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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耐心的等待对方笑完后问道:“你现在还喜欢她,还坚持要我和她产生友谊吗?在知道她是个傲慢无礼的丑丫头之后?”
“嗯,她也许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傲慢无礼,也许她只是有些自视甚高——聪明的女孩通常会犯的错误。”
“哼!”Harry耸耸肩,她犯的错误可不止这个,她最大的错误在于使原本不该注意到她的人注意到了她,还让那个人为她辩护。你下载的文件由。2 7txt。 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喜欢一个人,人们通常难以说明理由,但讨厌一个人,哪怕是嘴最拙的笨蛋也能列举出一大筐属于或不属于这个人的缺点和过失。Harry认为自己讨厌Hermoine合情合理,这个女孩长得难看,性格倨傲,缺乏教养又没有礼貌,并且一度使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几乎在重要的人面前颜面尽失。对于Hermoine,Harry有千百个理由去厌恶,但Dudley的态度却令他费解,后者展现出对她超乎寻常的兴趣,虽然没有恶意,但以Harry对自己表哥的了解,他确定,这其中也不存有善意。Dudley看她的眼神,就像他切生日蛋糕时考虑如何在那块巧克力最多的地方下手一样。
交友风波很快过去了,他们之间的争执从来超不过两分钟。Dudley悠闲地倚靠在树干上,享用着柠檬茶和烤饼干,Harry坐在他身边,蹭吃着他盘子里的饼干。在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的过程中,他听到Dudley以他特有的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那个女孩——你说她叫Hermoine对吗——身上有和你相似的力量,尽管比不上你的强大。”Harry惊奇地转过头盯视着他,而对方若无其事的样子令他恼火,他需要更详细的解释!那只小丑鸡?怎么可能?她也能和蛇交流?他恼怒地狠狠瞪视了那个埋头苦读的身影一眼,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盗走了,先是Dudley,接着是他的能力!心里对她的厌恶感飙升了不止一层。
“我有这种感觉,你们以后会有很深的联系,”Dudley慢悠悠的说,“所以趁现在和她打好关系对你有益无害。”
Harry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拒绝对这个问题发表看法。哈,他和小丑鸡之间会有联系的说法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他宁愿帮Petunia的花园除一辈子的草,也不愿意和她有什么纠缠!
“你昨天和人打架了?”Dudley突然问道。
“什么?噢,没有。为什么这么问?”Harry不明白话题怎么扯到这上面的。
“看你昨天的样子,我以为你和人打架了。”
“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Harry不好意思地说。
“嗯?我的表弟连路都不会走了?”Dudley嘲讽地看着他,“智力退化成3岁了?”
“Hey!别这么说!我只是没注意看路,天太黑了,我没看见那根该死的树枝!”
“哈,原来你的眼睛和你的腿同样有毛病。真可惜,你肩膀上的器官已经无法控制它们的运作了吗?既然它们都是摆设,那么,我强烈建议你以后都不必使用它们了。”
“随你说吧,我不想跟你争吵!不然就成了那只小丑鸡说的幼稚小鬼了!”Harry气呼呼的说,心里委屈的气泡嘟嘟的往外冒。
“放心吧,你名副其实的就是她口中的形象。”Dudley无视他表弟的气愤,声音不疾不徐,“如果你那一身伤痕是与人决斗的勋章,我或许还会惊叹于你的有勇无谋——把自己逼入被人群殴的地步。然而你比我猜想的更让我惊奇,世界上居然会存在如此愚蠢的笨蛋,我料想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加笨拙的傻瓜了。”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笨蛋!笨到没人揍我也能自己摔个鼻青脸肿!你用不着再挖苦我了,我完全明白!”Harry大声说,拼命控制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不掉下来。
“不,实际上你不明白,打架是有诀窍的。”Dudley淡淡的说。
“什……什么?”Harry被话题的瞬间转换怔得晕头转向。
“打架是有诀窍的。”Dudley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继续说,“人体上有很多穴道,以适当的力道击打在某些特定的穴道上会产生奇特的效果。比如一些麻穴,一旦被适当的力量攻击到,将会使人产生暂时性的全身或局部酥麻酸软,四肢无力举起,丧失反抗能力,那时任你怎么摆布折腾都行了。以后你在和人打架的时候,要记得用这种攻击方法,具体的使用我会在将来慢慢教给你。”
Harry呆呆的注视着Dudley不停张开闭合的嘴唇一脸茫然,仿佛对方讲的不是英语,而是他从未听过的火星语。从技术上来说,要跟上他表哥远比常人跳跃的思维并不容易,这需要非常强健的心脏,时刻预备着承受如同坐过山车般的强烈落差。他得万分庆幸,自己的那一颗恰巧完整且健壮。
十四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Harry大声诵读手头上的小说,那是Dudley在他们度假结束返回小惠金区后送给他的,他为能有第一本像样的书而感到高兴。
Dudley懒洋洋地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听他的表弟用完全不相称的兴奋腔调朗诵含义沉重的语句。
作为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Dudley的书籍收藏不可谓不丰富,但《安徒生童话》之类的图书不在他的列表上,最终他挑选了一本相对浅显的读物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这对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接受一本幼稚的儿童读物的Harry来说是个意外之喜,精装版的《双城记》可比骗小孩子的童话故事强多了!
这时他从根本上忽略了自己正是浩浩荡荡的孩子大军中的一员的事实。
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在Dursley的花园里,在任何他姨父姨母不在家的时候,他随时随地满怀不恰当的激情朗读其中优美的句子,无论故事情节如何跌宕起伏。尤其在他的表哥面前,他总忍不住显摆的欲望,他爱在Dudley午睡前朗读书中的段落给他听,“这是睡前故事,”他跟对方说,伴以无辜的眨眼。后者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穷极无聊的人,在进行一场无聊之极的表演,只差没大吼着让他滚了。但他仍坚持他的“睡前故事”,认为那是必要的。事实上也的确颇有助益,Dudley在听完他的朗读后往往更加昏昏欲睡。
自夏季的度假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之久,伦敦的天气逐渐步入寒冷的冬天,水面开始出现厚厚的冰层。在这期间,Harry和Hermoine通信不断。第一封信出自Harry之手——在Dudley的监督和催促之下,然后有来有往,他们开始无所不谈。女孩寄给他的信笺字迹秀丽,向他讲述了自己在学校的经历和最近阅读的书籍,Harry寄给她的那些内容类似,却充满了胡编乱造,但他着重描述了自己对新书的感受,只有这点完全真实。孩子间的友谊看起来美好且无忧无虑,区别在于一个是被表哥逼迫,而另一个似乎在经过数月的书信来往后改变了对Harry的看法,开始认为他是一个聪明、内敛、体贴的男孩,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她真心的把Harry当作朋友了。Dudley对此进展表示满意,而Harry则对Hermoine的认知感到抱歉。
降低的气温对Dudley毫无影响,长袖T恤外头罩上一件防水外套就是基本的行头了,但是为了适应滑溜的积雪,他还是穿上了一双冬靴,里头塞着他的牛仔裤腿。当人们都瑟缩着打冷战的时候,他给人仿佛正处于劲爽秋季的错觉。Harry则有幸获得了Penunia去年买给Dudley的,而后者一次也没穿过的全新的羊毛长外套,除了稍稍有点肥大,它很暖和以及完美,颜色是颇厚重的森林绿。
自河面结冰以来,学校里有几个讨厌的小子频繁地鼓动Dudley去溜冰。他们锲而不舍的邀请使Dudley觉得他至少得答应一次,否则就要一直忍受这种聒噪的折磨。
于是他绑上冰刀,带上Harry,后面跟着一坨小屁孩,颇有架势地占据了河面上的一大片区域。Piers穿着笨重的棉衣,摇摇摆摆地走路时就像只可笑的鸭子,他充满敬畏的仰望Dudley衣着轻便的身影,尤其当看到他在几个漂亮的旋转之后扯脱了外套,只单穿一件薄薄的 T恤,小眼睛吃惊地睁大到极限。
Harry没有冰鞋,姨父姨母可不会为他花费这个钱,所以此刻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滑,不知不觉间,他把目光黏在身穿T恤的身影上忘了扯下来,当他注意到时,Dudley已经径直往他的方向滑来了,动作灵敏得像一条游鱼。
他滑到他面前停下,弯腰解冰鞋的鞋带,“把鞋给你,你也溜上几圈。”他说。
Harry摇摇头,“我看你滑就行。”
Dudley抬头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你说你不想自己来,而是要看别人表演?很抱歉,尽管你有这种欲望,但我不是马戏团的猴子。”
Harry知道无法说服他的表哥了,他能做的就是接受好意,肆意地玩闹一阵,尽管他真的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
他跌跌撞撞地挪移在冰面上,无数次把自己跌得狼狈不堪,以Piers为首小子们笑得格外夸张,连Dudley也挂着忍俊不禁的笑容。
好吧,你们只管笑个够吧!Harry生气地从又一次难看的摔倒中爬起来,而Dudley依旧没有收回他的鞋子的意图,于是他只能忍耐,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在经历痛苦的磨难后,他总算能溜得稍微像样,不会动不动就让自己摔个狗啃泥了,Dudley也终于大发慈悲,愿意让那双烂到极点的鞋子物归原主。
解除冰刀后脚踏实地的安全感足以让他欢天喜地,识趣地站在一边乐得悠闲。不过这种闲情很快被打碎,因为一个不识相的女孩——他不知道原来Lucy也在受邀之列。可爱的女孩携带几个同班女生姗姗来迟,甫一出现便被几乎所有在场的男同学捧为公主。
Harry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了,仿佛一根可笑的木桩杵在原地,手足僵硬却怒气暗生。一个愚蠢的女孩不会溜冰,而Dudley正在指导她。她叫什么来着?Daisy还是Linda?含愤的目光直刺在女孩的手与他表哥的手臂相连的地方。该死的!他需要一双冰鞋,不是用来穿,而是用来咂向她那张蠢脸!
然后那个不知叫Daisy还是Linda的女孩摔倒了,以向前倾倒的姿势,整个人扑向了Dudley,后者自然而然地接住了她,双臂张开把她抱进了怀里。
女孩扑倒在Dudley怀中并被拥抱的影像如同放了慢镜头似的在Harry的眼中定格,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像处理过一样清晰无比。
“给我滚开!你这个□!”身体先大脑而行动了,他大声的喝斥,伴随着最恶毒的语气。他冲过去想分开他们,但下一秒世界就在他的眼前翻转了,滑溜的冰面使他整个人呈大字型的趴倒在地。
耳中充斥着肆意的嘲笑,坚硬的冰面寒冷彻骨,穿透衣物抵达他的皮肤和血管,嘴唇磕破了,疼得麻木。天呐!杀了他吧!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笨拙,一次又一次地在Dudley面前颜面尽失了?突如其来的沮丧和羞耻顿时淹没了他。他早该知道,他的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彻彻底底的笑话!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悲惨可笑的人吗?
有一瞬间,他就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这样腐烂在地里算了,至少不用承受其他人嘲笑的眼光,连同Dudley冷酷的目光和尖利的话语也摒除在外。但一只有力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逼迫他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他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一个冷淡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嘴太脏了,要洗。”声音的主人拎着他的后衣领,以拖箱子的姿势让他的屁股着地像货物一样滑行在冰面上,快速穿过河面后,到达对岸的一处积雪上,然后很不客气地把他扔在上面。
Harry被一连串的动作震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满嘴冰冷的积雪。他剧烈的反抗,但宣告无效,有力的手掌按住他,冰冷的雪水残忍的洗礼了他满头满脸,多余的更是淌进了脖子里,泛起刺骨的寒意,他的眼睛因为寒冷刺激了泪腺而不断涌出泪水,与满脸的雪水混合在一起更加狼狈凄惨。
施虐的手终于慈悲的停止了,Harry把膝盖拉至胸口,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蜷缩着低声啜泣。此时此刻世界是离他如此遥远,只剩下悲惨之极的自己。仿佛过了很久,也许并没有那么久,只不过在他感觉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头,带着熟悉的频率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
对方的仁慈给他了勇气,“为什么?”他闷声问,头在膝盖下埋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