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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人群很自然地分开一条道,杨帆昨夜喝了酒,睡得很香沉,若不是要升堂,估计又得要日上三竿才起来。
他感觉今天的大理寺衙门有些压抑,似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有一丝畏惧的。他瞥了一眼披麻戴孝的洛尊,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张至发忌惮地看着杨帆,冷哼道:“杨爵爷果然好手段啊,昨日公堂理亏,夜里便找回了场子,在下佩服之至!”
杨帆侧过脸看了一眼那七具尸体,脸色镇定,道:“张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昨日公堂谁理亏,大家心里透亮着,还有我点破吗?至于什么找不找场子的,在下没听明白。”
跪在前边的洛尊愤怒道:“还用说吗?分明就是你杨帆怀恨在心,**!我那可怜的父亲,就这么成了刀下魂!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敢问你哪只狗眼看见我杨帆**了?”杨帆嫌尸体脏,将椅子挪到另一侧,淡定地坐下来,“你们洛家,就喜欢无事生非。”这桩官司已经不是一般性质的斗殴致残了,而变成了一桩命案。
昨日一语未发的大理寺正卿李道看了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杨帆,依旧未语。郭有恒眉头紧皱,这洛青川昨日晌午还和他们一起喝酒谈天,仅仅是隔了一天,就成了刀下亡魂。他开始忌惮起了这个少年。忽地想起来,一件很严重的事,他从来也没去想过,可能朝堂上的言官文臣都没重视的事。杨帆,是靠军功封的爵位。
朝堂上攻讦也好,弹劾也罢,大伙儿讲道理嘛。随说服了皇帝,那皇帝就听谁的。可这杨帆在十三陵杀伐果断,七千残兵就敢北上追敌,人家软的不行,不会给你来硬的?他的汗滴落下来,大冷天的,这汗出得有些费解。
郭有恒惊堂木一拍,“升堂!”
“昨夜洛家七口命案……”郭有恒顿了顿,“不再今日审案范畴。今日继续昨日的案子。”
龚不破上言:“大人,为何不再审案范畴?这七口命案的罪魁祸首很可能就在这公堂之上!”
“大胆!”李道喝斥一声。吓得一边毫无准备的郭有恒差点连惊堂木都掉地上了。“郭尚书说不审,那便是不审,岂容置疑?”
“在下不敢。”龚不破脸色阴晴不定,继而又道,“既然审此案,那便就昨天的案子继续说下去。杨爵爷若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这当街行凶,殴打致残的罪名,可脱不了啊!”
杨帆站起来,道:“请红袖招的姑娘上堂。”
郭有恒眼皮一跳,这奇葩的升堂还真是头一次。这么多青楼女子,干什么,唱大戏吗。一个个一字排开,排成了五行,足足五六十人。龚不破冷冷一笑,这些姑娘昨日早就打点好了,即使看到老管家带那丫头进去的,也都变成了没看见。杨帆笑道:“在下素问洛公子风流倜傥,这红袖招的姑娘更是玩了个遍。”
场下立刻笑声连天,这凌河伯也太损人了。人家都那样了,还嘲讽这个。张至发咳嗽了几声,皱眉道:“杨爵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将无关紧要的话。”
杨帆笑了笑,道:“在场的,没有和洛尊洛公子亲热过、滚过床单的,麻烦举个手。”李道听到了个新鲜词。滚床单,恩,这个词好,生动又形象,还不失文雅,算不算借代呢?也许算吧……
五六十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少数一个姿色不怎么样的,低头举着手。杨帆道:“这样,举手的十位,可以先退下了。剩下的四十多位,左右各站成两列。”
在场的人都不清楚杨帆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笔墨伺候!”早在人群一侧等候着的祖润泽猥琐地笑着,将沾好墨水的毛笔、还有已经写有东西的纸分发给了四十多个姑娘。祖润泽走过杨帆身边,低声道:“你太猥琐了。”他似乎明白了,为何昨晚杨帆笑得那么猥琐。
“好了,诸位姑娘,这纸上问题请你们如实填写。不要想着怎么胡乱填,如果四十个人,只有你一个填得与事实不符,本爵爷,有权置疑你是不是收了什么人的贿赂!”杨帆煞有介事地吓唬道。
龚不破刚要凑近去瞧一瞧,被杨帆一把拦住了,“怎么,不破兄也要凑这个热闹?”
“哼!我倒要看看你刷什么花招!”龚不破袖袍一甩,等在一旁。张至发脸色铁青,道:“杨爵爷最好等一会儿有个交代,不然这肆意扰乱公堂之罪,本御史定会奏明圣上!”
等几十个姑娘面露尴尬地填完了,杨帆便收在一起,交给了正在写案情的师爷,道:“为了保证此次调查的公正公开性,师爷,你统计一下结果可好?”
“哎,爵爷。”都是混口饭吃的,老师爷以为这小爵爷要让他干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呢。听到是统计结果,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这纸上所写内容,顿时脸又绿了一半,无奈地摇头开始统计。
第一百零二章 你阳痿在先
杨帆做回到位子上,静静地喝着茶。一旁跪着的洛尊眼神不满血丝,暗忖着怎样把这杨帆给绊倒。只要这小子没了爵爷的头衔,洛家想怎么整他怎么整他。
一盏茶的功夫,老师爷拿着张纸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道:“爵爷,您要的结果。”杨帆粗粗扫了一眼,笑靥如花。看在堂上三位以及龚不破眼里,顿时心脏漏跳一拍,怎么,露出破绽了吗?
杨帆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为了让在场的诸位都能知道在下都统计了什么。我就念一念。在对四十多位姑娘的调查中,有三十五位认为洛尊洛公子行房事时男|根软如棉,还有九位认为软如肥肉。无一人选择坚硬如棒。”
噗……
噗嗤……
上边坐着的,喷水的喷水,下边看热闹的,笑得口水都喷出来了。这话传入洛尊的耳朵中,更是如同吃了苍蝇屎一样难堪。杨那手压了压,道:“诸位静一静。下边……有四十一位认为洛公子行房事男|根不举,软耷如虫,还有三位认为举不过水平。”
底下的人已经快笑不动了,祖润泽更是夸张地拍在栅栏狂笑特笑。洛尊的眼睛真的像是要渗出血来一般,死死地盯着那边嘲讽自己的杨帆,怒道:“不知这与案情有何关系?如果无关,还请在座的几位大人,还在下一个公道。”
“有!当然有!传回春堂大夫上堂!”
昨儿个已经来过一挥的黄习又一次被传唤上来。“黄大夫,我问你,请你将昨日所说洛公子伤势再描述一边。”
“是。”黄习缓缓道,“洛公子男|根有瘀伤,多出有血丝。”
“停!”杨帆打断黄习的话,“那么请问黄大夫,这瘀伤、血丝能不能治好?”龚不破赶紧接过话,道:“凌河伯莫要强词夺理,断章取义。留在洛公子身上的伤残,那是一辈子无法挽回之痛。”
“回爵爷的话,这瘀伤、血丝问题不大,假以时日,自可恢复,只是这不举之症,恐怕……”黄习摇摇头。杨帆道:“好!那么大人可以结案了。在下殴打洛尊不假,这重伤一说实乃子虚乌有,只不过是……轻微擦伤罢了。”
“胡说!大人,凌河伯既然承认殴打,还请大人秉公办案。”龚不破赶紧上言。郭有恒看了眼杨帆,道:“凌河伯这轻微擦伤从何说起?”
“就从这调查之中说起。黄大夫,如果一个成年男子长时间行房事男|根绵软不举,是何症状?”
黄习恍然,道:“阳……阳痿之症。”
杨帆拍腿喝道:“这不就妥了个妥。洛尊,你私骗舍妹在先,此乃罪其一;红袖招冒充本爵爷,骗舍妹与你强行苟合,此乃罪其二;欺瞒病症,嫁祸他人,此乃罪其三!”杨帆一步步逼近,吓得龚不破连连退怯,不敢直视杨帆那双要吃人的眼睛。
“隐藏证人,买通证词,勾结……”杨帆眉头一挑,看向堂上在座的三位。张至发握着茶盏的手已经颤抖起来,“勾结他人,栽赃嫁祸,此乃罪其四!”
“四罪齐罚,罪不容诛!”
“你……你……你血口喷人!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洛尊连呼冤枉。
衙门外衙役进来,“大人,有女子求见,自言是红袖招花魁如儿!”
龚不破瞳孔一缩,藏在袖袍下的手不觉颤抖起来,这案子,是要翻了么……
局面已经不是谁可以掌控的了,就连杨帆,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郭有恒一怔,结巴道:“传……传上来!”女子穿了件布衣,跪在公堂之上。
“如儿姑娘,本官问你,可有何话要说?”郭有恒话问得很委婉,似乎在将说话权变相地移交给杨帆。女子目光呆滞,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龚不破急忙上前道:“大人,我看这如儿姑娘目光呆滞,似乎有什么隐疾,黄大夫也在这里,在下建议先休息片刻,如何?”
“好,甚好!正好本官也乏了,休息一炷香。”张至发看了郭有恒一眼,往后堂走去。
……
“张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这青楼女子怎么跑了出来?要是这洛家倒了也就罢了,万一咬出我们两个来怎么办?”
张至发双手负背,沉思片刻,道:“洛尊也许蠢,但龚不破不蠢。他能够提出暂缓,想必是在劝服洛尊就此收手。而昨夜那桩杀人案,老夫也不相信与凌河伯半点关系都没有。大家都是聪明了,各退一步,共赢才是关键。”
郭有恒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喃喃道:“这一坛金子,可真是收不得啊。”张至发暗地冷笑一声,这买卖人命的事,你郭有恒也没少干过。
两人出来急了,纷纷前去撒泡尿缓解缓解。
堂前龚不破蹲下来,贴着洛尊的耳朵,细语道:“千万不能咬出昨夜柴房的事,不然洛家完了。”洛尊脸色惨白,呆滞地驼着背,一脸死灰。
一炷香燃尽,主审官重新就坐。
“黄大夫,如儿姑娘如何?”
“回大人的话,如儿姑娘只是惊吓过度而已,并无大碍。”老黄是实在人,有一说一,丁是丁卯是卯。杨帆也不急着问话,毕竟昨晚那事情自己这么明里暗里有那么一丝联系,如今这女子又按照自己要求送到了这里,只要不是傻子,便看得出来这里的千丝万缕。
龚不破抱拳一礼,道:“大人,洛公子不准备告杨爵爷了。”
“哦?”郭有恒一喜,却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这又是为何?”
龚不破真想说上一句你心里明白,不过还是按照前边想好的话,说道:“原先洛公子被殴打,一怒之下告了杨爵爷一状,实在气头上,现在想来,自己也有不对之处,所以不准备告了。”
吁……
背后响起一阵唏嘘声,这话说出来鬼才信。前脚还喊冤喊得声嘶力竭,这后脚就想明白了?
“既然不告了,那么杨爵爷有何异议?”
杨帆笑道:“洛公子能够知错认错,便是极好的。不过……”杨帆这一不过,让堂上几人眉头一皱。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
“不过本爵爷的名誉受损,洛公子是不是该赔偿一点啊?几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该赔偿一点?”
郭有恒送了一口气,赔钱好说,赔钱好说。“这个自然,自古民告官,若是有罪,另当别论,若是无罪,那就是诋毁清誉。杨爵爷乃一国凌河伯,洛家少东家自己看着办。”洛尊算是听明白了,如今风向不对,这几个拿了银子的老东西也开始见风使舵了,咬着牙道:“这个自然。”
杨帆喝了口茶,“洛公子可要备足一点银两,若是这补偿弥补不了本爵爷的清誉,这得罪的可是圣上赐下的荣耀了。”话讲到了这份上,杨帆伸手要钱的嘴脸终于是一口唾沫吐在洛尊的身上,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第一百零三章 燕中对,粮人归
这打人风波就这么虎头象肚蛇尾的平息了。看热闹的人看不明白,审案子的人审不清楚,就连打官司的人都感觉不是个味来。洛尊看了看衙门边上摊着的老父的尸体,“龚状师,我们还能告杨帆**吗?”
龚不破有些为难,如今那几位恨不得包得严严实实地,也不愿意再站出来。“恐怕难了。”洛尊沉默了片刻,这次却没有了以往的痞气,“那先父的尸体……”
龚不破摇摇头,道:“再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