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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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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进行殿试。这届的鼎元、榜眼、探花,说来也奇怪,竟然都不是会试中的佼佼者。相反,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郎。连集贤居宴请,都无银钱推脱不来,难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殿试虽说由皇帝主持,但也不可能真的由皇帝亲自圈阅。一般都有朝中皇帝信任之人来排次,等排完了,给皇帝过过目,然后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批红,所以皇帝慵懒,司礼监掌印太监是有巨大权力的,诸如魏忠贤。而朱由检也算是勤快,收回了批红,凡是亲力亲为,据说三鼎甲皆是有皇帝亲自调上来的,这就有些让人疑惑了。



  殿试只考一道题,那便是时务策。就像考个公务员一样,前边的乡试也好,会试也罢,那都是起到筛选的作用,将一些歪瓜裂枣、思想不正的先剔除出去,剩下的,才是符合正统的准公务员。



  但要当官,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过了殿试之后,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其余进士经过考试合格者,叫翰林院庶吉士。三年后考试合格者,分别授予翰林院编修、检讨等官,其余分发各部任主事等职,或以知县优先委用,称为散馆。庶吉士出身的人升迁很快,英宗以后,朝廷形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局面。



  有些人,则是一辈子都只是个候补知县,也就是一辈子都是个替补员。这一类人,朝中无倚仗,家境不显贵,才华呢,又不出彩,就这么容易被人遗忘了。



  “唉,真是想不通。那韩忠、李忠德两人,何德何能,竟然可以摘取鼎元、榜眼?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还有那个苏志华,那也能叫三甲鼎元?我看是最糟糕的三个一甲了。”



  一边同科进士执扇慢摇,道:“谁说不是呢。这会试的时候,他三人名次还在我后边呢。没想到这次竟然咸鱼翻身,入了翰林。”



  “诶,方兄,这次中了二甲传胪,他日高升,之日可待啊。”看到方溢儒走来,两人纷纷拱手道贺。方溢儒面无喜色,春闱会元,犹如探囊取物,本想这次高中状元,也好光耀门楣,没想到败在了殿试上。



  “你们可没听说啊,若不是圣上钦点,这次的状元就是方兄了。没想到半路出了幺蛾子,唉,造化弄人啊。方兄,真是替你感到扼腕啊。”



  方溢儒的手始终垂着,年前的伤势还未痊愈,这次会试都是用左手代笔的。他笑了笑,摇摇头,道:“别人自有别人的长处,我等望尘莫及。”方溢儒忽地看到窗外有人跟他招手,神色一滞,赶紧跑下去。



  “唉,方兄。再喝几杯啊,待会儿我等还有个诗会,正等着你大出风头呢!唉……方……”几人摇头叹气道:“一甲不来,二甲传胪又走了,这宴会聚得……”那人摇摇头,不知说何好。



  “对了,说起诗会,那首沁园春·帝颂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杨爵爷填得?如今金陵那边都满城尽知了,六部尚书都对此词赞不绝口,称其当朝苏辛,这可是不多见啊。”一位来自金陵的进士闻言道。



  三甲出身的刘子君凑过来,道:“我等那晚亲耳所听,岂能有假?倒是这韩忠,自从其祖父亡故之后,家道中落,此次金榜题名,却一人闷在家中,连见都不见我等一面,真当是人心叵测啊。”



  “哦?刘兄认识那个韩忠?”



  “认识,那晚杨爵爷填词帝颂的时候,他也在场。论文采,不过平平,没想到真能给他高中状元。不提了不提了,唉,那不是方传胪吗?怎么这就离去了?”刘子君从窗口见到方溢儒匆匆离去的身影,叹道:“这年头,怪人真多啊。”



  ……



  热风吹得人昏沉,石砖上积起的轻尘,急需一阵雨。然而,并没有。马车落在阴凉处,车内人没有出来。车夫走在街巷口,拿着一个皮袋灌水。方溢儒看了眼车夫,点了点头。



  “方老爷。”



  方溢儒恭敬道:“不敢不敢。”马车夫是尚书府的管家,这次难得赶趟马车,惹得汗水塔塔地流淌着。擦了擦汗,道:“使得。进三甲了,那都是官老爷。恭喜,恭喜。”



  “尚书大人在里边?”



  车夫点点头,道:“在里边。”方溢儒点了点头,拐进了巷口。没了日头,巷子里稍显阴凉。方溢儒隔着帘子,行了个礼,道:“学生方溢儒,拜见恩师。”



  “哼哼。溢儒你如今乃是天子门生,岂能再行弟子礼?你高中,老夫还没有亲自上门贺喜,只能顺道路过,来此又不便进去,就在这里见上一面。”



  方溢儒再一礼,道:“哪里,哪里,是学生该来府上谢师的,怕恩师为难,便没有登门拜见,还望恩师莫要见怪。”帘子中传来老者的笑声,道:“心思缜密,不错。做人便要沉得住气。这次的科举,你得了个二甲传胪服气吗?”



  “服气。”



  “哦?真服气吗?”老者的声音中带着疑惑。方溢儒点点头,道:“确实服气。三篇时务策,直指商税、农务,在下服气。”



  “溢儒此话说得便是违心了,看来你是不服气。”此话音落,马车内外都没了动静,似乎陷入了一种默契的沉思。终于来了丝风,方溢儒闭息呼出,重重地落在上唇上。“听卷师说,学生本列在案首,后来圣上圈阅,便成了传胪。”



  “溢儒,拘泥于一甲二甲,就无用了。你要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三人受到圣上的赏识,而你的文章,虽无大过,平仄合理,行文流畅,在卷师那边乃是案首,为何到了圣上那,却成了传胪。”



  “还请恩师赐教。”



  车内传来老尚书的声音:“你写的外收失地,镇压暴乱,确实不无道理,却与凌河伯的建议背道而驰,所以便没入圣上法眼。”
第172章 宦海沉浮
  当听到杨帆这个名字后,方溢儒的拳头,不觉握紧了一分。他没想到,即使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终于漂洋过海离开了,还在影响着自己的轨迹,喉咙滚动了一下,“难道朝廷都由他凌河伯一人说了算吗!”



  “当然不是他说了算。怎么可能由他说了算,即使是圣上,也不能容许一个可以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声音存在。只不过他的注意,已经影响到了圣上,让圣上逐渐对国力,对祖制产生了一丝怀疑,所以圣上想做一份尝试。而商税,又是关乎民生社稷,自然需要人手。那几个不论是投机取巧也好,还是真的情投意合也罢,才会入得圣上法眼。”



  方溢儒摇头叹道:“奸臣当道,恩师您就不清君侧吗?”



  “溢儒,你还太年轻了。圣上要干一番大事业,那便要扫除一切障碍,包括曾经是他成功垫脚石的人。杜如海就是一个例子。商税是由太祖定制,怎么能改?偏偏还有周延儒这等小人趋炎附势,不过你放心,他们长久不了的。”



  “恩师怎知?”



  “纵观古今,秦有商鞅,宋有王半山,我朝首辅张居正,哪一个变法能够成功的?倒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误国误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为师站在一边,莫要去理会什么变法。”



  “学生明白。”



  “明白就好。入了翰林,等过了霜秋,我便上奏朝廷,吏部那边会来任书,你便两淮就任都转运盐使司,虽说可能是个判官亦或知事,但为师不会害你,这里边的门道,你去了便知。”



  “谢恩师提举。”



  “行了,回吧。”老尚书声音变得懒洋洋的,似乎这燥热的天气,使得他也有些乏了。巷口的老管家被叫了进来。方溢儒恭候在马车边上,等着老尚书离去。户部尚书杨云探出头来,深有意味地说了句,“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走老路总是最稳当的。山路捷径走多了,走得顺当自然平步青云更快一筹,但更多的时候,容易崴脚。”



  马车缓缓离去,方溢儒走出巷子,顶着大热天的日头目送马车缓缓离去。京师还是那个京师,没有啥因为某个人走了,就不能活了的道理。只有那些个贵妇人姨太太,似乎等着说好的奇物斋即将推出的香水、肥皂。



  杨帆虽然不在,但这个聚宝盆还在为他疯狂地敛财。各种新奇的玩意儿搭配着老物件一起卖的。装香水,那总得配个水晶琉璃瓶吧。肥皂也是,掺点牛奶、香水啥的,在配个托盘盒子,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老师傅们按照这杨帆临走前布置的任务,一样样都制作下去。光这香水,本来是春天开卖的,吊着那些夫人小姐的胃口,就吊了将近三个月。按照杨帆的打算,至少入秋后再卖。好东西总要藏得住。不过,倒是宫里的周皇后,有些忍不住了,白白地放着银子不赚吗?



  内宫的银子,向来不做国库库银,反倒还要挪用库银。老朱家就有这么个德行,似乎从朱重八开始,便是如此,抠得很,啥都不想往外拿。爵位如此,月俸如此,都扣得死死的。朱由检除了国事之外,也收着大康酒业拿过来的红利,自己那个金内库,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



  天热得慌,太傅府来了位稀客。这年头,官场沉浮,有上位者,便有落马者,只不过是快慢罢了。周延儒被赶出内阁,也不过三四天前的事,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盐税的改革重重受阻,官员级级上奏,言表之词,皆是民力举步维艰,实在不应当再加重税收。



  奏折堆积如山,最后群臣攻讦,商税、盐税包括杨帆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堆宝钞,一样都没有被采纳。东林党什么做得好?不是握权,而是掌握了天下的舆论,不仅是读书人的一根标杆,更是舆论的标杆。言周延儒误国误民,贪赃枉法,擅改祖制等等,结果,似乎是在天下人的骂声之中,周延儒便下台了。当初那个貌似吃了大亏的温体仁,顺理成章地接了班。



  “来太傅,别来无恙啊。”



  “周阁老,好久不见。”来宗道笑了笑,自从悄然下台之后,似乎很少有朝中高官登门拜访,今日周延儒前来,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情况。



  周延儒笑道:“太傅有所不知,在下如今如太傅当初那般,被赶出内阁了。如果再以阁老相称,恐折煞在下了。”他缓缓坐下,看着院子内已然青翠欲滴的那株豆槐,便心生喜悦,道:“不简单啊,太傅这株豆槐少说也有三百年了吧?”



  来宗道双手搭在椅子上,“是啊,在这院子里,少说呆得也有三百年了,连我都不知道院子的前主人是谁,至于栽种他的人,就更加难知道了。”



  “也好。”周延儒这一声也好,有些氐惆。豆槐中知了的高亢叫声,传到耳畔,有些烦躁。他喝了口茶,“太傅如今闲居在家,难道连国事都不关系一下吗?”



  “年纪大了。玉绳啊,我已经过了一甲子了,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来宗道捋须自嘲道,“还记得去年冬,杨爵爷找我执教玉林,现在他自己都被玩得团团转,南洋?那地方还真能运来粮?”



  周延儒看了眼来宗道,道:“派杨爵爷去南洋,便是在下的建议,不过注意是杨爵爷自己提出来的。”“你?为何?”



  “朝廷需要一个没有品级的爵爷来干预朝政吗?太傅自卸任内阁以来,便连朝政都不过问丝毫,福王久居洛阳,更是寸步未出洛阳城,衍圣公世代相传,可否听说过把持朝政之人?在下这么做,便是为他好。既然不愿入这个圈子,就不要左右这个朝政,不然就会被人斥成夺权。”



  “然后玉绳你就因为这个出了内阁?”



  “自然不是。圣上听信杨帆建议,决意要改革税制。在下也认为税必须改,但是当初圣上提议之时,反对声尚还不大,如今刚刚落实,弹劾我的奏折便接连而至。群臣攻讦,在下就这么下来了。”



  不得不说,东林群臣,这股力量,一旦触及他们的利益,立马就会拧成一股绳。他们代表当时江浙商人和地主豪强的利益,反对朝廷向工商业者收税,并借着朱由检清除魏忠贤势力的时机,降低了海外贸易税、矿税、盐税、茶叶税等税种的税负,使得明末的财政收入来源更加单一,朝廷的税收来源更加依赖于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当时各种天灾不断,造成了大量农民破产,形成大量流民,直接导致了明末的农民大起义。



  来宗道笑了笑,道:“故,玉绳是来到我这里抱怨东林人弹劾你的?”周延儒呵呵一笑,道:“太傅说笑了。在下没有这层意思。只不过有感而触,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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