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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倒有道理。” 张赵氏这才想起来,蓝三哥儿现在的条件可不比以前,他现在可是正经的官老爷,整个弯月镇的治安都在他手里呢,他要是成了自己的女婿,那以后谁还 敢惹自己?
“嬷嬷,所以虽然张素死了,可是蓝三哥儿还是很抢手的。要我看呀,咱们就别管这事了,叫他们传去,传的越疯越好,看谁还能跟咱们抢。”乐荣高兴的往前凑了凑,这回张赵氏没再踹她,而是伸手亲切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是你聪明,比你那个娘强多了,差点误了我的好事情。”
听见嬷嬷夸自己,乐荣高兴的咧嘴笑起来。
张赵氏神色认真起来,思量了片刻,又道:“不行,这事儿不能由着这样儿。即然你说的对,那咱们得有所行动才是,已经传成这样儿了,没有再让肥肉叫别人叼走的道理。这事儿还得你帮着我来办,不能叫你爹娘知道了。”
乐荣眼神亮起来,咧着一张嘴,憨憨的望着张赵氏:“嬷,你说咋,咱就咋。”
三日之后,张素出殡。
新水夫妇悲痛欲绝,已经完全不能理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几家邻居帮着办的,安英并不知自己的娘亲跟侄女在家商量的那事情,在新水家帮着忙了好几日,直到出殡这天,才有心思理一理村中的传言。
而这时,事情已经被传出了好几个版本,有的说文陵已经定了亲,私下却跟安英私通,气死了张素 ,有的说,文陵跟安英本是一对儿,生生叫张素横插一腿, 她这回横死就是遭了报应,也有的说,张素刚死,文陵家就跟安英家重新议定了亲事,准备秋后的婚礼照样举行,只不过新娘子换了人。事情越传越不象,连蓝家庄都传的满村都是了,幸好文陵母亲在安平家还没回来,不然又要被好气一顿。
好在有安平夫妇死死的守着,这事儿还没传进新水夫妇耳朵里,他们为着女儿的离开,已经够伤心了,哪还能受得了这种流言的打击?
但是出殡这天,新水夫妇就不得不出门了,传的满天都是的流言,怎么可能传不进他们耳朵里?
扶棺才行几十步,路边看热闹的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可怜的素素,人才死,尸骨未寒,未婚夫已经跟别人订了亲事。”
“素素是个好孩子,竟硬生生叫文陵跟安英气死了,造孽哟”
出殡队伍没行多远,新水媳妇就一头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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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平息
第一百一十三章平息
队伍一下子乱了阵脚,文陵忙安排人将新水媳妇送回去照顾,安葬有新水在就行了, 一阵忙乱之后,队伍又继续往前。
虽然新水媳妇晕倒了,但人群的议论声却一点没减少,相反,声音越来大越,语言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新水的脸渐渐涨红,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又悲又气,眼看着人也要栽倒,文陵只好对人群说话:“各位乡亲,今日张素出殡, 她生前,好也罢,不好也罢,死者已矣,请叫她安静的上路, 不要再议论了罢。”
人群骚动了一会儿,渐渐的安静下来。
“ 咱们走罢。”文陵扶着新水,新水的脸色刚略好一些,人群里传来一声轻嗤:“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没做下那事,哪还怕别人说什么?我看呀, 正是心里有鬼。”说话的正是和平娘刘潘氏,她牵着大春和二春,见到队伍里站着文陵和安英,立马见了仇人一般红了眼睛,唯恐天下不乱。
安英冷冷的回道:“乡亲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关系也都不错。今儿新水叔婶儿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里够悲苦的了,婶子已经晕过去了,乡亲们就放新水叔一条生路吧,要是他也晕过去, 这殡还咋出?”
这话一说,人群彻底安静下来,许多人眼里出现不忍和后悔,纷纷挥挥袖子,表示自打嘴巴,更有人对安英抱抱拳:“安英, 你放心,今儿就叫素素安心的走,再多的话,今儿不会再多说一句”
“就是就是,是咱们过分了,新水啊,你节哀顺变,好好送素素一程吧。”
见乡亲们都这么说, 刘潘氏急了:“啧啧啧,乡亲们,你们说说,咱们要是不当着素素的面儿多念叨两句,叫她去了那边儿,也别忘了自己的冤屈,该回来报仇就报仇,难道就这样把素素送走了,便宜了那狗男女?”
最后一句, 登时惹恼了文陵跟安英。
文陵不客气的:“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无凭无据,当着这么多人乱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治你一个乱言的罪名?乡亲们都安静了,怎的就你要跳出来说两句?你即然这么疼素素,怎不见你来上街坊丧礼?”
安英则怒火重重的望着刘潘氏:“刘婶子,你跟我家不对付,就朝着我家人来,今儿是素素出殡,你不要拦着死人上路。做人要积德,拦死人路,是要损阴德的。”
“啊哟瞧瞧他们这一张嘴东,一张嘴西,配合的多默契都说无风不起浪,哪么真,哪么假,谁又知道?可是,大伙心里都清楚,这素素,多半是叫小李村那个李玉强气死的,可是这李玉强是谁?他还不是安平的前大舅子,也是安英的嫂兄,他气死张素,这事情用脚拇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刘潘氏使劲儿拍着大腿,还朝身边的大春猛便眼色。
大春会意,也跟着道:“新水叔,嬷嬷都是为了素姐姐好,素姐姐死的不明不白的,总不能叫她这样冤葬了呀,不能便宜了那个李玉强”
刘番氏嬷孙两个如此踩压老张家,身为老张家的主事人张赵氏, 站在路的另一旁,却一声不吭,这还是她第一回对刘潘氏的挑衅置之不理。她心里有她的盘算,闹吧,闹的越凶越好,闹成这样,我看看他蓝三哥儿除了安英,还能娶谁去
跟在蓝氏身边的乐云气乎乎的朝大春道:“你哪回见着素姐姐,不是扯她头饰,就是扔她泥巴的欺负她 ,倒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亲了,还叫姐姐了?你即不满那个李玉强,你咋不去找李玉强捶他一顿,跑这儿来闹什么闹?这不是成心不叫素姐姐上路吗?”
刘大春语塞,气鼓鼓的瞪着乐云。
乐清朝他一回瞪:“姐姐说的对,没事儿瞎挑拨,没安得什么好心”
大春嘴笨,被说的词穷, 紧紧的捏着小拳头。
乐清害怕的一捂头:“哎呀,你还要打人呀?”
“刘婶子,你家大春这是做啥?”乡亲里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当着这么多人,咋还要打人哩?那要是背着人,还要咋个嚣张?”
“就是啊,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也就罢了,今儿这种日子,咋能跳出来寻人家的晦气呢,刘婶子,拦死人路,可是要损阴德的。”
“我家儿子前几天还叫大春给揍了,今儿又朝人家张家小姐妹挥拳头,刘婶子,你这孙子可要好好管管呀,再这样下去,小孩子们打不过他,大人们可要不让了,谁家的娃娃不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哪能叫人这样欺负?”
“就是的,我家娃娃这几日都不敢出门了呢,这也太负人了。刘婶子,今儿即然说起来了,你可要好好管管你家大春。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要不客气了呀,还有,将来可没人给他说媳妇呀,要打光棍的呀。”
说着说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刘大春,气的大春和刘潘氏两人直哆嗦,可又不好再说别的,这么多人呢, 任他们两张嘴再厉害,哪能说得过人家?还是乖乖的闭嘴的好。
这时, 一直没开口的新水说话了:“谁家都有儿女,谁都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儿不好受。乡亲们,以前我张新水若是有得罪的地方,你们就大人大量,饶过我今日这一回,叫我好好的将素素送走了,回来你们爱咋说咋说,行不行?刘婶子,你看行不行?”
刘潘氏气的一瞪眼:“你问我做什么,我又没寻你的晦气。”
“大春,你看行不行?”新水又问大春。
大春被吓了一跳,往后缩缩脖子:“行,行……”话刚出口,叫刘潘氏狠狠的在他背上来了一下,吓的他一个哆嗦,又缩缩脖子,引来周围一片鄙夷的目光。
新水转过身去,不愿再多说。
文陵挺了挺腰板,面向人群:“乡亲们,我知你们心头的疑惑,为了素素,文陵愿意两年之内不再提亲事,如此,希望能平息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然后,转过身,扶着新水,出殡队伍继续往前去了。
两年,两年之后,文陵就二十了,正式跨入大龄未婚青年的行列,到时候再议亲,再进行一系列复杂的婚前仪式,到他结婚,起码就要二十一了。二十一,别人的娃娃已经满地跑了,文陵愿意为素素拖上两年,可见他对素素坦荡荡的心,路两旁围观的人群, 出现一片啧啧的称赞声和婉惜声。多好的男人,素素真个是没福气呀……
新水感激的望一眼文陵, 跟着队伍往前走去。
安英抬头瞥了一眼文陵,心里暗道,素素,你即便是死了,也是个有福的,文陵愿意为你守上两年,村里历来,哪里有过这样的事情? 你便可安心的一路走好吧, 保佑文陵再寻一个好女子,不要再为她而难肠,不要为她而伤心。
出殡队伍缓缓向前,刘潘氏带着大春和二春祖孙三个,怨恨的剜了一眼队伍中的蓝氏母女三人和安英文陵,悄悄的退出人群,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而人群则因文陵的那句话,由纷纷的议论猜测,演变为一片称赞和惋惜,随着出殡队伍渐行渐远,而渐渐散去了。
出殡之后,悲疼的新水夫妇,一直在家呆了几个月都未出门,田里麦收后该种的夏粮也都没去动,都是蓝氏跟安平和得顺几个趁着空儿给粗粗的种上了,能出几个粮算是几个,总不能空着田地,叫浪费了。
失去姐姐的悲痛,叫张宇也不去学堂了,反正他学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什么成果,现在又没了姐姐, 他就算考得了功名,也不可能弃父母而去,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陪着父母,等他们悲伤劲儿过去了,在家帮着他们种地干活儿。
因着文陵出殡那天说的话,张赵氏又歇了将安英嫁进蓝家的心思。 笑话,他小子愿意等上两年,她可不能叫她安英也跟着拖上两年,再两年,她安英都要十九了,真真是老姑娘一个了,万一到时候文陵不要她,那叫她再咋个活?
有了文陵的话,又没了有心人的故意蹿动,没多长时间,流言便平息了,文陵母亲并未立马搬回蓝家庄去,而是在安平家住了下来,她打算在女儿家住到上秋,再回家去收秋粮。这期间的田地管理工作,就由几个儿子和老头子去做吧,叫她老婆子在闺女家好好过几日生活。小儿子的婚事,闹腾的她实在心力憔悴,在这儿有闺女安慰着,还能好一些。
又因着这事,乐清好长时间都未出门,连万家都没去,在家跟乐云一起陪在母亲和姥娘身边,直到进入七月, 时候入了夏,才开始又去万家学字。
万修林跟魏亦奇已经比她多学了好多字,好在她有功底在,一部分字都是认得的,只需要学那些复杂不会的就行,而且学起来也快, 很快便跟上了进度。
第一百一十四章泻春光
第一百一十四章泻春光
张素的事情过后,乐清过了将近半个月,才到万家继续学字,只是这时候万修林跟魏亦奇都已经学了好多字,好在她有功底在,跟上进度也不难。只是新水家的事叫她心头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悲伤,一时半会儿的,总是笑不起来,三人之中, 她倒成了冰陀子,万修林跟魏亦奇都想着法儿的逗她笑。
而这时候,记恨在心的大春则带着二春和张立,在积极的准备着,打算要让叫他们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的张家小姐妹好好的吃上个大亏。
“乐清,这是大哥给你备的小点心,这是二哥给你备的凉开水, 这个是这些日子你没学到的字,我都记下来了,诺, 都给你。”万修林把东西往乐清面前推一推。
魏亦奇本身冷冰冰的,此时却要摆出一副笑脸来哄乐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不是最想看看杨家老院儿里头是个什么样子么?明儿去我家玩吧,除了里长,你可是我家第一人客人。”说完,见乐清脸上丝毫不见笑意,有些挫败的望望万修林,见万修林朝他眨眼,又鼓了鼓勇气,继续道:“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一个冰陀子走在路上,渴了,就把自己晒化了。”讲的时候,魏亦奇苦着一张小脸儿,他知道这故事讲的是他自己,可万修林说他讲这故事,乐清肯定会笑。可是她哪里笑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