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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看着也不过是个学生仔的样子。说什么七十年代的,怕人不知道你老妖怪呢!”
傅鸿远带的这波人可算是驻颜有术,他们到地球的时候不过是六十年代,经过了这好几十年,这些人的外表依然和刚来的时候差不多。要不是一直在到处搬家,同时也没折腾出什么引人注目的大动静来,只怕早就被人发现他们的不对劲了。
秦正嘿嘿笑,自己捂着自己嘴也不敢乱说了。拉上毛冬往后院跑:“昨天那雨下的,乖乖,那几棵小苗没死吧?”
死倒是还没,不过看上去也差不多了。
这几株苹果苗都有半人来高,和花花那几头大白鹅差不多。不过这会儿全都东倒西歪,看起来就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鹅们这会儿精神头倒好,正伸着脖子试图从篱笆缝里把脑袋挤进去啄果苗上的叶片。
还好虽然这些果苗貌似种的还不够深,但四周留的距离是绰绰有余。大鹅们费老鼻子劲儿也吃不到,跟在毛冬身后就想从篱笆门往里头挤。
毛冬把它们赶开,它们还围在附近冲着秦正昂昂昂。
秦正心里好笑又摇头,不过也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它们,转身去检查果苗们的情况。
昨晚雨大风大,风借雨势,这几棵苗入坑都有至少半米的深度,不可谓埋的不好,结果依然被刮的东倒西歪匍匐一片。
仔细找原因,似乎是昨天埋的时候填土不敢太结实,结果昨晚有大水流经过,把表面的浮土几乎都冲走了,土层就压不住。
再加上大风刮的厉害,其中三株是直接连根起来,倒在当场。另外两株,一株主干还太细,被直接刮断,看起来问题有点大;另一株情况算是最好的,只歪了一半,斜斜的凌空而立,一副随时都会倒地的样子。
秦正和毛冬先把这棵给刨出来检查了下树根没问题,然后另外挖坑给埋回去——原本的坑里已经积满了水暂时不能用了,又重新浇了一边万能定根水。
三株倒了的也同样处理,就只有那棵断了的有点麻烦。好在苹果本身也能扦插,于是干脆取了出来把底下切口处理好,找了院子外头野地里一野苹果树桩给插了上去。
扦插完,也给扦插面抹好了那定根水,秦正这才站起来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要说毛冬家位置并不差。
背山面水,门前流水河不宽不窄,当作大航道不行,但普通两艘手摇船对面过那绝对是绰绰有余。河水也有一定的深度,渔产挺好,加上也没什么人批量化的捕捞,河两岸都孕育了大片丰富的草场。
春夏的时候绿柳茵茵,在树下垂钓顺便睡上一觉,是很多外地来这里旅游的人最爱的活动之一。
而他们屋后的大芒山植被丰富,又不是特别高,后来被毛禄全他们开发之后,现在果树成林,风景十分优美,又没有什么危险的野生动物。每年一到秋天,采摘农家乐都不够办的。
不过这是在大范围里来说。
毛冬家后面这片山一直都还没开发到。
因为落泉镇名称的来源:落泉,就在他家后面的这片山里头。
落泉是标准的地下水泉源,泉眼圆滚滚,泉水的水面张力很大,旺水期能直接凸出地面高度,就仿佛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宝石嵌到了地里,所以就被叫了落泉。
泉眼周围除了一条往山外流淌的水道,也没有别的水路。
就那条水道都还是镇上的人早年挖出来方便山脚附近农田灌溉的。因为落泉的水质特别好,而且水量常年都比较稳定,枯水期水面回落也从来没降到过八成高度以下。
这里其实是最早被计划开发的地点,但却因为在落泉附近挖出了似乎是秦汉时期的窑洞,结果省里派了专家队伍来把地一划拉,整片就全都不能动了。
如果事情能顺利进行下去也就罢了,可惜不过二十多天,省里主持这项工作的副省长就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规,之后这里的事儿就再没有人管。
可因为文物保护的大帽子扣着,镇上自己也不能随便插手。白镇长跑了好几趟省里,可这种事儿也没油水,于是被互相踢皮球,这事儿就一年年拖了下来。
现在毛禄全都不在了,就更没人管这事儿。
那时候这附近山头上的野生植被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工程喊停,新的树苗都没来得及栽种下去。几年之后糟糕的后果就出现了,每到大雨天,山上的泥水都分外容易冲下来。
毛东家后院那一亩多地就在山脚下,不过当年造屋的时候排水系统做得好,这些年的冲刷也没给他家造成过什么大的危害。偏偏昨晚,那几棵树苗太新,根基实在不稳,这才被冲的乱七八糟。
秦正看明白了缘由,拉着毛冬往文物保护的区域里钻:“走,看看去,我帮你鉴定下那到底是不是古建筑。”
他从刚才听毛冬说就觉得奇怪,江南可没有全民建窑洞的风俗习惯,这要么是当时有北边的人移居到了这里并且对故土的风俗念念不忘,不然就肯定另有原因。
秦汉时期民众的迁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在这里挖窑洞,那肯定是有丰厚的家底,既然想念故土,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就算是避祸吧,那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低调做个土地主,何苦挖窑洞做那么明显和常规不同的事情?
秦正说鉴定,毛冬倒是一点儿没怀疑。毕竟科技水准相差了千年,傅教授和他手下这帮外星来客在专业知识方面绝对是非常的权威。
这地方虽然套着文物保护的帽子,但实际上也没人来,那块区域平常也没人看管,俩人随便就越过了外头拉着的警戒线到了里头。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哪儿是秦汉时期啊,顶多也就是民国吧。”秦正摇头,“而且也算不上是窑洞,顶多是没挖通的涵洞。”
他指指旁边几个疑似洞穴位置:“看,那些大概都是一样的功能设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施工到一半就停了。而且这个施工的有点脑残,还按着先秦时期的窑洞特征给做了一圈外装修。你们的地方志上都没记载?”
这么奇怪的情况,照理地方上应该有记录才对。
毛冬摇头:“那十年里头地方图书馆被砸了,当时好多历史资料都被烧了,谁知道啊。”
秦正拍拍手站直身体:“历史问题先摆一边儿,总之这地方没什么考古价值,但我觉得咱们应该想办法把这里原本拖延的工程继续下去。”
秦正的思维有点跳跃,毛冬有点没跟上:“啊?”
“你看,昨天下了场大雨就出问题了对吧?”秦正搭着毛冬的肩,哥儿俩好的往山下走,“具体原因咱刚也找出来了,那就得想办法避免下一次对吧?”
而且这地方是真漂亮,秦正打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地方了。回去把录下的资料给傅鸿远他们看,大家也都直惊叹没想到就在眼皮底下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于是一群人就动起了心思。
“傅教授的意思呢,你们这里既然本来就是搞的种植业,我们以后可以考虑在这里做专门的种植科技园。那,你看,我们现在有技术,根本用不着看老天爷的脸色,只要安排好,这前景可是非常好的。”
尤其是,如果故乡真的那么缺灵气,作为恒光星人,总还是想为家乡做点什么的。
第6章 章 6带我回家神马的必须主动
秦正心里波澜壮阔,和毛冬却没半毛钱关系。不过他也有些被说动,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当年毛禄全一句话。
那是刚开始干承包开荒的那时候,毛禄全最初的初衷:“山里那眼泉可是真漂亮,不应该被埋没。”
毛禄全不是特别感性的人,文化程度也不高,但那时候改革开放的成效正井喷式的凸显出来,到处都显得欣欣向荣。所以即便是他那样的普通人,也是有着一身热血,想要为家乡做点什么的。
小小的毛冬或许别的什么理想都记得不怎么清楚,但当时老爸那种激动的甚至脸泛光华的神情却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之前毛禄全走的爽利,毛冬又对种地一窍不通,这个想法也就彻底搁置了。如今秦正突然给这么提出来,说他不心动,那绝对不可能。
俩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直接从后门穿过后院回了屋。
一路盘算着的毛冬习惯性的从堂屋中间桌子上的果盘里抓了俩苹果,又跑到前院的水龙头下冲了冲,递了一个给秦正,然后带头往自己房间里走。
甩干了苹果上的水,毛冬一脚跨进自己房间里,一口苹果就咬了下去,然后不出意外的,咻的一下,消失在了秦正眼前。
秦正刚啃了两口嚼的起劲,突然眼前一花,毛冬就不见了,他保持着咀嚼的姿势就顿住了。
草!忘了这茬!
李韵芳在厨房里已经看到了回自己房间的儿子和他同事,于是探出头来喊:“洗洗手,马上开饭啦。”
秦正一愣,随即装模作样一边答应“哎!”一边探头往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喊:“毛冬你快点换衣服,吃晚饭啦!”
李韵芳没多想,又缩回去厨房了,秦正汗却要下来。
虽然一口苹果也就够毛冬在那头待个三分钟左右,但这次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万一还遇到那个什么泥清远,继续逼着他把剩下的苹果都吃完才可以回来,他要怎么给毛妈妈搪塞?!
秦正的预感相当准确,毛冬觉得,虽然自己没记性又啃苹果了是最大的错,但孽缘这种事儿,真得问老天爷。
比如眼下,虽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种植实验室而是户外,但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跟前的仍然是那张脸?
泥清远则压根就没想过这是巧合,对于毛冬再一次出现在自己跟前,他觉得既正常又有些威胁。
毕竟一个人,甚至和你都不在一个时空里,但他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到你,这意味着什么实在是让人不敢往深了想。
好在毛冬看上去傻乎乎的,浑身散发的无害气息实在明确到不能再明确,应该是不用提防的类型。
不过就算这样,泥清远也很想不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现在,他觉得暂时还是可以抛开被害妄想症的问题,既然毛冬来了,那大概是对方带来了新的苹果?
“你——”
俩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开口,然后在瞥到毛冬手里唯一一个刚啃了一口的苹果的那一刻,泥清远突然间福至心灵,冲过来拉住毛冬的胳膊,一下把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牢牢抱住。
被偷袭的毛冬一个反应不及,眼前一花,又回到了自己屋里。只不过这次除了他自己,还多了一个偷渡客。
秦正正焦急的等在屋子里。
刚李韵芳又喊了一次毛冬,让他去帮忙抬菜,秦正只能拼命打掩护,末了连“毛冬有点事出去了”这种借口都用出来了。
李韵芳挺想不通儿子这天都黑了,还往外跑是要做什么。不过秦正说是单位里的事儿,不方便多说,她也只能先嘀咕着回了厨房。
眼看着这回好像又要拖很久的样子,秦正真心着急,正团团转呢,突然毛冬带着个人就出现了,秦正一个收不住脚,直直就撞了上去。
泥清远这会儿感觉不是很好。
虽然他早就猜测毛冬之所以可以穿梭时空,估计除了他本人的体质之外,和灵力的波动应该也有关系。但实际上跟着毛冬穿了一回,他才知道他对这项活动的灵力消耗估计是多么的不充足。
因为出身的关系,打小他就拥有最好的资源,而他天赋又好,现在体内的灵力蕴含量在全国绝对是第一的。甚至在恒光星全球来说,能比得过他的也寥寥,其中同龄或者年纪更小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但就算是这样,刚这一次时空之旅也让他感觉到了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一样。要不是怀里还抱着个毛冬,他这会儿大概都脚软坐到了地上。
不过即便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毛冬身上了,当秦正撞过来的时候泥清远还是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拜从小的训练所赐,这完全是条件反射式的。哪怕体内空了,周身血液肌肉乃至细胞里蕴含的少量灵力依然被调动起来集中到一起,然后向着危险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