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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一眼瞅到苏茹手中的墨雪,有些惊讶,说:“师妹,此剑不是被你封印起来了吗?”
苏茹笑道:“师姐有所不知,大仁给他师父争气,已然突破驱物境。他师父一高兴决定把此剑赠给他,也好光大我大竹峰一脉。”
听说大仁突破驱物境,水月眼皮一跳,文敏则非常惊讶,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大仁。大仁笑着看了她一眼,四眼对视,文敏脸一红,忙转过头去。水月哼了一声,瞪了两人一眼。文敏躲在水月身后不敢再看。
田不易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现在正是在水月面前显摆的大好时机啊。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见到水月,故作惊讶,说:“原来是水月道长啊,真是稀客啊,是来贺喜的不成?哈哈,也没什么,本座这笨徒弟不过才到第四层而已。”
水月又哼了一声,说:“不过第四层而已,有什么好贺的,本座还真不看在眼里。”
田不易哼哼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你倒是在弟子中找一个出来!”
水月见不得田不易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懒得理他,回过头对苏茹说:“这小子才突破驱物境,怎能驭使如此神兵,勉强为之,只怕适得其反。依师姐看,最好还是让他下山多磨炼磨炼,自己去找天材地宝,也好炼就一把本命飞剑。”
大仁顿感不妙,他看了一眼师娘,哎,耳朵根太软,你可千万不要听那个老姑婆妖言惑众啊。好在师父出来了,大仁心中大定,心想师父肯定会跟水月唱反调的。
果然,只听田不易嗤笑道:“你怎知他才突破?大仁露一手给小竹峰的人看看!”
大仁怕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忙从十米外凭空取来两只茶杯,又驭起茶壶给水月和文敏各倒了一杯。喜得田不易哈哈大笑,苏茹也颔首称赞,文敏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大仁,眼睛里直冒小星星。
岂料水月根本不把这些小把戏看在眼里,淡淡地说:“小小年纪,未经磨难,骤得此宝,恐非其福。我看他太过欢喜,心境不稳,怕是用不得神兵!”
大仁心中大怒,你个老姑婆如此可恨,非要坏爷的好事不可?说出这么多大道理,那你干嘛把天琊给陆雪琪那小娘皮啦?
田不易也是可恨,他以前不是很喜欢跟人唱反调的吗?可是他居然没有反驳,反是沉吟起来,苏茹本来就很相信水月的话,更是有些意动。
苏茹知道田不易已经认同了水月的话,只是还摸不下面子,就对大仁说:“嗯,你水月师姑说的有道理。这把剑让师娘先给收着,待你修为大进之后再给你。师娘这里还有一把飞剑,是你师父早年用过的。虽非神兵,但也非同小可,而且胜在易于cāo纵,你就先用这把剑练着吧!”
宋大仁真是yù哭无泪啊,水月!我恨你,活该你守活寡!
好吧,谁让大仁之前说过只要能飞就行呢?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师娘也是一片好心,大仁只好先谢过师娘,领了一柄叫火神的飞剑,别看这飞剑名字起的威武,实际上连墨雪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啊。大仁一看,心中很是沮丧。
田不易被水月抢白了一顿,也感到没趣,一甩手回守静堂修炼去了。水月一举击败大仁师徒,自感得意,和苏茹聊得好不开心。大仁看在眼里,心中更恼火。文敏倒是不介意,在她看来有飞剑就不错了,哪里还挑什么神兵。
大仁见文敏美目盼兮,真是好一个俏佳人,心中不由一动。暗想好你个水月,你坏我好事,我夺你爱徒,哈哈,看看谁吃亏。于是趁水月不注意,悄悄将文敏勾走。两人很快就躲到一边玩去了。
文敏眼睛里闪着小星星,说:“大仁哥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可以驱物了。”
大仁心中暗自得意,嘴里却说:“这不算什么,以敏儿你的资质,突破至驱物境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说着拉着文敏往后山走去,说:“敏儿,我带你去后山转转。”
文敏脸都红到脖子上了,不过没有反对。大仁趁机秀了一把轻功,带着文敏腾空而起,踏着竹浪而行,真是好一个潇洒自如。文敏开始还比较矜持,渐渐就放得开了,抓着大仁的胳膊,跟着跳来跳去,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跳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一片空地,文敏娇弱的躺在一块巨石上,说:“哎,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玩过了。”
大仁跟她并排躺下,说:“你师父平rì管得很严么?”
文敏拢拢头发,道:“倒不是很严,只是师妹都还小,没人跟我玩儿。”她轻轻转过身来,对大仁道:“大仁哥哥,你这几年怎么不来看我?我在小竹峰都无聊死了。”
大仁趁机把她揽在怀里,说:“哎,你师父每次见我都冷着一张脸,我怎么好去见你,再说我现在是大人了,老跟在我师娘屁股后头也不是个事儿。”
文敏嗤笑道:“充什么大人,哪里大了!”这话说得大仁心中一阵燥动,真想马上让她看看大还是不大,好不容易才把冲动的魔鬼给镇压了。文敏又道:“今天师父害得你没有得到神兵,你还在恨她吗?其实,她没有恶意的,你不要怪她。”
大仁想了一想道:“开始是很恨她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想开了。”
文敏奇道:“这么快就想开了?一柄神兵呢!”
大仁手又紧了紧,笑道:“敏儿,你能来看我,比什么神兵都好。我……”
文敏虽然打小跟他亲近,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听的她脸如晚霞,心若鹿撞,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表示一下矜持的,她连忙伸手捂住大仁的嘴,娇嗔道:“大仁哥!你再乱讲,我,我就去告诉师父。”
她的手带有一股清香,差点再次把大仁心底的魔鬼召唤出来。文敏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安。大仁先平静下来,呵呵笑了起来。文敏有些羞恼地推了他一下,说:“大仁哥,你真坏死了!”
大仁将她扶起,说:“敏儿,我带着你驭剑吧!”
文敏惊讶道:“现在就可以吗?”
大仁祭起飞剑,将文敏带上,轻轻的飞了起来。因为是第一次驭剑,所以不敢飞太高,两人在竹林的空地间,歪歪扭扭的飞了起来,偶尔一个不小心还会摔倒在地。不过这样反而增加了趣味。两人玩的有些得意忘形,直到水月和苏茹找了过来才停下。
水月见他们两个搂在一起,自是满脸杀气。好在有苏茹在旁边,不然就有大仁的苦头吃了。
回去后大仁为了感谢师娘救命之恩,表示要帮师娘洗碗,苏茹笑道:“没有把墨雪给你,没有生师娘的气吗?”
大仁笑道:“一柄神兵而已,不值得生气。”
苏茹笑道:“师娘知道你不开心,不过你水月师姑说的有道理,现在你法力还浅,不适合用这等神兵。等你什么时候突破了上清境,师娘再把墨雪给你!”
大仁心想上清境?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哎,水月你真是太可恨了。
苏茹知道大仁一时想不开,也不再劝,知道他总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先前忙着去取飞剑,碗都没洗,当下她连挥几下手,让大仁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师娘有如舞蹈,动作优雅自如。一挥手,残羹剩汤化为水龙落入一个木桶;再挥手,满桌碗筷飞向洗碗池;三挥手,桌椅归位。洗碗池中自有流水将碗筷冲洗干净。嗯,算是诛仙版的自动洗碗机了,洗净后又用清风风干,然后挥手收入壁柜。
大仁震惊了,本来他还得意自己驭使茶壶倒茶的绝艺,现在跟师娘一比,差得不要太远。这让他打消了之前的骄傲,决心一定要练得跟师娘一般飞洒自如。
………【第十章 驭剑趣事多】………
河阳城,山海苑的雅居里,宋大仁和常箭两人正在狼吞虎咽。
常箭嘴里咀嚼着一块鱼肉,嘟囔着说了一句,不过很模糊,大仁没听清楚。
“嗯?你说什么?”大仁疑惑地看着常箭。
常箭稍有些不好意思,使劲咽下一口,才说:“这寐鱼真他娘的好吃。”
大仁听了哈哈大笑,他已经下山来吃过好几次了,除了第一次“晕剑”有些没胃口,后来几次都要在这里大快朵颐,所以比常箭要淡定些。
大仁笑罢,说:“那是,这可是河阳城一绝,不然也不会专门跑到这里来了,你要觉得好,等下我们打包几条回去。”
常箭大喜,说:“这敢情好,也让师尊尝尝鲜!”
两人又连干了几杯河阳大曲,他们平rì喝酒不多,几杯下肚,虽不至于醉倒,却有些醺醺然。
两人吃得渐饱,就让酒家撤下残羹,换上一些新鲜瓜果,扯些闲话。
常箭打了一个酒嗝,竖起大拇指,说:“大仁,你真不愧不是小青叶真人啊,这才多久,飞剑就玩得这么溜了!”
宋大仁笑道:“这不算什么,驱物一道只要肯用心苦练,不是难事。无非由轻到重、由小到大、由少到多、由慢到快、由简到繁耳。”
驱物是靠自己的意念来驱使太极真元,再用太极真元通过与天地“谐振”的方式驱动万物,所以训练虽然辛苦,但只要意志坚强,真元深厚,却非难事。
常箭本来跟宋大仁算是发小,不过大仁这几年修为突飞猛进,常箭对他非常钦慕,愈发有当小弟的趋势,所以平时有点儿狗腿相。
他见大仁说起修炼的心得,暗暗记下,心中佩服不已。
两人酒饱饭足后,驭剑回山,大仁先送常箭回通天峰。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到了玉清殿前,照例送一条寐鱼给灵尊。灵尊本是半寐着,一见寐鱼,一个翻身立了起来,用爪子轻轻拨弄着可怜的小鱼(其实是十几斤重的大鱼,不过跟灵尊一比,就小得不能再小了),又凑近嗅了又嗅,方才用舌头卷入口中,然后细细咀嚼,闭目半响,似回味不已。
大仁见了也非常开心,自打第一次给灵尊送了一条鱼吃了以后,只要到通天峰来,都不忘了给灵尊带一份好吃的过来。
这一幕正好被道玄真人看到,他见大仁和灵尊处得很好,就把通灵术传给他,让大仁好不欢喜。通灵术其实不过是小道,学起来也很简单。有了太极玄清道的底子,学这个易如反掌,所以大仁很快就学会了。
大仁早就想学这门奇术了,当场就试了一下。这门法术交流用的是意识,而不是语言,当然这里为了表述清楚,先翻译成文字。
嘟、嘟、嘟嘟,灵尊收到了大仁发出的信号,略抬起头来,回复道:“干嘛啊?小子!”
“呃,没什么事,就是想跟您聊聊!”大仁有些讪讪的回道。
灵尊翻了一个大白眼,发出信息:“你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我先睡了,下次记得给本尊再送几条大鱼来!”说完低下头就睡了,片刻鼾声大起。大仁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道玄倒是笑眯眯的,显然多次跟灵尊打交到,已经知道它的脾xìng了。
大仁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大竹峰了。他将剩下的几条寐鱼给做饭的吴伯,又受了不少好评。吴伯喜道:“天下美味,莫过于此。”
说起吴伯的到来,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本来宋大仁已经快十八岁了,按说应该让他做饭,不过田不易担心误了“新一代青叶真人”的修行,又不愿妻子cāo劳,当然让他自己顶上也是不可能的,最后干脆在山下的河阳城请一名老厨师,厨师的老婆也跟着上山帮忙打理家务。
按说这样干是有违修行者清苦修行的本意的,不过田不易又没出家,而且他脾气又坏,除了苍松说了他几句也没人敢管闲事。
大仁这段时间,每rì在大竹峰练习驭剑之术。他打算下山游历一趟,所去的地方可能会有危险,因此想在下山前尽量增强自己的实力。大家都知道,大、小竹峰相隔不远,而且飞剑速度又快,所以大仁经常越界,稍不留神就飞到小竹峰那边去了。
虽说火神远不如墨雪,但是田不易的飞剑总是太不低调。就像这把火神,一旦祭起,剑气恢宏,犹如一道火云,每次从天际划过还有雷鸣之声。开始在大竹峰不管怎么飞也无人理睬,但是一旦过界,小竹峰的小妹妹们就充分展现出了伟大的围观jīng神。每当火影从天空划过,观月台上莺莺燕燕挤满了人,如果大仁飞一个比较酷的动作还会有掌声和欢呼声响起。
当然这也很好理解,小竹峰的小妹妹们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大仁作为年轻弟子第一人,自然有不少人气。再加上他还是文敏的绯闻男友,小竹峰的妹妹们都燃着雄雄的八卦之火,争相一睹“姐夫的芳容”。
其实大仁只是想早rì练好,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