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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第一梯队,不,再拨给你一个梯队,去采一些石灰矿来。记住,挑纯的挖,少掺些杂石。”挑到山下就行。
“得令!”老刘露出他那黄板牙,机灵地抱拳,然后脸色一凝,“第一、第二梯子队,走!”杨帆白了白眼,直接无视多出来的那个字。
“齐大白,我听说你的户籍是窑匠是吧?”杨帆特地查了徭役的户籍,看到了齐大白的户籍。大明朝的户籍,一直延续下来。归根到底一句话,你爹干什么的,你就干什么。除非你考上了功名,才可以摆脱这个户籍。不然,就一辈子敢下去吧,
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道:“是的,大人。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烧窑为生的。只不过如今不景气,窑口都荒废好几年了。”
“行了,我不管你烧的是什么东西,窑洞会砌吗?”
齐大白点点头,不过心里却打起了小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金建奴随时可能杀过来,在这里烧窑,这位小大人是疯了吗?
“会砌就好。在平顶山脚下,给我砌一口,记住了,要砌得高大一点。我拨给你一个梯队得人,具体怎么砌,用什么砌你自己想办法。我不管,给你十天时间,一口窑洞,够吗?”
“够了够了。”齐大白成了第三梯队的大队长,风风火火地带领着一百人赶赴稍远处的平顶山。
剩下的第四梯队,跟着你们的大队长,到平顶山下等候命令。等石灰矿采下来,用锤子敲碎,要很碎的那种。
杨帆道:“至于第五梯队和剩下的五百骑兵,跟我来。”杨帆跨上小黑马开始往前探去。当初在地图上就看到过这个十三峰,才有了那个疯狂的计划。如今看到这地理位置,更加得好好谋划一番。谋划好了,这里将是皇太极的葬身之地!
整整一天,杨帆带着几百人,在十三峰中穿梭,图纸画了一张又一张,每一处杨帆认为重要的位置,都派人上去做好标记。到了黄昏,杨帆等人又重新回到平顶山。
“齐大白,搞出什么名堂没?”杨帆翻下马,看见齐大白赤着个脚,在泥里踩来踩去。见到杨帆来了,齐大白连忙光着脚就跑了过来,“杨大人,这泥胚子搞好了,已经有两批泥砖搞好了,等到明儿个一烧,很快就能出来。”
杨帆点点头,将目光转向其他几个梯队。已经有好几箩筐的石灰粉磨制完毕。杨帆捞了一小撮,拿在手里捻了捻。一旁的老刘挑着根扁担,神情比什么时候都舒坦,干了一天的活,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快活。
小人物都很容易满足,只要填补他心中那小小的希望,点燃了那股热情,那么事情就好办许多了。杨帆看了看这一千人,除了和他奔波了一整天的几百人,上山下山地折腾,稍显疲色,其他一些人都还面带微笑。
杨帆走过去,鞠了一个躬,抬起头来,看着那西下的晚阳,道:“我杨帆在这里感谢大家了。虽然大伙儿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却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支持我,这份恩情,我杨帆记在心里了。我直说一句话,大家在这里付出的努力,会得到回报的。粮食会有的,面包会有的!”
大伙儿都被杨帆这个客气的举动吓坏了,连连拱手鞠躬道:“大人这是折煞小的们了。这守卫疆土是我们每个大明的子民应该做的。以前那些军爷,不是不给粮饷,就是那鞭子抽打,哪有小杨大人这样菩萨心肠的。我等都是心甘情愿为大人宁卖命的。”老刘毕竟世故圆滑,“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
杨帆牵过小黑,道:“走!回城。工具都放在这就行,明日再来。大伙儿都累了,今日好好歇息去吧。”
老刘道:“杨大人,您说的面包是啥?”
“这个啊,等这次修城结束了,我亲自做给你们吃。”杨帆一愣,才明白自己刚刚嘴一瓢,把特勒的一句话给秃噜了出来。
等杨帆一众回到凌河城,发现城墙最底层的框架差不多构建好了,城基也浇筑地差不多了。比想象中的要快上不少,祖大寿看见杨帆回来了,连忙过来,询问进展如何。杨帆点了点头,道:“恩。”
“恩是什么意思?”祖大寿眼睛一瞪,“你说得倒是清楚一点哈。”
杨帆将小黑交给祖大寿道:“把小黑喂了。他这一整天跑得也累了。”杨帆往城中走去,祖大寿看了一眼手中的缰绳,又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杨帆的背影,“要我堂堂一个总兵给你喂马?见了鬼了!”
“吓!畜生,吓死老子了。”祖大寿一个回头,便是一张流着哈喇子的马脸,那喷着粗气的鼻孔指在祖大寿的脸上……
第二十三章 山下的钉子户
十几日来,凌河城渐渐有了模样。城墙也筑得一半高了,杨帆则是整天带着原先的那一千人马,整日混迹在十三峰。
在齐大白这个窑匠的带领下,第三梯队终于将杨帆要求的那种土高炉建了起来。就是那种在大越进中,我们伟大的劳动人民干的炼土钢那样子的高炉。杨帆吩咐齐大白把那磨好的石灰矿,掺上粘土,像烧窑一样给我烧,然后就拿着这几人来做好的山形图,继续前行。
“杨大人,这十三峰一共八十四户,这几天已经迁离了八十户,还有四户始终不肯搬离。”
杨帆眉头一皱,这钉子户还真的从古至今都有吗,便道:“怎么回事,你们没和他们说清楚情况吗?”
一位百户道:“说了呀,可是那天罗井山下有个望海寺,里边的庙祝还有和尚都不肯搬,顺带着旁边四户信徒也不肯走。大人您又说不能强来,小的们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是说不听劝。”
杨帆脸一黑,真是有不要命的。“你们先按照原先计划的,去原先那些做好标记的地方布置,那边我来解决。”
“是!”五百骑兵四散开来,往十三峰四处奔去。
——天罗井山——
“你们先呆在这里。老洪、胖子和我进去。”钉子户拆迁这事,杨帆没干过,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啊。若是这一帮子兵冲进去,反倒是适得其反。
杨帆刚走到庙门前,眼尖的庙祝便看见了稍远处的那堆官兵,连忙跑进去,“主持,那帮官兵又来拆庙了。”
“什么?又来了?赶紧把庙门关上!”
庙祝喊道:“来……来不及了,他们进来了。”庙祝太过紧张,连一只鞋都嗑在了门槛上,尴尬地看着杨帆三人,笑了笑。
“谁是主持?”
“阿弥陀佛。老衲正是,几位官爷,小庙不容易,还望海涵。”老和尚走出庙门,双手合十乞求道。
杨帆道:“你这厮这么不知晓孰轻孰重?那建奴即将东进,我等好心劝说,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官爷是为了劝说我等离寺,大可不必。庙在人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相信那些远客会被我佛感化,不会伤害这些无辜百姓的。”
杨帆直接打断老和尚的碎碎念,“我不跟你扯有的没的。你要死别拖着大伙一块儿死。这周围的三户人家,你去做做工作,让他们尽快搬离。”杨帆听说过,那个和尚庙,就连鬼子来了都不带跑的,也放弃了劝说的打算。
“施主这是强人所难了。那些百姓受到我佛感化,愿意常伴青灯,为何施主还要咄咄相逼呢?”
“我哪门子咄咄相逼了?”杨帆最讨厌那种喜欢直接扣帽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二货。
“施主无非想拆庙,何苦找这种建奴东进这种理由?”
“谁说我要拆庙了?”杨帆眼睛一瞪,回过头看向胖子。
胖子搓搓手,有些扭捏道:“前两天,百户大人费了好大一通嘴皮子,这帮秃驴就是不肯走,百户大人当时就急了,就说要拆了望海寺,看他们搬不搬。”
“行了,我说了,不拆庙。你们现在赶紧搬走。”
“施主您还是要拆庙?”
“我不拆庙,只是这里危险,你们先离开。等……”
“阿弥陀佛,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确实看出了您要拆庙的决心。若是施主此意已决,就从老衲的尸体上走过去吧。”
“……”
杨帆算是服了,转身看向胖子和老洪,道:“我像是要拆庙的那种人吗?”
两人点点头,又看出了杨帆脸上的怒色,急忙摇摇头,道:“不像!”受到了一旁庙祝还有几个小沙弥鄙夷的目光。
“不走拉倒。”杨帆负手离去。这人不走,他难不成还扛着他们走吗?对不起,没这个义务和工夫。
如今时间紧迫,杨帆也要顾全大局,这钉子户就让他这么钉着吧,到时候吃苦头的还不是他们自个儿。等杨帆回到平顶山的时候,发现齐大白几个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
“齐大白,怎么回事?”
一看杨帆回来了,齐大白赶紧诉苦道:“杨大人,小的对不起您呐。您交给小的的任务,小的给您丢脸了。”
杨帆一愣,道:“怎么回事,带我去看看。”
杨帆翻下马,准备去看看这他要的东西到底怎么了。高炉中的火已经熄了,还稍稍有那么一丝余热。杨帆看向那一筐筐刚从炉子里拉出来的灰色块状物体。齐大白叹气道:“虽然不知道杨大人哪来的配方,可是小的没烧好,烧成这样。”
“干得漂亮,齐大白。以后就这么烧!”杨帆将那块状东西拿起来,“把这些东西都用稻草盖起来,用马运到那几个稍近的空置屋内。”
齐大白一怔,这都烧成这样了,还干得漂亮?他摸着后脑勺,不知道杨帆要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他寻摸着难不成杨帆是要炼仙丹?他赶紧跟上去,将那箩筐跟着搬过去。
祖大寿这十几日不断催促粮饷,在城中也屯了两个月的粮饷,只要那个计划可以成,两个月的粮饷绝对够了。他走到一旁正在擦着脸的杨帆边,道:“杨子,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皇太极会围城打援,万一他直接杀进来怎么办?”
“杀进来?前几次的教训他还吃得不够?就算他选择攻城,那对我们更加有利。这火炮一架,他们那些骑兵没什么脾气了。更何况等我将水泥往城墙一抹,他皇太极看不出虚实来,想必也不敢贸然攻城。”
“水泥?什么玩意儿?”
杨帆将毛巾一甩,道:“这十几天在十三峰,我就捣鼓这种东西。若不是时间紧迫,用钢筋混凝土筑好的城墙,炮都轰不开。”
祖大寿脑子有点混乱,这水泥到底是什么玩意,比石头还硬吗?炮都轰不开。他的手摸向杨帆的脑瓜。
“干嘛?”
祖大寿呆呆地道:“我就是想摸摸,这脑瓜子是咋长的。和我这实心脑子有什么区别。”
第二十四章 水泥、玉米、土豆
四月天草长莺飞,杨帆坐在平顶山的阴影处,他的右手便是刚刚出炉的两筐,一筐生石灰,一筐灰色的粉末。他拿了个小桶,放上点水,舀了一瓢生石灰,往水里一搅,立刻感觉小桶开始热起来。
“齐大白,搞好了没?”
齐大白端着个大罗面,像个卖包子的喊着:“出炉了,出炉了。”赶紧跑到杨帆面前,将那罗面放下。
杨帆拿了木勺一块块地敲过来。
“大人,如何?”齐大白兴奋地问道。两只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敲了好几块,都是碎成粉末的。“这成色不对啊。”杨帆丢了那柄木勺,托着下巴思索了很久。连蒙带猜地搞出了水泥的配方,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好用,这让他有些头疼。
“大人,这些都不行吗?”齐大白脸上带了些尴尬,这窑口是他负责的,烧不好他自然心里不好受。
“大白,不怪你,是我的问题。”杨帆看了眼齐大白那副样子,以为是自己的话影响到他了,便安慰道。
“大人,您究竟要烧成什么样的?”
杨帆起身道:“烧出来的和瓷器一样坚硬的,磨碎了之后,用水搅一搅,干了之后,还能够重新变硬的样子。行了,一定是这粘土、石灰的配比出了问题,今天就到这里吧,通知大伙儿,收工!”
回去的路上,杨帆有些闷闷不乐,骑着小黑,想着当初自己学历史干什么,学一些建筑、化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