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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
“哼!”那四人将信将疑地看了龙决和龙烈,见他们确实没有逃跑的打算,这才迈步。
龙烈几乎被气死,懒得多讲一句,大踏步走在前面,心中把陷害他的那个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靠!稍微一想,他就知道这件事一定和血落脱不了干系。昨天才和秦沧海发生冲突,如今想洗脱嫌疑绝非易事。娘的!
回到城内,小顽童偷袭秦沧海的事竟然已传遍全城,无论黑道白道,几乎所有门派的掌门都聚到酒楼。血落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暂时未知。这么多人关注此事,并非龙烈身份显赫,或者秦沧海位高权重,而是江湖风云变幻,掌握的消息越多,对各自门派的发展也越为有利。
酒楼二楼被临时改变成一间大厅,各大掌门分列两侧,各据一处,心思各异。龙寒凛与龚令煦也在,一个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一个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毫不正经。
龙烈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怎么?莫非这是要公审本大爷?流云。”
他心中啧啧感叹,今日算是有些体会到《天龙八部》里乔峰的心情了。不过,自己比乔峰幸运多了,有面瘫爹支持自己。他看向面瘫爹,意料之中地与面瘫爹温和的眼神相遇,颇为得意地晃晃脑袋,心中怒气因为他家爹爹已经消了大半。
流云应了一声“是”,立即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最上首,面对两旁众人。龙烈慢吞吞地撩起长袍,坦然坐下,翘起二郞腿之后,打一个响指,流云立即奉上香茗一杯。此情此景,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会以为他才是众人之中的老大。
站在一位掌门身后的青衣男子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暗道此少年果然有趣。
龙烈喝了一口茶之后,奇道:“各位掌门怎么不说话?不是特意在此等候本大爷吗?开始吧。”
众人无语,更多人是在心中暗叹这小鬼太过嚣张。
混混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主子被孤立,吱吱叫几声跳过去,两手扒在龙烈腿上,左瞪右瞪,颇有维护之意。
张霸看了看众人,笑道:“龙小公子言重了,在座诸位之所以前来,其实是为了慰问秦帮主。只不过,小公子毕竟牵连其中,理所当然,应该给大家一个说法。”
“少说废话,”龙烈放下茶杯,不耐烦地道,“本大爷没有功夫和你们寒暄,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
张霸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太好看:“龙小公子,别忘了,当时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你偷袭秦帮主。”
地煞阁阁主单良闲适地插话:“而且,昨日小顽童你与秦帮主发生冲突之事人尽皆知,这不得不让我们相信,小顽童确实有对秦帮主出手的动机。”
“喔,”龙烈对于他的说法,毫不意外,“那本大爷倒是想请问这位‘善良’的地煞阁阁主,本大爷身为鹰堡小少爷,手下高手如云,为何不派人对老毛盖动手,反而会亲自出手?那老毛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单良一时语塞,转向一直沉默的向南,似笑非笑道:“向少侠,你是秦帮主的大徒弟,秦帮主如今抱恙,依本阁主看,此事由你主持,再合适不过。”
龙烈暗嗤一声,故作惊讶:“原来老毛盖前辈还没死?啧,本大爷可是小神医,既然下毒手杀他,为何不干脆用剧毒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众人交头接耳,也察觉到此事蹊跷。
到此时,龙烈的思维已经越来越清晰。血落的目的根本就在于挑拨鹰堡与南云帮的关系。他之所以留秦沧海一命,也是为了更加彻底地利用秦沧海。
向南转向龙烈,拱手后道:“龙小公子言之有理,不过,我南云帮多人亲眼看到你出手也是事实。刚才在下的小师弟说,龙小公子自称是追赶一位与龙小公子颇为相似的人而去。但龙小公子又说那人已经跳崖,如此片面之词,是否不能取信于人?”
龙烈冷哼一声,撩开胸前长发甩至身后:“本大爷好话说尽。不服气的,尽管用剑说话。尔等心甘情愿被人利用,本大爷无语可说。”
南云帮众人蠢蠢欲动,奈何龙寒凛一边冷然相望。更何况,他们都知道自己体内还留在小顽童之前下的“三步停”,如何敢真的动手?
龙决暗自着急,无奈父本一直不说话,他作为晚辈,也没有发言权。
龙烈此时对别人的冤枉根本毫不在意,直接将雪剑拔出,拄在地上,左手叉腰,傲慢不羁。
龚令煦看了只摇头。
龙寒凛左拐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地轻叩。一下,两下,三下……五下。
楼梯处突然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人直奔单良而去。
“阁主。”
“何事惊慌!”单良轻斥一句。
“小的刚收到消息,水银龙中果然隐藏着一个秘密。据说,水银龙与孔雀翎玉簪里面藏着一副藏宝图,水银龙与玉簪结合便能打开机关!”
“什么?”单良脸色大变。难道主就是阴阳殿夺取孔雀翎玉簪之后又觊觎水银龙的真正原因?
他起身道:“这是你们白道之间的事,本阁主就不掺和了,哈哈哈。”语毕,扬长而去。
在场众人不乏耳力绝佳者,闻言皆惊。水银龙不知所踪,但玉簪却在血落手里……
不过片刻,黑道之人走得一干二净,只余正道各大门派不好直接离开,而南云帮的人还对龙烈虎视眈眈。
龙烈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向南。
“这是能解百毒的平安散。今日,本大爷就当着各位白道前辈的面放下一句话,既然那老毛盖毫无主见,总是轻易被无耻之人利用,还不如败在本大爷手下来得坦荡。明日正午,本大爷要和他单挑!小子,你转告他。我想,他是前辈,总不至于不敢接本大爷的挑战书。喔,对了,到时日正午之前可一定要好好保护老毛盖,不然的话,若是他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又要把帐算到本大爷头上了。”
第100章 爹爹的威胁
向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龙烈又道:“算了,指望你们。爹爹,还是派几个人保护那老头吧。”
龙寒凛颔首。
被惹毛了。龙令煦暗笑。不过。光明正大地挑战,确实是一个洗清嫌疑的好办法。只是,以小烈儿的身手对上秦沧海……
龙寒凛自始至终冷眼相望,未置一词,若非气场极强,在场众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起身向楼梯的方向看一眼,却又看向龙烈,示意他跟上:“烈儿。”
龙烈傲慢地扫视众人一眼,快步走过去握住面瘫爹的手,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向南在原地叹了一口气,意味不明。这药丸自然是要给秦沧海服用的,龙烈不是傻子,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毒,所以药丸一定没有问道。
“爹爹,你不怪我?”出了酒楼,龙烈忍不住道。
“为何(怪你)。”龙寒凛知晓他一向藏不住话,对于他有此一问,并不意外。
龙烈瞪着眼:“你很清楚我不一定打得过老毛盖!”
“本座以为你不知。”龙寒凛仍然是毫无起伏的语气,龙烈却知晓面瘫爹生气了。
龙决走在二人身后,颇有些无奈地摇头,他这位大哥的冲动个性有时还真让人头疼。
龙烈狡辩道:“既然是‘不一定’,并非说我就打不过他!”
龙寒凛嗯了一声。他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方法解除南云帮对烈儿的误会,但他同样很清楚,这少年不是娇弱的金丝雀,需要被人时时保护在身后。他早已发现,这段江湖游历让烈儿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些变化,比起往常在鹰堡内性情更加活跃,活力四射,尤其到了橘络城,烈儿身上的气息改变不少。这少年,其实在慢慢地成长。
回到客栈,龙寒凛与龙烈单独去了客栈空阔的后院,没有让任何人跟随。龙决也不例外,找大哥谈心的事暂且放在一边。
龙烈看到面瘫爹以内力从树上砍下两根长度相当的树枝,双眼一亮:“爹爹,你不怪我?”
“傻。”龙寒凛将其中的一根树枝递给他,淡然一瞥。
龙烈咧嘴一笑,大胆地勾起他的下巴,偷了一个吻,再快速闪开。面瘫爹竟然懂他,龙烈越发觉得自己幸运,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减不下去。
“专心。”
“是!”龙烈连忙收起脸上的笑,严肃地回视面瘫爹。
无人知晓龙寒凛对龙烈提点了什么,直到一个时辰之后,父子二人才进去。龙烈的发丝汗湿了些,连眼睫毛都是湿漉漉的,那双眼却比以往更加明亮,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就像是了悟了什么。
龙寒凛一身清爽,衣衫与发丝均没有一丝凌乱,让人难以想象他与龙烈过招一个时辰。
“沐浴。”龙寒凛低头看龙烈。
“嗯。”龙烈难掩兴奋地应了一声,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道:“流云备水。”
龙决有些忐忑。至今他对龙寒凛仍然又敬又畏,此时大堂内,还有龙炎等人在,但他仍然有一种只有自己与父亲独处的感觉,心中紧张。仿佛大哥一不在场,父亲身上的气息便恢复冰冷,让人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他垂首起身道:“爹,对不起。”
“为何(道歉)。”龙寒凛背手而立,并未入座,一双黑眸实则沉静,却仍让人不敢直视。
龙决道:“孩儿不该让大哥一个犯险。”此事虽然不能怪他,他却难辞其咎,毕竟是他约大哥一起出门。
龙炎等人在一边,暗中感叹二少爷的成熟,对二少爷也有几分心疼。
龙寒凛直视他:“他是你的兄长。”“你才是弟弟”,这是龙寒凛未尽的话语。
龙决微愣片刻才明白龙寒凛的意思,眸中有几分疑惑,似乎不解龙寒凛为何有些疑问,语气却极为坦然,脸上有几分赫色:“孩儿其实,一直把大哥让弟弟看……”
“嘻——”龙灵忍不住笑出声。
龙寒凛看她一眼,她立即敛起笑容,一脸正经。
“血落如何?”
龙决不由松了一口气,实际刚才那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毕竟那样说是对大哥不敬,此时见父亲提起正事,便知父亲应是没有介意,心中只盼龙炎几人不要多嘴,将此事告诉大哥。否则,大哥定会好好教训他一番。
龙灵正色道:“回主子,主子的计划极为有效,如今水银龙毫无踪影,藏宝图的消息一出,各大门派的眼光都放在阴阳殿的玉簪上。血落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龙寒凛面无表情:“反应最强烈者何人。”
龙炎道:“地煞阁和天魔岛。”
龙寒凛道:“血落必死,不过……”
他停下不语,讳莫如深。
龙炎抱拳道:“属下明白。血落必须死,不能直接死在我们手里,但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死是我们一手导致的,因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龙寒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人已出现在楼梯上,白影飘动,片刻消失。
龙决心中一动。他并非愚笨之人,稍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血落几次陷害大哥,父亲这是想以牙还牙,其实双倍奉还。
他越发觉得父亲对大哥的态度太过奇怪,但不知为何,此时又觉得是否弄清楚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次日正午,锦绣客栈前的街道挤满江湖侠士,均是冲着“小顽童”龙烈与“阔刀侠”秦沧海之间的比试而来,议论声此起彼伏,内容无外乎谁胜谁败,甚至有无聊之人为此下注。
秦沧海吃过龙烈的药,重作痊愈,精神抖擞,一脸傲然地站在街道正中,手中阔刀按在腰意,威严无比。南云帮众人站在他身后,并未和其余人一样议论纷纷,均一脸肃穆,气势浩大。
龚令煦早已到来,如同当年的云阔天一样,嚣张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银质面具下的唇角邪肆地勾起,让人难以捉摸。
龙烈自然知晓楼下众人正在等待,却偏偏慢吞吞地下楼,唯恐不能气死几个人。
“爹爹,你说如果我故意迟到一刻两刻,那老毛盖会如何?”他笑嘻嘻地问面瘫爹。
“烈儿。”
“嗯?”龙烈正在楼梯半道,回眸一笑,英眉挑起,顽皮之意顿生。
“莫要受伤。”
龙烈自信满满地道:“我一定不会败的。”
龙寒凛依然语气淡漠:“莫要受伤。”胜与败,无关紧要。
“爹爹……”龙烈眸光顿柔,忍不住一笑,得意而喜悦。他很想坚定地说“我一定不让自己受伤”,但脸上浮现出难为之色。如果可能,他当然也不想受伤,但秦沧海本不是江湖中的无名小卒,自己用胜他已经困难,更遑论不让自己受伤。
他正为难间,龙寒凛已与他擦肩而过,先他一步迈下楼梯,只留下一句毫无起伏的话语。
“烈儿伤一处,你我便一日不见;伤两处,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