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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说到母亲让裴莫行打开了话匣子,“我是五岁的时候就被裴家收养,成年后我曾经来这座山上每一处看过,一个一个的墓碑找,希望能看见窦樱的名字,可惜没有。后来我想,也的确不会有,谁会给她花钱在这里买墓碑呢。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孤苦伶仃带着我,到了生命的绝境,只想着能把我安顿好。”
“莫行……”顾佳期有点想哭。
他说的对,她至少还有父亲和母亲,可是他却没有。
他忍辱负重的在裴家生活,就怕被裴家抛弃,可惜年到三十,裴家还是决定不要他。
可是她要他!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他,她也要他。
不过转念想想,也不对,白露现在不是舔着脸的要他么?她的情敌还少吗?
裴莫行比上或者不足,比下绰绰有余,林月沈迎禾这类小姑娘可不就崇拜他崇拜的要死么?
她怎么尽往悲惨的方向想。
“那找不到窦家人么?”顾佳期忽然间想起什么,问。
既然有窦樱这个名字,在四九城应该不算难找,果然当她问出之后,裴莫行目光微闪,突然间又言简意赅起来,“找过。”
找过,可惜没有下文?
难得裴莫行今天和她说这么多,她刚要继续问,手机却响了。
接起来后是顾景舟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妹妹,你在哪里?”
估计是哥哥担心她会想不开,顾佳期赶紧说:“我和莫行在一起,哥你别担心我。妈妈那边怎样了?”
或者是听见顾佳期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顾景舟才松了口气,“我已经知道事情了,想带着妈出来,但是她说哪里都不去。”
蒋芸妃正坐在卧室的房间里,眼底苍凉。
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顾家能够成长到今天的地步,她付出了多少汗马功劳。
她绝对不可能把这些成果拱手让给别人!要走,也是顾博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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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舟不让顾佳期回去,说这些事情他处理就好,“一堆乌烟瘴气的东西,不值得你们回来,何况我也不希望裴莫行看见我们家这丑事。这里的事情我先处理,至于之后妈妈和他怎么办,我会通知你过来的。”
顾佳期想了想,哥哥说的也有理。
别的不说,她如果要回去的话,裴莫行也要回去,可家里的这摊子事,她真的不希望裴莫行看见。
打电话的过程中,裴莫行已经去了驾驶座上,发动车子朝山下开去。
山上的山风比之下方巨大的多,顾佳期挂完电话,趴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裴莫行说:“莫行,我想喝酒。”
“不行!”裴莫行果断的拒绝。
“我身体没问题,何况我想借酒消愁。”顾佳期还是很烦,烦接下来的那摊子烂事。
如果说出去,她还有两个弟弟,同父异母的,不知道他们在整个顾家人的面前,要怎么解释,更是个多大的丑闻。
“你让我今晚上喝一些。”顾佳期继续和他纠缠,“明天之后我就会振作,我会好好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包括我父母的,那两个孩子的,项目组的……”
裴莫行这才发觉,顾佳期蛮不讲理起来,其实也挺让人头疼的。
车子已经行驶进城市里,裴莫行犹豫良久,说:“买酒,回家喝。”
裴莫行最不喜欢的就是夜生活。
作为一个自律的男人,他其实从来都非常节制,比如喝酒这种习性。
很多男人都好酒,但裴莫行不是。
裴莫行始终认为,酒是会让人失去判断的东西,而它虽然可以助兴、提高情绪,可多少会影响他的自制力。
所以裴莫行哪怕应酬,都不会喝许多酒。
今天顾佳期非要借酒消愁,看她难得和他任性一次撒娇一次的份上,裴莫行也是舍命陪君子了。
新房子里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还没有所谓的生活气息,其他一应俱全。
舒旬办事还是非常利落的,甚至把蒙蒙都已经送了过来。
裴莫行和顾佳期打开门,蒙蒙就喵喵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顾佳期弯下腰,将蒙蒙抱了起来,死命的往自己怀里揉了揉,“蒙蒙,妈妈和爸爸终于和你又见面啦。”
蒙蒙柔顺的舔了舔下颌,喵地一声,拿头在顾佳期的脖子上蹭了蹭。
裴莫行听见“妈妈”两个字,略微愣了下。
他把买回来的酒放在桌子上。
顾佳期想喝酒,可是没有明确的想法,所以白酒红酒啤酒都各来了一瓶。
乘着顾佳期和蒙蒙亲热的时候,裴莫行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舒旬也安排人摆满了足够的食材。
他从里面取出一盒点心,放在桌上,再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真的要喝?”
“嗯。”顾佳期放下蒙蒙,让它自己找地方耍,自己走过去接过杯子,有点不满他居然一开始只给倒了一点点红酒,一口喝掉后,把白酒打开,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
“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通过酒解决。”裴莫行皱眉。
“你不一样。”顾佳期看他接过杯子,才讷讷的抿了一口,给自己呛了好半天,才直起腰来说:“你一直都习惯了自制,哪怕不舒服你也从来不说出来,心里不痛快也藏在心里,其实这样,活的累。我没办法像你这样,何况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勇敢。”
“酒壮怂人胆,你听过的吧?”顾佳期晃了晃杯子里的白色液体,“这样我会有勇气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做很多我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裴莫行,没试过放纵一次,是不知道放纵的滋味有多好。”
她是想着,今天过去,明天就是崭新的一天。
顾佳期不想做个懦夫,只想在裴莫行的面前软弱一回而已。
“谢谢你今晚上陪我,一直在陪我。”顾佳期端着酒杯走到裴莫行身边,轻轻的垫脚,便吻在他的唇上,“谢谢你娶了我,让我能在今天,有个人依靠。”
裴莫行顿了顿,“你说的有点道理。”
“当然。”顾佳期望着杯子,那颜色白湛湛的,没有这东西,她和裴莫行也走不到今天这步吧。
裴莫行说,“好,我就破例一次。”
顾佳期笑了,看着他仰头,将白酒喝了三分之一。
裴莫行喝酒时候的姿势,不似她有些捉襟见肘,他明显也是会喝,只是不喝。
一杯下肚,顾佳期已经有点头晕,裴莫行好一点,看他的面色看不出来。
顾佳期指着柱子骂:“顾博远,你个负心汉,亏我把你当个好爸爸。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裴莫行:……
顾佳期舒了口气,“平时我都不骂人的,你别这样看我。”
裴莫行回答:“我知道。”
顾佳期和他碰了碰杯子,看着他又饮下一杯后,才也学着大口灌,结果被自己这豪迈的动作呛到,埋在裴莫行的怀里不停的咳嗽着。
“不会喝非要学这些做什么。”裴莫行其实眼底也有些微醉,他不是没有量,只是喝的频率不高,自然酒量较之常人,还是差了很多。
顾佳期抬头,眸中眼波流转,“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我头晕。”
“先去洗澡,洗完澡再睡,你还淋了雨。”裴莫行起身,结果长腿一迈,也有些踉跄。
顾佳期起身从后头抱住他,柔声说:“老公,你是我老公……” 陆成渊的面色发黑,冷冰冰的看着被搂在裴莫行怀里的顾佳期,虽然一开始这个女人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下,可到底还是乖顺的呆在了他怀里。
顾佳期看着陆成渊,犹豫了片刻才说:“陆哥哥,这次的景春你就不要和我们最对了好不好。”
陆成渊心中燃起一阵无名火,“佳期我对你太失望了,景春这个项目,难道就只是他需要,我就不需要吗?为什么不是你们退出,而是让我别作对。再说了,就算我不在这里做局,你们也未必会谈的那么轻松!妲”
想廉价收购景春,裴莫行和沈临北的心思陆成渊怎么不了解,说实话,如果陆成渊手上有钱,一定也会想要吞下景春。
但凡有市场眼光的男人,不会轻易放掉这条大鱼窀。
可陆成渊没有,陆成渊只有顾氏这个后台,可顾氏毕竟不是他的。
陆成渊总是感慨命运不公,给他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陆家,留下一个这样尴尬的身份,让他徒有才华却毫无建树。
裴莫行将顾佳期往后拉了拉,拉到自己的身后,不让她和陆成渊正面对视。
“没关系。”裴莫行让开一条路来,示意陆成渊可以离开,他并不打算通过顾佳期向陆成渊求情。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件事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
陆成渊面色阴沉的走过顾佳期和裴莫行,感觉到那擦肩而过的微滞,顾佳期有些想和陆成渊再说几句,却被裴莫行抓住手。
直到陆成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裴莫行才松开她的手,转头看她,“别的人,我都可以忍,但这个人,不行。”
“为什么?”顾佳期蹙眉,她和陆成渊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说不理就不理。
裴莫行慑人的目光之中,尽是内敛着的愠怒,“因为他不配!”
裴莫行没有说真心话。
不是陆成渊不配,是陆成渊本有机会、本有资格站在顾佳期身边,可是最好的机会被陆成渊错过,这样的男人,反扑起来是奋不顾身的。
谢茗朗对于裴莫行来说,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因为顾佳期始终在身边。
可陆成渊,对顾佳期了如指掌。
比裴莫行更甚。
这是裴莫行不愿意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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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别墅楼宇伫立在绿树丛荫之中,这是裴氏的老宅。
因为是周末,裴家的人最是齐全。
江秋眼下已经直接住进了裴家,订婚仪式都已经办完,裴家现在基本上是已经定了江秋这个媳妇。
裴永生透过报纸,看看远处那个正和自己儿子裴慕华聊天的江秋,特别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江秋这女人用了什么手段,裴慕华居然死心塌地的待她。
当然,她肚子里有裴家的后代,这也是裴永生不得不去关注的事实。
裴慕华一直在外面都玩的比较疯,之前裴永生和邵清芳都劝过他,千万别搞出事情来,结果,他还是搞出事来了。
幸好裴家是商贾之家,虽然憋屈恼恨,最后还是接受了江秋。
“对了,我听说裴莫行和顾佳期的新房都快装修好了,这个裴莫行,不知道从裴氏弄了多少钱,四九城帝景花园的房子,怎么也得好几百万吧。”邵清芳冷哼了声,不咸不淡的说着。
裴永生皱眉,将手里的报纸放下,“你够了,不要老针对莫行他们,莫行这些年为裴氏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没有股份给他他也不说了,怎么就不能有点自己的闲钱了?这房子,是我给他买的!”
裴莫行即便在裴氏动了手脚拿了钱,裴永生也不希望邵清芳闹腾,所以干脆把这房子揽到自己的名下。
“你!”邵清芳的脸色瞬间变了,直接站起身来,惹得对面的裴慕华和江秋看了过来。
“你个老不死的!”邵清芳面红脖子粗的骂着裴永生,“好几百万的房子,你说给就给裴莫行了……”
“我怎么了!”裴永生扔下手里的报纸,也站起来回应自己的妻子,“你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什么。我不在的时候把莫行和佳期赶了出去,又对公司里的事情插手干预,你有没有想过,莫行在裴氏做了多少年?他已经根深蒂固,是你们动点手脚就能撼动的吗?几百万算什么,能稳住他才是正确的方法,你们女人真的实在是太短见了!”
裴永生连番的话让邵清芳愣在那里,自己一向温和而又不发脾气的丈夫突然间变了个脸,令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
或许是裴永生的话令江秋和裴慕华有了反应,江秋从对面过来,附和着说:“妈,爸说的有道理的。裴莫行别看他不说话,心里头鬼特别多,否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