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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季沫把钱给她,光着脚,大步往家的方向走。
“沫沫对不起啊,我得吃饭还债,你的钱我都会还的。”郁晴在她身后放声大哭。
生活就是这样,逼得你不得不低头!一些你觉得绝不可能违背初衷,你都低头了。
“没事的,傻孩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季沫扭头看她,想洒脱地挥挥手,却僵硬得抬不起来。
细雨又开始飘,洒得她心里全都是雨,冷冰冰的。
可是,到底谁是傻孩子呢?她从来没有这样灰心过,撑着黑色的伞,沉默地走在雨中。
手机突然响了,上面显示着乔雨扬的名字,她想也不想,直接挂断。莫名其妙的情变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毫无反手之力。
黑色沃尔沃在她前面停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沫沫。”乔雨扬钻下车,一手摁住了她的肩,长眉紧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解释清楚。”
“新婚愉快,早生贵子。”季沫抬抬眼皮子,牵强地笑了笑。
砸了人家酒店的玻璃门,已经够了,她不想让自己成了一个泼
妇。
“沫沫……”乔雨扬手指紧了紧,眸中痛苦的光轻轻滑过,“我有苦衷。”
“哦。”季沫甩了甩手,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昨天我让人保你出来,给你叫了车……”他艰涩地解释,“我会替你处理好债务的事。”
“然后呢?”季沫抬眼,轻轻地问他。
他沉默了半晌,手指扣得更紧,一字一顿地说:“等我……”
季沫勃然大怒,“我凭什么要一个别人睡
过的男人?”
雷声轰隆隆的炸响,大雨倾盆倒下,又有两辆车停到了二人的身边。
【ps:他是渣男吗?后面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哦。】 【9】天生小冤家
银色的宾利车就在门口等着,门僮殷勤地拉开车门,用伞护住吴律师的头顶。
奕景宸坐在后座,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手里的文件,穿进车门的风拂动他的发丝,露出耳上一点细小的疤痕。
“奕总,前后找了三十多个女孩子,我感觉都比她谨慎仔细,为什么选她?”吴律师侧身把文件递到他面前,不解地问道。
奕景宸看了一眼季沫潦草的签名,深瞳微眯,脑中闪现出季沫昨晚冲到车边的那一幕。他若车速再快一点,这丫头不死也残。
“现在去追悼会?”吴律师小声问。
奕景宸唇角轻抿,转头看向车窗外。
酒店水晶旋转大门转动,季沫抱着自己的包,一手拎着高跟断掉的白色皮鞋跑出来了。从后视镜中看,她正像小鹿一样冲进了细雨中。一头及腰黑发甩动起来,转脸看向这边时,瓷白的小脸微垮,大眼睛氤氲着水雾。
吴律师问了他好几句话,他都没反应,于是干咳几声,从文件袋里倒出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开始念:
“季沫,英国利慈大学研一学生,父亲季长海,五个月前中风偏瘫,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公司债务重重,季沫赶回来处理公司事务,不过……因为错欠了一份合同,现在最后一层办公楼也不得不卖掉了。”
奕景宸面无表情,双睫轻轻合上。
“长得真是挺漂亮。”
吴律师又往车窗外看,季沫一只脚穿鞋跑不利索,正在用力扳掉另一只鞋的鞋跟,久扳不动,抄起来就往台阶上敲……
鞋跟飞起,正砸到了吴律师的车窗上,咚的一下,吓得他脑袋猛地往后一仰,和正凑来看热闹的司机撞了个正着,两个人都是一声惨叫,听得奕景宸眼角轻抽。
季沫也吓了一跳,伸长脖子往这边张望了一眼,见是一辆惹不起的豪车,心顿时凉了半截,拔腿就跑。
“忘了说,这丫头是户外和攀岩高手。”吴律师取下眼镜,擦了擦,惊魂未定地说:“还有,她把你那只每天用的酒杯给砸了。”
奕景宸的眉皱了皱。
“我觉得老太太说得对,您今年会破财。”吴律师伸出手指,掐着推算,“天干地支,乾坤八卦,冤家相逢……”
“开车。”奕景宸嘴角轻抽,伸手往吴律师的后脑勺上拍,“不然我让你出血。”
司机咧嘴笑,缓缓驶向雨中。
季沫匆匆赶到公司,公司的员工已经溜光了,只有郁晴拎着一支拖把,虎视眈眈与几个男人僵持。一眼瞟到冲进公司的季沫,郁晴尖叫道:“季总来了。”
“张总等您多时了。”男人挤出笑脸,指着会议室说。
“谁给你们职
权,让你们霸
占我的公司?要收也是法院来。”季沫扶起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往上一坐,冷冷地盯着几人。 【8】你得绝对服从安排
他微微侧脸,眸子低垂,两弧浓睫遮去他眸中的微光。
季沫突然感觉到很不自然,匆匆低头,只见白衬衣被红酒粘在身前,nei
衣上的绣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大臊,眸子怒瞪,飞快地转过身。
“签协议。”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轻轻挥了挥手指。
大门推开,走进一名中年男子,黑色衬衣,黑色边框眼镜,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文件夹,正是前晚那名吴律师。她往外看,门口还站着几名同样装扮的男子,神情严肃,身材高大……
全都穿得黑乌鸦一样,黑
社
会?
“奕总,时间到了。”吴律师把文件放到桌上,放了支派克笔在文件上,走到男子面前。
奕姓挺少的!
男子转过身,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看他那神情,简直当她是一株植物!季沫抱着双臂,回味他的话。她只记得昨晚冲出去拦车,后面发生过什么?他连她的衣服都换掉了,真没做过出
格的事?若他真如此高尚,又怎么会黄世仁一样列出一长条帐目来让她赔偿?
她突然开始害怕,莫名其妙地遇上莫名其妙的人,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她真有些怀疑他们会不会把她关在这里,挖掉她的心肝胃肾卖掉?
关门声惊得她打了个激灵,耳边只有一屋深深浅浅的雨声,以及吴律师轻缓的呼吸声。
吴律师客套地微微一笑,指着文件说:“季小姐请签字。”
季沫的视线落到文件上。她很明白,私
闯他人住宅,弄坏别人的财物,若对方认真纠缠,她不赔不行。若只用抽空去看看老人,解决掉这麻烦,倒是件公平的协议。她忍不住拿起文件看,偌大张白纸,两行字:“绝对服从安排,直至服
务对象离世,方可免除一切债务。”
这叫什么破协议?绝对服从安排?让她去咬狗,她也去?
“季小姐放心,绝对不会超出正常范围。”吴律师看出她的猜忌,镜片后闪着精明的光。
季沫哪敢签这样的东西?飞快放下,堆着笑脸说:“等我好好想想,我的衣服在哪里?”
“季小姐最好现在就签。”吴律师微笑着侧身,拦住了她的路。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二人的僵持,那是她的手机。
“沫沫,你出来没有?赶紧回来吧。”郁晴拖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公司被人给占了。”
“谁?”季沫激动地问。
“张冬瓜!”郁晴尖叫。
“该死。”季沫咬牙,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高脚水晶杯一歪,砸到她的脚上,精致的杯脚断了……
“呵呵……”她抬头明媚一笑,一脚踢开了杯子,赏了它一个粉身碎骨。
吴律师唇角的笑容僵硬。
“签!”她夺过了笔重重在纸上划下了名字。
法律规定,一切不公平的合同,一切违反法律的合同,都属无效!现在tuo身重要。 【7】让她去陪老男人
雨滴从二十九层平台外延伸的琉璃瓦往下滴落,滴答、滴答……
她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雨滴,突然清醒过来,她这是在哪里?她慢慢吞吞坐起来,揉了揉头发,跳下床,跑向玻璃窗。
雨雾笼罩着外面的一切,如一场濡湿的梦。
这里太高了!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飞快地捂上了眼睛,大步往后退。才三四步,她的背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强,她下意识地反手去摸,湿滑滚烫的肌肤烫得她一声尖叫。
扭头看,男子身高足有一米八,瞳深如潭,唇角染着一抹讥笑。穿了一件浅灰色衬衣,袖子松松挽致手肘上,一身慵懒霸道的气势。
他很好看,声音很好听。
“你……”她眸子,认出了这人,他不是那个迫她签下了三百万巨额欠债的臭土豪吗?
慢着,她为什么在他这里?
“衣服……”她突然反应过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长及膝盖的白衬衣,雪白、精致,连钮扣都是精心雕琢而成的银钮扣。
“我换的。”男子慢步走到墙边,整面墙是酒架,上面摆满了葡萄酒。他随手抽出一支,熟练而且优雅地打开瓶盖,取了一只水晶高脚杯。
那晚光线太暗,他又
季沫看着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迟钝地咀嚼了他的话,他换的?一身热血如煮沸的开水,从血管里往外烫,只眨眼间,她就成了一只熟透的虾。
“你欠我三百七十万,昨晚又弄脏了我的车后座,洗车费就算了。睡了我的床,这里房价一万八一晚上……”
“你抢啊!”季沫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用力一拽,酒从他的高脚杯中泼出来,如红宝石般艳丽的酒汁泼到了她的胸
前。
他低眸,缓缓吐出一句:“再加十一万。”
季沫顿时语结,这人简直是现代黄世仁!
男子放下酒杯,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抬起她的脸,慢声说:“有一个条件,可以免掉你的债。”
“你想干什么?”季沫脑袋里嗡地一炸,衣冠禽
兽,一定不怀好意!
男子似乎看出她的惊惧,不屑地轻笑,把酒杯放开,淡淡地说:“别想多了,我让你去陪一位老人。”
她有这么不堪吗?他居然让她去陪老男人!
“滚你妹的。”季沫气得发颤,绕开他就走。
“他七十五岁,肝癌晚期,你去陪他过完最后一段时间。”男子没转身,手指在酒杯上轻轻叩响。
“你爷爷?”季沫听出他不是她想像中的意思,忍不住扭头看他,不会是狗血到长辈临终前的遗愿,让他带个孙媳妇回去了却愿望吧?
男子盯着玻璃窗外的雨,没出声。
“真免?”季沫心一横,现在债务缠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做善事积德吧。 【6】把她抱上车
郁晴被股市坑成了穷光蛋,天天找她蹭钱买盒饭,这时候应该还在找朋友们爹喊娘的四处借钱吧。这时候谁会出钱请律师来保她?这人五十多的年纪,办好手续已经提前走了,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胖胖的背影。
摇摇晃晃地走出公
安局,已是凌晨三点。
她站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仰头看着星星,泪如雨下。委屈的、不甘的、心酸的……
现在怎么办呢?收购会今天下午已经开过了,办公室也抵债了,她现在和郁晴一样成穷光蛋了,更可悲的是,爸爸在医院里,每天都要用钱,难道她得把房子卖掉了吗?
她拖着肿胀的脚踝,一步三晃地往前走。
人生啊,有起有落是不错,但也别给她坐过山车,一下冲进污泥坑里啊!
“季雨扬,你不怕被雷劈了吗?”她一抹眼睛,叉腰指天,尖声大叫。
轰隆隆的雷声应景,大风大雨随即浇下。
季沫站在雨中,苦逼成了一块僵硬的石头,忍不住抱着肩放声大哭,“该死的公
安局,你就不能建在能打到车的地方吗?你干脆把我关到早上,现在放我出来算什么?你看看这路上,抢
劫犯也没有一个啊!来抢我啊抢我啊!把我拖去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