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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只装他最喜爱的千年仙酿,偶然来点猴儿酒,再来点适合天赐喝的水果酒,自从他渐渐戒酒,酒葫芦成了腰上的挂饰。
天赐使劲吸口酒香,闪闪发亮的眼睛猛盯酒葫芦,身子不由自主的蹭前再蹭前,伸出舌头舔舔尝下味道,然后躺玄青怀里抱起酒葫芦拼命地摇动。
玄青不解的问:“你这是干嘛?”
“你有时摇一摇就会变成仙酿,我要把水果酒摇成仙酿。”天赐认真的回答,闻闻酒味又舔舔,还是水果酒,他又用劲摇动酒葫芦。
玄青被他打败,握住他的手摇下酒葫芦,水果酒香散去,弥漫起千年仙酿浓郁的醉人香气。
天赐高高举起酒葫芦,“你先喝。”
肚里的酒虫早闹腾得玄青难受,但毕竟是活了一把岁数的人,自制力过人,“我戒酒了。”
“喝嘛!”天赐撒娇的恳求,“我喜欢玄青喝酒的样子。”
“既然你喜欢,我勉强喝点。”玄青装模作样的喝一口,却在嘴里回味仙酿的味道,忽然天赐贴着他的嘴唇细细舔尽上面冰凉的液体。
玄青呼吸一窒。
天赐细嫩的脸蛋磨蹭他的脸庞,温软的嘴唇不时的啄他的耳鬓,亲昵的说:“我最喜欢玄青喝酒的样子,喝完酒的玄青感觉很好舔,也很好吃。”
“……”
“玄青,我好想把你吃掉。”
“……”
玄青脸上一片沉着,冷汗却已经渗进后颈,而天赐不知自己的话多么邪恶露出天真无邪的笑颜,寒意一阵接一阵的从玄青脚底升起。
冷,非常冷,可心口很热,因为天赐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
手指自然而然落在天赐的额角,抚顺凌乱的发丝,玄青叹息道:“我不应该应许你,你还小,又是龙帝唯一的继承人,龙族很多事都要你承担,和我这样一个仙人纠缠不清陪我渡情劫对你而言太过危险。”
天赐摇头,“我喜欢你。”
“那是因为我捡到你,你才会喜欢我,其实你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不搀杂任何东西。”玄青继续说。
天赐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不准他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孵化你对你有恩,但你助我渡过九诛天雷劫,我们两清的,谁也不欠谁。”玄青淡然的语气说着好像不相关的事,“天赐,你明白吗?”
血从伤口渗出,血腥味充满天赐的嘴巴,泪水瞬间涌出,“你也要像父皇和娘一样不要我了吗?就算他们不要还有你要我,我是你捡来的天赐,丢了就再没有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染湿玄青的衣服,龙尾的金鳞暗淡,无力的滑下玄青的腿。
一股自心口的疼痛令玄青的眉头不知不觉紧锁,他不禁摇头,“即使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但我应许了你,可你明白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有可能会死吗?唉,非要我说得清楚明白,难得含蓄点被你搞破功。”
天赐破涕而笑,摇动尾巴一阵乱爬的亲他。
“玄青玄青,我喜欢你。”
只是喜欢怎么就应了他?玄青擦着脸上的口水想自己果然老糊涂了。
第47章
化为人形的敖放坐在撑天柱顶,双腿交叠半支脸地凝望影像里的天赐和玄青,眼中的温情凝成笑容。
即使天赐将来不是龙帝,无须龙族照顾也会安然长大成人,
“比我小时候还顽皮,一点没继承到天一的优点。”手指搅下画面,“天一这傻瓜竟然真得囚禁我一万多年,连死也不准任何人伤我一下,还把傻气全部遗传给天赐,被个小小的天仙迷得团团转。”
魔气早已侵占他的身体每一个角落,再过不久维持他清醒的龙珠也会被魔化,他已经等不到天赐长大成人的一天。
一切关系都会消失,仙尊只是仙尊,龙帝只是龙帝,深存记忆中。
这几天,天赐不想父皇,不想娘,他是开心的天赐。
“玄青,我要喝酒!”
玄青置若罔闻,吹拂杯里飘荡的茶叶。
“玄青,你喝酒给我看。”
“嗯,好茶,师弟府中好东西真多,等搬走时多带点。”玄青专注的品茶,仿佛没看到天赐的手伸到他的腰上。
刚要解下酒葫芦的绳子,一只大手适时的握住他的手,天赐抬头,玄青专注的神色不变,那只手却越握越紧,忽然连同他整个人拉进怀里。
天赐瘪起小嘴,“玄青……”委委屈屈的声音,委委屈屈的表情,皱成一团的小脸,金眸里的泪光,着实惹人心怜。
恻隐之心不可有,满脸口水是教训,玄青不敢忘。
“玄青,你不要我了吗?”天赐可怜兮兮的问,好似下一刻便会哭一般的抖动肩膀。
玄青低垂着眼转动茶杯,直到茶香渐冷方长长叹口气,“酒我坚决不碰,喝茶安全。”
天赐笑眯眯的甩动尾巴,眼神兴奋的等他喝完茶,这让玄青觉得喝茶也不安全,放下几乎到嘴的茶杯,天赐顿时满眼失望。
“玄青为什么不喝了?”
“太危险。”
天赐左右望望,“危险在哪?”自从搬进玄启的府上,玄启正好以家被霸占为理由搬进仙桃园,那些仙童暂时散了各自修行,此时四下无人,天赐不懂危险从何而来。
“在面前。”
“玄青会很危险吗?明明很安全呀!为什么你要说自己很危险呢?”
自己几句轻描淡写的话换过平常人早就明白,而天赐歪头,越发不解,漂亮的眼眸充满奇怪,玄青挫败的扶额,放弃反抗。
“我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栽你手里,我认命了。”
继续抵抗则是逆天而行,后果比渡情劫失败更可怕,但和一条人形幼齿的龙谈情说爱他罪恶感丛生。
认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后亲玄青时不会亲到拂尘茶杯呢?天赐一想到这立即欢呼一声,把茶具收走,又把玄青的拂尘踩脚下。
天赐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尾巴快摇上天。
他双手抓紧玄青胸口的衣服,冰凉柔软的嘴唇缓缓压近玄青,玄青抬了抬手,终是放下。
唉,想他天生仙骨,资质过人,乃是道门奇才,但因为修行速度太快,又不肯早早成仙渡情解,封锁自己大半的功力拖延天劫的时间,可老天爷的眼睛是透亮的,趁他好不容易愿意借渡劫的天雷送魔将归西的功夫,送他一个九诛天雷劫平衡一下过于顺坦的修道之路,顿时杀得他措手不及,解开封印的时间都没有,当机立断兵解成散仙。
之后散仙前九次的天劫平然渡过,第十次天劫不但提早四百多年威力提升,而且又送他一个九诛天雷劫,却把蛋劈焦糊,使天赐提早出世。
天赐人形再大一点儿就好了,至少十五六岁,能让他放开胆子学师弟浪漫一把,现在这状况他平时打哈哈的手段完全不管用,如同被人硬生生废了功。
正当玄青哀叹自己的人生时,突然察觉空气浮动一丝微弱的魔气,玄启的府邸离天狱十分遥远,而且天狱四周的结界阻挡住魔气,这魔气从何而来?
玄青当即站起寻找魔气来源,防止魔气扩散魔化老槐树七色梅花神鹿这些道行浅薄的修行者,还有最重要的天赐。
一手拎起天赐,一脚踢起拂尘抓住,玄青急忙寻向魔气来源,想不到魔气是从两处扩散,一处是天狱,一处是仙尊居住的仙宫。
他先赶向天狱,天狱结界被破,净化仙阵倾覆,不见龙帝踪影,到处残留龙帝的魔气。
玄青来到天狱时已有不少神仙施法消除魔气,无须他担心,他转身又赶往仙宫。
黑雾样的魔气笼罩仙宫,一扩散出去,仙界大部分修行的生灵必定遭劫,幸好魔气被大罗金仙和天仙的结界困住,玄青这后来仙又是看戏的份。
看了半天戏,他发现所有的仙人都停留在仙宫外紧张张望,无一人进入仙宫消除魔气,他拉过旁边一个仙人小声的问:“这位仙友,仙宫里面魔气遍布,怎无人进去处理?”
“你后来的吧?有看完仙规吗?”
这一问,玄青才想起自己确实没看过仙规,装嫩的承认自己没看过仙规。
“难怪你不知为何大家不进入仙宫,此代仙尊设下一条禁止干涉他和龙帝之事的仙规,违者剔除仙骨打入凡间。”
“原来如此。”玄青对天赐道:“你那个‘娘’打算独自解决你老爹的事,你想进去看看他们吗?”
天赐吐出一个细不可闻的字:“想。”
天赐不完全的人形、金灿灿的金鳞暴露他的身份,有龙族人不约而同的向他们靠拢,玄青一扬拂尘隐去行踪,闪进仙宫。
第48章
银亮的枪握在手中,不急不缓的一步步走进仙尊所在之地。
好似悬挂半空中的赤金色符文封印射出炽白光芒,被封印的正是魔界大门。
仙尊悬坐封印之下,刚毅的面容略显一丝疲惫,直到那人走进炽白光芒的范围,与他遥遥相对时,他才睁开眼睛,宁静无尘的双眼直直地凝视那个人。
“敖放。”叫出这个名字时,心中的不忍使他出现眼中。
敖放唇边泛出冷冷的笑意,“我给你三条路选择,你死,我死,我进魔界。”
“不到最后一步我不会选择。”天一握紧手,发白的指骨生出疼痛。
“哦?”敖放挑眉,眼中的血色更浓,满身的魔气缠绕指尖,暗暗捏紧枪柄,“消耗更多的生命力布下更强大的净化仙阵,然后把我穿筋锁脉困在撑天柱上,再囚禁一万多年吗?还是直到你生命力彻底消耗尽的一天吗?”
“我别无他法。”天一无奈的说,从魔煞进入敖放的身体时,他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救敖放,只能用最残忍的方法保住敖放的性命,敖放一天不入魔,他就不会动手。
“我最恨你不干不脆还硬撑到底的个性。”一直一直看着他硬撑,一直一直看着他不跨步天欲,也一直一直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苍老,让人及其心疼,却更恨。
手一翻,曾经横扫千万魔军的枪直指天一,“你我迟早兵刃相见。”低沉的声音直视的双眼全部不容天一退缩,“拔出你的剑。”
天一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隐藏身体里的剑如同出鞘般发出悦耳的争鸣,分化成两道光影交叉环绕着他。
几个光影,银枪森冷的锋芒已经刺到天一眼前,强盛的剑气鼓动起白底金边的仙尊法袍,卸去银枪的力道,敖放冷笑,一个翻身,银枪抖成花,挑破剑气,又要破天一的护体仙气。
突然两道光影化为一,直迎银枪,枪剑相击,剑颤抖,握在天一的手中,“敖放!”天一一字一字的低喝,“放、手!”
当年温暖如初阳的笑容全部消失在这双红得渗出血似的眼眸,面对天一已含微怒的双眼时尽是冰冷的残忍。“呵呵,天一,心软会成为你的致命伤,对我你可不能大意,大意就是这样!”随着一声狂笑,银枪陡然偏过,竟朝天一身后的符文封印刺去。
天一大惊,反身阻止,剑气猛增,刺眼的光芒中,银枪陡然一转,天一立即明白这是虚招,敖放的目标根本是他,他飞速抬起左手横在胸前握住已至的枪尖,鲜血顺着胸口缓缓淌下,大片大片的染红法袍,一时间触目惊心。
天一悲凉地看着枪一寸寸的没进胸膛,真正伤他的不是枪,而是敖放自始至终的冷漠。
“这就是大意的后果。”敖放猛地拔出枪,喷涌的血液溅上他的脸,微笑着问:“我再一次问你,我死、你死、我入魔界你选哪一条路?”
天一捂住胸口的伤口,没伤到心脏,但足以影响他的发挥,而且敖放又故意导入几丝魔气使他必须分出余力驱除魔气,这对不擅长术法的剑仙的他而言又损去他两三分功力。
然而,不到最后一步他依然坚持不杀敖放,从来不会改变,可是今天要破例。
“三条路没有一条是我走的路,敖放,你我第一次一战也将是最后一战,从今往后,这世间既没有你敖放,也没有我天一。”天一持起剑,藏住悲痛的眼神,剑起分化。
敖放的眼里闪动奇异的光芒,“你想和我同归于尽,我却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尤其是你的剑下!”
挥起长枪,敖放扫荡分化万千的剑影,天一不停变化剑阵,满天飞舞的剑影早已分不出两人的身影,不过半刻的时间,已被敖放破掉百余种剑阵。
剑影突然消失,再见两人时,枪和剑死死的抵在一起,相对的四目早已不复缠绵,似乎只有更多的心痛才能解脱。
轰隆——炸开,尘土飞扬,天在震动,地在摇晃,顷刻间仙宫覆灭,一银一金的光芒冲破金仙和天仙的设下的坚固结界,魔气顿时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