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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迎禾囧,何雪莹说话还真的是有些水平。
何雪莹挽起沈临北的手臂,“临北,我们走吧。长待下去也会耽误迎禾的休息。你要是工作忙就不必亲自过来,现在不是有我了吗?踺”
沈临北点头,“那辛苦你了。”
沈迎禾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竟觉得在这医院的病房里,其实自己才是最多余的。
如果不是亲见,她想象不到沈临北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记得以前每一次自己跟这大叔在一起,除了争吵就是游戏,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温情,那男人就连看着何雪莹的眼神都跟自己不一样。
都说女人的温柔只给对的那个人,男人或许也是一样的,在沈临北的眼里,自己依旧什么都不算。
门合上,沈迎禾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
何雪莹挽着沈临北的手臂依旧笑的甜蜜,沈临北看了又看,似乎她的眸子里清澈的没有任何的秘密,其实沈临北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怕相隔十五年,这样的问题太敏感,反倒是伤了感情。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如此。
沈迎禾这委屈也不差这一星半点了,更何况沈临北始终告诉自己,那女人除了报复,在他眼里根本不重要,他该珍惜的眼前人应该是何雪莹才对。
……
话虽那么说,但是第二天,沈临北还是来了医院。进门后,他一眼就看见了洁白的床单,被子,枕头……人呢?
沈迎禾此刻正坐在梧村巷口的一家饭店,对面是舒晋。
沈迎禾一改往日的态度,显得有些着急,“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哥哥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舒晋笑着摇头,“能理解,都是男人,何况他又是你的哥哥。”
其实舒晋也不是个心眼大的,那日被沈临北一顿奚落后,强压着怒火走出了门,马上就给介绍人打去了电话。说到底,沈迎禾大病一场,还是舒晋造成的。
舒晋后来也听说了,有些内疚。其实沈迎禾的过去已经是过去,他不该讲究太多。
“那你现在什么态度?恕我直言,以相亲形式在一起的两个人,没必要兜圈子,觉得行就民政局领证,不行就再变成路人,这样现实也不错。”
舒晋伸手抓了桌子上杯,喝的十分仔细,杯子放下的时候他开口说道,“结婚随时都可以,只是你确定你切断跟男人的关系了吗?”
舒晋看着沈迎禾,女人的表情告诉她,她不可能真的忘记,舒晋笑笑,“迎禾你在我眼里是个简单透明的女人,所以我也不想藏着掖着。我可以让他住在你的心里,只是如果我们结婚后,你跟那个人还有联系,只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那天他说对了一句话,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感情能有多少?当然也经不起敲打。”
舒晋的话说的隐晦,就算沈迎禾傻也该听的懂。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跟他再联系,那什么时候可以领证?”
舒晋笑,“你决定好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
沈迎禾回去古董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这几天的医院生活,安梅一次都没来看过,估计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医院,像她说的那样,自甘堕落愿意去哪就去哪吧。
沈迎禾渐渐对母亲的态度觉得心凉,所以也是固执的没有回去。
人还没到门前,她一眼就望见了那辆黑色的车,沈迎禾想要掉头离开,但是已经晚了。
沈临北几步跑了过来,力气很大的抓住了沈迎禾的手臂,他是怒着的,“你不在医院好好的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沈迎禾回头,倔着一个笑容,“一个昏倒,我还在医院养老啊!”
沈临北不由分说拉着沈迎禾就走,沈
迎禾拖着步伐,拼命挣扎,“沈临北你放开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临北不想说话,说话一定会吵架。
车门一开,沈临北给女人推了进去,顺手按下了车子的锁,直到他上车后,沈迎禾也彻底没了挣扎。
无所谓去哪里,沈迎禾歪头靠在副驾驶上,目光略过街边的一个个建筑。
车子一停,还是那个酒店。沈迎禾噙着冷笑,“是最后一次的告别仪式?还是你想让我继续还债?”
最后一次?沈临北好像从来都没想到过这个词。心里跟着一疼,像是以后的日子都会变的昏暗下来。
沈临北依旧不说话,拉着沈迎禾进了酒店的大堂。
这男人越来越神经了,以前欢脱到变态,现在又高冷的要命。
“沈临北,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沈迎禾忍无可忍喊出一句,顿时整个酒店的大堂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来往的人停下脚步,目光齐齐的朝这两个人望来。
沈临北顿住,缓缓转过身体,他不是怪沈迎禾喊出来让他丢了面子,而是那一句话足以让人震惊。
就那么想要逃跑?还是任性到连自己的下半辈子赔上都认了?下一秒沈临北彻底被激怒。他手臂一揽直接给沈迎禾夹到了掖下,脚步匆匆的向电梯口走去。
“先生先生,您不能这样。”一个身着西服白衬衫的人追了过来,沈临北瞄了一眼这人胸口的名牌,是酒店的大堂经理。
的确这样的行为酒店不能不管,任谁都怕惹出了麻烦。
“滚!”沈临北吼了一声,来人顿时吓了一跳止住了脚步。
房间里,沈临北蛮狠的把沈迎禾往床上一扔,沈迎禾一咕噜爬起来,早已经气愤的呼呼直喘,“你把我带来这里干嘛?你那个未婚妻知道吗?你就不怕伤了她的心?”
沈临北不说话,快速的褪着身上的衣服。
“沈临北你不要太逼我了,你以为我不敢去找那个女人吗?你不给我自由,我也不会让你顺利结婚的!”
沈临北最后一件落地,抬起头看着沈迎禾,“你说的,最后一次。”
沈迎禾愣住。
沈临北风一样过来,吻却很轻,轻到让沈迎禾已经感觉不到,因为她已经麻木了。
眼泪扑朔着落下,整个人像是不会动了一样,直直的站在床上,任由男人胡乱的吻着,最后她深深的吸着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隐约能听见男人低喘的声音,还有他嘴里说着,怎么就没留下一个孩子呢……
脖子一疼,沈迎禾睁开眼睛一手捂上了自己的颈。然后怒瞪了沈临北一眼。
“你照镜子看见它,就想想我,什么时候这颜色没了,你就把我忘了吧。”沈临北翻身下地,重新穿好衣服,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房间。
……
大热的天,沈迎禾穿着一件高领坎袖衫站在民政局的门口。她左右望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沈迎禾招招手,淡笑了一下。
“对不起,来的路上有点堵。”舒晋脸上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跟第一次见面相比,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完全对调了。
“没关系,我知道,这条马路也刚好修路。”沈迎禾不想说破,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她转身朝民政局门里走去,跟舒晋前后脚隔着距离。
这一对在领证的人群里显得有些突兀。因为民政局这个地方,结婚离婚两个办公室只是一墙之隔。
不知道的,大概都以为沈迎禾是来离婚的。
办公桌前一个半百的女人,头上烫着爆米花一样的小卷,她看了看沈迎禾递过来的所有证件,用奇怪的眼神又忍不住多望了一眼。
“你们确定今天登记结婚吗?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必须想好。”
这句台词是每一对进来的人都必经的,舒晋已经习惯,点了点头。轮到沈迎禾这里,这句话有点刺耳。
好像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这头点下去,估计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沈临北双眸微凝,但是沈迎禾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你想说我欠你的,欠就欠吧,感情债这东西没办法衡量。当初你承诺过只要你结婚我就自由了,再或者,就像刚才你跟舒晋说的那样,动动指头,我就可以从四九城里消失。我求之不得,反正活的腻歪死了。”
沈迎禾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沈临北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窗外的马路上再也寻不到沈迎禾的背影。他身子一沉,窝在卡座里,无奈的笑了两声踺。
算是静心了,至少他如了何雪莹的意,解决了这个纠缠了7、8年的大问题。
…犬…
沈迎禾一脸落寞的进门,低头褪着脚上的鞋子。安梅从房间里听到声音,咣一声摔了门出来,她碎步跑到沈迎禾面前,火急火燎。
“妈你……”
啪!
一个巴掌甩在了沈迎禾的脸上,火辣辣的不疼,因为已经麻木了。
沈迎禾捂着半边脸愣愣的看着安梅,眼泪就像止不住一眼,在没有任何表情的状态下汩汩的流了下来。
“你还有脸哭!看你做的好事!”安梅气的简直跳脚,她单手伸去门口,对沈迎禾又是大喊一声,“我没你这个不孝顺的女儿,你给我滚出去。”
“妈,你听我解释……”
安梅不容分说推着沈迎禾向外走,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她锁在了门外。
沈迎禾哭着低头,一只皮鞋,一只拖鞋。
门里依稀还能听见安梅暴跳如雷的声音,“你怎么有脸把那男人带去?你还知道什么自己怎么回事吗?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谁看不出你俩过去的那点事,好呀!好呀!兄妹俩,你们真是给我安梅丢近了人了,滚!滚!都给我滚远点,我老太婆不想气死在自己女儿的手里!”
头上眩晕不止,沈迎禾一把扶住了墙,她的心好像要从嫂子里蹦跳出来一样,这感觉……
沈迎禾想起那日跟顾佳期醉酒之后,头顶也是这样生疼生疼的。
……
“迎禾,迎禾!”
沈迎禾闭眼前好像看见了顾佳期,她知道自己应该至少要笑一下,最后也是笑着昏了过去。
以前的沈迎禾睡着后基本是很少做梦的,因为平时真的太累了。以前在裴氏,虽然白天生活的像一个白领,但是回到家里,她总喜欢躲在小屋子里做一些手工补贴家用。
好像自小到大,她的觉总是不够睡,就更别说会做梦了。这一觉她像是歇过来了,自然梦里又走了一早。
睁开眼睛时,沈迎禾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白色的墙,右手边的半空中挂着一个吊瓶,沈迎禾垂了眼睑,然后看见了伏在床边睡过去的沈临北。
她记得自己出了家门,走着走着就到了古董店的小巷,眼看就要坚持到门口了,最后顾佳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迎禾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觉得整个后背都被压麻了,“水。”
沈临北腾的一下子直起身体,有惊醒后的怔仲,然后二话不说起身在床头上拿起了水杯,倒了半满送到了沈迎禾的嘴边。
沈迎禾一歪头,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沈临北这样的表现不奇怪么?为什么眼睛里还有忧伤?沈迎禾现在只能认为这是他在可怜自己,跟感情毫无关系。
“我睡了多久。”
“两天。”沈临北接过空了水杯,然后又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医生说你气血两亏,问题不大,静养就可以了。”
“静养啊,那就等于没事。”沈迎禾喝了水,身体缓缓的舒展开,觉得有一些力气了,她双肘向后,缓缓的支起了身体,“医院这种地方我住不起,我还是回去古董店静养好了。”
沈临北按住了她的肩膀,“费用的事情不用你管。”
沈迎禾抬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向后,显得小脸更加苍白了许多,“沈总这是在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么?或许良心上有些不舒服?”
“沈迎禾!你不要太任性!”
沈迎禾这段时间以来,难得这样的好脾气,就连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年轻不任性,还
叫年轻人吗?”
她伸手扯开了沈临北的手臂,尽管有些吃力,以至于整个手都越发的没了血色。
“我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