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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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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接旨……”肚子里五味杂陈的杨帆接过这道明晃晃的圣旨,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要封爵了?朱由检这算哪一出啊?



  传旨太监笑道:“杨爵爷少年封爵,在这大明朝,也是屈指可数。今后,可要多多关照咱家啊。”太监一笑,扶起杨帆的不经意间,一条大黄鱼滑入杨帆的衣袖之中,深有意会地说道:“咱家提前预祝爵爷步步高升,如鱼得水。”



  那条“大黄鱼”,杨帆一把握,起码得有个五十两重吧。这随随便便地,就送五百两银子的见面礼,不得不说,大明很有钱。不是朝廷有钱,而是在朝廷混的人有钱。



  徐光启道:“杨帆,老夫就不留你了。这圣旨老夫好意提醒一句,烫手,实在拿不稳,就放了吧。这活爵爷,不好做。做不好,成了死人,怨不得谁。你是没看见,现在那帮言官,跪在皇极殿前,准备血谏啊!”



  杨帆右手缩在袖子中,摩挲着那条“黄鱼”,道:“那徐老是什么意思?认为这圣旨是接还是不该接?”



  徐光启转身背对着杨帆,道:“此次大捷,你的功劳自然甚是大,可是这一步登天,封爵,未免也太过了。朝廷之中,未免有些人眼红看不过去,但老夫的意思,如今外乱刚平息,朝纲不能再起动荡了。”



  “就是说在下受不得了?”杨帆笑了笑,道:“多谢几日来,徐老的关照,在下即刻便告辞。这封爵一事,在下自会向圣上推辞掉。”



  他明白,要让徐光启顶着满朝的压力,将自己留在徐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心里不爽,那是肯定的。当初祖大寿这样,如今徐光启又是这样。自己说话不踏足官场,却还是闹成了如此这般不愉快的地步。就在他走到厅门前的时候,终于说出了那句早在他心里藏了许久的话,“我杨帆封不封爵,言官说了不算,得由圣上说了算!若是圣上应允的,就算皇极殿前血溅三尺,这带血的凌河伯,在下照样承受的起!”



  满堂具惊,骇然无语。徐光启更是连退几步,落坐在椅子上,被此话吓得不轻。背着黑匣子,从厢房走出来。杨帆又敲了敲旁边的门,道:“出来。走人了!”



  “里边毫无动静。”



  杨帆再次敲了敲门,道:“你不出声,我便进来了。”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你自己走,别带着絮儿走。”徐蓉走过来,“那五十两你都收下了,怎么,想抵赖?”杨帆现在心情很不好,阴沉着脸,道:“我说了,别和我提钱买人。我自己已经干过一次了,不想再干第二次!”



  他转身又敲了敲门,道:“如果你还想见到巴蜀的亲人,现在立马就给我出来!”



  厢房的门轻轻打开,王絮儿梨花带雨地走了出来,畏惧地看了一眼杨帆,随后朝着徐蓉哭泣道:“容儿姐,我走了。”



  徐蓉赶紧拉过王絮儿,将她藏在身后,狠狠地盯着杨帆,“不行,你不能跟这家伙走。”杨帆没工夫和徐蓉废话,若是平时,兴许还很她打闹一下,今天实在没有那个心情。他牵过絮儿的另一只手,直接往外走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容儿姐!”絮儿哭哭啼啼地摇着头,更加让徐蓉舍不得放她走。徐蓉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家,虽然有弟弟,但还没有如此关心呵护过一个这么乖巧懂事的妹妹。“姓杨的,算我求你了。别带她走,行不行?”



  “你永远也不会懂!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杨帆冷冷地看了一眼徐蓉,无情地将她和王絮儿拉着的手分开,随后快步走出徐府。
第七十一章 雨沾裳
  一场秋雨,从清晨就酝酿着。一直到了黄昏,才点点滴滴落下。杨帆站在客栈的窗口前,看着烟雨蒙蒙的屋檐,如一道道田垄,氤氲升起的,那是炊烟,是庄稼汉闲暇时烟杆喷出的烟。



  “唉。”回春堂内的大夫走出来,摇摇头道:“体质虚寒,还淋了雨,风寒发热。只要休养时日便会退热。只是……这位姑娘的病症越来越和败血症相似了。老夫所诊的一些患者,都有发热虚寒的症状,公子可要当心了。”



  杨帆点点头,付了诊金,便走到床前。看着脸色惨白的絮儿,脸上略带歉意道:“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来的。”王絮儿身子一翻,将背朝着杨帆,不和他说话。



  杨帆坐在床沿边上,背靠着床板,缓缓道:“不要认为我无情。人,总归是要靠自己的。你一直躲在徐家,他们能养活你一辈子吗?”杨帆将头转向窗口,怕她着凉,特地虚掩着。透过那丝缝隙,看到那斜织的雨幕,道:“我知道你在听,你的信,我已经帮你寄回巴蜀了。但你要明白,无论将来在哪里,人总是要靠自己的。”



  床头传来小声的抽噎声,门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公子,姜糖水已经煮好了。”杨帆走过去,将那姜糖水小心地端了过来。坐在床沿上,道:“起来,喝完了在睡。”



  抽噎声断断续续,道:“蓉儿姐姐是好人。”



  杨帆将姜糖水放在床边,将枕头垫在王絮儿的背后,让她坐起来。调羹在碗中搅动了几下,道:“我就不是好人了?真是个白眼狼。”



  “可是蓉儿姐姐真的是好人。”



  姜糖水喂进那有些泛白的嘴唇,杨帆道:“我说,咱们能别提那个蓉儿姐姐吗?她都给你什么好处了?是把你从山海关救出来了,还是带你来了京城?”



  王絮儿擦了擦嘴,嘟囔道:“你是好人,为什么不把卖身契还我?”



  “那玩意儿早扔了,怎么还你?”调羹递到絮儿嘴边,杨帆冷冷道:“张嘴。”王絮儿怔了怔,张开一条缝,将那姜糖水吸入嘴中,“你说的是真的?”



  “你要不信,现在就可以走。那玩意儿在山海关就给我烧掉了,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他将姜糖水放到一边,道:“我问你,从小体质就这么虚弱吗?”



  王絮儿点点头,道:“这几年稍微好点了。小时候更是连风都不能吹,大夫说长大了就会稍微缓解。后来果真好了许多。”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事喊我就行了。”杨帆将她的身子稍稍前扶,将枕头放下来,又替她盖好被子。往外走去,停顿在门前,“明天我可能不在客栈,不过敢在中午尽量会过来的。你别着急。”



  门打开,杨帆跨了出去。



  “谢谢你,杨大哥。”这是王絮儿第一次如此真心地说出谢谢,毫无掩饰地说出来。杨帆侧过头,一笑,道:“行了,一听卖身契被烧了,就来拍马屁。你这丫头看上去乖乖的,小心思比那个徐蓉还多。”



  门被轻轻的掩上,被子下传来王絮儿的埋怨声。



  “坏人。骗了人家这么久。”



  ……



  ……



  夜雨入都,沁人心。雨中蓑衣缓行。一浅一深,草鞋惊了水洼。



  “店家,上酒!”两个人脱了蓑衣,坐在正在喝酒的杨帆身边。“杨子,还在生我的气?”



  一颗花生米嘎嘣嘎嘣地嚼着,杨帆看着门外的夜雨,喝下杯中的酒,道:“哪敢啊,你祖大寿如今为列上护军,加授奉国将军。当朝武馆没有几个比您老还要高的官位了。”



  “这不是沾了你的光嘛。不然还是个从二品,哪来的加授。”祖大寿笑道。



  杨帆挖苦道:“哪敢啊,大将军可是折煞在下了。”



  祖润泽在一边也呵呵地笑着,这次连带着他,也荣升至武德将军,好歹也是个正五品官阶。“杨子,大伯当初不也是骑虎难下嘛。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吴襄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小得不行。我大伯不也是怕你被人抓到小辫子嘛。”



  “杨子,说真的。今天听大伯说,为了你封爵的事情,圣上几乎和百官都闹僵了。那帮言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跪在皇极殿前。”



  祖大寿喝了口酒,“你打算明天怎么做?需要我配合吗?”



  杨帆瞥了一眼祖大寿,没好气地说道:“配合?你以为搭台唱大戏啊。你顾你的就行,别没事找事。现在若是想和我撇清关系,赶紧带着你这宝贝侄子离开。”



  “瞧你这话说的。您现在是凌河伯啊。我抱您大腿还来不及呢,走,走哪去?”祖润泽没皮没脸地恭维道。



  祖大寿喝完杯中的酒,道:“我的意思,还是别闹得太僵了。杨子你这人就是太不合群,这样以后再朝堂很难有说话的分量。我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你看我们泥腿子出身的,虽然官居二品,被个六品的言官鄙视,都没处找理去,没办法啊,人家能说会道。打赢了仗,那自然你说了算,打输了,别说给不给你说话的份,你还在前线呢,后边弹劾你的人就排成队了。你可是不知道,就这次,凌河城被围了二十天,差点连孙老帅都要被弹劾了。”



  “该是我的,自然说什么总归是我的。你以为我就这么乐意接受这个凌河伯吗?还是说我杨帆就为了那一年的一千石俸禄?圣上这么做,你们又能懂几分?”杨帆摇摇头,在嘉福寺便夸下过海口,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估计整个朝堂上,看得通透的人,没有几个。而那些看通透,也闭口不言。犯不着,为了一个空壳爵爷,与圣上撕破脸皮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自然有那些喷子会上。确实如此,那些号称抹布的言官,擦干净桌子不怕脏了自己的高贵品质,做得出这样子的事来。



  夜雨依旧,皇极殿前,十几把油纸伞撑在跪了一天官员头上。“老师,回去吧。雨都这么大了,回去吧。”翰林院的学生,拿着油纸伞,劝诫道。



  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的户部右给事中昏昏沉沉道:“圣上……圣上……不……不收回成命,老朽不……不起来……”旋即晕倒在原地。



  陆陆续续,不断有年老的言官昏倒。不管是真昏倒,还是假昏倒。皇帝老子看不见,而是在内宫,看着窗外的夜色,“大明,是该换血了……”
第七十二章 一把伞,登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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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未亮,杨帆便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洗漱了。雨丝蒙蒙,带着雾气,有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杨帆换上一套素衣,拿起一旁的油纸伞,看了一眼右边屋子紧闭的门窗,便匆匆离开。端着提前做好的一碗豆腐脑、两个馒头,钻进了早早便在客栈外等候的马车之中。



  天微亮,承天门前早已经有马车候着了。杨帆雇来的马车,车夫从来没有到这里来过,有些受宠若惊,胆战心惊地将马车赶到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他可能还不知道,车上坐的这个青年,将成为如今大明朝最年轻的异姓爵爷。只以为是个后生,是前边某个大人物的门生罢了。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杨帆不紧不慢地吃着碗里的豆腐脑。店家实在,嫩白的豆腐脑,配上酱醋、葱花,热腾腾的,吃在嘴里,就是少了些什么。



  辣椒?



  我怎么没想到,辣椒这玩意儿呢。杨帆觉得有必要找一找利玛窦,问问他知不知道这玩意儿。虽然生在江浙,但辣这东西,太过吸引人了。什么东西,放上点辣油,便是在口感上上升了一个层次。车内的一声拍案,惊得外边正东张西望的车夫一惊。“公子,有……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吃得太激动了,烫到口了。”杨帆应付道。车夫松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将手上的马鞭放在了一旁。



  马车间的距离,看得出一丝的猫腻。有些靠得近的,似乎还能闲聊几句。一般下雨,官员都喜欢坐马车,轿子太小,湿哒哒的不舒服。马车胜于宽敞不漏雨,更重要的是稳当。



  “尚书大人,听说了吗?昨日跪了一整夜的汪瞿、崔寒等人,昏倒了,如今正卧病在家呢。”兵部左侍郎詹城的马车,紧挨着孙承宗的马车,窗口紧挨着一个巴掌的距离。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世忠啊,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能忍则忍之,莫要胡来。”孙承宗的马车之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早在将土豆奉上的那晚,孙承宗便看出了朱由检的意思来,昨日更是铁了心肠,跪了这么多言官,看都不曾看一眼。



  一旁的马车可以压低了声音,“大人,难道我们要站在杨帆这边?”



  过了许久,孙承宗才开腔。“不!是站在圣上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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