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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跟这女人一般见识,跟她一般见识,自个儿迟早会被气死。我抓住玲玲的手:“走,去休息吧,别理她。”
幺妹儿却一下拦在我跟前:“怎么,想溜?老子的豆腐你白吃了?”
碰上这么一个恶魔,我是真的束手无策。玲玲看我窘迫模样,竟扑哧一声就笑了:“这位小姐姐,九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幺妹儿这才看了一眼玲玲,估计是看玲玲挺可爱的,倒是并未对她发脾气:“老妹儿,我劝你还是离这家伙远一点,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玲玲笑着道:“跟他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他人是很好的,善良有责任心。”
“那只是表面现象,是这小子擅长伪装而已,天下男人,没一个靠得住。”幺妹儿冷笑道。
“好吧,就当我靠不住。请问还有什么事儿吗?我还得休息呢。”我说道。
“你就是傻大个说的那个对付八岐太岁的吧?你是作什么的,道士,先生?还是和尚。”幺妹儿风言风语的道。
“我是巫山镇的艄公,也是那边唯一的行江子。”我说道。
“行江子!”听我这么一说,高大壮和幺妹儿立马惊的跳了起来,目光中竟满满的都是愤怒之情:“你竟然是行江子。”
我被他们怪异的行为举止给吓着了:“怎么,行江子跟你们有仇?”
幺妹儿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金钩李胡子和你什么关系?不是李胡子之后,再无行江子了吗?你个龟儿子从哪冒出来的。”
“你们知道我爷爷?”我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知道,怎么不知道。”幺妹儿冷嘲热讽的道:“当年李胡子过太岁,抢了我江巫的饭碗,才让我江巫落魄到今天这幅田地,你说那金钩李胡子和我们有没有仇?”
当年?当年是什么时候,会不会是爷爷护航的那个时候?我激动的无以复加,一个大步跨上前,步步紧逼的问道:“当年是什么时候?告诉我。”
“十年前。哼,原本以为李胡子一死,我江巫就没地儿报仇了,万万没想到,李胡子还有后人啊,傻大个,把这家伙给我抓了,天天给我锤成球,哈哈哈。”幺妹儿放肆狂笑起来。
我却根本不理会幺妹儿的放肆,只是心中颤抖不已:“十年前,十年前正是爷爷护航失踪的那一年啊。这么说来,当年爷爷护航,是打这儿路过,并且还顺便抢了江巫的饭碗?”
江巫,顾名思义就是长江巫师。实际上他们并不懂得巫术,只是长年累月的长江生活,让他们总结出了一些门门道道,借此对付江里边的一些邪物。
而这些门门道道,往往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被外界称为巫术,他们自然也被称为江巫了。
实际上,他们的‘巫术’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独创,很多都是根据长江艄公的手段衍化而来,更加方便他们的老本行:捞金。
就比如高大壮拿起菜刀吓鬼,就相当于我的震慑;打鬼鞭,其实也就是变相的龙头金钩而已。
我感到了危机感,没想到高大壮这帮家伙竟和行江子是世仇,早知道老子就不插手这件事儿了。
玲玲也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误会,我想这其中肯定是误会。上一代的仇恨,干嘛要带到这一代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老妹儿,我劝你赶紧走,我不愿伤害女孩子。离开这个男人,对你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幺妹儿蛊惑道。
“不,我这条命是九哥哥救下的,九哥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玲玲的话很坚定,听的我一阵感动。
我拍了拍玲玲肩膀:“玲玲,这件事跟你没关,是我行江子的世代恩怨,你先走吧!我会没事儿的。”
“九哥哥,你别说了,你撵我走,我现在就自杀。”玲玲倔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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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打鬼鞭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晌午了。出殡的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众人又吃了一顿肉烧菜,我们就匆匆忙忙的开始准备出殡。
高大壮的本家人,都穿着白衣白帽,手持孝棍,呜呼哀哉的哭了起来,那场面着实叫一个壮观。
而邻居帮忙的,则赶紧扛着棺材走在最前边,还有扛着纸扎的,打着引魂灯的,抬着过阴桥的,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墓地是早就已经选好了的,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丝毫没有停顿。
江边上的人有个习俗,坟地越靠近大江,来世投胎成人,也就越富贵。
而在出殡的时候,也碰到了一些诡异事件,在靠近江边的时候,那棺材忽然变得沉重许多,据抬棺的人说,好像下坠力一下增多了很多,好像尸体猛的在里边蹦达了一下似的。
偌大的棺材,砰的一声就砸在地上,愣是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虽然这事儿诡异,不过大家都没说出来,依旧是继续往前走。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棺材生生坠地了四五次。他们心中清楚,这其实是死者不甘心离开,所以才‘捣乱’的。
最后高大壮怒了,亲自抬着棺材,一路上骂骂咧咧,把那王老汉儿给骂的体无完肤……
接下来的路倒是出奇的顺利,只是在即将下葬的时候,那棺材缝里边竟流出了大片的江水来。
这大片的江水出了奇的腥臭,所有人都掩鼻躲开。高大壮叫了几个壮汉,用衣服捂住口鼻,麻利儿的把棺材给葬了。
之后是烧纸人,点引魂灯,过阴桥,一切都很顺利。
纸扎的灰,随着江水汹涌滚落,散落成了一堆堆的。我叹了口气,这些纸扎是被江鬼给分了啊,王老汉儿估计也得不到多少。
我注意了一下江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就跟着众人回去了。
高大壮也没走,跟我一块呆在阿婶儿的家中。
阿婶已经知道白天出殡时的事了,而且高大壮还把八岐太岁可能继续害人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通过高大壮对八岐太岁的描述,我也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事儿,原来一路跟踪我们的瓜子脸,竟就是他们所说的八岐太岁!
我心中很震惊,没想到这八岐太岁竟跟了我们一路。我就纳闷儿了,我们和八岐太岁无冤无仇,这孙子干嘛老跟着我们?还有,当年爷爷的船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只八岐太岁?
这些谜底,都等着我去探索,揭开。
阿婶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整个人都傻了,嘤嘤哭了起来。
但阿婶儿的坚强,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她咚咚咚的跑进房间拿出了一根打鬼鞭,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男人是被那个东西害死的,我要为我男人报仇。来吧,我要杀了它。”
这打鬼鞭,是捞金偏门祖传的宝贝,用生牛皮和泡了盐水的壁虎尾巴缠成。碰到一般的江鬼,打鬼鞭一鞭,就足以震慑对方,两鞭,差不多就能驱逐掉大部分的邪怪。若是两鞭都不管用,那就彻底没用了。
我觉得,这打鬼鞭对八岐太岁,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我劝阿婶儿道:“阿婶,待会儿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一切交给我吧。若是你打草惊蛇,吓跑了八岐太岁,到时候想追都追不上。”
高大壮也连连劝阿婶。阿婶儿最后还是勉强点头答应了:“若是你不能制服那八岐太岁,我还是要出手的。”
若是连我这个行江子都制服不了八岐太岁,想必阿婶儿的打鬼鞭更没用了。不过为了安抚阿婶儿,我还是点了点头。
只要那东西敢来的话,是一定会到这里来的。八岐太岁盯上了高大壮和阿婶儿,而阿婶儿和高大壮都在这里,它不上这儿来上哪儿去?
我让高大壮和阿婶儿在房间里等着,而我和玲玲,则在窗外等着。至于小英,早早的就在她的房间睡下了。
隔着一个院子,往前走不久,就是长江了。我可以清楚的听见江水哗啦啦流动的声音,江边人都习惯听着江水声入睡,这对他们来说,是世界上最奏效的安眠曲。
有江水,他们就不担心衣食住行,他们的一切,都是长江给予的。这是他们的母亲河,生命河,祖宗河……
但我怎么都没想到,这条看起来犹如母亲一般慈爱的大江,其中竟隐藏着如此多的危机……它是慈祥的,同时又是残酷的。
哺育了生命,也会夺走生命。
长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这天上来的水,其中蕴含着天道,有仁慈,也有惩罚。这就是平衡,只有平衡,才是长江水奔流不息千年而不止的基础吧?
玲玲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目光惬意的看着脚下的小草。
“哥,真想永远这样坐下去。”玲玲说道:“没有烦恼,不想那么多的忧愁,听着江水的声音,闻着小草的香气。”
说着说着,玲玲又叹了口气:“哎,可惜,这一切都是不现实的。”
我抓住玲玲的手,细腻柔软,光滑的好像白瓷一般:“总有一天,你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玲玲点了点头:“九哥哥,我相信你。我等着你。”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睡一会儿吧,天色还早,估计那东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
玲玲依偎在我怀中睡着了。闻着那沁人心脾的体香,不得不承认,连我都有些沉醉其中。
不过我知道我责任重大,一个人守着五条性命,我不能睡,也不敢睡。
干脆就掏出了《行江要術》,研究起老李一脉的笔记。
大概到了凌晨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再次侵袭而来,我知道是危机来了,立马变得警觉起来,同时轻轻的拍了拍玲玲的后背。
这是我和玲玲提前商量好的暗号。玲玲意识到八岐太岁来了之后,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过依旧没从我的怀中离开。
她是太眷恋我怀中的温暖了吧?
我也没有太大的动作,打草惊蛇了反倒不好,倒不如安安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呼!一阵诡异邪风吹来,带着一丝鱼虾的腥臭味。我警觉的逼视着四周,想寻找八岐太岁的藏身之所。
不过那八岐太岁比我们还要谨慎,估计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根本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远远的盯着。
我的手段它是见识过的,这让我也心安了很多,它对我心有余悸,那肯定也没多大的本事了。我这一身本领,应该足以对付对方。
我自信了很多。
“小哥。”高大壮舔着嘴唇走出屋,声音颤抖的道:“你感觉……感觉到了吗?它……它好像来了。”
我心中想笑,别看高大壮长得像头憨熊,可摊上事儿了,却不如一个寡妇。阿婶儿这会儿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门口,似乎期待那东西的到来似的。
这高大壮,也不嫌丢人。
我宽慰道:“没事儿,有我在。”
那股泰山般的压力很快就消失了,周围一下变得正常起来。高大壮松了口气,然后安慰阿婶道:“弟妹,别害怕,小哥厉害着呢。”
阿婶儿叹了口气,估计是那东西的离开,让阿婶儿失望吧。
就这样一直挨到了天亮,公鸡打鸣,我们都没有再遇到任何异常。
大白天的,它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今天白天八岐太岁之所以能明目张胆的出来,是因为家里放了一个死人。死人身上阴气最重,最适合脏东西呆着,我估计那东西就一直潜伏在王老汉的尸体里。
现在家里没了尸体,即便脏东西来了也无处可藏,所以它不会傻到这份儿上,自投罗网。
“看来那东西今天是不会再来了。”我说道:“都回去歇着吧。到了傍晚,高大壮你再来。”
高大壮有点战战兢兢的道:“小哥,我……我看你还是去我那里歇着吧?王婆娘毕竟条件特殊,你在这里住着,免不了外边风言风语。”
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鄙视高大壮了,这高大壮明摆着就是不敢一个人在家里呆着。甚至连弟妹的安危,他都不当回事儿,只顾着自己。
我说道:“没事儿,你回去吧,两家距离不远,大不了有什么事儿,你喊我一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