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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禾,爸爸给你的东西你收好了吗?”
沈迎禾点头,差一点就要哭出声来。
“好……这就好。你去把你两个哥哥喊来,我有些事情要跟他们说。”一句话停顿成了几段,最后终于说完整了。沈迎禾擦了一把脸上的脸,转身去了门外。
出门前,正好跟端着一个水盆的安梅撞在了一起,水盆一倾,撒了一地。安梅先是看了眼凌乱的沈迎禾,下意识的朝病床上望了一眼。
“厚德……”
……
“怎么可能没的救!我父亲明明现在看上去很好!”男人怒气冲天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颤音,他一把拎起医生的衣领,推到了对面的白墙上。
“沈先生,请您冷静,这真的是回光返照,一般来说快则几分钟,最长也不会超过2天时间的。”
沈临北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目光跟着有些迟缓。
突然病房的门一开,沈林修喊了一声,“大哥,快来!”沈临北转身奔跑进了病房里。
“你们……兄弟……公司一定要……”沈厚德气若悬丝,眼睛也是一闭一合。四下里站着的人低泣声一片。
“爸。”沈临北冲到病床前,噗通一跪,双手牢牢的抓住了父亲,“爸,你放心,你交代过我的事情我都记得,你不要多说话,休息休息,你没有事的。”
沈厚德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摆头,看上去慈祥极了,一边站着的沈迎禾扑身到了母亲的怀里,在也看不下去了。
沈厚德长长喘着气,目光停留在一个又一个人的身上,最终落在了那一对母女那里。他微微张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看上去十分的努力,突然他眸子张开的好大好大,最终的表情就定格在了那里。
哭声狼藉……
……
沈厚德离开的一个月,南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沈氏公司易主,沈临北坐上了总裁的位置。葬礼空前盛大,别说是南城,就连其他城市权贵也都纷纷到访,一时间轰动无比。
沈迎禾素颜坐在床边,整理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脸上的表情清汤寡水。
叩门两声,沈迎禾有气无力的喊了声“请进”。
“迎禾,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沈迎禾放下手里的东西,迎着沈林修走去,“二哥,你怎么来了。今天没有去公司吗?”
沈林修爱腻的抚了抚沈迎禾的发顶,“公司那边有大哥,我倒是不用操心。对了,明天是你的生日。这是你上大学前的最后一个生日,之前爸爸交代过,让我好好帮你庆祝一下。”
沈林修的话触动了沈迎禾的心弦,让她眸子又是一暗。
“哥,还什么生日不生日的。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情。”沈迎禾就算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这时候过生日并不合适,她摇摆着头,一脸苦笑,目光一转,望向床头的那张全家福照片。
“这是爸爸的心愿。”沈林修抬手拢了拢沈迎禾的肩,“你准备准备,明天吃过早饭我就带你出去。”
……
下午时分,沈迎禾又接到了另一个关于生日的电话。
“晚上在房间里等我,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电话那端传来了大哥沈临北的声音,沈迎禾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问道,“给我礼物?你确定?”
“当然,而且会让你终身难忘。”
沈迎禾吐了吐舌头,虽然下意识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
“知道了,不过二哥说明天要带我出去,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电话那段沉闷了一秒,转即沈临北的声音带着不小的怒气,“八点前我看不到你,你别怪我不客气。”
啪!好大的一声,沈迎禾吓的把话筒扯开了好远,“什么人啊!生日礼物有这么送的?谁稀罕要你的东西!哼!”<;/p 沈临北说完,车头猛的一转,刺耳的车胎滑地声音跟着尘土飞扬,一个漂移,就利落的停在了路边。
沈迎禾吞了口水,再不敢造次,滴溜溜的大眼睛直转。这里是别墅区不远处的一个自然景区,四处苍天大树,满目葱葱郁郁。尤其在盛夏,清新且透着丝丝凉意。最重要的,是这里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粪。
“大叔,你不是来真的吧。”沈迎禾一边低声说着,一只手偷偷的摸向了车门。
四下齐齐的响了一声,是沈临北关上车门制动的声音。沈迎禾顿时尖叫出来,“你疯了吗!居然在这里,毕竟是我的第一次啊!”
沈临北回头来,迎光的笑脸看上去有些刺目,“难道还给你摆几桌酒席,正式的召开个新闻发布会?你亏,我还觉得亏呢,我也是第一次。亏”
沈迎禾身上一阵恶寒,大大的翻起了一个白眼。
这个空档的时间,沈临北已经下车转到车后,用要是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沈迎禾两只手推向前,“别别!临北哥,大哥!亲叔!咱们再好好商量下好吗?你看你不就是想要补偿吗?我知道我现在没有钱,还得指望你帮我交大学的学费,但是你做投资的,应该清楚,其实我就是一个潜力股,我以后……”
沈迎禾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整个人已经被逼到了车子的死角。沈临北扯着颈下的领带,像是有细细思考沈迎禾提出的条件,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开始了。
“啊!”沈迎禾一脚揣在男人的小腹上,自己却尖叫起来。
沈临北捂着小腹,眉头紧紧的缩在了一起,在一眼望向沈迎禾,满目寒冰。
“我……我错了……”沈迎禾的声音小到差点连自己都听不见了,看着沈临北额头瞬间冒出的细汗,她已经做出了牺牲的打算。
这一脚,别怪重不重,是不是代表她大学四年的学费就泡汤了?沈迎禾只觉得头顶一阵眩晕,接着人就慌乱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也踢我一脚好了,我刚才真的是……”
沈临北翻身倚在靠背上,用余光扫过沈迎禾的脸庞,这女人还不算个软柿子,至少这一点是可取的。
这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沈迎禾更加毛了。她小手一伸,主动解开了颈下的一颗纽扣,然后表情就像刘胡兰踏上刑场,一脸的庄严。
沈临北想笑,强忍。
“我出来只是想告诉你,明天何雪晴回来,如果你敢在爸爸面前乱说话的话,你就小心你妈妈的下场吧。”
沈迎禾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双手高频率的摆了起来,“不会,不会,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接着一个拉锁的手势在唇边扫过。目光炯炯看上去那叫一个诚恳。
车子扬长而去,路边留下了脸色略显苍白的沈迎禾。
危险没有了,不该庆幸吗?但是一听到何雪晴的名字,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听说何雪晴今天会来,沈迎禾一大清早就溜了出去。其实那女人这几年来对自己还不错,准确的说是她对沈家的每一个人都不错。沈迎禾不是不喜欢她,就是多少有点害怕。
早上八点的时间就已经很热了,迎着光沈迎禾摇了摇腕上的手表,显得有点着急。走廊的拐角处走来一个人,带着学究派厚厚的眼睛,手里拖着一摞子文件。
沈迎禾眼前一亮,几步就跑了过去,“孙老师,有消息了吗?”
“沈迎禾,你每天吃饭都没这么准时吧,像是我办公室的哨兵一样。”孙老师答非所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但是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沈迎禾一把拉上孙老师的手臂,目光里满是期待。
“喏!”孙老师往手上的文件一拍,“进来吧,我先翻出来你那份结果。”
……
教务处门前,沈迎禾眯起双眼缓缓抬头朝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这光线晕染着,带着潮蒙蒙的湿气,她抽噎了两下鼻子,脸上的笑容渐渐舒展,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可能是沈迎禾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她一路奔跑,随意的扯掉了绑着马尾的头绳,任青丝在阳光中撒欢的飞舞着,总之沈迎禾心情美极了。
“迎禾!”
“嗳!二哥!”沈迎禾低头褪下脚上的鞋子,整齐
tang的摆在门口。青丝垂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都是带着笑的。
沈林修有点出乎意料,不过脸色却没有平时那么舒缓,“你回来就好,爸刚才还在找你,快点上楼去,他身体不太好。”
“怎么回事?”沈迎禾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不是不知道爸爸两年来的身体状况,如非一般,沈林修是不会这么严肃的。
“先上楼吧,安阿姨也在,她会跟你说的。”
沈迎禾重重点点头,朝二楼快步走去,沈林修在身后再次叫住她,“迎禾,你今天……”
沈迎禾淡淡一笑,“我一会下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
门里,有母亲安梅低声哭泣的声音。沈迎禾心口一紧,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
“爸,妈。我回来了。”
深枣红色的古董木质大床上,沈厚德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那里。安梅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掩着鼻口低声呜咽。
听见沈迎禾的声音,安梅转过头来,同样一双灵动的眼睛,只不过被泪水浸泡的微微浮肿着,“迎禾,你回来了。快来看看你爸爸。”
沈迎禾的脚步有点像灌了铅,她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心里乱成了一团。前两天爸爸气色还不错,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沈迎禾脚步轻盈在沈厚德的面前站定,疑虑的目光落在了母亲安梅的脸上。
“昨天有个宴会,你爸爸强撑着去了,结果几杯酒下肚,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你怎么能让她喝酒?”沈迎禾声音很低,但是满是激动,她埋怨的看了一眼安梅,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有什么办法啊,那时候我帮他顶酒都已经醉的找不到北了,后期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沈迎禾摆了摆手,示意安梅不要再说下去。她缓缓俯身坐下,把手落在了父母的双手之上。
“迎禾,你回来了。”沈厚德缓缓张开眼睛,吃力的扬了扬嘴角。
“爸……”沈迎禾牵强一个笑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沈厚德微微点头,一脸的宽慰,“没事……就你妈大惊小怪的,这才几杯酒啊,当年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咳咳……”
沈迎禾的心狠狠被揪疼了一下。沈厚德是在这个家里对他们母女最好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庇护,沈迎禾也不会顺顺利利的读完高中,而如今……
“爸,跟您说个好消息,我考上大学了。”
沈厚德病态的眸子一闪,跟安梅惊喜的泪眼叠在了一起,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真的?”
沈迎禾点头,“所以您一定要好起来呀!我还想等我上大学的那一天,您风风光光的去送我呢!”沈迎禾的话里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更多的是伤感,她伸手帮沈厚德掖了掖被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就知道迎禾这孩子有出息,不错不错……”
安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人不备之下,闪动了两下眸子。“考上大学又能怎么样,我这种人的女儿,以后又能出息到哪里。”
房间的气氛因安梅的一句话变得尴尬。
“妈……”沈迎禾脸颊有些发烧,她不是不懂安梅的意思。
“你放心,我会有所交代的,虽然迎禾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们的父女缘分不浅,我也很喜欢这个孩子。”沈厚德手臂一抬,反抓了安梅的手,像哄小孩的一样像自己的怀里拉了拉。
“厚德,我不是不相信你。迎禾她也把你当成自己亲生的父亲。但是谁知道以后呢?别人怎么可能像你这么对我们母女,哎……”
沈迎禾尴尬的坐在两人中间,脸色越发红润了几份。她能理解安梅为了她的心思,但是沈迎禾也知道,她这个小三带来的女儿能住在沈家已经是不知道修了什么大德了,又怎么敢指望其他,别的不说,就那个沈临北都够她喝一壶的了。 当当当几声敲门,沈迎禾才从怔仲里缓过神来,“来了来了!”她一边整理着身上的家居服,一边小跑着朝门口走去。
“二哥!”沈迎禾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