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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趴在房顶上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马爷爷再跟爷爷讲话,由于距离有些远,听的并不是很清楚。
我心里有些着急,于是轻手轻脚的将我身下的瓦片拆了一块,农村的瓦房房顶上都是檩条,在这些檩条上订好一根根的椽子,然后再铺上一些稻草,最后才会将瓦片覆盖在稻草上。我拆开了瓦片,又将稻草拨开了一些缝隙,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就见马爷爷对着爷爷说着话,爷爷一个劲的点头,随后从旁边拿起了一根扁头铁钎子,右手拿了一个锤子,沿着巨大的棺材敲着,直到铁钳子将椁的四周围都起出来之后,示意几个人来搭把手,随后就见几个带着眼睛的小伙子帮着爷爷将这个巨大的三角形椁盖抬了起来。
爷爷几个人将椁盖轻轻放在地上,又看了看里面,就见里面的棺材上盖着一层大红色的丝帛,丝帛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条龙,每个爪子上分出四个指头,我当时并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我却看到马爷爷和爷爷的脸色凝重,尤其是马爷爷,眼睛里露出了一种近乎贪婪的神色。
第八章 明朝大太监
马爷爷看着棺椁里的龙图案神情激动,爷爷站在一边似乎也在考虑事情。过了好一会儿,马爷爷亲自下手轻缓的将覆盖在棺材上的丝帛拿起来,生怕弄坏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跟另外一个人将这块儿丝帛放置在一边,手拿放大镜仔细观察,,一边看一边点头。
我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块儿布为什么那么激动,我记得奶奶家的被子上就有这种刺绣,而且比这个要好看的多。
看了好一会儿的马爷爷从桌子旁走到棺椁旁,跟爷爷说了几句话,爷爷看了看外边的天气,随后点点头,又将铁钎子拿在手里,随后走到棺椁旁仔细的看了看,回头又对马爷爷点点头,这才轻轻的将钎子伸进了棺材盖里,看样子是要开棺了。
爷爷跟刚才的动作差不多,将铁钎子一点点的深入棺材一点点的将棺盖抬起来。等到棺盖的四周围全部都呗撬起来后,眼睛朝里面看了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随后跟其他几个人招了招手,有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爷爷嘴里喊着号子,让他们一起用力将棺材盖抬了起来。
棺材盖被抬起来的瞬间,突然从棺材里闹出了大片的黑烟,黑烟凝而不散,猛地扑向抬棺盖的人。爷爷一看之下大声喊道:“快跑,别让黑烟扑到。”,毕竟他们手中的棺盖也是文物,而且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喊,一时之间有点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说时迟那时快,爷爷见几个人还在发愣,一个箭步走到几人面前,不知道爷爷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一脚将几个人手里抬着的棺盖踢飞了出去,随后拉着其中两个人迅速趴在地上滚到了一边,另外两个人被爷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由于刚才爷爷一脚将棺盖踢飞,收到震动的他们一个酿跄向后退了好几米才站稳。
从棺材里冒出的黑气也被刚才爷爷飞起的一脚带起的风给吹散了不少。爷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到窗户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接连几个动作都非常快,我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看起来年迈的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还会功夫。
爷爷打开了教室里所有的窗户,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逐渐的将黑雾吹散,我趴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切,突然似乎闻到了一股臭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一种恶臭,熏得我有点头晕,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谁知道这一咳嗽不要紧,爷爷似乎听到了我的咳嗽声,一抬头,猛地看到了房顶上的我。
我这时候也止住了咳嗽,再朝下看时已经看到了爷爷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庞,顿时吓的浑身一激灵,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棺材。我觉得我长大之后之所以从事了考古专业,就是因为这一眼开始的,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似乎有一扇大门朝我打开。
就见棺材里躺着一个瘦小干瘪的老头,这个老头没有胡须,干干净净的脸庞,脸色煞白,就好像刚死的人一样。
爷爷此时没有顾得上我,走到棺材旁去查看那具尸体,就见这具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并且一点点的干瘪下去。我当时有点害怕,还以为这具尸体要变成僵尸跳起来咬人。
爷爷看着这具尸体迅速干瘪变黑之后这才长出了口气,随后对马爷爷低声说了几句话后走出了教室,爷爷临出去的时候故意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爷爷现在已经在发怒了,虽然没说什么,但刚才看我的那一眼我发现爷爷眼中全是怒火,心想这下可完了,回去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害怕归害怕,我见爷爷走出教室,不等爷爷来抓我,赶紧站起来顺着那颗树杈爬上树,等我下了树后,就见爷爷早已经站在不远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心里极其忐忑不安。
我这个时候真的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从爷爷的表情上可以猜出来,如果我就这么回家的话,估计爷爷一定会狠狠的揍我一顿。
我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刚想走上几步跟爷爷狡辩几句,但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闷,猛然吐了一口东西出来,随后就觉得天昏地暗,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四周围很是熟悉,应该还在奶奶家。我扭过头看了看,就见奶奶此时坐在炕上,面前放了一个盆,盆里有几个玉米,正在挼玉米粒。
奶奶见我醒了,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但还是佯怒道:“臭小,你真不是个省心的灯,这下好了吧,要不是你爷发现的早,你现在都死了,你要是死了,奶奶也不活了。”
奶奶说着话,眼泪流了出来,左手擦着眼泪,右手给我掖了掖被角,我此时感觉到有些冷,想说话,但胸口好像被什么堵着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奶奶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这是中了尸毒了,别说话,好好躺着,你爷已经去买糯米了,回来给你拔毒。这次看你还乱跑不。”
奶奶说着话,从旁边的小炕桌上端过来一碗水,把我扶起来,我觉得胸口闷得有点喘不上气。奶奶将那碗水递到我面前,我一看这碗水居然是红色的,有点不解的看着奶奶。
奶奶一手轻抚着我的后背一边说:“这是朱砂水,你先喝一碗,你现在还有尸毒,先喝碗朱砂水压一下毒气,一会儿就好点了,等你爷把糯米买回来就给你拔毒,到时候就好了。”
我听奶奶这么说就有点明白了,弄了半天这红色的水是药,但尸毒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当然了,我也知道奶奶不会害我,顺着她的意思讲这碗红色的水喝了下去,入口很苦,但喝了之后胸口的闷气好了很多,至少能够开口说话了。
我问奶奶我到底是怎么了,奶奶又叹了口气道:“你就不听话,你爷说你趴房顶上去看开棺去了,谁知道一打开棺盖有很重的尸毒,虽然你爷已经把窗户打开尸毒气给吹散了不少,但还是被你吸进去了点,毕竟你还小,再加上登高爬树的,尸毒扩散的有点快,也幸亏是在大太阳底下,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就完了。”
奶奶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似乎有点后怕。爷爷这时候也已经回来了,用塑料袋装着一袋子糯米,看着我已经醒了,又看了看炕桌上放置的空碗,对我冷哼了一声,随后走到外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到了中午,爷爷将生的糯米已经磨成了粉,而且调成了糊糊,非要让我吃下去,没办法,看着爷爷那种暴怒的眼神,我估计如果我现在没有病的话,爷爷早已经把我暴揍一顿了。忍受着生糯米的硬茬,在爷爷眼神的威逼下硬是喝了一大碗。
奶奶从外面拎进来一个破桶,是家里厕所用的,味道非常难闻。我还没明白奶奶奶奶为什么要把这个脏桶林进来时,就觉得浑身上下难受之极,胸口也非常憋闷,一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奶奶一看我想呕吐,赶紧将脏桶放在床下,一下将我拉趴下,脸朝着破桶一个劲的吐,奇怪的是我吐出来的并不是喝下去的糯米糊糊,而且一大团黑色的水,并且恶臭扑鼻,比那个厕所的脏桶还要臭。
就这样,奶奶用爷爷买回来的糯米和红色的朱砂水给我喝,大概喝了三天,吐得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幸好我的身体状况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至少可以吃正常的饭菜了。
自从我身体好了之后,我就追问着爷爷那个墓是怎么回事儿,又问他我为什么会中了尸毒,爷爷被我缠的没办法,只好告诉我,那个墓是一个明朝太监叫王喜的墓。
至于我为什么中了尸毒也告诉我,弄了半天我那天趴在房顶上闻到的那股恶臭就是尸毒,虽然吸入的毒气并不多,但我毕竟还小,再加上爬树之类的运动,尸毒扩散得很快,要不是爷爷及时发现,估计我真的就死定了。
我对爷爷说的事情大感好奇,虽说当时还在上小学,毕竟也认识了不少字,并且对中国的历史非常感兴趣,就连小时候做宇航员的理想都抛之脑后,一心的想看看中国历史上到底都有些什么神奇的东西。
我发现我越看历史就越觉得不了解他们,于是开始深入研究,并且喜欢上了古玩儿,我一喜欢这些,突然发现爷爷家里那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东西似乎有好多都是古玩儿,比如说爷爷的鼻烟壶,烟斗,奶奶用来放鸡毛掸子的仕女瓶,甚至是放盐的将军罐和盛油的白瓷缸都是清代的。
第九章 报考志愿
多年之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只要是想他们了就拿出一些爷爷的藏品看一下,现在我的藏品有一半是爷爷送给我的,而且价值不菲。
当然了,我并没有将它门出售的打算,毕竟是爷爷奶奶的遗物,虽说很值钱,但这是我对爷爷奶奶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祭奠与缅怀,或者是一种尊敬吧,爷爷奶奶对我不仅仅有养育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当然了,这是后话,在这先不说了。
我自从看到了那具明代古尸后,越发的对一些古物好奇。于是对中国历史开始了仔细阅读与研究,虽说那时候还小,接触不到一些比较珍贵的文献,但爷爷家里的藏书很多,只要没事儿了我就会读书,爷爷也愿意教我,甚至连毛笔字都一起教。后来我又缠着爷爷教我功夫,爷爷并不愿意教我功夫,说是怕教会了我担心我走歪路,因为人一旦学会用拳头说话的时候就会成为一种习惯。
虽然爷爷这么说,但仍然撑不住我软磨硬泡的厉害,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所以就开始教我功夫,虽然刚开始只是一些基本功,但却让我吃尽了苦头,就那一件很简单的基本说来说吧。
将一条五米长的麻绳结成大大小小十几个死扣,然后放在油里炸一下,随后又拿出来在烈日下暴晒,这样晒了一天之后死扣非常难解,于是我就骑马蹲裆式站好马步,屁股下放好香,是那种半米长的香。
等到我将这五米长的死扣全部都解开才可以完成一个基本功,爷爷说这是练得我下盘功夫和手指上的功夫,在这期间如果我站起来,爷爷就会用一把看上去很古朴的戒尺打在我后背上,非常疼,但如果我蹲下又会被点燃的香戳中屁股非常烫,一通基本功练下来,基本上我屁股和后背会有或轻或重的伤痕。
就这样年复一年,一直到了我十六岁考上了一个重点高中后才终结,但每次一放假爷爷都会考校我的功夫会不会退步。当然了,我这些年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些功夫,一直到现在都在练着,现在甚至连我儿子都在我的威胁下流着眼泪练这些基本功。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自从我从事了考古这个既枯燥又刺激的工作之后,依靠着这些功夫我死里逃生了很多次,有时候我很庆幸,因为我的很多工作同事由于各种原因死过很多人,如果当年爷爷没有教我功夫,而我有没有修炼有成的话,估计现在早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高中毕业后我报考志愿,由于我学习成绩不错,尤其是体育和文科,所以父亲想让我考医学院,争取让我成为跟他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母亲则想让我学理科,争取成为一名研究科学的科学家,甚至连我小时候想成为一名宇航员的梦想都说了出来,但我还是想学考古。
父亲知道我非常听爷爷的话