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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戏园的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姓王,名絮儿。我爹王德海是……”动听温润却带着轻颤的声音,在黑夜中更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杨帆似乎有些困了。而那声音总是在他昏睡之际,撩拨着他心中的那团火。
“打住,我不是查户口的,不用什么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告诉我。擦完了没,擦完了就可以闭嘴了。”杨帆当然看出了这小丫头片子的小心思,知道用这种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擦完跌打酒,不至于像当初徐蓉那傻丫头一样,咿呀低吟了一路。
黑夜之中,王絮儿将擦完的跌打酒放到窗边。闪亮的黑瞳扫了一眼墙角,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还是能够听到那呼吸声。她狡黠地笑了笑,趴着躺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坦率而又犀利的烂人,给她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今夜,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
第六十一章 言官唾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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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雄起东方的天下第一关,如巨龙抬头,开始昂扬苏醒起来。马车等在关内的道上,孙承宗和杨麒等人寒暄客套几句之后,准备告辞离去。忽的想起杨帆还没来,便问祖润泽:“喂,杨帆这小子昨天没回来吗?”
祖润泽牵出黑马,道:“没回来,连个人影都没。估计是去外边那风流快活去了吧。”
孙老坐进马车,一脸鄙视地看着祖润泽。“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吗?生活如此不检点。你爹在宁远的时候,都和老夫说了。老婆都取了两房了,还喜欢到处偷腥。”孙承宗教训起晚辈来,言辞犀利中肯。祖润泽看到周围护兵憋着偷笑,连想死的心都有。发誓再也不再孙承宗面前将一句话,和这老头子讲话,等于自杀。
他骑上蒙古马,忽的看见杨帆从关内的城口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以为是白日见女鬼了,擦了擦眼睛,确定真是个大活人之后,惊道:“孙伯,我说话是有依据的。”
“什么东扯西扯的。他来了没?”孙承宗探出马车,看了眼走过来的杨帆,身后还跟着个小姑娘,“这么快?”一晚上,若放在现在,确实不快,但在大明朝,这速度,确实快了点……
“嘿嘿,杨子,你的的功夫藏得挺深的啊。”祖润泽口哨一吹,还在吃着草料的小黑飞奔过来,看了眼杨帆,忙地跑过去,亲昵地碰了碰杨帆的肩。
杨帆拉过小黑,看着两人古怪的眼神,知道肯定是误会了,便道:“别误会。”
祖润泽摆摆手,呵呵笑着,道:“不误会,不误会。嫂子好!”
杨帆刚骑上马,便被这一声利索的嫂子叫蒙了,一个后脑勺给了过去,“想什么呢?没看见还是个小姑娘啊,看她可怜,从戏园赎回来的。”
“可怜,天下可怜之人多得是,有本事你都给赎回来。戏子无义,你自重就好。”孙承宗立刻脸色一变,呵斥道。在他看来,这种三教九流的女子,最是沾染不得。
“进马车吧。说好要带你回京城的。”杨帆尴尬一笑,示意王絮儿进马车。车内传来一声清脆的茶盏声,孙承宗冷哼一声,道:“难道还让老夫和你一样名誉扫地吗?”其他地方孙承宗能忍则忍,但这种有损清誉的,说什么也不行!
稍远处的杨麒似乎看出了些猫腻,道:“来啊,再牵一匹马来!”
“哈,那个啥。杨帆你也真是的。”祖润泽也打着哈哈,弯下身子来,似乎故意让女子听见,“孙伯一把年纪了,你还带这么漂亮的姑娘回来,嫉妒你一脸!”
杨帆不知道孙承宗发什么神经病,对于杨麒抱拳一谢,说了声不用麻烦了,便伸手过去,对王絮儿说道:“上来吧,不占你便宜。”且不说这小丫头会不会起马,这一身的伤就经不起这么折腾。
王絮儿迟疑了片刻,想到自己再这么走回去,估计又被到处都是的人贩子再卖了,经过昨夜,对于杨帆的人品也有了一分信任,便侧过头将手递了过去。
娇小的身子被杨帆一把搂在怀里,接到了怀里。
“啊!”小嘴轻鸣了一声。
杨帆问道:“背还疼?”
絮儿点了点头,始终离杨帆的胸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小黑缓缓前行,杨帆闻着黑发传来的清香,道:“等到了京城,就请个大夫给你看看。”王絮儿摇摇头,叹道:“不打紧,从小就身子弱。”
看得一旁的祖润泽口水直流,喃喃道:“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我那两个乡下娘们,一点情调都没有。”说的王絮儿脸羞红地侧了过去,朝着祖润泽小声嘟囔道:“谁是他媳妇,别乱说!”
祖润泽见这妮子这么单纯,调戏道:“我也没说你是他媳妇啊!”
“你……”王絮儿气得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再理会祖润泽的调戏,只是刚转了个头,就看见了从车窗探出头来的孙承宗。两人对视一眼,孙承宗冷哼一声,直接放下了帘子。王絮儿羞怒地牙痒痒的。自己一个曾经的大家闺秀,竟然……竟然被打上了戏子的烙印,真的是太过分了。无奈,只好正视向前,却又怕看见别人异样的目光,只好要求杨帆,让她坐在身后。
看着换了个姿势的两人,祖润泽那张大嘴巴又封不住了,讥笑道:“你们还真会玩。怎么,刚才那姿势不舒服?嘎嘎!”
“祖润泽,如果你还想活着回京城,最好闭上你这张臭嘴。”杨帆真想来上一句尼玛炸了啊,想想还是算了。对身后的王絮儿说道:“扶好了,别掉下去。”身边个个都是极品演员,小黑极为恰当的扭了扭身子,吓得王絮儿花容失色,赶紧搂住了杨帆的腰。
祖润泽深有意味地看了杨帆一眼,又露出“嘎嘎嘎”的鸭子笑。
几人缓缓离关,往内城前去。杨麒、吴三桂等人一旁相送。
“孙老一路走好!”
“告辞了。”
“马上揽女,不拘一格。果然是傲视奇才。”杨麒夸赞道。一边的吴三桂眺望着几骑离去,心里想着那句话,野心和抱负,隔了一张纸的距离。他手中的刀,不觉握紧了一分。
……
……
当顺天府再次出现在杨帆的眼中时,似乎多了一丝陌生。不是城墙高了,也不是上边的青砖脱落了。而是城外一堆红红蓝蓝绿绿的袍子,在秋风萧瑟之中,格外惹人眼。
领头大红袍,乃是督察御史张至发,六科都给事中、左右给事中紧随其后,浩浩荡荡二三十人,站在城门口。这样的场面,京城里的老百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站在远处议论纷纷。
“这是要迎接谁啊,这么大场面。”
一边上的老叟拄着杖,似乎看出这些官员的身份,道:“这些大老爷都是言官,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我看啊,这是要口诛笔伐的人物要来了。”
今日的日落,有些早。城门口早早得点起了灯笼。在秋风中轻轻晃动。杨帆翻下马,伸出手接住王絮儿,道:“等等站在后边一点,喷子有点多,估计要下雨了。”王絮儿不明白这喷子和下雨是什么关系,但还是听了杨帆的话,乖巧地退到了后边。
一看到那杨帆走来,言官们开始忍不住站出来,想要开启喷子模式了。没有办法,一切可以调动的武力都被朱由检一句话压了下来。这群言官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就是希望杨帆可以在他们强大的舆论威压下,举手投降。那是最好的结局,这样的结局,恐怕圣上都不能说什么吧。
“大胆杨帆,你可知罪?”
首先发飙的并不是张至发,而是礼部给事中汪瞿,他老远就看见杨帆搂着那个女子,同骑一马,这在他看来,就是有伤风俗之事。
杨帆拿过黑马旁的那个黑匣子,将它背在身后,笑道:“这位大人,我们没见过面吧?”汪瞿衣袖一震,大喝道:“竖子,汝私放四千建奴,呼啸绿林,此等作风,贼子也!”虽然汪瞿骂得唾沫飞溅,然而并没有什么软用。身为言官,也就嘴巴上厉害点,弹劾、启奏、进谏,却没有任何的武力支撑。
这也是一种古代的智慧。权利的分散,有利于帝王权力的集中。
杨帆往后退了一步,担心这个老头子的唾沫飞溅到自己身上。那汪瞿以为是杨帆怕了,双手一震,摸着腰带,挺了挺胸板,很是春风得意的样子。一声冷哼,包含这蔑视,侧脸对着杨帆,颐指气使多傲然。
“大人,您哪位?”杨帆很谦虚地看着汪瞿,确实是不知道这老头是谁,他才这样问的。
第六十二章 无视,入城
“……”
礼部给事中没想到杨帆会来这么一招。这句您哪位直接挑战到了他的底线。在京城,何人不知道他汪喷子。弹劾过多少人,魏忠贤建生祠弹劾过,袁崇焕杀岛帅弹劾过,就连当今圣上,他都进谏劝说过,可谓是战绩显赫。而这仕途,却是几起几落,就是得罪人太多。
“老夫礼部给事中汪瞿!”这个自报家门,差点让这个老公鸡毛发都竖立起来。杨帆看了一眼马车,见孙承宗没有出面解围的意思,再看看马车后边的祖润泽。见杨帆看过来,立马转移了视线,抠鼻屎掏耳朵,一副啊?我没看见的样子。
身后的汪瞿更加愤怒了,这杨帆如此无礼,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怒道:“老夫在和你说话!竟然如此无礼,目无尊长!”
杨帆道:“这位汪大人,麻烦您能不能也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您的唾沫已经飞到在下的衣袍上了。在下念您是尊长,刻意往后退了一步。咄咄逼人无妨,这身为礼部官员,最起码的礼仪都没有,就不要来妄谈其他的东西了。”
“你!”
身后嘘声不断,这杨帆当初可以驳倒方溢儒,果然是伶牙俐齿。汪瞿还没找茬,他倒是先给人家贴标签了。
“我!……”汪瞿脸色涨得通红,气得胡须皆颤,不知道说什么好。袖袍愤然一甩。好在后边同僚解围。
“早就听说杨帆精通算学,伶牙俐齿,是不是学算学的人,都爱这么斤斤计较,说话唾沫飞溅,说明汪大人对你这种乱臣贼子恨之入骨,得而诛之。你却倒打一耙,实在欺人太甚!”这个中年男子倒是学聪明了,干脆变相地来了一个自报家门,“我吏部给事中房善起定当口诛笔伐!”
“敢问房大人有何高见?”
“汝私聚兵民,篡掌屯兵,啸聚山林。还有何话可说?”
杨帆伸了伸脖子,道:“在场的诸位大人,还有何高见,一并说出来。在下洗耳恭听。”除了一直站在最前边,笑看杨帆的张至发,后边二三十人一并发力,各显神通,骂声不断。有各种各样的版本,通敌叛国、私掌兵权这样的就不说了,还有更甚者把何可纲的死,也算在自己头上,说是他坑害忠良。
洋洋洒洒,足足小半个时辰。连杨帆前边的那块空地,都洒满了唾沫星子。终于是平息下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讲了。
“诸位大人,都讲完了吗?”杨帆笑着道。
“你还有何话可说?”他们就等着杨帆出来争辩。套路都想好了,更有甚者,连杨帆要讲什么都猜测罗列在纸上,准备一一反驳。
“都讲完了,那么诸位大人可以走了。”杨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张至发终于开腔了,道:“你不解释解释,就这么认罪了?”
“哈哈!解释?在下奉旨进京,有必要向汝等喷子解释什么吗?我杨帆在这里耐性地听完诸位高谈阔论,便是给足了诸位的面子。至于认罪,呵呵,何罪之有?”杨帆牵过小黑,往城里走去。
“站住,今日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兵部给事中方有成直接拦在了杨帆的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要说,若是要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
杨帆看了眼这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笑道:“你便是方溢儒的老父亲吧。没事回家管管儿子,逛摇子,掷色子,欺负老婆子,这样的斯文败类,竟然出自一个书香门第,这是怎么了?在下实在没见过如此败类。”
杨帆没有看见,站在城门角落的方溢儒早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本身名声就不好,自从那次仙居楼辩驳之后,更加是臭名昭著。纵使经纶满肚,也是败类一枚。
城门口早已经围满了人,都想看看当初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