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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被侮辱,你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
如果是这样,你何必多此一举的跟杜梓霜提出离婚,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你这么对我,我却还跟你上了床,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的指甲缩了回去,捂着发痛的心脏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这个肮脏的地方,还好西装里有钱,要不我都不知道我穿成这样该怎么回家。
司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屑,我知道他把我当作了风月场所的人。
张楚烨说的果然没错,等级意识在中国人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干个体的瞧不起上班的,上班的瞧不起开出租车的,开出租车的瞧不起做小姐的,呵——
西装口袋里还有一张名片,大概就是那个胖子的,胖子叫严亮,是仁和房产的执行总裁。
现实中的总裁哪有小说里写的那么美好,想起他丑恶的嘴脸,我就有种呕吐的冲动。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可如果是错觉的话,我怎么逃出来的。
我下了出租车,精神恍惚的来到租屋前,我靠在潮湿的石灰墙皮上,脊背发凉,看着那紧锁的房门,我竟生出一丝悲凉,我怎么会忘了,我的衣服还有包全都不见了,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说钥匙了!
我没有手机,也打不了电话,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隔壁传来唱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钻进了我的耳中。
我好奇将耳朵靠近了听,只听到戏里唱着:“夜夜枕边人,将我剁肉泥喂狗吃,剁肉泥,喂狗吃……”
歌声幽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空旷,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干什么!”
一声冷冰冰的质问把我吓出一声冷汗,我抬头,只见一张泛着阴森的光的男人脸,正是我对门的大哥。
我尴尬的笑着说:“大哥,你们家有人在唱戏,我就听听在唱的什么。”
“唱的什么。”男人阴森森的问,脸上的肌肉僵硬的绷在一起,好像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但表情却极其从容。
冰封的气氛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目光在扫到我裸露的大腿时,瞬间缩了一下,升起一丝杀气。
他的腰后像是别着什么东西,我突然回想起这些天偶尔听到的剁东西的声音,双腿开始不住的打颤。
我艰涩的吞咽口水,压抑着喉间的颤抖,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我说:“大哥,我钥匙丢了,我朋友就在楼下等我,我准备去他家住。”
“你朋友应该还没来,我刚从楼下上来,去我家坐会。”
我差点就吓得脱口而出说不用了,却在最后关头稳住了心神:“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坐了。”
“去坐会儿吧。”他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突然感觉心口像被劈了一刀,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
他有意的侧过身,露出背后的东西,我的两眼一刺,那竟是一把被打磨锋利的斧头!
我头皮发麻,背后像是被一只凉手摸了一下,我该怎么办,他……要杀我。
“好、好……”我结巴的答道,想要趁他转身开门的时候逃走,可是他却把钥匙丢给了我,说:“把门打开,你先进去。”
我的手发抖,颤抖着把钥匙塞进钥匙口,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不是这把钥匙。”
“哦、哦。”
我额头上的冷汗滑进了脖子里,我现在不能逃,如果我逃,会立马被他的斧子砍死。
我的腿发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有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那男人凶狠的看着我,一双死鱼眼一眨不眨,川字眉里挤满杀气,手里掂着那把泛着寒光的斧子。
092。劫后余生
他让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把斧子放在了茶几上,随着与玻璃相击,一声清脆的‘噹’声钻入我的耳朵,那一瞬间,我浑身的皮肤都开始急速下垂。
我害怕极了,乱跳的心脏就快要从口腔里面钻了出来!
我求助的看向自己的指尖,上面没有任何的变化,先前当着杜梓霜威风的气势,荡然无存,就像一场梦一样。唯有我身上披着的西装在提醒我,那一切都是真的,我撕开了铁笼,从两米高的高空跳了下来,稳稳着陆,就像有了超能力!
“你是当小姐的吧。”
隔壁大哥突然阴冷的出声,把我激了一身的凉汗,我抖了一下,害怕的回答:“我不是。”
“不是?不是你会披着男人的衣服,还这么晚回来,天这么冷,还光着腿,这西装里面有没有穿衣服还不一定呢!”
他的目光比之前更加的凶神恶煞,质问我的语气更是咬牙切齿,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觉得这人有病,多管闲事,可是现在这个情景,我知道,少说话为妙。
犯人在作案前时神经是高度紧绷起来的,很容易丧失理智,所以为了保全性命,一定不能去激怒他。
“自从你搬进这栋楼,我就一直在观察你。”
他露出了一个变态的笑容,看得我心里发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说,他一直在偷窥我!
天啊!
我敢怒不敢言,像只受惊的兔子,一动不动的颤抖的盯着他。
他将吸的烟捻灭在烟灰缸上,我下意识的就去看,差点惊吓的咬掉了舌头,那所谓的烟灰缸竟然是一个新鲜的**,茶几上晕开一滩血,显然**是刚刚切下来不久的!
我的胃里在抽搐,差点吐了出来,那烟灼在皮肤上的滋滋声,就像是沙漠行军蚁,顷刻间,就将我的耳朵吃得只剩软骨。
他看到我害怕的反应像是很满意,又点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说:“自从你搬过来以后,我每晚都能从我们家门缝里看到有个男人来找你,一点左右,他有你家的钥匙,基本上都是这个时间,差不多在五点左右从你的房子出来,你就算不是鸡,也是个勾引别人男人的小三吧!”
我不敢指责他这样的怪癖,只是唯唯诺诺的说:“大哥,你看错了,我家的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我也不是小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大哥的脸煞白煞白的,就像是刷了一层白石灰,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呆滞,凶光毕露。
他像是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似的,有些得意的说:“我每天都在观察你,一个月前,晚上的时候,大概十二点左右,当时是一个男人抱着你回来的,你们……”
他突然不说了,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带着**意味的笑容,我的脸变得惨绿,他说的没错,一个月以前,我确实是由戊戌抱回来的!
对面的这个变态果然有偷窥癖!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找不到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恶心的感觉。
他又将烟头捻在那个**上,我感觉屁股底下的沙发垫仿佛扎出了钉子,双腿不受控制的强烈打颤,整个人被一双钢筋一般的手死死的掐着,就快要憋死了!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猥琐,似乎是回味起那种偷窥的快感。
“当时你缠着他让他上你,那个男人虽然嘴上说着让你冷静,但是下面已经梆梆硬了,你们在楼道里接吻,然后他把你抱去了房间,干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吧。”
他舔了一下唇又说:“这个男人就是我之前说每晚来找你的那个男人,那天他也是五点左右走的,这一个月,他还是天天晚上来找你,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能让一个男人对你这么流连忘返~”
我的脸很烫,身上很冷,我看出来这个人要干什么了,他或许要将我先奸后杀!
我无暇回顾他的话,这种恐惧的感觉,比死还要让人难受,在这个关键时候,我必须要学会自保。
手机在我的包里,无论我多么小心,以面前男人的专注度,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我要用手机求助,那么他绷着神经的最后一根线就会被扯断,然后用乱斧将我砍死。
我的脖子变得又刺又痒,就好像有人正在我的上面磨刀一样。
“大哥,你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相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在他疑惑的摇了摇头之后,我将声音压低,疑神疑鬼的说:“他……根本就没有脸。”
“他是鬼,大哥,我偶尔见到过他。”为了增加话语的可信度,我的声音呜咽中带着颤抖。
戊戌何时来找过我呢,更别说这一个月了,如果他来找我,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听这男人的话,难道说那天我跟戊戌之所以会上床,是我主动的?
面前的男人用刀削着苹果皮,听完我的话以后,手一划,竟削掉了半截指头,却一点血也没流。
“婊子!”他突然咒骂一声,激动的举起斧头就朝我的脑门劈过来,我啊的一声尖叫,一下子醒了过来,脊背上已是出了一层冷汗,原来这只是个梦……
几乎一秒钟的时间,我便反应过来了不对劲。
这是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在夜色的映衬下,有些许可以辨别。**的臭味从某一处飘了过来,我跟着气味走到了一个房间,发着抖按下了那发着荧光的开关。
一掌按下去我竟摸到了一只干枯的手!我撕心裂肺的尖叫,与此同时灯光亮起,我与那悬在半空中,睚眦并裂,高度腐烂的人头撞了个正着,如果不是血管牵引的话,我的心脏一定会从我的口腔里蹦出来!
我吓得往后腿,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不受控制的扭头,入眼的全是腐烂的女性尸体,空气中带着浓浓的尸臭,扑鼻而来,差不多有十具,全部被砍了下肢!
我在也坚持不住了,恐惧加上气味,迫使我‘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我双腿一软,直直的扑倒在地上,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洗手间里爬出一具被砍了下肢,完全肿胀的尸体,她裂着没有嘴角的嘴向我直立着走了过来,她明明没有腿,却立着身体向我走过来!
我一下子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碰到了我刚刚坐过的沙发,顺眼就看到了摆在茶几上的单只**,**已经**的不成样子,上面插着两只烟头,火星明暗,并没有完全灭!
身后的半截尸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边,用手勾我的脚,我吓得魂飞魄散,胡乱的踢了一脚,便朝门跑去,用力的拍打着沉重的门:“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
我声嘶力竭的喊叫,喉咙都破音了,可是似乎没有人能听见,身后涌上来更多的半截尸,她们阴测测的嘻嘻笑着,手摸着我的腿我的胳膊,还爬上我的背!
我浑身发麻,她们就像是蚂蟥一样,你越往外扯它就钻的越进,我越想甩开她们,她们就抱得越紧。
我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住了,我的胆囊都快要被吓碎了,喉咙嘶哑,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绝望。
她们就在我耳边嘿嘿的笑着,说:“多运动,腿上的肉才会又劲道又好吃。”
我特别无助的拍打着门,多么希望此时我也能像先前一样长出指甲,将身后的不人不鬼撕碎。
门突然被打开了,就像圣母玛利亚的光环,我如获大赦的跑了出去,见到面前的人,先是震惊住了,下一秒便抱着他劫后余生的哭了出来。
他愣住了,骨节分明的大掌僵硬的抚着我的背,语气似安慰:“没事了,冷瑶,没事了。”
“隐夜……你叫我什么?”
许久,我泪眼模糊的抬头,不确定的问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被吓傻了?我当然是在叫你宋瑶。”
我心有余悸的转身,只见身后的门竟严丝闭合,一点被打开的迹象都没有,可我明明看见隐夜将门打开,然后我跑了出来的。
我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把门打开了吗?”
“不,我只是帮你打开了鬼门。”他脸色严肃的问道:“宋瑶,除了刚刚的那一幕,你今天有没有遇上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除了杜梓霜还有那一群下流的男人,似乎就没谁了,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被人盖灭了阳火,所以,撞到了脏东西,被带进了另一个空间。”
这么说,我是撞鬼了?
“可是这房间。”我走进,靠着那面门,仔仔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