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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说的是真的?可是我没文凭没经验的,这怕是不妥吧。”沈迎禾嘴角扯了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虽然她现在的确需要一份工作,但也知道天上就算掉馅饼,也绝不会砸到她的头上。
“妥妥妥!怎么会不妥!”这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迎禾一眼,然后身后拉开了手边的抽屉,一张名片递到了沈迎禾的面前。
沈迎禾双手接过,然后礼貌的欠了欠身体,但是当他看到名片抬头的时候,腾的一下子通红了脸。
“这位先生,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沈迎禾把名片一甩,气愤的起身站起。那烫金的名片上居然出现的是沈临北的名字!
“哎呀!沈小姐,您别急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沈迎禾有没有被馅饼砸到,这男人是丝毫的不关心,他清楚的是自己必须要这么做,因为沈临北承诺了他一年的生产合
同,这可是他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情。
“算了!我不应聘了。也麻烦您回头转告这个人。”沈迎禾单手指上名片,气愤的说道,“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他那碗饭,就这样,走了!”
沈迎禾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偶然,但是一天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别说是像点样子的公司,居然连个餐厅服务员的工作,也因为沈临北的关系告吹了。
沈迎禾固然知道沈家在北城的势力,但是他放着生意不做,故意为难走投无路的沈迎禾,也未免太无耻了吧!
……
“三小姐,您不能进去。董事长他……”
嗵的一声。沈迎禾直接踹开了沈临北办公室的门。让面前的两个男人都为之一愣。
“你先出去吧,这件事回头再说。”沈临北放下手里的文件,朝面前的男人摆了摆手,男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沈临北的办公室。
“虽然比我预期的早一点,但是我欣赏你的速度。”沈临北嘿嘿一笑,更刚才的一本正经判若两人,他起身朝沈迎禾走去,脸上带着一个胜利的微笑。
“沈临北,你真的欺人太甚。”沈迎禾把手里一沓子的名片迎头甩去了沈临北的脸上,沈临北动作敏捷,一歪头全部都躲开了。
沈迎禾几乎没看清这男人的动作,她还在高举的手臂就被擎在了办公中。距离感也随着陡然拉近,让沈迎禾大大的张开了眼睛。
“你要干嘛?”沈迎禾惊呼一声,脸色顿时微微有些惨白。
“难道你来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沈迎禾的心往下一沉,她的确刚才是被气的冲昏了头,自己这不相当于自投罗网么?这男人是谁!可是变态大叔沈临北啊,她就这么闯进来不就是白白送上门?
沈迎禾后脑一阵冰凉,但是意识到自己现在就算想躲估计也没有机会了。因为沈临北已经近在眼前,而且下一秒说不定……
“唔唔唔……”果然。
沈迎禾拼命挣扎,却越来越紧,甚至沈临北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这吻一路向后,让沈迎禾向后探出了半个腰身。
“啵!”一个轻啄,男人抽离了自己的双唇,看着又气又恼的沈迎禾低笑了两声。
“沈临北,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沈迎禾自由后,一只手用力的甩过来,捶打着沈临北的胸口,沈临北不恼怒,反而把沈迎禾一把拉进了怀里。
“别闹,我真的挺想你。”
沈迎禾的心揪疼了一下。她侧过脸不去看沈临北一眼,负气的说道,“你想我?所以把我和妈妈从沈家赶出去?所以让所有用人单位跟我作对?”
“难道他们没告诉你,让你来沈氏上班?”沈临北装傻的一愣,顺势别过了沈迎禾的脸,女人无语的翻起白眼,照这么说,她还得感谢沈临北才是了呗!
“其实,我没想让你走。我只是讨厌你的母亲,如果不是她……”
沈迎禾没让沈临北说下去,“我知道,我们母女的确是欠沈家的,但是沈临北,我也跟你说过,我妈妈欠下的我会替她偿还,你还用这么咄咄逼人?”
“你是你,她是她!”沈临北手臂一松,冰冷的站在沈迎禾的面前,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冷的让人心寒。
沈迎禾知道,这是沈临北心里的伤,一直都是。其实沈迎禾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她曾经也为母亲的行为感觉到羞耻,但是作为女儿,安梅是可以理解的,母亲这么做不过是想给她一个好的环境,一种好的生活。
沈迎禾在这冷颜之下,也安静了下来,“事情不可能再回到几年前,所以你即便恨我的妈妈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承诺你,我一定会补偿你,只是希望你别在干涉我的生活了好吗?”
“你打算这么补偿?”沈迎禾的一句话让沈临北又来了兴趣,他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目光变得炙热了起来。
“当然是用钱!”沈迎禾挑着分贝说道,因为她对沈临北这样的表情在了解不过了。
沈临北两手一摊,“可是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手表、背包、几件小巧的首饰还有她全部的零花钱,沈迎禾粗略一算,就算那些旧东西都能卖出去,加起来也只有两千块钱。现如今两千块钱够干什么?连两个月的房租都不够……
门声响起,沈迎禾无助的朝门口望去。
“迎禾,二哥想跟你谈谈。”沈林修只是站在面前,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在疏远。沈迎禾苦涩一笑,“二哥,你不用说了。我不怪沈家也不怪沈临北。我妈妈是小三登堂入室,我是为了自己勾。引沈临北的,今天的结果都是我们咎由自取。妗”
沈林修眉头皱紧,他以为沈迎禾会解释,所以他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期待,却也被沈迎禾亲口打破了。
想不透,也不愿意相信。沈迎禾在沈林修的眼里想来都是单纯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许久沈林修再次开口,“或许离开也是一件好事,让大家都冷静冷静。跬”
“谢谢你,二哥。”
沈林修牵强的扯了一个笑容,他摆脱苦恼后目光四处打量着,目光落在了沈迎禾身边的一堆“破烂”上边。
“我会安排人给你找一个住处,至于你近期的生活。先给你拿五万够不够?以后什么时候需要钱,就给二哥打个电话。”
沈林修一边说着,一边朝沈迎禾走来,他从内。衣兜里掏出支票股,快速的书写起来。
一张支票落在了沈迎禾的面前,沈迎禾没有伸手去接,却委屈的满目都是泪水,“二哥,不用了。你这样只会让沈临北更加恨我。困难只是眼前的,慢慢就好了。”
沈林修探身,把支票放在了沈迎禾身后的床上。“那就当是二哥对你的愧疚吧,希望你能收下。”沈林修有些看不下去,转身疾步离开了沈迎禾的房间。
……
沈迎禾站在一家典当行的门前,犹豫的足足十几分钟。
“姑娘,你找人?”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推门出来,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门前的沈迎禾。
“额……”沈迎禾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犹豫一下后,上前递出了手中的一个锦盒,“我想来看看这东西的价值。”
中年男子眉梢一舞,“那快进来吧,我帮你看看。”
“一万?叔叔你没搞错吧!这可是上好的玉佩!”沈迎禾激动的从椅子上几乎是跳起来的,她像是遇到强盗一般,一下子把玉佩抢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沈迎禾不傻,尽管她在过去的19年里对物质没什么定义,但是也不至于笨到连一块玉的价值也估算的差这么多。更别说这可是北城赫赫有名的总裁沈厚德送的结婚礼物。
“姑娘,玉这个东西都是有行情的。或许你手里这块在早几年算的上名贵,但是这几年里,这种玉石大量开采,已经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中年男子两手一摊,看上去十分的无辜。其实他说的并不全是谎话,只不过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第一次出价,就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而偏偏沈迎禾根本不是行里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棒槌。她现在心里考虑的不过是,要一万,还是冻死饿死在路边,这两者之间的权衡。
“那,大叔。一万就一万,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中年人也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心里又是一番窃喜,毕竟这姑娘年纪太小,居然这样就上钩了。中年男子也算是足够沉稳,他不急不躁眉头皱起,等着沈迎禾再次开口。
沈迎禾一看有戏,紧忙伸手扯过了身后的背包,书包朝柜台上这么一倾,稀里哗啦一堆的东西。
“大叔,这玉佩一万给你可以。不过我只是抵押在这里不是卖你,是要有权赎回去的。而且你必须要买下我这里全部的东西,我也不坑你,这些东西我要2000,您如果觉得行就成交,不行就算了。”
中年男子低头一看,脸色顿时黑了一片,“你当我这里是捡破烂的吗?”他歪着嘴拎起一只半旧的手表在沈迎禾的面前晃了晃。
“大叔,这好歹也是个名牌。当初买的时候可是很贵的。”沈迎禾小脸一扬,气场自然也不输几分。
“慢走,不送!你要是把玉佩卖给我,我或许还能可怜你个小姑娘顺便收了你的东西,你居然还想抵押赎回去,你当我这里是红十字协会吗?你转个身就想从我这里骗2000块钱,哪凉快哪呆着去!”中年男子一边气愤的说着,一边把那堆破烂往沈迎禾的面前推,顺便还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
沈
迎禾眼珠子一转,脸色快速阴沉了起来,“大叔……”转眼间竟有一种声泪俱下的感觉,“大叔,您不知道这玉佩对我来说多重要,是我刚去世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你觉得我舍得卖么?我说想要赎回来其实就是不舍,但是我心里也清楚,就算不舍又能怎么样?我穷的连一万块钱都动心了,您觉得我有赎回来的能力么?”
中年男子想要反驳,沈迎禾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大叔,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如果这东西日后被我赎回去了,你会赔上个2000块钱。但是我要是没条件赎呢?你赚的可就不止2000这么多了。什么事情也都得有个风险是不是?我输得起,难道您输不起?”
中年男子从犹豫渐渐变成了错愕,他完全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
“咳咳……”中年男子微微侧身,目光来回的转动了起来。
“大叔,我一看您就是个好人,你就当帮帮我好吗?”
中年男子叹息了一声,转身过来时剜了沈迎禾一眼。“好吧,我也破个例,不过我可是告诉你,凡是抵押的东西期限都长不了,这只玉牌,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一到,自然你就再也拿不回去了。”
沈迎禾咬紧牙,脸色严肃了起来。“好,三个月就三个月。”
……
“你不用说了,我不走,就是不走,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从这里拖出去!如果他们真的敢那样,我就让北城的人都看看,沈临北是怎么刻薄我们母女的!”
安梅靠在床头,大声喊的歇斯底里。沈迎禾一脸无奈,抬头死死的盯着棚顶。“妈,是你当初破坏人家家庭在先,你那么做只会撕破了自己的脸。”沈迎禾虽然不想说的这么直,但是如果不这样,安梅会做出什么就真的不好说了。
“迎禾你!”安梅明显被这一句刺激到了,她眼眶里瞬间踱出了泪水,“你是在指责妈妈吗?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安梅说完呜咽的哭了起来,沈迎禾身体围上来,用手臂揽住了安梅的肩膀,“妈,跟我走吧。与其在这里寄人篱下,天天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搬出去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安梅抽动着肩膀,哭声依旧,“但是,我们哪有钱?我已经过惯这种日子,只要一想到以前那种低矮的房子,那种缺这少那的日子,我就……”
沈迎禾拍了拍母亲的肩膀,“相信我好吗?我已经长大了。”
许久,沈迎禾把母亲扶着躺下,一个人默默的走出了房间。明天就是学校开学的日子,但是她现在要找房子搬家,照顾生病的母亲,而且也得有一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上学的事情,也只能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