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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不欢而散,萨拉流露出的身法,表明了父亲马克斯韦尔与罗米-斯托兹纳女男爵的私相授受,让里奥再也没有心情与那帮心机叵测的家伙们敷衍,冷面谢绝了萨拉的邀请独自带着格纳上路。
里奥的目的地与前两拨出发的月见草林贤友团、镇护卫队也不例外,同样是双子河畔,如果说与他们的不同的话,就是以目前认知来说,情况的发展没有他们那么乐观,匪徒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截住。
马奔跑时速约四十里,最快可达一百二十里,普通情况下可连续奔跑二百里。里奥和格纳的速度是大约每小时六十里,差不多每一刻钟就会放慢速度,让格雷西和红枣歇息那么五分钟。这是对走骑的爱惜,毕竟后面的两匹驮马都驮着重重的背囊,如果肆意狂奔,丢失了驮马,遇到状况需要连续追击,说不好两个人只能露宿野外,那就狼狈了。
萨拉的一干林贤友属下其实不怎么待见里奥,他们认为萨拉对里奥释放了足够多的善意,但并没有收到应有的回报,嘴上没说什么,眼神中却多是冰冷而拒绝,里奥却不以为意,甚至懒得理会。
自小在父亲不断故意制造的磨难中成长,让他非常了解普通人的心态,“有些看好你,他们便理所当然的认为,从你这儿应得到好回应,实际这更是一种一厢情愿的,自我为主的自私心态。”
像这次,萨拉不断主动对里奥示好,里奥就应该投桃报李,而里奥恰恰没有,这些月见草林贤友们心里便不平衡了,虽然不至于敢找些机会刁难,但看向里奥的样子,好像非常受伤,气愤兮兮,内心的潜台词就是:毛头小家伙,摆什么臭架子……当然如果是地位低于他们肯定就是,不识好歹的呵斥。
而戴夫子爵、博克斯贝格男爵他们就现实了很多,其实他们也并不把里奥放在眼里,但是“宁欺白头公爵、莫惹年少林贤友”,里奥展现的潜力,足以保证十年后日月平原的权贵席位,他们不想给家族子孙招揽祸事,所以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还是不敢违逆里奥。
从图勒普村出发,顺着田间的蜿蜒的耕路向西四十里,出现了向着前方的岔路,偏南边的路最后通往平原公路,沿途有几个自治的小村子。北向是通往霍耶斯韦达镇的。不过这两条路最终都会靠近双子河才会转向。
到了岔路口,格纳一手提缰绳,另一只手拉住驮马,里奥也勒住格雷西,速度再次减慢。
格纳跳下马,扫视了一下地面与路旁的水渠,追赶两步,撵上慢跑的坐骑红枣儿,双手一撑跳上马背,疑惑的问道:“我们走南面?他们都走了北面哎!”
里奥拍着格雷西的脖颈,凝视北望,摇着头说:“是的,我们不走北面。”
“发生了什么?里奥,我看你一路闷闷不乐,有什么特别的事吗?”看见里奥终于说话了,格纳微微松了一口气,里奥从军帐里出来后,脸色一直很难看,赶了四十里的路始终不说话,这让格纳有些担心。
想着萨拉使用电步闪时的情形,里奥无奈地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对一些失望的人更加失望而已。”
“别在意了,那些个蛀虫们不都是一个德行,能有几个有马克斯韦尔大人那样的清正品行!”格纳宽慰道。
听着格纳会错意地劝慰,里奥一阵苦笑,看着身后跟着的两匹老实巴交的矮种草原驮马,他问道:“忘了问你了,这两匹驮马和给养哪里来的?”
“从警卫长官家牵来的。”
“马伦家!?”里奥惊讶的问道,含在口中的水一口喷出,淋了格雷西一头,小母马不高兴地耍起舞步,里奥连忙放下水壶安慰。
“怎么啦?那不是你妈妈的堂弟吗?再说往常好的跟一家似的,借两匹马算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里奥笑道,这真是刚打了人家的脸还上去借钱,无赖不过如此了。他笑道:“就是不是时候……”
“什么!你能,你真能!”知道了会议上的经过,格纳竖着大拇指对着里奥说道:“怪不得,我去借马时,马伦的管家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就像一泡屎拉到了裤裆里。我临走时开玩笑说,不还了,干瘪的老家伙臭脸那个难看,好像又拉了一泡。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原来原因出在你这儿。”
“虽然老白脸是有些不顺眼!”提起“老白脸”这个里奥栽给马伦爵士的贴切外号,格纳笑弯了腰,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但你这样干,马克斯韦尔大人回来饶不过你的。”
“还不知道谁饶不过谁!”里奥在心里冷笑着道。
“哦!哦”里奥拍打格雷西的脖子,不断吆喝,催促胯下的小母马提起速度来,格雷西兴奋地甩动蹄子,绝尘而去。
“要死啊!你这个家伙!”跟在后面晚了一步的格纳,很快被烟尘笼罩,他慌忙扯上罩布掩住口鼻,催赶红枣儿和驮马追向里奥远去的方向。
费尔干纳骝驹,也叫汗血龙马,世界上最美丽的马。传说拥有飞龙的血脉,因此性子刚烈,勇猛无畏,速度快且持久力强,生性聪颖好奇,反映灵敏,耐寒耐暑还耐渴。
此刻在风驰电掣飞奔的格雷西就是纯种的费尔干纳骝驹,一身的赤红色的毛,黑色的长鬣,随风荡漾,看起来异常的艳丽。
急速之中,格雷西前伸的前肢超过了头部,后腿前迈时更是远远跨过前蹄的落点;四蹄腾空那的那一瞬,就如同天马悬浮在空中。即使是这样的疾速奔跑,格雷西却仍然意犹未尽,毫无倾尽全力的竭力之感,还不时轻松调皮地回头看看落后的格纳他们。
1195年爱马如狂的索罗门王以一袋金子悬赏赛马,格雷西的祖先夺得史上的第一次马赛奖金。
从此拥有一匹纯血的费尔干纳骝驹,成了许多爱马人的梦想。对大陆所有国家的皇室、权贵领主来说,拥有纯种费尔干纳马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并以赠送费尔干纳骝驹为极高的礼节。
感受到爱驹在奔驰中的快乐,将烦恼抛于脑后,里奥也心旷神怡。
身后的格纳已经看不见身影,里奥拍着格雷西的脖子,温柔地说道:“乖姑娘,咱们歇一歇,等等你大熊哥哥,好不好?”
“他太笨了,红枣儿驮不动,哈哈哈……”爽朗的笑声穿过树林,响彻在原野上。
※※
第十三章 小狗与左手
更新时间2011…7…17 2:41:45 字数:3588
PS:这一章送给深夜未眠的-孤独天天笑童鞋,特此提前更新。
老无书评区有一个楼,看到此公告的书友,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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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草出现之月刚来到,我们把帐篷迁到了,河流的上游,同白鹤订了盟约,只要青草生长,河流流动,我们的家乡始终属于我们的……”
这歌声似乎不错,好像和绿叶、流水都共鸣起来,实际上是里奥的自我陶醉,他小时候一次受伤过重,喊哑了嗓子,歌喉是彻底的毁了,唱什么歌曲都跑开几座山的调子。
即便如此现实的里奥,也是痴迷过一阵子音乐,虽然那是因为春情勃发,想凭着歌喉勾引女孩**,不过歌唱的天赋就是如此,尤其面对雄厚中音的格纳,里奥彻底死了那条心。
费尔干纳骝驹感情丰富细腻,对主人通常都深情依恋,轻轻抚摩格雷西的面颊、脖颈,它的目光变的温暖而深情,和着里奥的歌声不时嘶鸣。
弹着剑唱着歌听着小马姑娘咿咿呀呀的嘶叫,这种生活真是让人很舒服啊。
落后的格纳已经赶了上来,要把“花面狐”也就是里奥揍扁了的咒骂的声音追到了他的耳边,里奥轻轻笑着,遛着格雷西爬过了一个土丘。
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里奥拍拍格雷西的颈示意它向前一些,凝目察视,就见坡下沟渠的另一边,一个歪倒的杨树上,吊着一个面容狰狞的人,这个人舌头被拉出嘴外,拴着一块坠了石头的木牌,上面用鲜血歪歪扭扭地写着:匪徒的下场。
落单被附近村民抓住的匪徒!?
“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匪徒是从这条路撤离的?”里奥疑惑地想着:“那也不可能就一个啊?”
远远的,远处田间防护林中传来了咆哮和嘶吼的声音,那个声音还是有着熟悉的感觉,这真是瞌睡有了枕头送来,问题一出答案跟上。这就跟上去看看,里奥下了决定,拍拍格雷西的头,让它回转找格纳去,然后快步向传来激烈争斗声音的地方跑去。
树林是比较容易遭遇埋伏的地方,尤其是对骑兵,推倒两棵树把路前后一挡,伏兵从两边的林子里矢射或冲击,失去机动性的骑兵就会异常被动,跑了人也跑不了坐骑。
里奥可不想冒失失闯进去,遭到钓鱼上钩的陷阱。
让空骑的格雷西前去找格纳,他自然知道前方有情况发生,即使里奥踏进了陷阱也有个接应。
跳过引水的沟渠,拐过一座小丘,路向南,一条弯曲如弓的林道出现在里奥的视线中,一片杨树林,如同屏风般插在那里,高低不齐的土丘,塞满了林道弓身,东西不见头,看来是通向某个村庄的必经之路。
里奥远远的看向现场,赫然发现五个村民打扮的人,正在两个佣兵摸样的军士带领下围攻一个宽背熊腰高大的汉子,或者说应该是佣兵围观巨汉殴打五个村民。看这那身高至少两米多,比格纳还高的巨汉身子下面的村民,不觉得让人联想到,人类在殴打发狂的野狗。
佣兵这一类人,有着正义满怀正直武士,但更多的是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徒,哪里有危难,对比姗姗来迟的护卫队,第一位出现的必定是佣兵。不过如果不给钱,哪怕人马上就要死在面前,也别指望他们伸出援手。
佣兵是属于绝对生存于利益之中的一种吃人护卫,那些满腔热血的佣兵不是死在泛滥的正义上,就是被铜臭腐化,反正他们给钱自然什么都干,在大陆之上最为林贤友们诟病,但是一些没有领主林贤友护卫的小村庄,以及某些领主有些肮脏的交易都需要这个行业的存在。
巨汉身高臂长,一只手展开足有蒲扇那么大,一旁稍矮的拿着短斧的佣兵,满脸的红肿的手印子,正说明了这个铁盖帽的威力。五个村民拿着草叉不停围着壮汉转圈,推推攘攘谁也不敢上前。
吃了亏的两个家伙明显是佣兵之中的奸猾之辈,虽然时刻保持攻击的态势,呼吼的动静比谁都大,但是明显留有余劲,始终游离在壮汉的攻击范围的警戒线上,更多的是依靠村民的冲击。
如果村民稍微有些智慧,就会明白他们被花钱雇佣的人当做棒子使了,甚至更聪明的话应该看出壮汉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否则的话,他只要放下左臂抱住的小狗,捡起身边的木棍。包括那两个够奸猾的佣兵,七个小家伙早就被揍趴下了。
“啊!”一个年轻的村民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大叫冲向前,手中草叉被巨汉一拳打飞,随即人也被一脚踢飞,凄厉的惨叫中摔进路边的草丛,良久爬了起来一阵哆哆嗦嗦地摸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毫发无伤。
“射箭、射箭!射他的脸,快点。”队伍的核心是手持匕首的盗贼型佣兵,这类佣兵是这一行里最多见的一类,毕竟偷鸡摸狗的事情更需要轻盈的身手。
贼眉鼠眼的干瘦家伙不断催促村民中唯一的短弓手,竟然着急地一口血吐了出来,还好胸前灰土的大脚印说明这个家伙没有什么急火攻心之类的急病。
村民弓手哆哆嗦嗦的拉着弓,“嗖!”的一声,箭不知射飞到哪里去了,“你妈射的准一点啊!”盗贼挥舞着匕首怒喊着,凶神恶煞的摸样,仿佛弓手再射不中,匕首就会插进弓手的胸膛。
弓手紧张到身体摇晃不定,终于将箭头瞄准了巨汉,他使劲地拉着弓身似乎要将所有的恐惧在一箭里射出,咔嚓!一声,脆弱的弓身断裂成两截。
那一刻弓手的脸上,似乎有哭有笑又惊又怕酸甜苦辣闪现了数不清的情感,里奥可以肯定再有表现力的歌剧演员,也展现不出那一刻表情的精彩丰富。
“猪啊!愣着干什么,拿弓再射!”盗贼佣兵顾不得骂人,指挥弓手再次行动起来,听到佣兵的喊叫之后,弓手的后退一些,然后从地上拿起了一柄染成绿色的木弓。这个举动让里奥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佣兵,背上绑着一个箭囊,额头上顶着一个大包,嘴角吐着白沫,异常放肆地四仰八叉躺在路边,腿上还有几个小巧的脚印,应该是被慌乱的村民踩的。
看来巨汉并不完全是四肢简单头脑鲁笨的人,第一个就干掉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敌人。
“汪汪!”一个不速之客从草丛里闯了出来,站在巨汉的侧面对着围攻的人群,龇着牙愤怒地狂吠。
所有人包括弓手佣兵还有巨汉都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