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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更担心的是Harry。小男孩看着他的身影越变越淡,不安地紧紧抱着他,就算这样,他的身体还是在男孩怀中逐渐变得稀薄,仿佛下一刻便会像泡沫一般消失不见。随着时间滑过,日头向下沉落,男孩的眼神也越来越暗淡。他悲伤的神情,使得Dudley不得不立刻对他发誓他马上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夜幕降临,Dudley完全恢复到正常的阴神状态,和黎丘两个来到医院。
Dudley低头看着脚下自己的肉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几个月不见,自己好像变丑了?
“你干么不进去?”黎丘见Dudley呆在那不动,奇怪的问。
“你有没有发觉我这个肉身怪怪的,没以前可爱了?”
黎丘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突然飞出一脚。Dudley防不胜防,被正中后心,眼前一黑,身子一沉,回过神来时已经穿回了皮囊躺在床上。
Dudley双眼怒睁,语气森冷:“黎丘!你敢踢我?”
被点到名的阴神一溜烟跑了。就你可以踹人?好歹也让我踹回来一次!哈哈哈……
Dudley这一开口说话,就像一颗石丢进了平静的湖面,扩散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整个医院都惊动了,医生护士纷纷涌来,不久Dursley夫妇也赶到了,抱着Dudley放声大哭。听着耳边传来混合喜悦和伤感的哭声,不知怎么的,他心下恻然不已,这一次出事,可真是害苦了自己这一对父母。
他被接回家调养身体。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必须购买大量的新衣服,当他躺在病床上的几个月,他的身材也严重缩水了,以前穿的那些都不合身了。说实话,尽管胖胖的模样有时会带来不便,但还是胖了更可爱一些。Dursley夫妇是唯二和他持相同意见的人,其他的亲戚、同学,包括Harry,都不约而同地认为他现在的样子更帅。
Harry也终于能走出小房间了,还是像条最忠诚的小狗一样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但他还是发现了男孩身上一些显而易见的变化。Harry的脾气与以前相比更温和了,当Dudley和同学讲话玩耍时,他通常也会加入,或是坐在一边安静地瞧着。但是以前的他更倾向于虎视眈眈地旁观,一旦发现有任何人接近他,男孩就会立刻炸毛。最令人惊奇的是,Harry竟还有些正义感。某一次他看到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正在欺负一个小一点的,他居然上前阻止那个大孩子。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完全不理会这种事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好的转变,不是吗?
黎丘带回来不少关于魔法世界的情报,其中一个重要的信息立即获得了Dudley的关注,原来这个世界的巫师小孩会在11岁时去魔法学校学习魔法。
他们每个孩子都教,并且连教的内容都相同吗?太可怕了!Dudley实在无法理解巫师们的想法。Harry也要去那种地方上学吗?噢!这……更可怕了!天知道7年之后他们会还一个什么样的男孩给他!
二十五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滑即过。小孩子长得快,两年多的时间足够使Dudley和Harry的脸上成长出少年人的轮廓。黎丘这个阴神的法力也似乎更加强大了,但到底强大到何种程度,因为他对自己的修为从来只字不提,所以Dudley也无从得知。
这两年Dudley都致力于研究黎丘从对角巷带回来的魔法物品(后来这家伙又偷偷去了几趟),草药种子、魔药材料、各种型号的坩埚、魔法书籍(包括一套据说极为畅销的冒险小说)、魔法零食(巧克力蛙、怪味豆等等他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斗篷(春夏秋冬的各好几套,真不知道他带这个回来干么),以及一根顺手牵羊的魔杖。
这些东西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放在家里,他可不敢想象他那对喜欢大惊小怪的父母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那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愉快的。他把它们收藏在自己的须弥戒中。须弥戒是借佛家的说法,佛经上说: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就是说偌大的一座须弥山可以塞进一粒小小的菜籽之中。须弥山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但一座偌大的山怎么可能塞进一粒菜籽中呢?这其实是空间法术和法器炼制技术的究极结合。传说真的曾有一位高人成功炼制出一枚真正的须弥戒,小小一枚戒指中竟藏着一个天地,但传说毕竟是传说,谁也不知道真假。而现在套在他无名指上的这一个,则是他自己用有限的材料炼制的,虽然也叫须弥戒,但万万不可与真正的相提并论。这个戒指不过只有一立方米左右的储存空间,但只是放入那些魔法物品也勉强够用了。
Dudley比较感兴趣的是草药的种子,按照书里的方法,他把一种叫艾斯鬼抓手的种子撒在自家花园里。没过几天它便几天抽了芽,再过几天长出了茎叶,细长的茎好像人伸长的脖子,有生命一般地左右摇晃,同样细长的黑色叶瓣像爪子似的伸伸缩缩,当有人经过的时候就突然抓住那人的脚脖子。又过了几天,Dudley把它连根拔起,并发誓以后再也不种这种植物,因为它不仅抓住了Petunia的脚脖子,还在这个可怜的女人吓晕过去后仍死抓着不放。
还有那根魔杖,原本属于第一个被黎丘夺舍的女巫师,可以说,他那次只给人留了一件蔽体的衣服,其他全部洗劫一空,比拦路抢劫的更没人性。
魔杖的质地是杏木,大约有十一二寸长,杖身只有小拇指般粗细。把它剖成两半后,在里面发现了一根毛发,但Dudley和黎丘都没能认出来那是属于何种生物的。
“我认为是独角兽的毛,书上说魔杖的内芯通常采用独角兽、凤凰、龙这些强大的魔法生物的毛发或神经,如果是凤凰或龙的话,我们也见过不少,你记得吗,我们以前用火烤过一只凤凰的尾巴?可惜它逃走了……”在被烧成一只秃尾巴鸡之前。
“是啊,它逃走了,回来的时候顺便带来了它怒气冲冲的主人。”Dudley冷冷的说。
黎丘一阵哆嗦,仿佛又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幕:“咳……那个不是重点,刚才我说到哪了?噢,我是说,我们认得凤凰的毛和龙的心弦这些东西,只有独角兽我们没见过。”
“好吧,就假设这是根独角兽的毛。让我奇怪的是,巫师们就这么炼制他们的法器吗?把未炼化的原始材料黏在一块变成一根难看的木棒,然后再拿着它像根筷子似的戳来戳去?”
“炼器手法的确很粗糙,巫师的品味好像很诡异啊!你知道吗?他们还喜欢戴高高的尖帽子,好像嫌自己不够高似的,我本来想买一顶给你的,你戴起来一定很可笑,哈哈哈哈……呃,我是说,我们可以把这根魔杖再加工一下,你觉得呢?”
Dudley仔细打量手里已经被剖成两片的魔杖,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这东西完全炼制成法器后的样子。挑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坐下,两片魔杖在他的意念下升到他面前,毫无借力的在空气中停顿。
用心念之火包裹住杖身,使它在意念之下缓慢成型。只见杖身两侧的裂缝缓缓闭合,一段时间后,两瓣魔杖彻底融合成了一片,原本留下的裂缝早已不见痕迹,连木质的纹理也自然连接,而它的表面似乎饱含水分,使得整只魔杖就像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一样新鲜,假如它在下一秒就长出新芽来,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这支魔杖原先只能作为力量的集中导体,对力量本身的增副作用很微弱,但经他一番炼制,魔杖的外观虽然并没有太大变化,却已经是一件昆仑法器了,就算不是珍品,也是一件中上品。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批量生产的魔杖,根本就是法器的半成品,没有经过彻底的炼制与合成,平白浪费了许多材料,如果其他的昆仑修行者看到了,一定大叹暴殄天物。
为自己炼制的法器命名是他们这些修行者的传统,就好比一个婴儿呱呱落地,父母赐予姓名一样。既然这根魔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根了,Dudley便重新把它命名为守护法杖。
黎丘赞叹地摸着杖身:“没想到你的炼器技术提高了很多么!简直变废为宝啊!这根守护法杖具有强大的防护力,施展防御性的土系法术绝对事半功倍啊!如果原材料再好一点的话,你完全可以炼制出更好的……啊,对了,”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再过不久,那小子就要去魔法学校上学了吧?他的生日是在7月,Hogwarts的入取通知就快寄到了吧?”
“所以?”
“你不会让他去的。”黎丘肯定地说。
“当然我不会。”Dudley用谈论天气的淡然口吻说。
暑假开始的时候,Petunia带Dudley去伦敦买了Smeltings的校服。新校服包括栗色的燕尾服、橙色的灯笼裤、一顶硬草帽,竟然还有一根手杖。Dursley夫妇要求他穿上新衣服展示,遭到了他本人的强烈反对,他觉得无论是校服还是校服的设计者都愚蠢透了,而采纳了这样的设计的校长也肯定不够聪明。Harry当然没有新校服,Petunia想把Dudley的旧衣服染成黑色给他穿,所以整间屋子都弥漫着刺鼻的染色剂的味道。
Dudley皱着眉头坐下吃早餐,这时邮箱那传来咔哒一声,伴有信笺落在门垫上的声音。
“我去拿信吧。”Harry跑着去了。
Dudley的眉头皱的更紧,心里有一股讨厌的感觉挥之不去,突然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把父母疑问的神情丢在身后。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看到Harry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一封信。很好,他还没来得及拆开它!
把信从男孩手里抽出来:“是什么?噢,居然有人给你写信?一定又是那些想交笔友的无聊之徒。听好了,Harry,不许跟这些无聊的人通信!你有了Hermione还不够吗?”
“快点啊!”Vernon在厨房里大喊,“你们在干什么?信里有炸弹吗?”说完先把自己给逗乐了。
Dudley把信塞进口袋里,若无其事地回到厨房吃他的早餐。
信封没有贴邮票,整封信又厚又重,大概是用羊皮纸写的,地址栏用奇怪的祖母绿色字迹写着:萨里郡女贞路4号最小的房间里的Harry Potter先生收。打开信封,看到一个盖有纹章的紫色蜡印:一只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组成了一只大大的字母〃H 〃。随信附有一张书单,看来他们要上的课还不少,魔咒课、魔药课、草药课、变形课、黑魔法防御课、魔法史等,还嘱咐学生们买魔杖和其他器具用品。好吧,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好像是很正规的学校啊,教授的内容都很系统。真的不让小家伙去吗?”黎丘浏览了信后说。
“我看过你带回来的魔法书。魔咒的话,就算不使用魔杖,不喊出那些可笑的咒语,我也能够施法达到和那些魔咒相同的效果。魔药,我姑且把它当做类似于中药的技艺,只不过原料很不一样,我以前研读过的药经也派不上用场。但只要把握了各种魔药材料的特性和功效,也就可以制造出不同的魔药,原理和中药差不多,我现在欠缺的只是经验。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变形课,那个女巫是怎么变成猫的?很可能他们教的就是这个。”
“你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一些介绍高级变形术的书,尽管低级一些的我还没掌握——我至今无法把一只茶杯变成老鼠,虽然我看不出这种做法哪里有趣了。但要是我弄明白了,我就可以自己教他,如果他想学的话。”
“或许我们可以发散一下想象力,比如,他们天生的魔力——和我们后天修炼的真元力完全不同的一种力量,使他们更擅长于变形,无论是改变其他物体的形态,还是他们自己的。或许他们的祖先就是各种各样的动物,他们由他们的祖先进化而来,但是体内仍然隐藏着古老的血液,套句科学的说法,是基因。就是因为具有这种隐性的基因,所以他们能够变形——变成祖先的样子,就和我们有些人有返祖现象一样,只不过巫师们可以自主地控制这种变化。”
“真是精彩绝伦的想象力啊,普通人的确望尘莫及。” Dudley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变成猴子?”
“猴子,不是很可爱吗?”黎丘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
Dudley觉得自己一定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妄图和一个从来不知道严肃的人探讨严肃的问题。
接下来几天,Dudley的心情糟透了。寄给Harry的信笺像雪花一样无孔不入,从门底下,门缝里,厕所的小窗户里,甚至被卷进24只鸡蛋中由送奶工人直接交到Petunia手上。而Dursley夫妇看到信时的表情,他将会记住很长一段时间,那是一种极为恐慌的表情,好像有人拿着枪抵着他们的太阳穴。
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没料到巫师竟然该死的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