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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柔柔摸了摸自己姐姐的头发,“姐啊,你其实最生气的还是小师叔吧。”
裴柔柔是绝对没有自己姐姐这样的感觉,她不像顾培培,是从小和小师叔打交道的。
顾培培瞥了眼自己快十九岁的妹妹,很乖顺的长相,和她一样有着如鸦羽一般墨黑的长发,如果说顾培培明媚如朝阳,那么裴柔柔的气质就像她的母亲顾佳期那样静如幽兰。
姐妹两个一动一静,搭配的却又极其的好。
顾培培看见妹妹,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她盘腿坐起身,拿着手机轻轻的抖落着,“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见见我。”
裴柔柔在旁边轻轻的碰了碰顾培培,“哎,你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你男朋友一样,他是谁啊,他不就是你/妈妈的师弟吗?而且,人家也有未婚妻了。”
“未婚那么多年了啧啧,那姑娘不也自己玩自己的么?”顾培培露出一脸不爽的表情,但感觉到话题的导向不大对,便埋怨的看了眼自己的妹妹,“你够了啊。再胡说八道我和你没完。”
“对了。这周末陶阿姨家有晚宴,你要不要参加?”裴柔柔拉住顾培培的手,还特别促狭的说着,“那天无论如何,周少卿总要出席的吧?”
“讨厌!”顾培培伸脚去踹裴柔柔,脸却羞得通红,“我都说了我当他是我的长辈!”
“行了行了,是长辈!~”裴柔柔接住姐姐的脚,顺势爬上她的床,和她并肩躺下,“你到底去不去么。我很想去见识见识的,陶阿姨家一直都让人很仰望啊。”
“去啦。”顾培培翻了个身,“明天我给你挑一身小礼服。”
“哦对了。你刚才说,你今天遇到哪个明星了?”裴柔柔见自己的姐姐情绪终于好了,于是拐了个弯回到最初的话题。
顾培培仰头想了想,“andrew,白安州?”
裴柔柔先是愣了下,很快便直挺挺的坐起身,平时一派温柔小小姐的状态都风中凌乱了,“啊啊啊andrew白安州???” 窦樱现在也在庄园里住着,搬出了裴家的老宅,离开裴永生视线下的窦樱情绪好像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不过她和蒋芸妃碰到一起,还是经常会斗嘴。
蒋芸妃要照顾女儿,也搬了过来,顾氏集团就彻底的交给顾景舟去打理了燔。
窦樱在远处喊了声,“回来吃饭吧你们两个。”
蒋芸妃却不乐意了,“我女儿和女婿想在外头多待一会儿,你那么着急让他们回来做什么。没见他们是去散步么?”
窦樱说:“我这是为了佳期身体考虑啊,怕她饿着好吗?”
蒋芸妃:“得了吧,你是怕饿着你儿子吧。你要真能关心我女儿,我祖上肯定是烧高香了。窠”
窦樱闷哼哼的瞪了蒋芸妃一眼,扭头就往厨房里走。
听见窦樱喊吃饭,顾佳期便和裴莫行回家,两个人在孩子五月的时候去把证领了,总算不是非法同/居,而是合法婚姻。
对于顾佳期来说,经历了给任轻盈下跪的事情,是一件极为屈辱的事情,而老二居然也要保胎一周,让她再次体验了把不能动弹的感觉,可如果事情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老二保住了,培培和霖霖周周都回来了,再没有比现在更满意的了。
而且,任轻盈和杜唯真都已经离开了国内,她和裴莫行之间再没了那些烦恼的事情,是真的可以享受稳稳的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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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佳期去浴室里洗澡,这个庄园选定地址后,又让周少卿过来看了看,在周少卿的一些想法下重新规划重新装修过。
那次周少卿提醒过顾佳期后,她有小心的和裴莫行提过一次,裴莫行转天就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托到顾佳期的面前,他还真是……
裴莫行似乎从来没有刻意考虑过理财的问题,手头的大钱都是拿去投资股票,除此之外便都攒在原处。
交给顾佳期的时候,裴莫行就只说了一句,“别花的太厉害,你老公挣钱不容易。”
顾佳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手了过来,替自己的男人管着钱她还是愿意的,而且她也想好好的操持下两个人的新家。
浴室是顾佳期重点照顾的一个地方,浴室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浴缸,装水的时候是直接引了后山的活泉水,据说直接喝都可以,虽然顾佳期从来没有喝过,但是每次进来洗澡的时候都会心情很良好。
她放好水也脱了衣服,才慢慢的淌进水里。
过了一会裴莫行也打开浴室的门进来,旁边就有花洒,有时候他会在旁边洗完出去,有时候他会像现在这样……
脱了衣服以后,进了浴缸里,从后头抱住顾佳期,一手摸着她隆起的小肚子,一边和她低低的说着话。
两个人说到孩子的名字问题,之前裴莫行曾经给孩子取过的,但是因为培培的名字裴莫行觉着很好,所以始终没改过,这一胎想着就还是跟裴莫行姓了,至于名字的话——男孩就叫裴渊渟,女孩就叫裴兰芷。
裴莫行说不好,男孩的话还是叫裴渊渟,女孩的话得换。
“为什么呀。”顾佳期略有些奇怪的看着裴莫行英俊绝伦的侧脸。
他低下头在顾佳期的唇上轻轻啄了啄,“培培一定会觉着自己的名字不够诗情画意。你说你一个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居然都不给培培好好取个名字。”
“讨厌。”顾佳期挡住裴莫行在身上肆意的手,“当时……当时很想你……所以……”
“所以如果再有个小小姐,那就叫裴柔柔。”裴莫行没让顾佳期拦住,手已经在那幽谷处开始轻轻穿梭着,“我希望小女孩就应该像你一样,性格温顺。”
顾佳期实在是拦不住,脸红耳赤的说着,“莫行,我七个月了。”
“我知道。”裴莫行凑到她耳边,和她耳鬓厮磨,“可是我看书上说,最后两个月忍住就好。佳期,八月就要停了。”
顾佳期终于还是没耐得住裴莫行的软磨硬蹭,由着他胡来了一通。
第二天裴莫行神清气爽的去公司工作,顾培培和陆泽霖两个孩子也去幼儿园了,家里头就剩两个妈妈和顾佳期三个人。
其实顾佳期挺痛苦和两个妈妈这样单独相处的,每天不是这个妈妈在自己的耳边唠
叨,要么就是那个妈妈不依不饶。
等裴莫行起床离开。房间后,顾佳期也没着急起床,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好几分钟后摸了手机给夏梦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沈迎禾打了个电话。
这两个女人都说今天没空,顾佳期还是决定出门。
她和蒋芸妃窦樱说,和沈迎禾约好了出去转一转,让她们两个别太操心。
顾佳期出了门以后,深吸了口气,却朝着记忆中成信尧家而去。
从昨天和裴莫行提起周周以后,她就越来越觉着不对。
成信尧就算觉着他们把周周丢过一次有点过分,但应该不会不让她看周周的。
而且就算她不去看周周,周周也应该会想她的。
她是相信自己和周周的母子缘分,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过他和陆泽霖的。
虽然陆泽霖现在也喊她妈妈,可都比不上当时周周艰涩的开口喊她“妈妈”那瞬间,给顾佳期带来的满足和充实感。
顾佳期打车到了成信尧的那个家,成信尧这个点十有八。九是不在的,所以顾佳期打的主意就是见见周周就好。
她真的好想她儿子。
成信尧的别墅有一个大铁门,门内养着一条狼狗,顾佳期不敢进去,隔着门拍了半天总算是有个阿姨过来了。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找我们家成先生?”那阿姨见是个生人,便有些奇怪的问。
顾佳期轻声问:“请问下,你们家小少爷成隽周在家里吗?”
一句话,那阿姨都愣住了。
她又看了眼大着肚子的顾佳期,而后面色微愠,“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小少爷?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小少爷丢啦,成先生为这件事伤心了好久,你居然跑过来问小少爷的事情。”
顾佳期如遭雷劈的站在那里。
小少爷丢……了?
见那阿姨要转身,顾佳期都已经无法控制的溢出泪水来,她赶紧上前,伸手抓住那阿姨的手,“对不起,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什么时候丢的。六个月前吗?是不是六个月前?”
顾佳期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那阿姨见顾佳期很是面善,加上提起周周的时候一直在哭,看样子不是胡说的那种人,也就耐下了性子,“是这样的啊。之前小少爷是被送到别人家的,听说小少爷在那家过的很好,可是有天就丢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呢。”
顾佳期的身体踉跄了下,她这次是彻底确认,原来当初培培和霖霖回来,周周没回来,并不是成信尧带回了周周。
而是周周根本就没有回来!
顾佳期直接瘫软在地,失神的看着天空,那遥远的天际涌着层层云彩,她轻声喊了声:“我的周周啊……”
我的周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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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飞机落地。
一身嫩黄色衣服让她整个人都明媚动人,牛仔小短裤更是让那白皙的大长腿漂亮的让很多男人都不断的回眸,颜若朝华,香娇玉嫩的女孩子一边拨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对着电话那边说:“你说你车子抛锚了?讨厌!!不行我打车回吧。”
顾培培挂了电话,实在无趣就给裴柔柔发了条短信,表达了下她这个身为姐姐的已经到了,让她记得和自己的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汇报。
裴家的这一对姐妹花,在四九城的圈子里还是很有名的,姐姐热情大方,妹妹呢,乖巧柔顺,两个人都长得特别标致,所以年纪轻轻就引了一批公子哥的注意。
不过,她们两个还有个特别护短的哥哥。
但是对于那些公子哥来说,哥哥其实也不是哥哥了,是陆家的公子,只是因为头十年一直都住在裴家,所以自诩为这对姐妹花的哥哥。
顾培培把玩着手机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给电话里的一个人打了电话,那边好半天才接了她的电话,顾培培觉着有点委屈,“师叔,我回来了……你都不来接我的吗?” 任轻盈凉凉的笑了笑,“不用啊。以前的那个任轻盈,的确已经死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能懂我的话。”
“佳期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裴莫行忽然间拿这句话来开了场,顿时间任轻盈那里也沉默了下来,她的手紧紧揪在一起,还存了半分希冀的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去。
“她说,人这一辈子的亏欠是有限的。”裴莫行一字一句的说着,“曾经,我的确欠过你很多,可是我不能背负这亏欠一辈子。轻盈。燔”
“你别说了!”任轻盈骤然间转身,目光如火,“我叫你过来,并不是要和你叙旧的,也不是要听你和我说这些!窠”
“我和佳期的第一个孩子培培,今年才4岁,被杜唯真带走这三天,至今发烧躺在医院里。”裴莫行没有听任轻盈的,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和她的第二个孩子,因为她给你下跪,至今还在保胎。轻盈,就算我与你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应该牵扯到她。”
“恩怨?”任轻盈挑眉,“我让她自己选择的。这件事是我求她做的?她要知道杜唯真的下落,总要有所付出。”
任轻盈的声音忽然间尖利起来,“你又在是在指摘我??裴莫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裴莫行定定的回望着她,眸中尽是痛苦的神色。
“你真自私。”任轻盈垂头看着自己的衣摆,“我现在才发现,裴莫行你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几年前你为了我,可以欺骗顾佳期,可以让她险些倾家荡产,现在呢,你为了她居然对我说出这么多狠心的话。”
“所有人都会变。没有谁会等在原地,一成不变。”裴莫行让自己强行变得冷淡起来,如果不这样,他和任轻盈之间便无法了结。
裴莫行话中越来越冷淡的感觉令她心生寒凉,他明明可以温柔点也明明可以虚与委蛇些来换取杜唯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