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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想跟我说话?”
“……”
“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
“……”
门里的沉默一点点的蚕食着他刚刚恢复的理智。
他忍不住,又开始用脚狠狠的踹着门。
“那你想怎样?说啊!我要怎样做,你才满意?你说啊!”他用力的踹着,因为极度的愤怒,脖子上隐现出几根青筋。
“莫昕月,你真厉害,如果你的目的就是想伤害我,那恭喜你,你成功了。”他像头猛兽一样凶狠的咆哮着,刀削般的五官面目狰狞。
被一再挑战的耐性,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僵持下去,他就会忍不住要伤害她了。
如果现在踹开门,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冲进去一把掐死她。
他感觉这个固执的女人正一点点把他从身边推开。
难道,这就是婚姻,爱情的坟墓?
可怕的想法像恶灵一样纠缠着他的心和大脑。
“莫昕月,”他冰冷的俊颜上出现了一个自嘲的笑,“我要是不去找别的女人,还真对不起你的那份信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随手狠狠的关上了房间大门。
上了车,司机小心地问:“汪少,是去公司吗?”
汪浩天揉了揉高挺的鼻梁,慵懒的回答:“天堂会所。”
……********……
冰婶望着消失在大铁门外的汽车,回头盯着华叔问:“真的不告诉夫人?”
华叔皱着眉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这世上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告诉夫人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家里的佣人就他们两个资历最老,莲姨又跟着夫人出去了,所以他们不说,就没有人敢多嘴了。
番外:爱情强迫症(14)
家里的佣人就他们两个资历最老,莲姨又跟着夫人出去了,所以他们不说,就没有人敢多嘴了。
话音刚落,忽然楼上传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板上。
“我上去看看。”冰婶慌慌张张的上了楼。
推开主卧室的门,她怔住了,衣帽间的那扇漂亮的门不见了。
这扇高质量的门终于还是受不了大力的摧残,倒下了。
冰婶连忙冲过去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昕月穿着单薄的睡裙,面色苍白的蜷缩在地板上,倒下的木门差一点点,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晶莹的玻璃残渣满地都是。
昕月裸露的柔嫩小腿肌肤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划痕和血丝。那丝丝的血红跟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触目惊心。
“老天……少夫人……少夫人……”冰婶抖抖索索的扑过去,拉着昕月冰凉的手低喊。
昕月看着她,清亮的眸子里失了往日的光彩,氤氲着一层雾气。
汪浩天离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像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他会去找别的女人,因为她的执拗和神经质。
“你男人摸过我了,还看过我……因为我未成年,不然他会要了我……他会嫌弃你的……”夏婉盈孤傲不屑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要,”昕月痛苦的摇着头,想甩开夏婉盈带给她的困惑。
冰婶使劲的握了握昕月的手,问:“少夫人,不要什么?”
“不要……告诉少爷……”她颤抖着,几乎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说出话来,“手……我的手机……拿来……”
决不能让浩天知道她有心理疾病,她害怕他鄙夷的眼神,害怕因为自己的病会损害他的尊严。
她不想自信满满,高高在上的他被人指指点点。
他是那么的优秀和完美,不能为了她而有了致命的瑕疵。
如果病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她情愿离婚,也不想他难受。
“少夫人,我去叫人准备车子,你要去医院啊!”冰婶说完就站起了身,裤脚却被昕月拉住了。
番外:爱情强迫症(15)
“少夫人,我去叫人准备车子,你要去医院啊!”冰婶说完就站起了身,裤脚却被昕月拉住了。
“我没事……手机……手机……”昕月无力的垂下了手。
她必须找个值得信任的人来帮她,她必须要从往日噩梦般的桎梏中走出来。
她和汪浩天还有好长的日子要过,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蓦地,她的鼻子一酸,心里一遍遍念着汪浩天的名字。
开心的时候,这个名字她念着心暖;难过的时候,她念着这个名字心疼。
“好,我这就去拿。”冰婶用手背抹着泪,走出去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昕月的手机。
她把手机递给昕月,使劲想把昕月给扶起来:“少夫人,你不能躺在这里啊,来,我扶你出去。”
昕月挣扎着摇摇头,拿起手机拨通了齐子安的电话。
“是昕月吗?”手机那头是齐子安依旧温和低沉的嗓音。
她的心一下就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安定了。
毕竟那样的温柔曾今陪着她度过了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这个时候,齐子安依旧是可以呵护她的人。
只有他最清楚她的过去,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坦然的接受自己是一个患过心里隐疾的病人。
“昕月,说话啊!”齐子安挥手示意,让正在等着他签文件的秘书出去。
“子……子安,你……过来……”她哽咽着,冰凉的小手不停的抖动,险些拿不住电话。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千年冰窖里,感受不到一丝温和的热气。
“昕月,出什么事了吗?”齐子安语气焦急,充满了关切。
“子……安……”昕月无助的喊了声,满腹的心事和委屈一时间竟然无从说起。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家里……”
半个小时后,齐子安急冲冲的赶到了蓝山别墅。
“昕月,出什么事了?”他一进客厅,就看见昕月穿了一套米色的小西服套装,斜着身靠坐在沙发上。
平时的她很少化妆,此时脸上的妆容却很精致,像是要掩盖什么。
“我们出去说,”昕月笑了,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吃力的向前迈步。
番外:爱情强迫症(16)
“我们出去说,”昕月微微一笑,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吃力的向前迈步。
她淡淡的带着哀婉的笑瞬间就夺取了他的呼吸,他用力扶住她纤细的身体,半抱在怀中。
“怎么了?受伤了?”他疑惑的,怜惜的,心疼的问。
她装出来的坚强,像铁锤击溃了他精心筑起的心墙,那里面藏着对她的深爱和眷恋。
如果是他,怎么舍得她如此的伤心,伤心到要用微笑来掩盖。
“没什么,脚崴了,”她仰起脸,继续笑着淡淡的回答。
以齐子安对她的了解,一看就知道笑是装出来的。
他微微蹙着眉,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慢慢的他扶着她出去,第二根肋骨的下方,悄悄蔓延着隐隐的痛。
这种痛,在他想起她的时候,就会轻易的席卷而来。
多少个漫漫长夜,他都因为这样的痛转辗反侧,难以入眠。
他一直都认为这个女人是属于他身体内的一根肋骨,汪浩天和她就是一个错,一个命运造就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昕月根本不可能跟这个滥情、阅人无数的男人有任何的交集。
就是因为昕月嫁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他从未停止过为她担心。
因为他不知道汪浩天的心,能够在昕月的身上停留多久。
如果她没有得到幸福,那一切都是他齐子安的罪过。
因为这个女人本应该得到他一辈子的细心呵护。
上了齐子安停在车道上的黑色“幻影”,昕月对跟上来的小麦说:“我出去下,你们别跟着来,也别告诉浩天。”
小麦犹豫片刻,答应了。
因为跟着齐子安的车子,会很失礼。
车子驶出了别墅,齐子安看着昕月,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情。
他强压下心底涌动的思潮,轻声问:“是汪浩天欺负你了吗?”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则无意之间看到的有关汪浩天的八卦新闻。
昕月的悲伤应该是源于此吧?
昕月摇摇头,躲避着他探究的目光,她的双手放在膝上,紧紧的绞在一起。
“是我,”她低声回答,“是我的问题,子安,我……我病了。”
番外:爱情强迫症(17)
“是我,”她低声回答,“是我的问题,子安,我……我病了。”
“病了?”齐子安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她绞在一起的双手,担心的问,“怎么这样说?”
她的手很凉,身子微微的颤栗。
好像风中飘零的花朵,随时都会凋谢。
心,顿时就被她的哀伤给狠狠的揪了起来,撕裂成碎片。
“我……我需要心理医生,子安……我需要看心理医生。”昕月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伪装顿时崩塌。
她难以抑制的低头落泪,双肩不停的抽动着。
“昕月……昕月……”齐子安心痛的搂她入怀,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慰:“不要怕,有我在,我帮你。”
看心理医生?他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心酸。
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十八岁的昕月,整天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总是用那种空洞的让人心碎的眼神望着他。
那也是他生命中最难熬,最痛苦的一段记忆。
因为他随时都担心深爱的女孩,会承受不住打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段时间,他就像疯了一样,给她找了好多知名的心理医生。
他希望她快乐,希望她幸福,希望如花般的笑靥重新回到她美丽的脸上。
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她去痛苦、去伤心、去难过。
这样,远远比眼看着她受苦要好得多。
齐子安深深的吸了口气,力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怀里的昕月仍旧低低的哭泣,双手无助的揪住了他的衣襟。
怎么会这样?他低头看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当时,医生给她做了催眠,藏住了她一部分的记忆。
如果不受到强烈的刺激,是不可能这么痛苦的。
现在她如此的脆弱,难道是因为汪浩天该死的绯闻,激活了她某些本该被遗忘的记忆和痛苦?
他紧紧的搂着她,像是要把某种力量传递给她。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低的在她的耳边呢喃,昕月,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再次品尝到这样噬心的痛楚?
“齐总,请问您要去什么地方?”车子在城市的公路上毫无目的的行驶着,司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番外:爱情强迫症(18)
“齐总,请问您要去什么地方?”车子在城市的公路上毫无目的的行驶着,很有专业操守的司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总不可能一直在环形线上转悠吧?这样的举动很招狗仔的。
英俊潇洒的齐总怀里抱着的,那可是万和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本来没什么,要是被谁拍到了,那可是绝对的劲爆新闻。
“去安桥度假山庄。”齐子安沉声吩咐。
……********……
安桥度假山庄的顶楼有一间豪华套房,是不住客人的,齐子安心烦的时候会独自过来住两天。
他以前从没带昕月来过,怕她会误会,把他当成另有所图的男人。
所以这间套房,没有住过女人,连罗美琪都没有来住过。
下了车,他直接抱起昕月就进了专属电梯。
前台的服务生看见大老板亲自驾临,赶紧乘上另一部公用电梯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齐子安把昕月小心的放到宽大的软沙发上:“有没有碰到你的脚?”
昕月摇摇头,脸上布满了泪痕。
齐子安转身走到门口,服务生已经很恭敬的站在了门外。
“送两杯咖啡上来,再拿瓶药酒过来。”他淡淡的吩咐。
“是的,齐总,”服务生赶紧下了楼。
关上门,齐子安走进了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出来。
阳光倾洒在昕月的身上,给她的秀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可是她依然看着好冷,温暖的阳光融化不了她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