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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书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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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别?”

    苏凝咬牙,不答,死瞪着青年。

    “性别?”青年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苏凝,很认真地问道。

    苏凝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很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怒火,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个音节道:“女。”

    话音刚落,立即就看到身边一位登名的书生惊讶地转过头了:“兄台,你是女儿之身?”

    苏凝愣住了,张口结舌。

    那位兄第望着苏凝,接着道:“真乃双兔傍地走,不能辨雌雄。要不是兄台,不,要不是听姑娘亲口道出,小生是真真分辨不出的。”那书生右手捋着颌下并不存在的胡须摇头摆尾,赞不绝口:“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女儿身着书生袍倒别有一番英姿风度。倒可以想见曾前辈当年风采。”

    苏凝又一次苦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去看那青年,已经提笔在登名簿上认真仔细地写上“女”字,字迹虽然不是十分工整好看,笔风倒是潇洒流畅,只不过这时候苏凝是定然不会有那闲情欣赏赞叹的。

    青年写罢,笔尖再蘸一点墨,又问:“年龄?”

    “二八。”苏凝无力了,她认了,她听天由命了。

    “籍贯?”

    “建康府。”

    所谓“建康府”就是北宋时说的“江宁府”了,也就是南唐时候的金陵城了。

    “前院?”

    “栖霞书院。”

    “官府籍证”

    苏凝递上。

    “入院文牌。”青年接着问。这入院文牌是各地负责招生选拔工作的书院教习夫子或者学长师兄所颁发给适合入院书生的检对文书。苏凝取出,青年接过,打开一看,鉴介人处龙飞凤舞两个大字“袁燮”。

    青年不由一楞,抬头再看苏凝,眼中便多了几分不同的目光,口中喃喃,“那个书呆子啊,真不容易。”手底下也没有间断,在登名录鉴介者上写道:“袁老二”。

    “袁老二?袁老二是什么意思?怎么这样写袁公子?”苏凝不忿。

    “袁燮,字老二。”青年笑,“就这个意思。”

    “哪有人会字老二的?”

    “他呀!他就是那个‘哪有人’。”青年一本正经,回道。

    “……”苏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青年分明是有意为之。据苏凝所知,袁燮分明是字“和叔”的,就算是以“叔”字取义,以“伯仲叔季”为据,也应该是“老三”的意思,断断不会是“老二”的。

    所以苏凝又问:“师兄和袁学长是好友,还是……你们有过节?”苏凝能想到的,关于这青年开这种玩笑的原因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至于苏凝称呼这青年为师兄,称呼袁燮却为学长,这之间又有一个缘故在内了。本来师兄一辞,其亲近之意必然是远胜学长的。但众所周知,袁燮是陆九渊的高徒,相当于亲传弟子,苏凝倒是不敢高攀的,因此才有此一说。

    “我和他,也不是很熟的!”那男子道:“过节就更谈不上了?”

    苏凝刚想问,“是不是袁燮学长不是很受人欢迎”时,那年轻男子已经住了笔,道:“恩,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了。”

    “好了?”苏凝疑惑,自己先前绞尽脑汁杜撰出来的一些家庭背景等等居然没派上用场,“不问父母,祖迹什么的吗?”

    “不问,”青年忽然很认真道:“在象山茅舍,从不问及父母,家境,只问心问你。”

    苏凝惊讶,自己还真不知道象山茅舍有这样的规矩传统,又不免心中暗喜,自忖此处也许果真会助自己达成心愿。

    那青年看看整张登名纸,点点头确定无漏后,又在纸的末端写上了几个字便搁住了笔。青年再看看苏凝,道:“恩,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审核了。”

    苏凝疑惑:“什么审核?”

    “你得做一篇文章,证明自己。”青年盯着他。

    “还有这种事?”苏凝问。

    “恩,你知道的,入学以文牌为准,”青年道,“未免不学无术者夺牌冒充,所以书院方面还要对书生进行字迹核对与学识考量。”

    “我知道,我也听说过大多学院的这些做法,”苏凝凝眉,“但据我所知,象山茅舍的考量是在登名后两天,就是在文武分班前验学啊。”苏凝看向周围的书生,皆是填完表格就相继离开,又问:“他们怎么不用?”

    “厄?恩,”青年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控制,但倒也不慌张,又想到方才看到鉴介人袁燮,忽然计上心头,“你是袁燮师兄招纳进书院的。你知道袁师兄虽然名驰天下,学识出众,也号称我们象山三公子,但学员纳入的学员要在验学前预验,这同时也是对袁师兄眼光的考量,这是规矩,我们做接待的只得照办,别让我们为难。”青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苦笑道:“要知道,你可是袁师兄拥有鉴介人资格以来推荐的第一个人。”

    苏凝听说这次考量也是对袁燮袁公子的考验,当下也不敢耽误,忙问,“那好,做什么文章?”

    象山书院的招生自然有多种方式,主要是童院推鉴保送制,或者乡试选拔制,也有慕名拜山考验制,还有一种是学院具有推荐资格人员鉴介制,苏凝就是袁燮鉴介而来,她很感激袁燮给她这个机会,这时候听说可以帮恩人一个小忙,自然急忙应答。

    “来,你随我来。”青年起身招呼,,又抓起笔砚,领步向前。

    未几,便来到处书院凉亭,倒也恰好无人休息滞留,青年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回头道:“来来,这里就是专门为你们这些验学之人设立的考亭了,旁人是不许过来逗留赏玩的。来。”

    苏凝来到亭下,就见到亭内,一张石桌,四张石櫈,青年正摆放下纸笔,又从怀中掏出张白纸,放在桌上,道:“题目就是论‘君子之乐从何而来’。”说罢,青年看看石櫈,忽然就把外衣脱了。

    苏凝一下子就吓住了,不自禁后退了两步,左手攥紧了长剑,却见那青年将衣服折成櫈面大小,覆在櫈上,笑笑道:“没办法,刚刚二月,这石面着实凉了些。”

    苏凝这才知道误会了这青年,反倒一下子羞窘起来,红彤彤着脸。只不过就算苏凝还未走近,倒也能想象得出,这石上该如何寒凉,也只好道一声谢,颔首答应。

    一边走近,坐定,执笔,蘸墨,平复心绪,小思片刻,便下笔书写起来。

    青年一边看她书写,一边道:“不用写得多好,马马虎虎算篇文章就行。”可是苏凝念着这篇文章多多少少可以回报袁燮知遇之恩,更加一丝不苟,认真执着,当下思如泉涌,挥毫不绝。少年倒是仿佛丝毫不觉寒冷,只是方看了两句就昏昏欲睡,只是心中念着自己的安排,只敢分心旁顾,倒不敢离开休息。

    不过两刻时分,苏凝便完成了文章,正待落款,一直守在一边的青年忙止住她的笔,又指着宣纸左侧道,落款写在这边,方便我们装订检阅。

    不少试卷需要左侧装订,便于检测查找,这点苏凝倒也能理解,或许这就是这张宣纸比起一般书院用纸宽阔了几分的缘故。当下倒也不再迟疑,提笔在最左侧写下“末进苏凝”又并宗年月日等等,便站起身来,递给青年,

    青年接过纸张,暗松口气,又俯身拿起衣服胡乱穿起。苏凝见了,暗思这衣服上必然还残留自己体温,而且还是坐捂出来的体温,不免又是一番羞窘。

    那青年却并未察觉这些女儿心思,只装模作样念道:“子曰:‘,学而时习之,远方有朋来之’,皆君子乐之事也。然君子之乐非自学来,非自友来,己心得也……好好,行文潇洒,语风圆畅,构思新颖,见解独到,不愧是袁师兄鉴介的人才。”说罢又向苏凝道,好了,你先去吧,再往里面走几步,会有师姐学姐安排你的宿院的。”青年把登名录递给她,“给,拿着这个。”

    “哦,好,谢谢师兄。”苏凝忙答,却早忘了先前因为这青年叫破自己身份,毁灭了自己男扮女装的最后一线希望,而对他怒目相向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实在不能责备这青年,自己也死了心接收现实,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再加上方才坐着人家的衣服行书,看这青年倒也是一副好心肠,便也前嫌尽释了。

    “喂师兄。”苏凝又叫住已经举步前迈的青年:“敢问师兄贵姓大名。”

    青年却是心中有鬼,半步不敢逗留,边走边道:“恩?哦,都写在你那张登名录上了”说完一溜烟不见踪迹。

    苏凝摇摇头,一边感叹先是傅子云,再是这青年,象山茅舍的书生一个比一个奇葩,一边向登名录上看去,不禁又是哭笑不得,只见登名录底部登记人一栏处,工整又潇洒地写着几个大字:“某某帅气师兄”。



………【第五章 作弊文贼】………

    这象山书院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那少年火急火燎的一路飞跃奔跑,曲折腾绕倒也花了几刻功夫方才掠至几间错落排布的瓦房前,屋前两棵大树,树干分叉处搭几支竹竿,竹竿另一端则搭在瓦房上,上面缠绕着干枯灰黑的藤蔓,虽然时为早春,未见发芽,但倒也可以想见其夏日风景,两棵大树高处又各垂一条挂幅,上书五个大字:“很好吃面馆”。

    只要在这象山茅舍读过书,演过武的生员倒没有人不知道这面馆大名的,一方面是因为这处面馆做的手擀面确实很好吃,更重要的却是这处面馆处处透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倒不仅是因为那好似胡乱拼凑搭建起来的几间瓦房高低不等参差不齐布局奇怪,也不只是因为这面馆取名奇特,更是这间面馆的选址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这间面馆居然是建在整座象山除了院长寝室与放书楼之外的最高处建筑,毗邻于“天”字演武场和“天”字讲学堂,只不过是背学堂而面武场。人们纷纷猜测这间面馆主人必定来头不小,身份背景必定深厚无比的时候,却发现经营这间面馆的从来只是两个年轻人,到如今,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从未看到有其他人参与进来。虽然没人知道具体情形,但人人都知道此间二人必定也与书院关系不浅,甚至与陆老夫子也颇有渊源,于是各种各样的传闻流传起来,都说这二人其实是陆老夫子私生子云云,只是不管传闻如何弥漫飞扬,此二人一概不理,陆夫子也不做回应,大概是大家觉得无趣,渐渐传闻也就消逝无踪了。而当年两个十四五岁的稚嫩少年也在一位位书生教习博士的注视下长大成年,并且俱都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那年轻人并未止步,马不停蹄地又掠进面馆厨房,只见傅子云左手按着一块熟牛肉,右手操着菜刀不停地将牛肉切片或者说是削片,片片牛肉的厚薄居然一致无二。那青年走进来,右手一展宣纸,只捏住右边角,对着傅子云道:“来,帮我把这左边剃了。”

    傅子云停下手中的刀子,一眼望来,立刻就明白了,“我说你大清早守着只猪干嘛,原来是为了待这只兔,来来,让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子,恩?苏,苏什么……”

    “少废话,让你干嘛你干嘛。”这青年一抖手上宣纸,催道:“快快!”

    “好好,”傅子云虽然让这青年这么一抖更加没有看清那落款署名,再加上他本也对这个倒霉蛋没什么兴趣,说罢,神情突然专注起来,眼睛紧盯着那张因为青年捏住一角而倾斜过来的宣纸,手上菜刀毫无花哨地直削过来,不见刀风扑面,也不觉杀气凌人,更听不到宣纸发出丝毫声响,傅子云就已经收刀立在桌案旁,那宣纸纹丝不动,倒是宣纸左侧如飞絮般剥离开来,打着旋子飞舞着落地去了,裁剪后的宣纸与正常尺寸相仿,丝毫看不出刀斧痕迹。

    这一刀,单单这一刀若是被略微会武的旁人看到,定要惊为天人了,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面馆伙计刀法造诣居然已达如此境地,就以方才那一刀来看,恐怕已经是神境巅峰高手无疑,要是再修炼上三五年怕是真要出神境而入化境了。只不过,这似乎也太骇人听闻了,二十岁不到的神境巅峰,自古以来又有几人。

    傅子云点点头,“怎么样?”他自己对这一刀还是相当满意的,精气神与刀合一,还隐隐有触碰到几分天地人化一化境门槛。那青年也一边捡起飞落的纸条,对折起来收在怀里,一边点头道:“恩,还不错,要是你的剑法也这么漂亮就好了。”

    傅子云兴奋的脸庞忽然就垮了下来:“不提这个你会死?”

    “不会。”那青年不知道从哪掏出根毛笔,环顾四周最后把凝结发硬的笔尖往面汤锅里蘸蘸,一边仔细观察着苏凝字迹,一边回答道:“但提了这个你看起来很想死并且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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