以后可要好好儿过日子”
张素已经低头抹起了泪儿:“他怎么能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哩。”
“蓝三哥儿做事一向有分寸,他这么执意要去,就是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你不用担心。”安英拍拍张素的手,轻声安慰她。
几个女人聊到天色完全放了黑,张素才依依不舍的回了自家院子,蓝氏跟安英也收拾了东西,带着几个娃娃睡下了。
过了几日,陈赵氏从镇上捎来消息, 安平带着几个孩子都已经安顿好了,这次遇上县学扩招,县里的空房简直是寸土寸金,许多来的晚的人都没有地方住,若不是陈家给安平提早备了房,恐怕连住的地儿都没有,同村的刘和平虽然早去了一天,却还是没挤上房子,跟别人打了通铺。
接着,消息陆续传来,一试三个孩子都通过,刘和平的二春没过,已经收拾打道回府。
二试三个孩子又全部通过
三试孩子们又全过的消息传来时,刘和平已经带着他家二春灰溜溜的回来了
四试张宇没过,打算留下来等安宝跟修田,与他们同回。
五试……安宝跟修田同过,称秀才,将于三日之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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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双更,这是二更。。。。。。
第九十五章失踪
第九十五章失踪
得知安宝中秀才的消息, 张赵氏哪还听得进别的事情?什么二春一试都没过,什么修田跟张宇过了还是没过的,统统没往耳朵里听,不等他们回来,她就折腾着庆祝上了。
村里的乡亲,村外的亲戚朋友,全都从头到尾通知了一遍,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张家老院儿连放了三串鞭炮,响的许多人家儿都跑出来看。
张赵氏又拿出钱来,张罗着买菜买肉,借桌借椅,打算安宝回来的那天,大宴四邻,好好叫她风光一回。 秀才这可是秀才整个张家村,可就邓秀才一个秀才呀,现在我张家也有秀才了这回她不但可以风光得意,安英的婚事也要跟着沾光, 恐怕来提亲的要踏断门槛儿了,安宝的婚事么……嘿嘿嘿,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等安宝再念几年书,往上继续考考试试,能考上最好,若是考不上,回村来教个学堂也是蛮可以的,又轻省,赚的钱又多,以后自己跟老头子不用下地,也有吃有穿又风光了。 哼,在秀才面前,安平算啥?他再能耐,再有钱,能比得上个秀才有学问? 这回安宝中了秀才,看安平再怎么跳达
兴奋中的张赵氏完全忘了,安宝去考试,回回都是安平带着去的。老张头老了,安民是个不出头的,除了安平,张家还真没有人 敢跑那么老远。
相比张家的大张旗鼓,万木匠家显得安静多了,万木匠跟媳妇和两个儿子虽然也高兴,却不像张赵氏那么张扬,只是家里人高兴高兴罢了,倒没多跟别人讲。孩子还小呢, 将来还有许多书要念,要是现在就叫他骄傲了,对以后念书不好的。
万家没动静,也导致了村里许多人不知道修田也中秀才的事,都以为这趟四个孩子里,只有安宝中了秀才,而最不中用的便是刘和平的儿子,连一场试都没过,直接就被撵回来了。
安平带着孩子们回来的这天,陈赵氏亲派了陈家的马车来送,随行的是陈家大管家,随车还带了陈赵氏对安宝中秀才的贺礼,可见陈赵氏对此事的重视。
张赵氏带着家人一大早就等在村头,村里许多看热闹的也围在周围。此时老远的看见了安宝,张赵氏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安宝的娘似的,扑上前去:“安宝安宝儿~~”
吴氏扯着乐荣也紧紧跟在后头,眼睛不住的往马车里头瞄,她眼尖,看见里面不少好东西
安宝从车上下来,一脸的高兴,朝张赵氏挥挥手:“ 娘”
张赵氏扑上去,一把抱住安宝:“娘的好儿子你可回来了”接着,大声的:“这回童生试,成绩咋样儿?”
安宝笑着:“娘,你别这么大声,这儿这么多人哩”说着,笑着望一圈儿人群,见到认识的长辈就点点头,然后才道:“我是洪县第一百一十名,中秀才了,报喜的人应该明天就到。”
听见安宝亲口承认,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啊呀,老张家这小儿子不简单那,竟然能中了秀才,那可了不得呀,看来人家是块读书的料子啊,果然不是这些粗手粗脚的凡夫俗子所能比的。哎哎,瞧瞧人家,再瞧瞧刘平家二春,走的时候敲锣打鼓的,哪想到还没考呢,就叫撵回来了。
听见人群议论纷纷,张赵氏心头美滋滋的,一拍大腿:“ 好好儿子”又抬头望向张宇跟修田, 语气惋惜,却掩饰不住的得意:“你们没考过?真是可惜了了的。”又跟同来接孩子的万木匠夫妇和新水夫妇道:“孩子尽力了都行,这秀才哪是那么好考的?”
张宇虽然不爱读书,可同去的三人就他没考过,本来就很懊恼,又叫张赵氏这么一说,羞的直咬牙,恨恨的大声道:“ 谁说没考过?修田也是秀才呢他考了七十三名,比安宝靠前了不知多少”
人群出现了一时的安静,接着,更加沸腾起来,议论声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张赵氏窘红了一张脸,讪讪的:“啊,啊,原来修田也中秀才了呀?”又回头瞪了蓝氏一眼:“修田也中了,你咋没跟我说?”
蓝氏哭笑不得,自己跟她说这事儿时,她一听安宝中了秀才就蹦了,哪还听得进别的?
张赵氏自觉有些丢脸,又对万木匠夫妇道:“修田也中了秀才,这是大喜的事情,怎不见你们说声哩?我家一会儿要摆宴席给安宝接接风,你们也一块儿来吧?”
“不了,我们回家也要给修田庆一庆呢。”万木匠毫不介意,笑着道。
万木匠媳妇则嗤了一下鼻子,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穷酸鬼爱得瑟”
“走吧,咱们先回家吧,姨母还捎了贺礼来呢。”安平跟陈家管家上前。
张赵氏朝众人挥挥手,一脸大气:“走走走,先回家乡亲们,一会儿摆宴,都来吃啊~~”
人群欢呼着拥着两个小少年往村里走去,随着人群离开,渐渐露出挤在人群里的刘和平一家子。此时他们一家人都窘红了一张脸,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半晌,刘和平咬牙切齿的:“我叫你们得意。哼,我这就把那事儿传扬出去,我再叫你们得意”
回到家,又放鞭炮,又是敲锣打鼓,动静比刘和平走的那天可要热闹多了。乡亲们见有热闹可凑,又有免费的饭可以吃,纷纷都涌来。
张赵氏院里院外摆了十来张桌子,哪想到根本就不够,又去添借了十来张才算罢,这一顿饭,吃的喝的花掉不少钱,她咬牙把手头的积蓄都拿出来了,不够的又借了一些,才免强把这一场撑过去了。
这一回,花掉再多的钱,她也不会心疼。因为安宝中秀才了呀,她是秀才的娘了啊,说出去,这是多么风光多么荣耀的事,为着这事,花再多钱又怎么样?她以后在村头那堆爱说八卦的婆娘堆里,身份地位可就不一样了,她们都得跟着她走
安平一到家,安顿了一下就回家去了,家里蓝氏给他烧好了热水,给他接风。这一趟出去半个来月, 他十足的想念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大胖小子,还有两个女儿,还有蓝氏,再加上一路辛苦, 他哪有工夫再去陪着张赵氏折腾?
乐清乐云也都没去老院儿。嬷嬷今儿做的有些过分了,就算是中了官老爷,也没有这么个张扬法儿的,她们都觉得脸上烧的慌呢,哪肯再跑去跟着嬷嬷丢脸?再说爹终于回来了,一家人团圆,高高兴兴的,不差老院儿那顿饭。
安平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在里屋陪着两个女儿逗弄小乐渊玩,蓝氏则收拾了洗澡水,将衣服都归拢在木盆里,打算去河边洗衣,这时,安英红着脸进来了。
“咦,你不在那头照应着,跑这儿来干啥呀?”蓝氏奇怪一声。
安英红着脸:“娘也真是的,摆这种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了,说话也没个分寸,对着我个未嫁的姑娘胡言乱语,我不爱在那儿呆了,就跑过来了。”
“呀,这些人也真是的白管他们好吃好喝一顿,怎么还这样哩?”蓝氏忙放下木盆,将安英迎进屋里:“快屋里坐,你哥刚洗完澡,你们兄妹先说几句,我收拾好了衣服就来。”
“嗯。”安英应声进了屋,见安平正在逗弄小乐渊,随意道:“哥,这趟可累着你了。”
“哪有,我又不考试,去了也是在那儿等着,累什么?”安平笑着打量安英:“你脸咋这么红?”
安英低了低头,刚要说什么,隔壁张素来了,跟蓝氏打了招呼,走进门来:“安平大哥,安英。”
“张素来啦,乐清快搬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