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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后面的小巷子里,,揪着就是一顿猛揍。
奕磊点了根烟,在一边看着。
他到了这年纪,头一回被人整得这么惨,不仅无法在奕氏立足,还损失惨重。那么多钱,全被警方冻结了,还不得不把外面偷生的女儿祭出去,太太更是勃然大怒,要与他离婚,分割财产。
奕景宸这臭小子,居然没被打死,这回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就先从他身边的每个人开始!砍掉他每一只手指,斩断他的两只胳膊,就让他永远躺在病床上。
他手指抓紧,冷着脸起身,呵斥道:“别打死了,丢去给奕景宸。”
吴律师哪是他们这些大汉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昏死过去。
外有人报警,等警察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离开了小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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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重彩的夜,在窗外缓缓淌开。
季沫把沙发拖到了他的病床边,盘腿坐在上面,用小勺喂奕景
宸吃蛋糕。他半躺着,嘴一张一合,惬意享受。
“这里痛。”突然,奕景宸捂住了脑袋,小声哼。
季沫心一紧,飞快地坐起来,捧着他的头去看,他的脑袋已经消肿了,头发也剃了,缠得厚厚的纱布取下,只在伤口处贴着一块白纱。
“这里吗?吹吹?”她用手指轻轻地揭开了白纱一角,去看他说痛的地方。
奕景宸突然就抱住了她的腰,把脸埋进了她软绵绵的心口,张口就咬。
“干什么?”季沫推着他的肩笑,小声说:“你别闹,脑袋都破了,还敢闹。”
“那你不许动,让我亲亲。”他用牙齿咬着她的衣扣,轻轻地扯。
“去,等下来人看到了。”季沫往他胳膊上轻拧了一下,嗔怪道。
“我需要安慰,快点。”奕景宸继续松开了衣扣,用下巴在她的肩上碾。
季沫拗不过他,扭头看了看门口,飞快解开了两颗衣扣。
奕景宸吻住她的锁骨,再慢慢地往下咬。
季沫缩着肩,一动不敢动。这回可不是肺痛那么简单的事了,闹的动静大了,他的脑袋也就没用了。
她坐在他的腿上,和他面对面的抱着。
他把脸埋在她的心口,深深地吸了口气,手臂收紧。
别说季沫了,连他自己也后怕。若真的每天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沉睡,躺上十天半月还行,那日子久了呢?再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她还在不在?身边的人还在不在?
“咦,你在干什么?”突然季沫心口一凉,随即他的牙咬了上来。她一声轻呼,飞快低头看他。
“我尝尝,味道变了没有。”他慢吞吞地松开牙,再咬上去。
“你真是……”季沫好笑地看着他,一生病就成了个孩子了!
奕景宸自打记事起,就没在生病的时候撒过娇。没人会哄他啊,他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后来就发誓,这辈子都别生病了。
“味道变了没?”季沫被咬得痒痒的,用细细的手指戳他的眉心。
“变了一点……更好吃了。”奕景宸舌尖轻轻一转,痒得季沫每个细胞都酥了。
“别胡来。”季沫不敢推他,怕他脑袋疼,只有小声央求道:“这是在医院呢。”
“我能怎么能来,我又不能用力,更不能激动。”他挑了挑眉,换了一边去咬。
季沫听他的语气,里面居然有耍赖的意思。她好笑地抱住他的肩,手指在他的头顶轻轻滑动。
已经冒出短短的头发茬了,很扎人。
这样的他,瘦了一些,人看上去更冷清凌厉了一些。
他双手滑到她的腰上,微微用力,季沫就顺着他的手势往上坐,让半跪着,让他去亲吻小初夏。
肚皮又隆起了一些,妊娠纹清晰地长开,在雪色的肚皮上格外扎眼。
“肚子变丑了。”她低头看着肚子,小声抱怨。
“我的初夏和初夏她妈漂亮就行了,肚子丑不丑有什么关系。”奕景宸的手指追着她肚子跳动的地方跑。
小初夏有反应,蹬一脚换一个地方。奕景宸追得不亦乐乎,神情专注到忘了季沫的存在。
季沫看着他的手指摁来摁去,突然想到一个游戏:打地鼠!
奕景宸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能给她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有时候霸道无礼,有时候温柔体帖,有时候任性妄为,还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透着点孩子气。
“哎呀……”门口传来一声轻呼。
二人飞快转头看,奕鸿左手抓着一把鲜花,正匆匆转身,连声说:“我以为你睡了,怎么会一点声音也没有。”
季沫面红耳赤地拢好衣服,小声说:“我先出去。”
奕景宸松开她的腰,慢吞吞躺了下去。
奕鸿走过来,把鲜花放进花瓶,把开始枯萎的花丢进了垃圾篓。忙完了,他才走到了病床边,温和地说:“今天感觉好些了吧?”
“是让我放弃诉讼,不要告她吗?”奕景宸平静地问道。
奕鸿微微拧眉,小声说:“希望你可以理解,毕竟……”
“知道了。”奕景宸唇角紧抿,转头看向他,“舅舅回吧。”
“哎,我就不能陪你坐会儿了?”奕鸿长长叹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他说:“景宸,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呢?不告她可以,我的条件也在那里摆着。我收购你们手里的股权,今后我们不必见面。”奕景宸淡淡地说道。
在上一辈爱情和生活的悲剧里,他是一个被抛弃的牺牲品,让他一个人担起了乱七八糟的罪责。他真应该庆幸,他没有长成反
社会,反
人类的黑暗者。心肠冷硬,于他来说是最好的保护层,没有什么比自己更可靠的了。
“景宸……”奕鸿拧拧眉,沉默下去。
“奕总,出事了。”保镖匆匆闯了进来,一脸铁青地指身后。
几个男人正把吴律师往地上重重地丢……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还真认不出这是吴律师了。
打得极狠,头破血流。
“礼物。”几个人说完了,掉头就走。
季沫正端着洗好的水果过来,见到这一幕,手一松,水果摔了满地。
“快叫医生。”她蹲下去,探了探吴律师的鼻息,惊慌失措地大叫。
医生护士匆匆过来,把吴律师抬去抢救。
季沫回来一看,奕景宸居然在助手的帮助下开始穿衣服了。
“去哪里?”她扑过去,抱住了奕景宸,焦急地说道:“他是想激怒你,你不可以上当。”
吴律师就是奕景宸的手,所有的事都是通过吴律师处理,奕景宸若是自己被人打了,还不会如此愤怒。现在看着吴律师遍体鳞伤,他已经完全被怒火给包围了。
“我们冷静点,沐秦还在这里,我们叫他过来商量一下。”
“把他拖进来干什么。”奕景宸摁住她的手,淡淡地说道:“召集所有人,开会。”
“我不许你去。”季沫又死死抱住他,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收拾他不是早晚的事吗?你得冷静一点,养好身体再说。”
这才术手第九天,走行尚且不便,他居然要去工作,不要命了吗?
“送她回酒店。”奕景宸坚持说道。
“你疯了吗?”季沫大怒,拖开了几名助理,大声说道:“你们都出去,这里我作主,谁也不许靠近他。”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大家惊讶地看着季沫。
“你给我躺好。”季沫蹲下去,抱着他的腿往病床上搁,愤怒地说道:“不管天大的事,在拆线恢复之前,绝对不许出这个门。我经不起你这样吓我,你敢一意孤行再来一次,非让我当寡妇,我现在就跟别的男人走,我说到做到,以后都不管你了,你也别想再来找我。”
病房里更静,掉根针都能听到。
奕景宸躺下去,眉头紧锁,盯着她看着。
“你别这么自私,你真不管我的感受吗?”季沫站在床边,眼泪直往下落,“你这是第二回了,上回受伤,你不告诉我。我在家里受尽了煎熬。这回手术,我明明是你的妻子,却靠近不了你,只能住在对街的酒店,每晚换上护士的衣服悄悄来看你。我不明白,我们是夫妻,为什么我就要像贼一样过?现在好了,你脑袋还肿着,你就要出去。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我着急上火,我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难道都是我自找的吗?”
“公司……”奕景宸才说两个字。
季沫已经彻底发怒了,甩手就走,“随便你,我回酒店,眼不见为净,你要去就去,话说在前面,再倒下去,我绝对不再来。”
“季沫。”奕景宸叫了她一声。
季沫反手关上了门,快步往前走。
吴律师还在抢救室里,医生说脾脏打破了,还算送来得及时,还能救。
谁都知道,这是奕磊故意来刺激奕景宸的,他若沉不住气,那就彻底中了奕磊的计了。
她靠墙坐着,冷静了一会儿,给沐秦打电
话。
响了好久,沐秦还是不接。她想着奕景宸的话,不要把沐秦拖进来。奕磊那么狠,沐秦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叹气。
家族利益之争,原来这么可怕,在金钱的诱
惑面前,原来可以抛弃人性、亲情、善良,乃至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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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需要冷静,于是独自回到了酒店。
关上房门,去泡澡。她得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吴律师是第一个,奕磊肯定还会对第二个,第三个人下手……
好头疼!
若不是尚井惠,奕磊就出不来了,讨厌的女人。
手机嘀嘀响了几声,洛铉上网了。他这时候一定在暗黑的三千尺之上吧?
“早点睡。”洛铉只发了三个字过来。
季沫心里发慌,忍不住就给他回了消息过去。
“吴律师被奕磊打了,我很担心。”
静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了视频要求。
她赶紧挂断,发了消息过去,“我在泡澡。”
洛铉回了张笑脸给她,“别担心,他很强大,会办妥的。”
“但是他还不能下床,不能去工作!我现在心焦极了,感觉整个人都快燃起来了。”季沫飞快地打了几行字,摁下发送键。
“男人有男人处理问题的方式,女人不必多管。你只需要记着,他会回到你身边就行。”洛铉回话的速度也很快。
季沫盯着消息看了好一会儿,打通了
他的号码。
“吵着你休息了吗?”她小声问。
“没有。”洛铉温和地说道。
“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我害怕奕磊伤害他,毕竟他现在生病。”季沫咬了咬唇,抱住了手臂。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地响,水有些凉了,手臂上起了层密密的小红疙瘩。
“你的脚,沾水了吗?”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小声问她:“你得先保护好自己。”
“没有沾水。”季沫摇头,她受伤的脚是搁在池沿上的。
“嗯,安胎药吃了吗?”洛铉又问。
季沫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现在听话,孕妇不能泡太久,起来,去吃药,然后睡觉。男人的事不要管,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照顾自己。”洛铉的声音严肃起来。
季沫揉了揉脸,拖下了浴巾,披在身上,慢步走进了房间。
“晚安。”洛铉听到床响的声音,低柔地说道:“好好睡。”
“可是,你还没有给我出主意。”季沫连忙说道。
“我已经说了,他的事,你帮不上忙。奕磊若真想用你威胁他,那更够呛。这几天不要随便吃东西,也不要随便出门,要和你的保镖呆在一起……沫沫我怎么这么不放心你呢?我让人来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