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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边缘隐约可以窥见少女纤弱的半边身体,男人抬着头,有点发愣的对上了少女似笑非笑的眼神。
“要进来一起吗?”
少女轻声的说着,墨一般的眼瞳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和无谓。沐浴露的甜腻香气飘荡在空中,这一瞥竟有种盅惑人心的撩拨。
男人低下了头,弯起身沉声道:“洗好了就出来吧。你是女孩子,以后不要说这种轻薄话。”说完摇摇头,竟是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剩下少女抿紧了唇,紧紧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带着小兽一般的警惕和脆弱。
很快换好了衣服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红糖水和蒸好的包子水饺和煮好的牛肉面。男人坐在桌前,戴着眼镜看着她笑得一脸温和,“洗好了吗?快坐下吃吧。”
少女有点恍惚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不知道你到底爱吃什么,所以我都弄了一点……”戴着眼镜的男人交叉握着双手,竟有点局促的望了望她,“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一声好了。”
少女默不作声的捧起了牛肉面,一点一点开始吃起来。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听到男人的声音,少女抬起头,看到了对方朝她微笑的模样。男人的头发和衣服都还湿着,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温柔而儒雅,好似浑不在意。
“霖。”
少女沉声说完,一点点喝起了牛肉汤,将巴掌大的小脸藏在了大碗后面。
男人一愣,随即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容,“我叫楚博。”
******
楚博待她真是好到极点的,就算是照料了她这么多天也不见有什么龌龊的心思。霖也不觉得楚博是她的父亲,反而倒觉得他像个唠叨的哥哥,对她亲昵又止乎于礼。
久而久之,霖也逐渐放下了对他的警惕和防备之心,当被楚博问起那日为什么会去淋雨时,霖也把自己的身世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在遇到楚博之前,霖是过的极幸福的。
家庭美满,父母对她是宠到了心尖上的。最好的朋友对她也是极好,甚至有时候两个人还会一整天都黏在一起。还有那彬彬有礼又帅气的表哥,对她这个小表妹更像是亲生妹妹一样宠着,就连旁人看了也会嫉妒不已。最重要最重视的人也重视着自己,那简直就是霖最为无忧无虑的美好年华。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前表哥忽然无缘无故出了车祸,当场横死街头。表哥的父母知道这消息几乎就要晕厥,她也是伤心欲绝,在好友的不断陪伴鼓励下才勉强恢复了过来。可就在几个月前,好友忽然毫无征兆的跳楼自杀,她更是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快要绝望。
好像上天对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在她人生最为圆满的时刻一样样的夺走了她所重视的东西。就如同被什么诅咒了一样的,她的父母因为投资的公司牵涉贩毒,双双被关进了监狱,刹那间,世界上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人,孤立无援看不到未来,放眼望去都是黑暗与孤寂,恨不得只有死了才能解脱这诅咒般的人生。
领养她的是表哥的父母,可是连霖自己都不知道,表哥的父母其实是恨她的。他们知道那天表哥是为了赶去看她表演,才发生了车祸,只是这怨恨一直埋在心底。
表哥的父母并没有苛待她,他们只是平静的把自己的怨恨和丧子的痛苦告诉了霖。可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女孩,自我的谴责和悔恨让她根本无法原谅自己,就算表哥的父母说不会打骂她,她也是没有脸面再在那家待下去的。
她就像是被遗弃的孤儿般,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直到碰上了楚博——
“就是这些了。要是你觉得我也是被诅咒的,现在把我赶出去也没关系。”霖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垂着眼用近乎冷漠的语气说着。
楚博怔怔地看着霖,此刻她的动作和那日在雨中看到的她是多么相像,蜷缩着身体好像要把自己裹成一团,不让任何人来靠近自己,伤害自己。想着想着,楚博的眼底浮起一抹疼惜。
“怎么会是被诅咒的呢……我的眠,才不是被诅咒的!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出事的,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你,你也不许胡思乱想了,听到了没?”
猝不及防的被牢牢抱住,眠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对方,却有些贪恋那温暖的温度。僵滞了一会儿,还是将下巴轻轻枕在了对方的颈窝。
有多久了?到底有多久没和人这么亲近过了。
眠有些恍惚的想着,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忽然想到了什么,眠张口唤道:“楚博……”她想起楚博说过,从小到现在他一直都是单身一人,甚至连女友都没交过一个。如果不是碰到了自己,楚博恐怕还会孤独下去,要不要,给他找个伴呢?
“怎么了?”楚博松开了眠,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沉默良久,眠终究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过说起来……你现在还小吧?应该是要上学的年纪了。我送你去读书,去学校开阔眼界怎么样?”楚博微笑着开口,却不料眠的脸竟是飞快沉了下来。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现在这个年纪,不是正应该去到处认识下朋友,体验人生的吗?”楚博蹙起眉,有些不解。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一反常态的不耐烦起来,眠穿上拖鞋转身就大步踏出。
“可是……”
“楚博。”眠陡然回过了头,用一种冷漠无比的眼神看着对方,“如果你一定要送我去学校那种地方,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头一次看到眠这么言辞激烈的决绝拒绝,楚博怔了怔,随即垂下了眼,“我知道了。”
眠转过身,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沙发上的楚博,垂着眼露出一个近乎扭曲的满足微笑……
三年后。
今天楚博要回家,自己把饭菜都做好就可以等着楚博回来了。
眠解开了身上的围裙,望了眼钟,还有一个多小时。
现在眠已经是一位画家了,偶尔会画点插画赚外快。和楚博虽然一直是哥哥妹妹般的亲昵关系,最近却有转向更深关系的迹象。
楚博的工作眠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只听楚博说他是在外面跑生意的,可有时为了答应她一个无理取闹的任性要求,楚博却会连着一个月每天都陪着她。
第97章 …第二弹…
伊梵被囚禁了。
她被关在一个堪称宫殿的华美房间里;穿着最柔软的绸缎;用着最上等的美酒佳肴;享用着最舒适的待遇。每天起来睁开眼就有美丽的女仆服侍自己;每天三餐用的佳肴都能摆满一个长形餐桌,衣橱里永远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公主裙晚礼服与鞋子首饰;甚至连卡洛斯一直都会带各种名贵又新奇的小礼物给她;这根本就是以前伊梵不敢奢求的生活。
但是伊梵的心底却充满了怨恨与不甘。无论卡洛斯有多么宠爱她;对她多么好,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对着塔萨耶做的;是根本不属于伊梵的。即使卡洛斯每天都会来,但她却一直是冷眼相对,从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卡洛斯像是从不在意伊梵的冷漠;一直固执的想要伊梵改观。但是每每伊梵的回答总是拒绝;拒绝,还有拒绝。
直到有一天,卡洛斯浑身是血的走进了伊梵的房间。伊梵从没见过卡洛斯这样满身狼狈的样子,银色的发丝上沾满了血液,甚至胸前还有一个可怕狰狞的大洞,像是经历过了一场激烈的恶斗。
伊梵惊呆了,她怔怔地看着卡洛斯一步一步的缓缓朝她走来,用沾满了血迹的手指触上了她的脸颊,“卡洛斯受到了这样的惩罚……殿下还满意吗?”
满意……怎么可能会满意?!
“你……你疯了……”伊梵好半天才颤抖着说道,他竟然又去自残来取得她的原谅吗?
还没等她说完,卡洛斯便重重躺在了伊梵的床上。他伸手在胸前的血洞里用力搅动了一下,然后举起了鲜血淋漓的手,轻轻道,“好多血……殿下看到了吗?”
伊梵面色苍白的想要握住那只手,停顿许久,却最终还是没有伸手。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轻易原谅你吗?”伊梵听见自己开口了,声音是那么冷漠。
“我当然不奢望殿下会原谅我。”卡洛斯湛蓝的双眼静静望着伊梵,“我只是希望能够减轻自己对殿下的愧疚……仅此而已。”
伊梵浑身一僵,差点忍不住就想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她只能沉默的垂着头,不发一语。
卡洛斯也没有说话,伊梵一直等了很久很久,等到那边再无动静时,她抬起了头,竟发现卡洛斯在床上闭上眼睡着了,呼吸轻浅,面容安定。
伊梵屏住了呼吸,情不自禁的慢慢伸出了手。她的手犹疑不定的举在卡洛斯的脸颊旁,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抽回了手。
手指在缩回途中被一把捉住!卡洛斯温柔又有力的将伊梵的手放在了脸颊边,不断互相磨蹭着,边发出痴迷的低喃,“殿下……不要离开我……求您了……”
伊梵大惊失色,连忙用力抽出了手,“既然醒了,那你就赶紧走吧。”
背过身,伊梵感到身后有个炙热的目光凝视了自己良久。听到背后的关门声,伊梵不由松了口气,卡洛斯终于走了。
转身看着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伊梵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眼。
从这之后,卡洛斯来到的次数便逐渐变少。有时候好几天才会来一次,时间久了,伊梵越来越感到空虚无助,仿佛他的来到就是那个漫长冷寂时光中伊梵唯一要等待的光源。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伊梵后来一直在这么问自己。
即使她不是塔萨耶,也得到了卡洛斯的呵护和宠爱。就算她被夺走了贞…洁,也是因为她顶着塔萨耶的外表不断给卡洛斯希望和期许的原因,她早就知道了卡洛斯喜欢的一直是塔萨耶,不是吗?
到底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不乐意的。
伊梵盯着墙壁,双眼空洞的恒久沉默着。
这几天里,伊梵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动作度过着冷寂的时光。尽管她用的是全大陆最好的东西,但是偌大一个宫殿般的房间却只有她一个人,被囚禁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只能通过发呆来熬过漫长的一天。就算卡洛斯会来看望她,但那时间也太短太短了。她只能在日复一日的时光中虚无的度日,等待着卡洛斯能来看望她那珍贵的短短几小时。
开始她还是满怀不甘和委屈的,她觉得自己是被背叛了的,但是渐渐地,她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了。她一直想要得到卡洛斯,虽然现在方式扭曲了点,但是她依旧也还是属于卡洛斯了的。她开始能对卡洛斯露出笑容,能接受卡洛斯不属于她的热烈疯狂的爱慕,但是每每看到卡洛斯要触碰她时,她还是会无法抑制的全身颤抖。
就算只是碰到手指,碰到脸颊,她也会惊恐的颤抖起来,全身都处在那日被强迫的极度痛楚与颤栗惶恐中……每当这时,卡洛斯就会像犯了巨大错误的孩童般,懊恼又匆忙的离开房间。
看到卡洛斯离开后,伊梵便陷入了一次比一次绝望的消沉无助中。她竟然不知道她还是害怕卡洛斯的,害怕自己重复那一日的覆辙,就算她嘴上说着不怕,脸上会露出笑容,但身体最深处的本能反应却根本无法克制。以至于有几次早上刚醒来后发现两腿间有些肿痛,都被伊梵神情恍惚的忽略了。
今天她又因为这样逼走了卡洛斯。
卡洛斯……又离开了,这代表她今天一整天便又无事可干了。除了每天期盼卡洛斯能来,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伊梵全身蜷缩在角落里,双眼无神的盯着地板。手指忽然摸索了一个尖锐的硬物,伊梵摊手一看,是她衣物上的一枚六芒星水晶胸针。
伊梵的双眼诡异的亮了起来,她粗暴的扯下了胸针,握住了六芒星尖锐的尖角,飞快的对着手腕狠狠一划……
鲜血很快流了下来,伊梵露出迷乱又沉醉的神情,自暴自弃的任由手腕上的鲜血流淌,嘴中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只是很快的,手腕上的伤口便很快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