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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和自己说着希望的女孩,是那么的充满吸引力,而她,偷偷的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她说她有喜欢的人,那个喜欢的人处境也非常艰难,想到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彼此互相牵挂和努力,她就觉着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从那一天起,杜唯真看任轻盈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直到他亲手扼杀了她的希望。
任轻盈是被他害成今天这样的。
杜唯真必须承认。
如果不是他让任轻盈在床上等他,来换取自己留在杜家活下去的权利,也或者,任轻盈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她一定很恨他,可是他却爱着她。
杜唯真收回思绪,将任轻盈小心的抱着,“难受的话就在我怀里哭,轻盈,只要你愿意,我会加倍小心的/宠/着你。”
任轻盈想了想,“你今晚,别走了好不好?”
“就今晚?”杜唯真戏谑着问了句,“永远不走都可以啊。”
任轻盈的脸色微微冷了下,“不行,你不能在这里住,你大哥那边说不过去。”
本来还觉着有点不爽,可听见任轻盈居然是因为担心他大哥,杜唯真才又愉悦了些许,“好,那就今晚上。”
“唯真,我想你帮我个忙。”任轻盈犹豫了一会,突然间抬头看他,目光里尽是哀求的神情,“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求不到任何人帮我了,如果你再不管我,我会死的,唯真。”
杜唯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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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国?”隐秘的黑暗处传来男人的一声低语。
半天后,他的身后是恭敬的回应,“是的先生。”
“查查当天的航班信息。然后……你过来,我和你交代……”当交代完毕后,男人的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任轻盈,想出国,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可以逃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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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期最后还是又回到安安那里,选了一套藕荷色的中式小礼服,将家宴着装的方案和安安敲定后,去制香坊看了眼目前的进度,这才匆匆的回了顾景舟的小院子。
第二天她和谢茗朗吃了一顿饭,虽然基本上都是谢茗朗在吃她在听,但和谢茗朗一起吃饭,其实是件比较愉悦的事情。
他谈吐很好,做事情很有风度,举止也非常有分寸。
顾佳期深觉,如果和谢茗朗早一步认识的话,说不定她也会觉着,这才是自己的良人。
谢茗朗让服务员把她面前的凉白开拿走,换一杯温水,才问她,“你现在,吃东西真的这么不能吃?”
“我努力过了。”顾佳期很无奈的回答,“可是吃什么吐什么我也很为难,你无法了解我面对这一桌子好菜,却只能看着的心情。”
谢茗朗想了想,“那得给你买一些营养补品,否则孩子会缺乏营养。”
顾佳期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总要查一查。”谢茗朗还是温和的笑着,别看他人高马大的,这样勾起唇角笑着看她的时候,还蛮有味道。
顾佳期正要和他道谢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屏幕上是自己不认识的号码,原本想挂断,但她生怕又是杜云森闹什么幺蛾子,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顾佳期?是我,杜唯真。”来人直接报了自己的姓名。
顾佳期愣了下,对谢茗朗示意了下,起身去阳台接电话,“杜先生,请问有事么?”
杜唯真的口气略有点烦躁,“我就是有件事想和你交流,不知道顾小姐,知道不知道裴莫行和任轻盈准备去国外定居的事情?”
“定居?”顾佳期听见这两个字,一时间愣住,就好像很远处传来的雷雨阵阵,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让她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杜唯真苦笑了一声,“是啊,定居。轻盈说这件事他们不打算声张,就她和裴莫行两个人做的决定,地点在瑞士,房子都已经买好了,今天……今天正要飞过去。”
顾佳期张了张口,脑中还是前几天裴莫行和她说,事情交给他,他一定会处理好的画面上。
好半天,她才双眼酸涩的回答了句,“是么,那应该祝福他们的。”
“你甘心?”杜唯真反问,“顾佳期你就甘心让他们这样离开国内么?”
“这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顾佳期轻笑了声,“我和裴莫行已经离婚了,从本质上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杜先生,你想追回任小姐是你的事情,没必要拉着我一起。”
杜唯真叹了口气,“我也就是通知你,没别的意思。”
咔哒。
手机挂断,顾佳期听着那边突然间传来的忙音,忽然间趔趄了下。
好容易她才抚着心口回过神,一步步的走到天台附近的栏杆边,顾佳期感觉到眼角潮潮的,她用手背拭去后,才又回头朝着谢茗朗的方向走。
忽然间,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直直的朝着她撞过来。
谢茗朗只听见顾佳期发出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谢茗朗面色一黑,径直起身朝着顾佳期跑去。
顾佳期捂着小腹蹲在地上,额上瞬间涌出一片细汗,顾佳期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栏杆,直到谢茗朗过来,才直接按在他的手腕上,“茗朗……”
“你怎么样?”
“快、快送我去医院。”顾佳期气喘吁吁的对谢茗朗请求。
谢茗朗双眸微敛,他几乎是立刻上前,将顾佳期打横抱起,朝着外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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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正响着播音员格外具有磁性的播报,裴莫行和任轻盈坐在候机大厅中,裴莫行时不时的看着手机。
他今天始终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任轻盈看着墙上挂着的大钟,眼底微凉,到最后,他居然真的答应要把她送到国外疗养。
裴莫行转头问她,“我和唯真说了下这事,他应该一会就会过来。我们一起送你过去。”
任轻盈随口应了句,“哦是么?你会和我一起去就行了。”
任轻盈的话带着股冷冷的怪异,裴莫行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裴莫行拿起手机,里面传出杜云森森然的笑意,“裴先生,听闻你今天要带着我前妻去国外?”
“杜先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裴莫行冷冷的回答,“我带轻盈去哪里,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
“和我,当然没什么关系。”杜云森的声音听起来就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裴莫行蹙眉,低头抽出根烟来,夹在指间慢慢的摩挲着。
“可是,你要知道,人生中会有很多次后悔的选择,当你今天站在机场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想到,有什么事情在之后等着你。裴莫行,我始终把你当做我未来的对手,你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我会失望的很。”杜云森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整句话却又透露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莫名情绪。
裴莫行深深的蹙紧眉头。
杜云森说完就挂了电话,裴莫行却越琢磨他的话,越感觉不对。
他突然间站起身,开始给顾佳期打电话。
顾佳期的手机始终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的回音,裴莫行索性不再打,而是转身和任轻盈说:“轻盈,瑞士我暂时去不了,你要是必须今天走,我会让舒旬过来,替我送你,我这边有急事。”
任轻盈面色冷僵,那只一直都握着拳头的手骤然紧了起来,“你答应的我送我去瑞士,怎么突然间反悔了?”
“佳期可能出事了,我现在让舒旬马上过来,我必须得立刻赶回城里。”裴莫行只是简短的和任轻盈交代着。
任轻盈不顾机场那些人疑惑的眼神,陡然间喊了出来,“裴莫行!你确定吗?”
裴莫行愣了下,但他转而说了句“抱歉”,掉头就走。
在大厅等到舒旬,把一些要紧事和舒旬交代了,比如说任轻盈今天估计是走不了,毕竟舒旬就算要去瑞士,这签证还得提前办,裴莫行让舒旬过去陪任轻盈,等她情绪平复些许后再送她先回别墅。
机票改签。
他让舒旬把车钥匙给他,裴莫行就朝着停车场跑去。
舒旬小心翼翼的走到候机大厅里正呆滞的坐着的任轻盈身边,看她眼睛里扑啦啦的往外流眼泪,略有点不是滋味的说着;“任小姐,有句话说的好,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老大其实心里也苦。”
任轻盈喃喃的问:“那我不苦吗?”
舒旬下意识的转头看任轻盈,她脸色苍白,可她眉清目秀,算得上是一枚美女。
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居然显得有几分透明,看起来像是要在这大厅里消失的泡沫那样,舒旬着急之下,一把抓住任轻盈的手,“任小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成全别人的时候其实也是成全自己!”
任轻盈先是顿了下,神情逐渐悲伤起来,可是没过一分钟,她忽然间狠狠甩开舒旬的手,眉眼冷艳,“我成全别人?我为什么要成全别人?那谁来成全我?”
舒旬尴尬的笑。
果然,他还是不大会哄这样的妹子,简直是柴米油盐都不进。
谁特么说她是残障人士?要好好哄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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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期小脸白白的躺在特等病房里,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令她不想再看,不得不再度闭上眼睛。
杜云森好整以暇的坐在轮椅里,双手合握,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杜先生,你明明说过,不动我的。”顾佳期有点虚弱,但她不敢动。
谢茗朗送她到医院后,她就控制不住的睡着,等到再醒过来,就已经换了个医院换了个病房。
杜云森还算不错,至少让他的人和她说,她现在正处在保胎阶段,如果不想孩子出什么事,至少要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四天。
听顾佳期这样说,杜云森还是挤出一丝笑意,“顾小姐这说的哪里话,我没有亏待你,也没有虐待你吧,我甚至在帮你保胎,现在只是你自己动不了而已。四天的时间,如果顾小姐想走,可以自己走。”
她当然想自己走!
可是顾佳期不敢。
医院的人可不知道她和杜云森之间那种敌对的关系,医生是以专业的角度提出的建议。
连医生都在说,她保胎期间不要动,肯定不会伤及孩子。
顾佳期想起餐厅里的那一撞,当时幸好她护住了小腹,加上餐厅的地板没有那么硬,所以才没有出现更严重的事故。
顾佳期很是痛恨的握紧拳头,双眸直视着天花板,“我孩子没惹到你吧,为什么要这样做?”
杜云森的声音带着轻叹,“看来顾小姐对我真的是非常不了解,我要动你和你孩子,绝对不会用那样的方式。”
“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我无非是安插了一些人马在你们周围,能第一时间了解到你们的情况。”杜云森笑,“说实话,那个撞你的人,我还真不清楚是谁派来的。”
不是杜云森,那会是谁?
“顾小姐应该知道,不希望你怀上这孩子的人,有很多。”杜云森的提点令顾佳期沉默下去,她不得不承认,杜云森的说法其实是对的。
且不说最近刚刚出现的任轻盈,她是第一个不希望她有孩子的人。
往早里说,还有裴家的邵清芳。
甚至,也极有可能是陆成渊……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吗?
顾佳期犹豫了下,还是垂着眼眸问:“杜先生既然在我们身边安插了人马,不应该不知道派来这个人的是谁?我想杜先生怎么都应该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吧?”
杜云森那沙哑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突然间听起来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憎了,“你应该感谢我,这次是我把你救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佳期很想抬起上身,可她真的不敢动。
杜云森这句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