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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近乎摧枯拉朽的速度和力度令顾佳期险些晕倒在浴缸里,应该说她其实已经被做晕了,那种浑身酸软完全提不起力气,只能任由裴莫行抱回床上的状态,和晕了没什么两样。
裴莫行在她耳边问:“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最喜欢哪个姿势?”
顾佳期死活不肯回答。
裴莫行便又攻击了她一轮,直到她求饶说喜欢
从背后进去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的感觉特别敏感,似乎每一下都能刮擦到她的那些敏感处。
于是裴莫行满足了她,狠狠的满足了她。
顾佳期欲哭无泪的趴在床上,声音已经一声比一声沙哑,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至于这么生龙活虎?
终于,裴莫行将所有的精华都释放到顾佳期的体内,他才躺到她的身边,用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你还打算见成信尧?”
“你居然记得他?”顾佳期被他那么好的记忆力震惊了。
裴莫行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撩拨,回答的很是淡定,“做的时候就想起来了,那会就想问你。”
顾佳期红着脸“嗯”了声,“都答应过人家了,好歹去看看。”
“你和他一开始可是相亲见的。”裴莫行意有所指的和她确认。
顾佳期笑出了声,“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醋味,拜托,你吃他什么醋?”
她都好好的在他怀里头躺着,任他折腾,他居然还能吃成信尧的醋。
裴莫行心里头不踏实了,他将顾佳期抱着,“他对你有企图。”
“有企图就又怎样了?”顾佳期瞪着眼睛,不解的看着裴莫行,“对你有企图的女人那么多,你难道会一个个的娶了?裴莫行你别幼稚了,我都说了我只是去见见。”
顾佳期这么坚持,裴莫行也不好再继续说,他对于顾佳期某些时候的行为还是相对尊重的,所以便搂着软玉温香,志得意满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顾佳期打算去成信尧的公司金隅国际去一趟,站在落地镜边看着身上随处可见的吻痕,她就知道裴莫行那满满的恶意啊……
这个男人的心思也不是省油的灯!化身成女人去参加宫斗戏也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主!
顾佳期拿粉扑拍了半天,把自己弄利落了才出了门,刚到路边裴莫行开车停到她的面前,“我送你过去。”
顾佳期开始哭笑不得了,但她抿了抿嘴也没拒绝,大概是发现原来有人刺激下,裴莫行会主动的令她惊喜。
金隅国际在四九城的东面,在去之前顾佳期就听说金隅国际签了一批国内的知名艺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金隅国际算是圈内的一个类似于里程碑般的建设。
裴莫行让顾佳期下车的时候,还补充了句,“离开的时候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是,我/日理万机的裴董事,您快去公司吧。”顾佳期实在无奈,转身和裴莫行应了声,才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袅娜多姿的进了金隅国际的大楼。
裴莫行不放心,居然半天都没有离开,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着急什么,便连公司都没去,直接开了蓝牙,让舒旬有什么问题随时给他播报。
舒旬问老大在做什么。
裴莫行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他在做私家侦探。
舒旬:…………
成信尧的办公室在第23层,很显然他已经等了顾佳期半天,见她出现,赶紧起身将她领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又让她坐下给她沏茶。
“好找么?”成信尧问。
顾佳期想到裴莫行对自己的交代,面色略有些害羞的回答,“我男友给我送过来的,他说地点不难找。”
这个回答果然让成信尧有了半刻的失神,然后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从自己面前的文件柜里取出一份文件夹,交给顾佳期看,“这里面,就是我准备好的产品项目介绍,及参加这次拍摄的名门千金的个人资料。”
不得不说,看到这些名门千金,顾佳期颇有一种乱花迷人眼的错觉,她直起身来喘了口气,刚想要坐下细细的看,外面便传来敲门声,“成总,有位姓陶的小姐在外面等。”
顾佳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别人找成信尧。
成信尧说:“请进。”
然后他温声和顾佳期说:“这位陶小姐也是我请来参加名门千金的拍摄。” “我和她打算复婚。”裴莫行索性这时候和窦樱说个明白,今天在大堂上窦樱那样不给顾佳期面子,幸好没有外人,可即便是只有裴家这几个人,窦樱的做派也有点过分了。
裴莫行身为窦樱的儿子,那么久没有和窦樱见过面,知道她心气高,在场面上他没有办法反驳她,但也不希望看见顾佳期受委屈燔。
顾佳期曾经在他们的婚姻里已经饱受委屈,所以裴莫行真的不希望再让顾佳期有任何的不适,更不希望这种不适的来源是自己的妈妈。
窦樱见儿子居然说的这么坚决,索性直接站起身来走到裴莫行面前,“那我问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再或者,你问问顾佳期,她眼里有我这个婆婆么?她从来就没将我放在眼里,她这种千金大小姐,一向看不起我的!”
裴莫行有点匪夷所思的回答:“你在说什么?佳期对谁都很尊敬,怎么可能看不起你。窠”
“那是因为她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窦樱冷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一个不孝敬婆婆的媳妇,你要娶回来做什么?气死你/妈么?”
裴莫行静静的看着窦樱。
然后他留了一句话给窦樱,“这件事我已经知会你了,算是尽了孝道,我想在这件事上,你过问太多也没有意义。”
窦樱心头怒火拔起,“裴莫行你!!”
“妈,我叫你一声妈是因为你生了我一场。但是我发觉对你越是尊敬却反而失去了自己的一些自由。是不是作为我的母亲就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对不起,在我35岁的生命当中,我已经不习惯这样的生活。”裴莫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手心里轻轻点了点,才皱着眉头继续说着,“那什么马小姐的把戏就不要再做,几年前我为了事业,可以娶回不喜欢的,今天什么都有了,喜欢的我就要留下来。”
裴莫行感觉已经交代完了,或者说是敲打完了。
窦樱最近做事情越来越没有章法,甚至于可以说是没有套路,胡乱行事,他身为儿子,已经给出足够的宽容,但如果再这样下去,裴莫行就必须让她清楚一件事:在这个裴家,谁才是说得上话的人,是裴莫行给予了她足够多的权利,而不是她给了裴莫行这些。
窦樱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得想清楚,她现在住着的,吃着的,穿着的,甚至于手头花着的,都是裴莫行给的。
她能够对裴莫行娶什么样的媳妇表达看法,但绝对不可能越俎代庖。
裴莫行说完这些,便转身下了楼。
窦樱眼圈都红了,她在克制着不让自己流眼泪。好容易认回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在娶媳妇的这件事情上,他会说出这样决裂的话。
裴莫行缓缓下楼,站在楼梯上他看着一楼的场景:因着是他的生日,裴家原打算请一些亲戚朋友,可考虑到窦樱和裴永生那桩麻烦的案子,请了别人进来那简直是件丢人的事情,所以就只有这几个人在楼下。
裴永生和邵清芳坐在大堂的沙发附近,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小冬瓜和培培则在楼上的玩具房里玩耍,孩子天真的笑声不断的从里面传出,而顾佳期与周容容正站在厨房前的料理台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窦樱,则在他身后哭。
裴莫行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他径直下了楼,走到厨房,问顾佳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顾佳期正和周容容说着话,见他来了,眼中带着笑意,“你今天是寿星,当然不用自己做饭,我和容容来就好了。”
裴莫行开始卷着袖子,“不用,我没过过生日,无所谓的。”
顾佳期又将他往外推,“没过过,那今天一定要帮你过。你快出去。”
结果刚到门边,裴莫行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对不起。”
顾佳期愣了下,旋即笑了笑,“没事的。这种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
裴莫行还是被赶了出去。
顾佳期回到周容容旁边,周容容略有些羡慕的说了句,“想不到大哥居然会做饭,他平时给你做饭多吗?”
“其实他做的多。”顾佳期笑得有些羞赧,“我以前在家里做饭的时间并不多,后来和他结婚,才发现他在这方面的特长很突出,一学就会,做的也好,我就说能者多劳,吃饭的问题基本上我/操心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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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你可幸福。”周容容特别羡慕的叹了口气,“我们家慕华吧,就是个死心眼,以前也是被/宠/大的,懒死了,家里的事情没有一样愿意自己做的,我又不舍得请佣人,结果家里就我一个人,忙来忙去。”
顾佳期看着周容容那容光焕发的脸,忽然间想起当初她是因为什么理由才接近的裴慕华,她松开手里头正在摘着的菜,才柔声说:“可至少,你现在很幸福不是么?”
“是啊。我很幸福。”周容容对着顾佳期笑,“很幸福。”
裴莫行的生日宴会可以说过的很诡异,裴慕华和裴莫行感情亲和,也算是整个家庭里的润滑剂,但是裴家父母和窦樱只要在一起碰面就不可能有好脸,尤其现在还加上窦樱不喜欢的顾佳期,整顿饭窦樱的脸都冷沉冷沉的,连让顾佳期说句生日快乐都觉着特别的勉强。
好在有培培和小冬瓜两个人感染气氛,可就算这样,这顿饭总体来说吃的并不是特别愉快。
回家的路上顾佳期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早知道我还是不来的好,让你们这么不愉快。”
“和你没有关系。”裴莫行低声安慰,“我不喜欢这么热闹的感觉,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家庭。特别扭曲。”
顾佳期当然懂裴莫行的意思,本来身为养子的他在那个家里找不到存在感,仙子窦樱出现了,可和裴永生邵清芳之间的扭曲关系,又让裴莫行的存在变得极为尴尬。
裴莫行忽然间侧头和顾佳期说:“你还没有送我生日礼物。”
顾佳期一愣,面上略有绯红,“你想要什么。”
裴莫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佳期忽然间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眼,是个陌生电话,也就没有在意。
结果那电话又继续拨了过来,裴莫行说:“你先接电话。”
“嗯好。”顾佳期将电话接了起来,却听见那头传来个非常醇厚温和的声音,“顾小姐,你不会已经把我忘记了吧?”
顾佳期愣了下,她拼命的在脑子里搜寻着对方的名字,然后事实告诉她,她还真的把对方忘记了!
顾佳期有点慌了,她结结巴巴的问:“您……您是……对不起我、我这边没有存号码。”
也许是她打电话的声音实在是有点惊慌,裴莫行多看了他几眼。
那边轻笑了声,“顾小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那我再自我介绍下,我姓成,成信尧,顾小姐还有印象吗?”
啊!!!
那次参加相亲会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是这个成信尧和她聊天的?
顾佳期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把这个人给丢到了角落里,这次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成、成先生真的抱歉,我之前是不是一直没有联系过您?”
“没关系的,是我和顾小姐说好以后,一直都说的我会联系你,这会刚刚和你电话,是因为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基本定好了。”
顾佳期一时间有点糊涂,“您这边什么事情啊?”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和成信尧后来又有说什么,所以整个人都茫茫然的,成信尧是绝对的好脾气,柔声和顾佳期说:“顾小姐这忘性,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说好了。”
“真的对不起……”
不知道第几次的道歉,让裴莫行的眼神都变得暗沉下来。
成信尧只觉着电话那头的说话声,软软的,绵绵的,特别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