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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娅上前一步,伸出手卡在史湘灵的脖子处,旁边的丫环见了便想去叫帮手,半夏伸手便将她拦了下来。
“谢静娅,你想干嘛,你若是敢杀了我,荣国府一定会让你们谢府给我陪葬!”史湘灵艰难地说着话。
谢静娅一双眼睛射出冷寒来,缓缓说道:“史湘灵,你若有精力就好好的跟你身边的人玩,别再来惹我,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说完,谢静娅掐着史湘灵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史湘灵用力的摇着头,表示自己无法呼吸,可是谢静娅却丝毫不松手。
感觉到自己呼吸便得难受起来,史湘灵连忙点头,示意她明白谢静娅的意思。
见着火侯差不多了,谢静娅便松了手,领着半夏扬长而去,留下史湘灵在原地大声地咳着。
谢静娅在转过一个弯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见看那一身的白,谢静娅便知眼前挡路的人是上官子寒。
半夏是认得他的,也知道他帮过谢静娅,因此,她便退到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
“刚刚你教训史湘灵那丫头的一幕,本少爷全看见了。”上官子寒依旧是那放荡的样子,狡长的眼睛笑起来永远都透着一股子风流味。
“你若是心疼,便去安慰安慰她!”上一世,史湘灵疯狂执着的男人便是眼前这放荡的上官子寒,真不知这男人哪里吸引人。
上官子寒习惯性一摸鼻子,调笑道:“安慰她哪有安慰你能让本少爷舒心呢。”
至始至终,这上官子寒就没个正形。
见着谢静娅想走,上官子寒快速一伸手,谢静娅只得止步。
“话说,你刚刚出手甩那丫头耳光时,速度很快嘛。”
“怎么,你想试试?”谢静娅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一记白眼。
“能得五小姐小手的抚摸,本少爷非常乐意,痛一点也心甘情愿!”说着,上官子寒便微闭着眼,等着她赏他一耳光。
上官子寒这等完全没有下限的浪荡公子哥,除了远离没有别的选择。
可偏偏,这上官子寒就有察觉着谢静娅下一步想干嘛,哪怕是他闭上眼也能拦得住谢静娅。
“上官子寒,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你了罢。”上官子寒可以不要脸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谢静娅咬着牙,回道:“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欠揍!”
“只要是五小姐揍本少爷,那我就求揍。”上官子寒依旧嬉皮笑脸地应道。
能让谢静娅抓狂却又无奈的人,也只有上官子寒这种死不要脸的无赖。
“话说,你真看上了那六皇子?”上官子寒突然问谢静娅,他刚才听着史湘灵说的话,控制不住便想求一个答案。
谢静娅回道:“本小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就是!”
说完,趁他一个恍神,便用力的拍开他的手,从另一侧走去。
“为什么啊?”上官子寒却恬不知耻的追着谢静娅问道:“本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你为什么就看不上?你告诉我,我改还不成吗?”
半夏见着情况不对,赶紧就跑到谢静娅的身边去。
过了拐角处,走到正道上,谢静娅心便缓了下来。
“谢静娅,我跟你说,那六皇子真不适合你,你若是选他真不如选我!”上官子寒走在她的后面,不厌其烦地说着。
半夏见着这种画面时,脑袋里咚的响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反应过来后便急着说道:“小姐,前面有好几位小姐在呢?”
上官子寒一听便也看了过去,见着前面确实有人,便住了嘴。
没人的时候,缠着谢静娅说道是一回事,有人的时候他还是会正形许多,至少不会让场面难堪起来。
见着谢静娅朝着人多的地方走了去,上官子寒只得作罢,望着那抹蓝色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口子,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
象征性的与着上官倾倾城打了声招呼,谢静娅便借着身子突感不适的借口先行离去。
在马车经过北大街时,半夏突然对着她说道:“小姐,我见着四少爷了!”
谢静娅一听,忙看过去,只见着谢睿然与着另一男子进了一家酒楼,看着那男子的侧面,谢静娅嘴角露出了笑,那人正是荣国公的大少爷史家齐。
看来,他们俩勾搭上的速度还不算慢,只是不知道进展到了哪一步。
“小姐,要不要跟上去?”半夏问道。
谢静娅瞧了自己的一身装扮,很容易便会暴露了身份,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转而,便让阿祥去了五号玉铺,想着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新上的样式。
到了玉铺后,谢静娅见了张掌柜,说了自己的来意,以及让他去查探一番的事情,张掌柜听了后便应承了下来。
顾海源吩附过他,凡是谢静娅要办的事情,张掌柜都得尽全力将事情办妥,否则视为欺主,这罪可不小,张掌柜便知这谢静娅在自家主子那边是个什么地位。
虽然这是调查起来有碍于谢府的面子,但是谢静娅也不怕被人知道,而她要的偏偏是反其道而行。
既然阻止不了苏姨娘当上谢府大太太,那给她大喜之日添些堵的事情,她一定会做,因为她要给苏姨娘一个毕生难忘的喜宴,她要让所有的人看看谢府选的新太太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因着苏姨娘要成为谢府大太太,府内有事情忙,因此,谢太夫人的侍疾暂时就取消了。
或许是谢太夫人想开了,身体竟然慢慢的好了起来,也没了前些日子的精神不济。
谢安邦扶正苏姨娘的宴席虽说不准备大肆的操办,但是凡他相交不错的官员以及亲朋好友都下了喜帖,怎么看都不像是简单操办的样子。
每日进出苏姨娘院子的下人比以往更多了些,这铁打事实的谢大太太,她们若是不赶着巴结,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去。
谢静娅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偶尔遇着谢静嫣便绊几句嘴。
五月二十八日这一天,谢安邦正式摆了酒席,向世人公众了苏姨娘被扶正的事情。
这一天,谢静娅的外祖父王丞相来了,既然丞相大人都承认了苏姨娘转正谢大太太的身份,那下面的官员自然也就跟着来道喜。
外院和内院都开了席,酒席很丰盛,在这明媚的阳光下,苏姨娘成了谢府大太太!
谢静娅冷眼地看着苏姨娘穿着正红的衫裙,因着是扶正,所以在礼数上很多环节省去,周边的人对着苏姨娘左一句谢大太太,右一句恭喜谢大太太……
谢静嫣今儿个打扮得也很是娇媚,脸上的喜色就没有沉下来过,她终于能以谢府嫡出三小姐的身份示人了,那些个想巴结谢府的太太和夫人,自是可劲地夸着谢静娅得体又貌美。
在众人面前,苏姨娘与谢静嫣将那股子伪端庄表演得淋漓尽致。
虽然被扶正礼数会尽可能的简单,但是拜礼还是要走一个过场的。
当最后一步时,一位中年男子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地喝道:“且慢!”
因着这个时候喊停,众人的目光便都齐齐的刷向他。
谢安邦闻身回过头,发现这位中年男子有些面生,他并不曾见过。
在场的也有人悄声道:“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个时候叫停!”
“该不会是来生事的吧?”
更有人在暗中猜测,这男的不会是那苏姨娘的姘头吧!当然,这些话他们自是连小声都不敢说的。
那位中年男子在小小的喧哗之下走上前去,抬手恭道:“在下何东,这个时候叫停确实不礼貌,但是何某人今日必须得将事情说与谢大老爷听听。”
“何东?”谢安邦眉毛微皱,好一会才想起来,“你是那聚宝源的东家?”
“不敢当,在下确是那聚宝源的何东。”何东笑了笑,有些凝重地说着,“但是在下申请,绝不是来生事的,只是有些东西今儿个何某得向谢大老爷讨要了才成。”
谢安邦从不跟赌场之人打交道,这何东他也并未邀请,是怎么进来谢府的?当然,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去查问那些,便问道:“不知何老爷要向谢某讨要什么东西?”
何东看了众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儿个贵府的谢四少爷在聚宝源玩得甚是高兴,所以一不小心便就兴致高了些,原本场子里的小二有劝道过,但是谢四少爷很是执着,因着谢四少爷是谢府的人,所以我们场子里便借了一些银票与谢四少爷,这是字据,上面还有谢四少爷按的手印!”
场面一反刚开始的喧闹,死一般的寂静。
何东又轻声地补了一句,“不多不少,一万两银票!”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谢四少爷年纪轻轻便好赌,输了身上带的钱不说,还借赌场的印子钱,一借还是一万两。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谢安邦夺过那压印的纸,白纸黑字,确是谢睿然借了聚宝源赌坊一万两银票。
“不……这一定是弄错了,怎么可能,四少爷一向好学,他绝不可能会去赌坊的!”苏姨娘惊恐地怒道。
可是事实不是苏姨娘说不是便不是的。
“谢大老爷,这可是白纸黑字,我何某人在京城虽然没有什么大好的名声,但是这么多年来,也从不做欺男霸女之事,凡事都是按章程来办事。”聚宝源赌坊能在京城经营数十年不倒,背后自是有背景的,当然,聚宝源赌场确实从未传出过什么难听的口碑。
此刻,谢安邦用着极强的忍力在克制着自己,但是他额角暴出的青筋是怎么伪装都伪装不下去的。他突然一个冷眼,死盯着苏姨娘,“那孽子呢?”
苏姨娘的心又慌又怕,特别是她迎上谢安邦那几乎恨不得掐死她的眼神,她的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知觉。
“孽子呢?”谢安邦再一次重问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他扶正苏姨娘的场合,却被人爆出他之前一直引以为傲的谢睿然竟然敢借银子压赌,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苏姨娘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倒是王丞相站了出来,轻声地说道:“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何老爷既然来了,就喝杯酒,其他的事情待酒席后,查证如若属实自然好商量。”
说着,王丞相又笑着问谢安邦,“贤婿,你说是不是啊?”
这种场面下,王丞相竟然站出来说话,自是表现了他对谢府的态度,对谢安邦的态度。
“是……岳父大人说的是。”谢安邦连忙点头。
王丞相既然开了这口,何东自是不好再纠缠下去,只道:“那何某人就不客气了,喝完酒一切好说!”
说完后,何东微一抱拳便退到了桌席上去。
原以为,发生了这一出戏,这最后的敬长辈茶礼会被忽略,却不曾想,王丞相主动的吆喝着行最后一礼。
虽然有王丞相压住了全场的声音,但这私下里小声言论的声音却没有断过。
有好事之人甚至问起何东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谢四少爷是常去赌坊吗?
何东倒也小声地回了几句,说那谢四少爷偶尔去一两次,之前都是带着银子去,赢了钱便去怡香院。
“哇……”
“哦,天啦……这……这四少爷也不过就是个11岁的,竟然……竟然去那地方……”
“之前不是说那四少爷是个难得的才子吗?怎么现实就是个好赌又好色之人,竟是如此不堪啊不堪啊……”
不知道是谁了一句,“听说这四少爷是今儿个上位的谢大太太的儿子,是她一手教导的,看来,这母亲的教导和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哪个大户人家里的嫡妻会教出这等年纪便好赌又好色的儿子出来。”
“就是啊……我看着也像……”
“哎呀,这娶妻啊,还真得看出身……”
当然,这些话也不敢在谢府里说,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得很。
内院的那些个夫人太太们议论得更甚,只不过都是非常的小声。
谢太夫人本就对着苏姨娘转正极为不满,出了这事,自是更没好脸色给苏姨娘。
大户人家里都好面子,虽然事情这么明显,但是客人多半还是会给脸面的,碍于情面也等着开席。
内院的酒席才一开,谢静娅便拿起一坛子酒,从谢静嫣的后面便将坛子里的酒全泼了下去。
“啊……啊……”被泼了酒的谢静嫣,本能地大叫着跳了起来。
酒水混着她精致的妆容,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貌美’。
这一刻,所有的太太夫人小姐们都停了手中的筷子,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这一幕。
谢静嫣一转身便见着谢静娅放下酒坛子。
大庭广众之下,谢静嫣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侮辱,她都要保持着自己端庄优雅的一幕,并且要做她最擅长的事情,那就是让所有的人同情她受害者的身份。
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